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媒體刷量賺錢,你怎麼看?

自媒體大V為人民幣服務讓騰訊扒了底褲,但好消息是約翰?華納梅克的廣告界哥德巴赫猜想終於有答案了,「我花在廣告上的錢有一半被浪費掉了,糟糕的是,我不清楚是哪一半。」現在你知道了。

但大V的道德淪陷,一飛衝天的房價有很大責任。

單價15萬的6平米鴿籠房居然因為88萬的低總價炙手可熱,可見「居者有其屋」的觀念如何深入人心,茅屋為秋風所破的杜甫能喊出「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盡歡顏」的名句,已經充分暴露了「寒士」對家的嚮往。對今天的大多數媒體人來說,用稿費買房簡直是天方夜譚,但這個「理想」早在60年前就被草根作家劉紹棠用一支禿筆變成現實,那時的他因在北京買房而轟動一時,還敷衍出一個被傳得像模像樣的「為三萬元奮鬥」的故事!

劉素有神童之稱,以那時還歸屬河北的通縣為藍本創作了一系列「大運河鄉土文學」,10歲寫出五冊長文《西海子遊記》,1951年初中沒畢業就被調入河北文聯,1954年保送北大中文系深造,就學期間深受肖洛霍夫影響,1955年發表了第一部長篇小說《運河槳聲》,是著名作家孫梨的愛徒,1956年加入作協時,是中國最年輕的作家。

少年成名,難免目中無人,劉紹棠在1956年到1957年遭到批判,除了如周揚所說,「不知天高地厚」的對文藝問題「屢發謬論」,主要還因為生活上的高調。

劉紹棠善飲,酒後常發奇想,某次對作家好友、同為河北老鄉的叢維熙談到,「如果能有三萬元的存款當後盾,利息夠吃飯穿衣的,心就能塌實下來,有條件去長期深入生活了」。劉做此言,主要因為他和叢維熙是當時北京青年作家中不拿工資而只靠稿費生活的少數人,但話中志趣頗觸時忌,茅盾指他有「嚴重的資產階級個人主義」,郭沫若借民諺罵他,「十歲的神童,二十歲的才子,三十歲的庸人,四十歲的老而不死」。文人相輕也還罷了,真正讓劉紹棠成為眾矢之的的是他的稿費炒房。

1956年,劉喜得一子,遂在北京西城區光明衚衕45號覓得一處沒有北房的三合院,房子面中南海而背故宮,頗得古今之氣,書齋雖小,號為蟈籠,但外加廚房、廁所和儲藏室各一間,院內並有棗樹5棵,槐樹5株,還算寬敞,賣主索值2000元,在當時也算駭人聽聞,而劉紹棠並不還價。如此大手筆,自然引得記者造訪,好友登門,這所小院儼然北京文壇一景,而說到底,這都是高額稿費的功勞。

當年故居已經煥發千萬學區房的風采

20世紀50年代,中國千字稿酬分別為15、18和20元,出書時每3萬冊為一個定額,每增加一個定額稿費翻倍,而劉的中篇小說《夏天》,11萬字,千字按18元計酬,印了4個定額10萬冊,單篇收入8000元,足夠買下4所相同的房子。另一部《瓜棚記》,2.6萬字,印了6個定額17萬冊,稿費翻到千字108元的驚人水準。

這本書就值今天的4套學區房

這本也值1套學區房

可見,劉紹棠的「為三萬元奮鬥」並非遙不可及。

依劉紹棠的本意,原沒興趣買房,他那時與幼年同學曾彩美結婚,愛妻有喜,而劉既不拿工資,當然也無處申請住房,一家九口蝸居在劉父租下的前門鮮魚口玄帝廟衚衕,後來看到老輩作家丁玲、老舍、趙樹理、周立波等人紛紛在京置業,這才一擲千金。

但丁玲的情況又有不同,她在1954年5月4日以個名義購得的西寬街7號(今東城區育城2條1號)房產共31間,其實是替中國作協代購,因為那時國家機關不得購買私人房產,這所宅院當年6月即被丁玲捐為作協託兒所,並轉讓了產權。

花了錢的劉紹棠也無福消受「豪宅」,1957年10月17日中國最重要的報紙發表了題為《從劉紹棠的墮落吸取教訓》的文章,語帶玄機的指稱,「他(劉紹棠)在北京買了房子住下來做專業作家,偶爾下鄉,要自己帶伙食去,因為他吃不下鄉下的飯菜了」。真相是劉某次患腸炎,自忖或為村裡食物不潔所致,於是便帶了饅頭下鄉採風,而好友叢維熙在作協批判會上為其辯解時,反遭與會者一致譴責他的「調和主義」和「麻木不仁」。

