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人敵視內地人嗎?
作為一個在香港讀書的大陸留門生,我想從另一個角度談一談。
真正在香港敵視大陸人的,每每並不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
「港獨分子」招顯聰被人怒扇耳光,這兩巴掌扇的著實清新可愛。在前天用飯的時間我跟一位傳授提起這個人私家,傳授說著實他並不是香港人,而是「越南仔」,便是越南移民來的。傳授表現這個消息根本靠譜,他還會幫我連續探問看望。我返來了在谷歌查了半天也沒查出來他的相干出身,如有錯誤還望指正。
以是說這兩個人私家固然非常激進的主張香港獨立、香港人「民族自決」,但是他們並不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用你和我故鄉那邊的稱呼便是「假洋鬼子」大概「二洋鬼子」。很神奇的是,這些「二洋鬼子」在表達「政治訴求」方面比本地的土著越發激進,宛如他們才是最「根正苗紅」的「本地代表」。
我看過一篇文章,講當年義和團時間,欺凌中國老百姓的人中,在外國教會辦事的中國人要遠遠比那些布羽士們多(請包涵我今晚在知網搜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這篇文章)。在昆丁塔倫蒂諾導演的影戲《被解放的姜戈》中,薩廖爾傑克遜所扮演的黑人管家,給白人幹了幾十年,白人當他是狗,他當本身是白人,對同族黑人的本領乃至比白人對黑人還要橫暴。而老舍老師在《四世同堂》中有如許一段風趣的形貌:
「一些穿著和服、低著頭走路的日本娘們,在市場上,衚衕里,見東西就搶。她們成群結隊,跑到菜市場,把菜攤子或水果攤子圍上。你拿白菜,我拿黃瓜,抓起來就往籃子裡頭塞。誰也不閑著,茄子、西葫蘆,一個勁兒地往袖筒里裝。搶完了,一個個還象漂英俊亮的小磁娃娃似的嘰嘰呱呱有說有笑地各回各家。……日本娘們的開路前鋒是高麗棒子——高級的跟班。她們不但是搶,還由著性兒作踐。她們一個子兒不花地吃你幾個西瓜,還得糟踏幾個。相形之下,日本娘們反而覺乎著她們不那麼下作——她們只是搶東西,不毀東西。」
可以扼要的闡發一下,第一,這些個「二洋鬼子」在揚棄原有身份得到新身份的進程中,必經會經歷很劇烈的自我身份認同的變化,而在這種不絕地生理表現中,對本身新身份的承認與舉動每每會到達一個極真箇程度。
第二,「二洋鬼子」們即便在外貌上揚棄了本身原有身份,但是在本來的土著族群中還是受比方視、不被承認的。以是他們會更加的表現本身,盼望能得到新「主子」新「族群」的承認、採取與青睞。
第三,「二洋鬼子」們揚棄了原有的身份,便會費盡心機的不盼望原有的群體好起來,以表現本身的「精確選擇」。比年來大陸飛速生長,不但有多少的「二洋鬼子」酸葡萄啊。至於日本即將敗亡前漢奸們的生理動態,可以看看老舍老師的《四世同堂》,認真風趣。
英語中有zealoftheconverti的說法,Thezealoftheconvertisaphrasedescribingthetypicallyfiercedevotionofsomeonewhosebeliefsystemhaschangedbecauseofpersonalexperienceorargument,especiallyascomparedtosomeonewhohasheldtheirbeliefssincechildhood.Inadditiontosomeempiricalsupportofthephenomenon,theoccasionallyexcessivefervencyofconvertshaslongbeenproverbial.(PewResearchForum.)有學者講其翻譯為「皈依者的狂熱」,這個辭彙通常來形貌宗教信奉,也可以用來表明政治意識形態的某些徵象。
