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子世界的片段 002

老徐和同事來到冰庫邊，猛地拉開半關的門，裡面保鮮膜和塑料袋包裹的東西雪崩一樣掉了出來。這裡和韓國那個集中點一樣，是處理死嬰的地方。他們誰都沒有說話，掄起鏟子就開始幹活。很快在堆積如山的塑料袋裡清出一片空地，幾下磕碎已經爛得不像樣的保溫材料，底下果然露出了一塊帶把手的鋼板。

兩人對視一眼，開始清理鋼板邊上的死嬰屍體，保險袋裡很多都已經重度腐爛了，這裡沒有蒼蠅和蟲子，嬰兒的體制特殊，腐爛物有一股特殊的味道，惡臭中帶著一點汽油的甜香。

很快鋼板露出全貌，拎起來一看，底下果然又是一個更大的倉庫，堆滿了一樣的保鮮袋。

兩個人跳下去，開始用鏟子翻找屍堆，想要找到之前說的那樣東西。四隻眼睛不停在一張一張小臉上略過，手電筒只能照亮很小的一塊地方，很快兩個人都有點視覺疲勞。

視覺疲勞？

老徐揉了揉眼睛，覺得哪裡不對，但是說不出來。是哪裡漏看了？他用手電筒重新掃一遍剛才看過的地方，突然發現了一個事實。

這裡所有死嬰的臉都一樣。

他渾身汗毛都炸起來，但又迅速冷靜下來。他懂生物，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況且小嬰兒本來就長得像。處理好心思，他開始翻找死嬰的耳朵。嬰兒小時候還沒有長開，很多五官特徵都不能算數，但是耳朵軟骨是非常有特徵性的，不會出現類似。

十個，二十個，每隻耳朵都一樣。

他心一動，翻了下死嬰下體，果然全部是女嬰。

這已經不能用巧合來形容，不過邪門歸邪門，好歹還有克隆之類的角度能解釋。問題僅僅在於這些女嬰為什麼會在這裡，如此奇特的情況知情者應當非常謹慎地處理，沒有理由出現在自己眼前。

自己眼前…

老徐突然沖背後同事開口：「你說清楚，到底誰跟你說東西在這的。」

半晌沒回聲，回頭一望，同事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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