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天地，心隨我義

「問天地，世間誰主沉浮，看京山，我自獨攬春色。笑江湖，刀光劍影無數，嘆世人，痴迷一生不悟！披紅衣，如榮祥，一路走來一路忙，入颻聿，學術強，會場萬千美嬌娘，我自獨享！待他日，回首望，天涯何處是故鄉，卻見那，萬紫千紅竟爭放，好一副，百花仙女伴華郎！」

那是2017年的十月，我剛參加完神奇的禮賢青島。會後酒桌上，P大佬、Y紙膜和L巨佬引以為豪的「王八之氣」是那麼令人難忘——這可是讓衣阿華提前數十年服役的話術，我們這種小萌新自然是要行跪拜大禮的。P大佬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P大佬，你臉上又添上新傷疤了！」他不回答，對櫃里說，「溫兩碗酒，要一碟清真香腸。」便排出九文大錢。L巨佬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東西了！」P大佬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偷了x夢的美工，吊著打。」P大佬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美工不能算偷……借鑒！……模聯人的事，能算偷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颻聿理事會」，什麼「知乎」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聽人家背地裡談論，P大佬原來也自己辦過會，但終於沒有進學，又不會營生；於是愈過愈窮，弄到向王s老闆討飯了。幸而寫得一筆好字，便替人家抄抄設計，換一碗飯吃。可惜他又有一樣壞脾氣，便是好喝懶做。坐不到幾天，便連人和會議通告，一齊失蹤。如是幾次，叫他抄設計的人也沒有了。P大佬沒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偷竊的事。但他在我們店裡，品行卻比別人都好，就是從不拖欠；沒有學團，就把大佬強行記在通告上，但不出一月，只要東窗事發，就定然還清，從粉板上悻悻拭去了大佬的名字。

P大佬喝過三瓶白酒，漲紅的臉色漸漸復了原，旁人便又問道，「P大佬，你當真參過國會嗎？」P大佬看著問他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他們便接著說道，「你怎的連半個對象也留不住呢？」P大佬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嘴裡說些話；這回可是全是「五中蘭xx」「札幌總部」「蒙古海軍」之類，完全不懂了。在這時候，眾人也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在這些時候，我可以附和著笑，掌柜是決不責備的。而且掌柜見了L巨佬，也每每這樣問他，引人發笑。L巨佬自己知道京山的原秘書長憑空消失，自己又神奇上位，便只好向孩子說話。有一回對我說道，「你知道颻聿大業嗎？」我略略點一點頭。他說，「知道，……我便考你一考。藉機上位的借字，怎樣寫的？」我想，討飯一樣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過臉去，不再理會。L巨佬等了許久，很懇切的說道，「不能寫罷？……我教給你，記著！這些字應該記著。將來上位社長的時候，推演要用。」我暗想我和三傑的等級還很遠呢，而且三傑也從不看得起一般高一高二人；又好笑，又不耐煩，懶懶的答他道，「誰要你教，不是1971年解放軍全殲蘇聯遠東軍區的事？」L巨佬和Y紙膜顯出極高興的樣子，將兩個指頭的長指甲敲著櫃檯，點頭說，「對呀對呀！……71年TG入聯會場有四種開法，世界大戰只是其中一種。」我愈不耐煩了，努著嘴走遠。L巨佬剛用指甲蘸了酒，想在柜上寫軍指，見我毫不熱心，便又嘆一口氣，顯出極惋惜的樣子。

「多乎哉?不多也。」

有幾回，鄰居孩子聽得笑聲，也趕熱鬧，圍住了三傑。他們便給他們一人一份軍指。孩子十秒鐘讀完，仍然不散，眼睛都望著他們。三傑都著了慌，有的伸開五指將夾子罩住，有的彎腰下去說道，「很多了，兩百字軍指已經很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代表，自己搖頭說，「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於是這一群孩子都在笑聲里走散了。