前幾天看了大象公會的一篇文章,講的便是這個題目,非常受開導,也印證了我不少已有的果斷。文章中說,美國皮尤研究中間部屬的宗教信奉與大眾生存論壇曾經舉行過一次宗教虔誠度的觀察。研究結果表現,在全部指標上,其後皈依的教眾都比生於信教家庭的教眾越發虔誠。這項研究觀察了各基督教派的信徒,結果表現,皈依者虔誠度比原有教眾更高的徵象在險些全部教派都有程度不等的反應,闡明皈依者的狂熱乃是廣泛徵象。
皮尤研究中間資料(資料源頭:大象公會)
汗青上比較明顯的兩個例子,近代有西班牙,當代有韓國。西班牙從伊斯蘭教統治復國之後,便是正統上帝教的狂熱跟隨者,由於宗教緣故起因發動了很多並不切合國度長處的戰役,是導致其衰敗的一個緊張緣故起因。看過《加勒比海盜4》的朋儕應該還記得,當西班牙國王御駕親征,各方權勢根本計無所出時,他所做的倒是毀失了不老泉,由於這是「異教的邪物」。而基督教近五十年在韓國鼓起之後,產生了多起基督徒打擊佛教廟宇的變亂,同時各教派向外洋派出了兩萬多名布羽士,其人數僅次於美國,乃至滲入滲出到了阿富汗、伊拉克、葉門、約旦這種全民伊斯蘭教國度,這是大多數泰西國度想做而不敢做的。比年產生了多起韓國布羽士在阿富汗或伊拉克被武裝分子綁架案,依然擋不住韓國布羽士的腳步。
「皈依者的狂熱」在政治、文化、意識形態等範疇也十明白顯。中國的茶道、禪宗、構築等傳到了日本後,在情勢感和儀式性上被不絕推往極限,而在中邦本土,則因此一種更隨意和不刻意求工的態度天然演進。而韓國對付某些中原王朝傳來的文化,其申遺熱情也是你和我這些「土著」不克不及比的。
末了說說香港的local對付這些「二洋鬼子」的見解大概可以印證他們在土著族群中不受待見的見解。譬如怒抽港獨分子的大叔,據香港媒體報道是一位警署退休警官,年近花甲。順手截兩條在Facebook下面該消息的批評「沉默沉靜既市民終於忍無可忍,要動手教訓班亂港漢奸」「阿伯打得好,你係香港人既好漢」。
關於招顯聰我討教了9位local朋儕(說來內疚我在這邊待了一年能說上話的本地朋儕也就這些),出乎我料想的竟然只有一位知道招顯聰何許人也,他對招顯聰的評價只有一句「我要丑成這個樣子才不會去站街」,而對付「香港人優先」這個構造,他表現是先知道了招顯聰被抽,才知道了有這麼個構造。關於閭丘露薇密斯的環境也好不到哪去——只有兩位香港本地人知道她,我還擔心是由於名字繁瑣我發音不標準,還誇大「鳳凰衛視的戰地女記者啊,很著名的」——他們表現香港人不看鳳凰台的。那兩位知道閭丘露薇的朋儕,對她的評價也比較同等,大概便是靠夫君騙個香港戶口如如何怎樣何。而你和我學校傳理學院的門生,對他們老師的評價也比較同等——「什麼玩意這是」。
關於近來愈演愈烈的中港抵牾我想多說兩句。排外這種事變,中國多數會很廣泛,北京高中生和上海阿婆的極度言論並不輸於那些香港人。我明白地記得大家網上有一位馬姓同硯號稱要用「印尼屠華」的方法對待在北京的外地人(這裡多一句嘴,我記得當時另有大家肉了馬姓同硯的家庭,發明她是從祖父一輩移民到北京的,也是一個狂熱的皈依者╮( ̄▽ ̄」)╭當時大家網上有一種說法「除了山頂洞人都是外地逼」,便是諷刺馬同硯的種種言論)。固然香港的題目還涉及到更巨大的政治經濟環境,為了不使文章跑題太遠,請包涵我在這裡偷一下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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