致敬聶魯達,詩人的愛情和葡萄酒
我喜歡餐桌上
我們交談的模樣
光線透過酒瓶
智慧的葡萄酒閃著光芒
——巴勃魯?聶魯達
聶魯達是我最欣賞的詩人,作為葡萄酒愛好者,最近讀完他的自傳《我坦言我曾歷盡滄桑》,有感而發,碼幾段文字記錄一下心情。
自古歌頌愛情的詩人很多,但能和紛繁的葡萄酒世界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智利詩人聶魯達絕對算是數一數二。
這位寫情詩寫到獲諾貝爾文學獎的詩人,來自智利中部的帕拉爾,那裡盛產葡萄酒,他的高祖曾擁有幾個葡萄園。
詩人的父親和叔父們,愛喝原始的、從酒桶里倒出來的粗製酒,從父輩們那裡,詩人還學會辨別粗製酒喝過濾後的葡萄酒。
聶魯達就是從那片疆土,從那裡的泥濘、那裡的岑寂出發,從櫻桃樹到葡萄酒,從北部沙漠到南方大森林,走向世界,去歷練,去謳歌的。
哦,智利
你這由波浪、葡萄酒和白雪所組成的長長的花瓣
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
我才能重新與你相見
——《在我的祖國正是春天》
在詩人晚年的回憶錄《我坦言我曾歷經滄桑》里,詩人回憶他在西班牙的保加利亞,最愛喝的是貝羅葡萄酒,用陶杯喝,杯子里會留下鮮血似的濃濃的酒跡。
詩人也愛匈牙利的一款叫做「牛血」的醇厚的葡萄酒,它在口腔的衝擊力,給人直接的感覺就是「會使吉卜賽人的小提琴發顫」。
而詩人喝過最難忘的酒,是在巴黎一戶尊貴人家品嘗過的穆通-羅斯柴爾德牌的葡萄酒。「其濃度無可指責,香味難以言傳,口味極佳。」
而在提高了品味、嘗過盛宴的酒香後,詩人對父輩們鍾情的原始、從酒桶里倒出來的粗製酒很難再有「返樸歸真」的能力。
實際上,詩人對葡萄酒口感非常敏銳,他曾直言,葡萄酒杯的顏色對盛在裡面的液體是有影響的,盛在紅色葡萄酒杯里的水喝起來就會和無色葡萄酒杯里的水不一樣。
從詩人晚年的回憶錄里知道,在獲得諾貝爾獎之前的很多年,聶魯達曾多次被提名為候選人,但都毫無結果。葡萄酒也伴隨著詩人,走過一段淡泊寧靜、低調處事的歲月——
「新聞記者來了,我們準備了一些食物和葡萄酒,並在黑島家的舊大門掛上一把大掛鎖,看到這種要過的隱居生活的前景,我在家裡又添了基本西默農的小說.....恰在這時,無線電向我們宣告,我沒有獲獎,希臘的一位詩人獲得了獎項,記者們走了,我們終於清靜了。「
全都跟我走
咱們先去看電影然後再痛飲最紅最紅的葡萄酒我不是為解決問題而來的我來到這裡只是為了歌唱而且還要讓你跟我一起引吭——《漫歌集》
與此同時,詩人的愛情也是讓後人津津樂道的話題之一,我們不妨來回顧一下詩人的愛情,和他近半個世紀的愛情詩創作歷程。
1930年,聶魯達在爪哇與荷蘭女孩María Antonieta Hagenaar結婚,但是因為思想上的巨大差異,雙方最終還是結束了他們近十年的婚姻。
詩人的第二任妻子,是一位阿根廷畫家,但這段感情也和第一段感情一樣,在1955年結束,詩人與畫家選擇了離婚。
一直到上世紀60年代,聶魯達遇到了他此生的摯愛,也就是智利女歌唱家Matilde Urrutia。
兩人於1966年完婚,婚後生活幸福,詩人也為這段愛情寫下了很多膾炙人口的詩篇。聶魯達最知名的《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船長之歌》就是獻給Matilde Urrutia的。
寂靜生碧色,黎明露華濃
六月似蝴蝶在顫動你,瑪蒂爾德,從月亮中穿越而來穿過南方的疆域,穿過大海和礁石——《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
聶魯達曾作為流亡詩人,與瑪蒂爾德在義大利同居,而在詩人後期的創作中,瑪蒂爾德這四個字出現的頻率是很高的。
甚至在詩人生命最後20多年時間裡,許多優秀的作品都是為瑪蒂爾德所寫的。聶魯達覺得,瑪蒂爾德跟他最像。
人都是智利這塊土地上的孩子,大膽豪放,卻不失細膩,對方是他創作的靈感,兩人的感情也日漸深厚。
我喜歡你是寂靜的,彷彿你消失了一樣
遙遠而且哀傷,彷彿你已經死了
彼時,一個字,一個微笑,已經足夠
而我會覺得幸福,但那不是真的幸福
——《我喜歡的你是寂靜的》
毋庸諱言,聶魯達作為上世紀最偉大的詩人之一,已用他自己的方式留住了葡萄酒和愛情最刻骨銘心的日常。正如他筆下所寫,他忘不了在餐桌上與她交談的樣子,以及那時窗外的光線,緩緩透過酒瓶,面前的葡萄酒閃著耀眼的光芒。
相信這個世界一定存在著穿越一生的浪漫和呼應,你也許也經歷過這樣的場景,桌上正好有一瓶浪漫的葡萄酒,芳香層次鮮明,濃郁的香味與些許的香料味融在其中,雙方坐在餐桌前,光是交談的樣子就足夠讓彼此回味。
以此文致敬聶魯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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