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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十月圍城》中一個人可以同時愛上兩個人嗎?

一個人可以同時愛上兩個人嗎?我這裡說的是真愛,能讓你痛能讓你笑的存在。可如果是真愛,怎麼能回頭就忘掉,把目光在另一個人的身側反覆摩挲,感覺到對方的呼吸,感覺她衣服下身體的動作,感覺到她指尖拂過的鐵扶手的軟暖觸感。如果不是真愛,為什麼我看著你的時候,你笑得那樣甜,我卻總感覺身後黏著一絲思念,長絲的那一頭有對憂傷的眼睛;為什麼這一刻我已經要大力擁抱如此熱烈鮮妍的你,你哭著笑著,我卻在搜尋另一個身影。

我知道感情有很多種,親情、友情、同情、感激之情、同仇敵愾之情……但我對你歸類不了,碰到你的肌膚,哪怕只有一刻,我的手會燙,我的心會慌,我說出的話我根本不敢回想。事後想想,以後不這樣了,又不能怎麼樣,你又不是他,可下回遇到你,我闖的禍比上一次還大。我知道應該放下他,這樣就是放過自己,我也不想傷害你,可只要看見他的臉,甚至背影,我就覺得滿足,你回頭好像看了我一眼,我的滿足頃刻就飛走了,滿滿生出的全是愧疚。真糟糕,可我不後悔。

一個人可以同時愛上兩個人嗎?重甲點頭,舒雲否認,阿四不語。

愛里有什麼?有情、有欲。情是我想握住你的手卻收回,欲是五指拂過合衣側卧的你的輪廓將手放在最熱的地方。很多人同時愛上兩個人,是將情和欲簡單分開,想用情和這個度歲月,再用欲來和另一個享生活。可這三人不同,情與欲不同的搭配,勾勒出他們的戀人最美的樣子。

重甲對夏荷是情,以欲結尾;對舒雲是欲,於無情處見有情。

夏荷是現實壓抑殘酷世界的一點溫暖一點真情,舒雲是顛覆整個世界的磁石,是應該緊抓在手心收藏的明珠。所以他依賴夏荷,利用夏荷,羞辱夏荷,祈求夏荷;全世界都和我作對,我真正想說想做的沒人贊同,我是如此孤獨無助,只有夏荷,無論我榮耀還是落魄,她會一樣對我好,她說她會幫我,她是這樣好的一個人,我依賴她的幫助,我依賴她給的無私的溫暖。可她這樣好的一個人,竟然也指責我,背叛我,怎麼可以?我要把夏荷控制起來,我不喜歡她有跟我不一樣的想法。

另一方面,重甲為了得到舒雲,他和李府、甚至和舒雲對著干,他很清楚,凡事按常規來是不可能擁有舒雲了,那就反著試試;我做的事情,這世間的女子都不會懂,唯有她,看我做事,或讚賞或鄙夷的表情,她全懂,她都知道;我重甲對周遭陰奉陽違,把你們都說不的事情幹得風生水起,而舒雲也從不把常規放在眼裡,只有她才是和我一樣的。舒雲是世界獨一無二的,她美得這樣熱烈奔放、鮮艷明媚,和她在一起好像所有的孤寂都會跑掉,快樂都會滿倉,擁有她是男人成就的最高認證,最美的裝飾品。她又這樣的慧黠,幾次設下圈套,她就像那頭漂亮的小白狐狸,輕輕地就跑掉了,這樣的獵物,有難度,可也最有價值。

舒雲對秦少白是外為情內為欲,對阿四是外為欲內為情。她否認自己愛上了兩個人,對秦少白、對阿四、對自己都否認。

她是愛秦少白的,所以走上了和他一樣的路,所以付出一切來成就他,所以任性執著地追尋他,只不過有那麼一些小小的心愿,希望有一天這個大英雄會腳踩著五彩祥雲來娶她,在大英雄的身後永遠站著一個她陪他看雲起雲落,讓所有的人都羨慕她嫁了一個大英雄。她付出如此之多,她努力了這麼久,卻猛然發現,自己想的男人不止一個,她發抖的時候是另一個男人用懷抱給她安定,她有難題的時候是另一個男人不計得失地幫助她,她困惑了,她迷路了,她只好否認,她只好對自己說自己還走在原來的那條路上。