L巨佬是這樣的使人快活，可是沒有他，別人也便這麼過。

有一天，大約是中秋前的兩三天，掌柜正在慢慢的結賬，取下粉板，忽然說，「L巨佬長久沒有來了。還欠十九個錢呢！」我才也覺得他的確長久沒有來了。一個喝酒的人說道，「他怎麼會來？……他打折了腿了。」掌柜說，「哦！」「他們這群人仍舊是偷。這一回，是自己發昏，竟偷到辛巴威去了。他家的東西，偷得的嗎？」「後來怎麼樣？」「怎麼樣？聽說先把隔壁的CSAP抄成了CPAS，後來就是被打，打了大半夜，非要扯克拉地峽，然後再打折了腿。」「後來呢？」「後來Y紙膜和P大佬在晚宴上大放厥詞也被打折了腿了。」「打折了怎樣呢？」「怎樣？……誰曉得？許是退圈了。」掌柜也不再問，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賬。

中秋過後，秋風是一天涼比一天，看看將近初冬；我整天的逛著知乎，也須穿上棉襖了。一天的下半天，沒有一個顧客，我正在吧台愜意地磕著煙灰缸。忽然間聽得一個聲音，「溫三瓶二鍋頭。」這聲音雖然極低，卻很耳熟。看時又全沒有人。站起來向外一望，那P大佬便在櫃檯下對了門檻坐著。他臉上黑而且瘦，已經不成樣子；穿一件破洞西服，盤著兩腿，下面墊一摞學測，用草繩在肩上掛住；見了我，又說道，「再溫一瓶干白。」掌柜也伸出頭去，一面說，「P大佬么？你還欠理事會錢呢！」P大佬很頹唐的仰面答道，「這……下回還清罷。這一回是現錢，酒要好。」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樣，笑著對旁邊人說，「三傑呀，你們又偷了東西了！」但他這回卻不十分分辯，單說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麼會打斷腿？」L巨佬低聲說道，「跌斷，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懇求掌柜，不要再提。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人，便和掌柜都笑了。我溫了酒，端出去，放在門檻上。他從破衣袋裡摸出四文大錢，放在我手裡，見他滿手是泥，原來他便用這手走來的。不一會，他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說笑聲中，坐著用這手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後，又長久沒有看見三傑。到了年關，掌柜取下粉板說，「巨佬還欠十九個錢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說「那巨佬還欠十九個錢呢！」到中秋可是沒有說，再到年關也沒有看見他。

我到現在終於沒有見——大約三傑的確分道揚鑣了。

附錄神曲：《純潔心靈，逐夢模聯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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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網易雲音樂)

逐夢 逐夢 逐夢模聯juanjuanjuanjuanjuanjuanjuanjuanjuanjuanjuanjuan

我們是純潔純潔純潔純潔純潔的萌新

帶著我從小的美麗夢想

要成為一名偉大而驕傲的知模

人們 都說 模聯圈很亂亂亂亂亂亂亂亂亂亂亂亂

有不少大佬文件風向不對也容易被緖（xu）

那些被掛乎的醜聞謊言

瞬間都讓我覺得好難好難

(RAP段落)

怎麼辦 怎麼辦

爸爸媽媽說不許不許

學生部門說NO NO NO NO

團委校長也說算了算了

隔壁班裡會膜Ha的Y知模告訴我

為了夢想應該改變必須改變

我也是這麼想的

逐夢 逐夢 逐夢模聯圈

我們是純潔的萌新

逐夢 逐夢 逐夢模聯圈

美麗夢想不能被社團阻攔

逐夢 逐夢 逐夢模聯圈

我就是純潔的萌新

逐夢 逐夢 逐夢模聯圈

為了夢想我要膜拜長 者

到永遠

(RAP段落)

爸爸媽媽說不許不許

社團高層說NO NO NO NO

團委校長也說算了算了

隔壁班裡被啊殘的P大佬告訴我

為了夢想應該改變 必須改變

我也是這麼想的

逐夢 逐夢 逐夢模聯圈

我們是純潔的萌新

逐夢 逐夢 逐夢模聯圈

美麗夢想不能被社團阻攔

逐夢 逐夢 逐夢模聯圈

我就是純潔的萌新

逐夢 逐夢 逐夢模聯圈

為了夢想我要勇敢參會

到永遠！

三傑系列文章：

一、眾人皆醉我獨醒，舉世混濁我獨清

二、燦蓮七月，共話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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