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獸》是一部怎樣的電影?
《寄生獸》:如果右手成為我的好朋友
對於一部漫改電影,我其實並沒有抱太大的期待,畢竟,雖然我曾經是《進擊的巨人》動漫的狂熱迷,但是當劇場版上映之後,我的內心還是崩潰的一發不可收拾。所以當《寄生獸》在院線上映時,對於一部連動漫原版都沒看過的我來說,實在很難說會有「期待」二字,更何況它的上下兩部已經在14年和15年於日本本地上映過!更何況,這次在內地上映的版本是兩部電影的合體版!更何況,這部日本電影還通過了廣電的審查。
但是當看完電影之後(我看的是分集版,而不是內地上映的合體版),我感覺這部漫改電影還是做到了視覺的抓眼,內涵的深挖,而至於是不是和原著一樣,曾問過一個看過原著漫畫的朋友,他說畫面和情節基本相符。這就很難讓我不對這部科幻血腥電影說個一二三了。
民族性中的憂患意識
如果看過這部電影或者動漫,應該知道這部片子主要講的是環保問題,用極端方式來講述環保和生態環境的變化,在日本電影中並不乏響徹cult界的代表作,比如「豚鼠系列」中的《下水道的美人魚》便是這種用極端的視覺刺激來相應環保主題,但是由於是用血漿和噁心程度來留住觀眾聚焦的獵奇話語,這種片子總是容易被冠以「禁片」,不僅在於電影本身畫面的不合適,也在於製作上的粗糙。
相比較而言,《寄生獸》在視覺處理上便有所節制了,雖然不乏人體撕裂和食人的場面,但是也能用巧妙的剪輯做到適當的刪減,這也是它能在日本以「PG-12」的分級在院線上映的原因。但是,視覺的衝擊從來不是《寄生獸》能夠打動我的原因,它能夠抓住我的眼球還是在於它具有日本民族中的底色——一種近乎櫻花殘酷的「物哀」思想。
和美國電影中自身攜帶的「樂觀主義」態度不同,日本由於地理位置的緣故,總是充滿深重的國土安全憂慮和人性殘酷的心悸,美國人總是會認為隨著科技的發展,我們即使面臨巨大的災難,也會有未來的人類穿越時空來拯救我們,從好萊塢一系列的科幻電影中便能夠看出端倪,如《回到未來》系列、《星際迷航》系列。但是日本人卻對此持相反的態度,而且隨著人口的增加,生活垃圾的不斷增多,人類面臨的環境問題也是日益嚴重,從電影開頭的那段話:「如果人類的數量減半,被燒毀的森林面積,將減少一半吧,人類的數量若僅剩下百分之一,那麼肆意排放出垃圾的量,也將會變為百分之一吧」並能夠看齣電影悲觀主義的內核。
科幻觀照下的本位置換
《寄生獸》的設定其實和很多科幻電影一樣,它們都是一種「從外去審視人類」的範式。電影中寄生在主角「新一」手上的「小右」便在整部電影中不斷與新一對話,他們談及人性,談及殺戮,更談及生存,當新一說寄生獸食人的行為是「魔鬼」時,小右說出了一個駭人聽聞的論斷:「據我在網上搜索的關於的『魔鬼』的定義來看,人類最為符合。」
日本人向來不避諱人性之惡,在他們看來,在電影中說出某些人世間關於「人性」現象的簡單描述,更能反駁人類某些習以為常的錯誤的「幻覺」,就像最後電影中道出究竟寄生獸來自何處?其實他們就是現代人類社會下的產物,他們的存在其實是為了人類能夠更好的生存,食去適當的人口,從而保證整體人類的穩定生存,理性思維的堅硬和冰冷猶如刺骨的寒冰直插在人的脊背上,讓我們甚至無法反駁寄生獸們的「合理」行為。
這種道德困境並不是來自外界,而是來自人類自身,就如同小右從外界生物來思考「人」這個物種的各類生活習性和行為語境,整個寄生獸世界的存在,也是因為人類自己的「造孽」才導致了自身的毀滅,貌似基督教中的「原罪」理念也在這朵惡之花中開始綻放,而這種不可擺脫的桎梏其實是人類自身攜帶的一種繁衍風險,就像新一後來所說的:「即使如此,我們還是希望能夠活下去啊!」
《寄生獸》的上下兩部其實質量水平差別還是比較大,上部在氣氛營造和情緒鋪墊上,恰到好處,並沒有刻意地用血腥場面和打鬥來博人眼球,相反,這些元素只是在支撐電影對於親情、人性和生存的思考,但是下部開始就流於形式上的泛濫,最後的大團圓結局分明是一種無端的妥協,用人類特有的自戀來救贖一切想救贖的人和事,這也是上下兩部最大的區別,畢竟,悲劇能夠帶來的啟示往往超過大團圓的世俗,有著深刻人性思考的底子,為什麼還要向世俗的套路低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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