秦少白是一堆篝火,太靠近的時候燎人面目,走遠了,就沒有溫度了。阿四的呵護是手邊的湯婆子,他的溫暖可以暖手、貼心口,他不會拋下她,即使被人街頭追殺,他想的也是拉著舒雲一起走。她想有這溫暖、想有這樣的呵護,想有這樣的小日子;一起同生共死,一起歷經磨難,她很多時候沒有意識到,有些東西在潛滋暗長,有些東西在慢慢生根發芽,等她醒悟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擋在他前邊,為他擋住槍口。時光把人改變,她想要的已經不是一個大英雄,而是能一起過日子的伴侶,只是,已經付出了那麼多真情,哪有可能馬上收回,無論怎麼選,這道選擇題永遠不會有最好的答案。

阿四隻愛一個女人,李重光也只愛一個女人,他們都愛得有情有欲,看似很平常,只是,問題是,阿四和李重光是同一個人,只是披的馬甲不同。

這個又叫阿四又叫李重光的人實際上同時愛著兩個女人,如果非要問最愛的是哪個,應該是阿純,這個男人把最美的感情和最真的心都留給了阿純。遙想阿純當年還在照相館,清純秀美、有文化性格好,阿四這個大字不識一籮筐的文盲車夫也就只能在路過照相館窗戶時瞅那麼一兩眼,兩人的牽手或許是因為阿純的眼疾惡化看不到東西了,阿四總是悲天憐人,憐惜弱小,因緣際會,他走到了阿純的身邊,照顧她、為她拚命掙錢治眼疾,回想起來,那是段最平安喜樂的歲月,他的日子裡只有她,她的日子裡也只有他。每天阿四回來,會把今天碰到的有趣事告訴心愛的姑娘,她臉上的笑容是辛苦勞累的生活里最好的獎賞。曾以為這就是永遠,或者後來治好了阿純的眼疾,我在外忙活你在家操持;或者後來阿純的眼疾沒治好,但兩個人同舟共濟把日子過下去,總之,沒有想過要分開,而且一分開就是這麼久,人分開了,心也開始分了。

如果你要問我,這個男人對誰的心最軟、最渴求誰的愛,我認為是舒雲。阿四是純粹的阿四,後來的李重光卻並不是純粹的李重光,這個李重光對舒雲的愛也不是純粹的,裡面混雜著憐惜、同病相憐、日久生情、同仇敵愾、驚艷讚賞,混著舒雲對秦少白的愛和抱怨,混著他自己對阿純的愛和愧疚,是不純粹,因為他已經不是他,承受不起純粹;兩人相互間小心翼翼地試探、從微小細節中獲得的喜不自勝、拖泥帶水的拒絕、一場接一場的糾結、渾然天成的默契,有時過程甚至不那麼美好,但真實。就是這樣不純粹的愛,兩人都漸漸淪陷,直到有一天愛恨交加、直到有一天生死相許。

阿四最後成長為革命黨,秦少白是誘因,重光是榜樣,李玉堂是動力,但把這份革命的熱忱傳達給阿四的,是舒雲。阿四人生中最重要的事就是成為了李重光,舒雲在這個過程中是他的夥伴、戰友、愛人,兩人有共同的信仰,共同的追求,互相扶持,共同成長。這個過程,阿純是排除在外的,即使後來她幫阿四為革命做事,也是出於因為愛阿四、洗脫阿四叛徒嫌疑、幫好人的原因,她不會像阿四回到香港後還主動招惹革命的事,她更在意她的家,她從來不是革命黨。 她不是壞人,可阿四在革命上的追求,她不太懂。

為了革命,捨棄一切,這樣的體會,那個風姿卓越的女人,用她的眼、用她的口、用她的心、用她落寞堅強的背影,做了最好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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