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和《長生殿》究竟有多大關係？

《紅樓夢》和《長生殿》究竟有多大關係？

原創 2018-02-23 暗香疏影

接上文，我們說到，鳳姐的這句話「現在唱的這《雙官誥》，唱完了，再唱這兩出，也就是時候了。」大有深意。

從上文可知，其第一層深意是暗示了戲台上唱的戲也正在由賈府的真人上演。據此推測，隨後的兩齣戲《還魂記》和《彈詞》將會出現在接下來的故事中，我們看第十七回，元春省親時點的四齣戲：第一出《豪宴》；第二出《乞巧》；第三出《仙緣》；第四齣《離魂》。其中第四齣《離魂》和這裡的《還魂記》都出自明朝湯顯祖的《牡丹亭》；第二出《乞巧》和這裡的《彈詞》都出自清初洪昇的《長生殿》。而且脂批提示這兩齣戲分別預告了黛玉和元妃的結局，我們讀到相關文本時再展開分析。

在此，我們先來看看鳳姐這句話的第二層深意：字面意思是說，唱了《還魂記》，再唱《彈詞》，時間也該差不多了；但通過我上文的分析，王熙鳳此言同時暗示了整部《紅樓夢》的故事節奏，也就是說接下來在《紅樓夢》的情節發展中會上演《還魂記》，之後是《彈詞》，再之後也就到了《紅樓夢》這部書的大結局了。

注意，大家千萬不能膠柱鼓瑟地認為會在賈府的現實中上演這兩部戲的內容，這裡所說的上演，只是說作者對特定人物的一些設定與這兩部戲的主旨相符，比如，我們都知道《牡丹亭》和黛玉相關，不僅是黛玉的「情情」與《還魂記》的主旨「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者，皆非情之至也。」相符，黛玉的結局也隱含在《離魂》中。

長生殿就複雜了，2007年曾有過一個報道，說有研究者用了三十多年的時間寫下上百萬字只為了論證《紅樓夢》的作者不是曹雪芹而是《長生殿》的作者洪昇，因為據他考證：「洪昇六十歲那年，應曹寅約請，帶著《紅樓夢》手稿『行卷』去往南京織造府，在那裡暢演了三夜《長生殿》。曹寅看了洪昇的『行卷』後，大受感動，答應為老朋友的作品出版『問世』（因洪昇生活困苦，無力出版，需曹寅相助），關於這一段經歷，有曹寅《贈洪昉思》詩為證：惆悵江關白髮生，斷雲零雁各凄清。稱心歲月荒唐過，垂老文章恐懼成。禮法誰嘗輕阮籍，窮愁天亦厚虞卿。縱橫捭闔人間世，只此能消萬古情。後來，洪昇歸途中酒醉落水而死，手稿從此落在曹家。曹寅沒有了卻老朋友的心愿也病死了，後來曹家被抄，舉家返回北京。」

對此，我不做評說，只是有一個疑問，帶去的明明是《紅樓夢》手稿，為什麼會演《長生殿》？

我考證的資料是這樣的：「《長生殿》，崑曲經典劇目，後亦為京劇傳統劇目。清初洪昇創作，共二卷，五十齣。歷十餘年始成。……洪昇因為在孝懿皇后喪期內演出《長生殿》，被革職回鄉，是史上著名的《長生殿》之禍…… 康熙四十三年五月，曹寅迎洪升至南京，邀江南的名人雅士前往江寧織造府，觀演全本《長生殿》，一共演了三天三夜，才將五十折戲全部演完。一時傳為盛事佳話。……同年六月初一，洪升在回杭州途中經烏鎮時，因酒醉登舟落水而亡，享年六十歲。有詩云：「可憐一曲長生殿，斷送功名到白頭。」

其實持洪昇主張的人，主要依據是曹寅詩句「稱心歲月荒唐過，垂老文章恐懼成。」，但卻偏偏弱化了這首詩的題目，因為在題目中包含了手稿行卷的真正名稱《稗畦行卷》。再查《稗畦行卷》的資料：洪昇號稗畦，能詩善曲。詩集除舊稿《幽憂草》外，尚存《嘯月樓集》、《稗畦集》、《稗畦續集》。《稗畦續集》，今存早期刻本，南京圖書館藏。僅一卷，均為五律。

注意，洪昇能詩善曲，號稗畦，行卷寫的是五律詩，連文都不是，怎麼演變成小說的？

我在此寫文，也是想以自己近百遍閱讀紅樓夢的資歷發出一點聲音而已。

當然，從我考證的資料可知，曹寅觀演全本《長生殿》，一共演了三天三夜，才將五十折戲全部演完。對《長生殿》幾乎達到了痴迷的程度。因此實事求是來講，《紅樓夢》受《金瓶梅》影響，受《西廂記》影響，受《牡丹亭》影響，受《長生殿》的影響尤甚。

我在後文相關文本處會詳細分析，長生殿如何關乎了賈元春乃至整部《紅樓夢》的大結局？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