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深深的刻畫了一個對謊言深信不疑的女人形象,是無知,還是愛,或者別的?
記得看電影那天,本是一心想看另一部電影的,關於這部,確實是無心之舉,其實還好,雖不能說欣喜若狂的收穫,但也並沒有過多失望。
不得不說,該電影能被廣電審核通過,已是的社會都一大收穫,一大進步。雖我對法律並不十分明了,但它在其中觸及到的法律底線隱約可見。關於法律這個角度,我並不想多說什麼,有更多的人比我更適合對這個角度進行評點。
朋友說,通過《親愛的》,趙薇大大確立了她的實力派地位,我贊同。
「大哥,別給孩子吃桃,他吃桃過敏。」李紅琴(趙薇飾)顫抖著嘴唇說著。這句來著山裡的方言,觸動了將孩子一直抗在肩頭的田文軍,也感動了我,這是唯一一處,我眼睛有些酸澀,但是對於我,這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沒等眼淚流下來,情緒便消失了。(在影片開始前,廣告時,朋友問你帶紙巾了嗎?聽說淚點很多,你要準備紙巾。我一驚,完全對該片不知情,連演員是誰,也是剛知道不久,但是我想按照慣例,我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感動才是,結果也如我所想。)此刻的她,如當年丟失孩子時的田文軍一般。對於孩子她是媽媽,對於孩子他是爸爸,只是從另一個視角看,他們明顯就不同了。
其實換個角度看,作為媽媽,李紅琴或許比魯曉娟更成功一些,還是鵬鵬時,孩子在寵溺中成長,會對媽媽隨便說些打發的話,」你走吧!「」下星期再來吧!「,臨走離開網吧時,」我的遊戲沒玩完,你別給我關了哈「,這些可能更多的是寵溺下的習慣,無惡意,只是感覺缺少些什麼。但是三年後的吉剛,在派出所時,說了句,」我妹妹自己在家,她該餓了。「簡單一句,我感動了好久,或許導演是想引出另一個身份,但是,我覺得他也想告訴別人,在那樣的環境下,孩子的成長,教育,可能不會體現在成就上,但是一句話就夠表達了。作為妻子,魯曉娟是否也不及李紅琴哪?從傳統意義上講,多少是這樣子的,魯曉娟離開了生意失敗的田文軍,在孩子失蹤時,帶給丈夫的壓力不僅僅是拒絕性需求這些表象,更多的是立場,丈夫已找不到自己該站的位置。
但是,換個角度,魯曉娟早已完勝了李紅琴。在我看來,李紅琴輸得最慘的地方在於,」我男人告訴我的......「簡單說,她從不知有個人,叫做自己。故事在無知的背景渲染下萌生,(我男人說,我生不出小傢伙的)在謊言里發芽(我男人說在深圳跟別的女人生的,抱回來讓我養),在混沌中茁壯(我男人臨死前說,一輩子不要去深圳),在失去中凋零(」孩子是你男人拐來的,你知道嗎?「),卻在真相中死亡(李紅琴,你懷孕了)。
得知自己懷孕的李紅琴,滿臉驚訝的表情之後的泣不成聲,哭泣得不敢作為,蹲在過道里。有些東西,你相信了一輩子,卻在某一天有人告訴你,它從未存在過。那是說不出的苦澀,是責怪自己可笑,還是愚昧,還是怨恨那個欺騙了你一個輪迴的人。其實這些都早已是徒勞,多年的時間在赤露露的告訴你,你輸得一敗塗地。或許別人無心欺騙,但是你終是敗給了對一個人的深信不疑。(記得很多年前,有人告訴我,火車列次的表意,K表示快車,T表示特快車,Z表示賊快車,那時還沒有D、G,我一直相信,從未去懷疑,因為對於他我從不懷疑。直到去年,一次偶然,得知Z是直達列車。我的感覺是什麼?!十幾年的時間對一個謊言深信不疑。)
在農村,田文軍和魯曉娟將孩子強行抱走時,李紅琴眼看著孩子越來越遠,此刻的她,應該比當年的田文軍更痛心欲絕,眼睜睜的要接受失去,猶如凌遲。但是,此刻的田文軍,失而復得的心情,是重生,也是釋放,他從自責的深淵中掙扎出來,在尋回孩子當晚,鄉村派出所處,蹲在樓梯口哭泣,聲嘶力竭,過去三年的每個日日夜夜,於他來說,都是不敢再去觸碰的傷,滿滿的恐懼。
關於韓,吃素,放生,信仰,慈善,他做了他能做的,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那些丟失孩子的父母們。其實他是另一個田文軍,那個一直沒找到丟失的孩子的田文軍,那個一直在堅持,在恐懼中一點點生活的田文軍,那個不知道自己還能再信任自己多久的田文軍。只是上天又給了他一次可以掙扎的機會(樊芸懷孕了),他學著去選擇。他哭,為自己放棄的那些堅持的日夜,為自己有勇氣重新選擇生活,為那些一直在堅持的父母們。
每一件事情,都是多個角度,從不同角度,可以看到不同的姿態,從這邊看,痛心欲絕,轉個角度可能是嬉笑歡顏,再轉個角度,或許是難掩羨慕的酸澀(定址孩子五六年的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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