結果是劉紹棠被下放京郊勞動,先是在門頭溝永定河畔挖沙石,然後到京東百子灣火車站修鐵路,在西直門木柴廠卸木料,在高米店和通州永樂店修水利,最後劉紹棠萬分英明的回到老家儒林村杜門不出,得鄉親庇護,捱過了那最艱難的十年。

1979年,前度劉郎的他才得以回到北京。

20年的人生波瀾讓劉紹棠一度懷疑是自己所買的房子風水不好,因為3間南房、2間東廂房和1間西廂房的格局正是風水大忌。

1997年仙逝的劉紹棠沒能看到光明衚衕老宅變身千萬元學區房的那一天。

然則,單以炒房能力而論,昔日的草根作家較之今日的自媒體又如何呢?

先說購買力,劉紹棠當年一篇《夏天》,8000元稿費足夠買下北京西城區的4個四合院,這至少相當於今天5千萬元的購買力,甚或是1億。

如今的自媒體有這種能量?自然有,因為他們有時代賦予的額外機會。

在自媒體兩種錢途中:

做頭部大V、當網紅,搞策劃,賣創意是陽春白雪;刷量鬻文的,只能算下里巴人。買樓像買白菜的是第一種人。但下里巴人中另有一種出類拔萃的:

矽谷一年有4000多家企業尋求融資,IPO的不下百家,中國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就催生了一種需求,給急需融資或變現的創業公司搖旗吶喊,站腳助威,單篇有影響力的文章酬勞驚人。

理論上,一年輸出100篇這樣的文章,收入便不遜一甲子之前的大作家劉紹棠,問題只在於中國有沒有那麼多饑渴的創業公司。

房子作為財勢象徵,早就滲入中國人的骨髓。唐代郭子儀是削平安史之亂的名將,勛伐蓋代,「所居宅內諸院往來皆乘車馬」,而營建終日不絕,郭每出必謂工匠,「好築此牆,勿令不牢」。後一工匠答曰:「數十年來,京城達官家牆皆是某築,只見人自改換,牆皆見在。」郭大悟,入朝奏對時,乃決意求去。語境類似的還有互聯網時代爆紅的另一句名言: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

其實孔尚任的本意是寫婊子有風骨,而文人無行。



9月底,微信系統的升級,部分微信公眾號刷量工具意外失效,許多原本閱讀量輕鬆達到「10萬+」的知名公眾號,閱讀量大幅縮水,有的甚至只有平時的幾十分之一。部分公眾號在9月28日當天的閱讀數,確實出現了斷崖式下跌,部分公號的閱讀量甚至比平時縮水50倍。眾多大號的泡沫意外被戳破!公眾號的泡沫是當前互聯網行業泡沫的一個縮影。

刷閱讀量、刷點贊數已經成為一條較為成熟的黑色產業鏈,平台與黑色產業鏈之間的技術對抗一直存在,並且在不斷升級。而且這種「貓鼠鬥法」將長期存在。刷量的行為難以根除,在黑色產業鏈摸清微信具體規則後不排除產生新的工具。這條產業鏈的技術、人力、資源成本要求並不高,也不是很難做的事情,有市場需求和利益的存在很容易做起來。

還有一部分自媒體媒體營銷中出現了很有意思的現象,除了刷量公司為了完成閱讀量的任務主動刷量之外,就是需求方的市場經理常常要求刷量公司再給他們這個文章「刷得好看點」,因為他要給老闆彙報活動成果。因為企業領導看不到文章發出來的實際效果,而效果往往是通過閱讀量來展示的,瀏覽量、閱讀量如同電視收視率一樣,成為一個重要指標受到廣告商和投資人的青睞,這也就導致了95%的閱讀量都被水軍接管了。泡沫經濟往往伴隨著商品價格的大起大落,由過度投機而導致的商品價格嚴重偏離商品價值、先暴漲後驟跌的現象,是社會資金過於集中某一部門、同一商品反覆轉手炒賣而導致該部門短期內扭曲膨脹、生產部門因缺乏足夠的資金而長期衰退的一種必然結果。泡沫是人吹出來的繁華,戳破之後實際上什麼都沒有。想當年鬱金香泡沫,房地產泡沫,都是讓人們給炒作出來的。電商的刷單、應用商店的刷量、網約車的刷補貼、公眾號的刷閱讀量、自媒體刷量等等,都是危害互聯網產業的病毒。本來應該公開透明的互聯網,卻因為這些虛假的光環,被催生出一些虛幻的泡沫。與之相隨的後果,則是動輒數千萬乃至上億元的企業估值,吹起了一個個虛胖的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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