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外祖父周俊賢——積德行善成了他的第一要務

我的外祖父名叫周俊賢，住在我們的鄰村，就是我村西北方向的周曹村。一生務農，晚年學醫。為村裡做了不少好事，興辦周曹小學就是其中的一件事。一九五一年的時候，開始學醫，學西醫，學中醫，自學成才。六十年代開始在家裡辦診所，為四村八鄉的窮苦百姓看病。群眾手頭沒有錢，病還是要治的。他就記賬。雖然有一個賬本，但是從來不向人收賬。所以群眾誰有病，就來到他家診治。時間一長，部分群眾欠他的葯錢真真的不少，怎麼辦？最後他竟然燒了自己的賬本。他經常說，窮的志氣富的德！積德行善成了他的第一要務。村上人提起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七十年代，後來村上有了醫療站，他自然成為第一代赤腳醫生。整天住在大隊醫療站，晝夜為群眾看病。除了吃上兩頓飯在家裡，視自己的事業如神聖一般。他看病不分等級，一律一視同仁，平等對待。哪怕和自己以前有糾葛，照樣履行醫生的職責。救死扶傷，實行革命的人道主義。

小時候，我常常感冒，病來時發燒，喉嚨疼得說不出話來，憋得難受。這時，母親就讓我到外爺家診治。一進門，外爺做過檢查後，一針打得我燒退了，喉嚨不堵了，到處亂跑，輕鬆極了。這時我覺得外爺就像神人一般。他的醫術來自於自學，來自於苦讀，來自於實踐！

外爺在村醫療站工作了十幾年，村民不斷有好評傳來。事業如日中天一般熾熱。

記得一九七六年，五月間，就在我的三姐出嫁的第二天，我的外爺準備出門走親戚。他穿好了新衣裳，一看時間還早，翻了一會地，準備種藥材。這時覺得頭不美，睡了一會兒，這一睡就昏迷不醒，幾天後就去世了。他睡得是那樣的安詳，自然，毫無牽掛。據說得的是腦溢血，享年67虛歲。我的親愛的外祖父就這樣匆匆離開了我們！母親痛哭，舅父痛哭，表兄表弟痛哭，我痛哭，一村人通哭！

時隔將近40年，去年九月九日，在舅父的葬禮儀式間隙，我去周曹村外祖父的墳塋上，向外祖父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外祖父離世41年的2018年的今天，寫下如上文字，聊表思念之情，思念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