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已經病逝的廣西「化緣」校長莫振高怎麼看呢?
在國內,為什麼只有人死了,才會媒體大肆宣揚其生平事迹,類似莫振高這樣的人,各行各業是不是都有啊
大道廢,有仁義;
智慧出,有大偽;
六親不和有孝慈,
國家昏亂有忠臣。
教育的資源需要教員用自己的工資和時間去募集,
說明在教育上,中共應該在分配更多的資源。
貧困學生的教育,國家應該多負點責,冷不防今天這窮學生明天能創造多少就業機會,
繳多少稅,國教覆蓋面積夠廣夠完善,學生中就會有質變。
特別優秀的,不是什麼慈善,我認為應當是一種戰略資源,國家應該奶著。
針對個體來說,顯然的,網上看的到的資訊,這校長當然是個好人了
還有,募款,按百度上看他募到3000多萬的善款,這三千多萬人民幣背後陌生的善意。
是很好的。
非也。早上翻了十幾頁百度,莫校長的事迹被報道的不算少。早幾年就被稱為化緣校長。雖然也很感人,但還沒有到觸動那麼多人那麼大的動靜,而不幸去世正好觸動了一切。看新聞,莫校長在當地也是名人,也多次被更好的學校伸出橄欖枝,但是他捨不得自己學生,拒絕了。由此也更見他的偉大。另外,說個與此相似的例子:我的母校四川南充蓬安中學。春節和一幫同學回校了一下,當我們看到原來自己當年住的宿舍,用的教室是整個學校最漂亮最好的房子,而我們班主任,教我們數學的副校長則一個在山墳坡下的破平房,一個在原來清末留下來的大院房裡,知道是怎樣的震撼嗎?當年學校對我們太好了!老師們對我們太好了。近幾年蓬安發展開始加快,老師們在江對面縣城裡有了房子,真為他們高興。所以你看,並不是大家冷漠或不關心,而是和自己隔的遠,或者自己沒感受到。不要隨便批評或斷定別人。
樓上某位自稱是都高學生的,說話要負責。
首先,出入奧迪,對,學校是有辦公用車,但是不是奧迪因為我對車標完全白痴所以不予置評,但我敢肯定的是我到都高這麼久只見它在軍訓時被開出來過,做緊急醫療用。校長平時外出開會考察全都是去車站搭的大巴,因為覺得開校車去太招搖,到達目的地當天開完會當天返校,每次只帶一人跟去,需要吃東西只點最簡單每人一菜一湯。這是我們語文老師噙著淚著回憶的。我們語文老師是個男的,能讓男老師落淚,你說他是有多佩服莫校長。還有莫校長甚至是生病去做手術(就是使他永遠離開我們的那次)都拒絕校車送他去,自己去乘大巴,有校友正好拍到的照片為證。
為成績不擇手段?我是都高2015屆學生, 經歷過高考報名,我們所有人都走學校程序就是以班為單位報考,我們班只考一兩百分的學渣一抓一大把,但都按普通學生的程序報名高考。還有,都高雖然看重成績但莫校長總是教育我們「考試的能力,使你獲得一次成功的機會,做人的能力讓你獲得無數次成功的機會。」
拿莫校長和羅校長比較,要知道,此時生源非彼時生源了,地高就已經搶去一大批,又加上擴招,已經最多就兩三百人,現在一個年級就一千五百多人,以前條件那麼艱苦,讀書就是學生唯一出來,現在條件相對好了,很多學生沒那麼拚命了,莫校長維持年年有人上北大清華,一本率排在同級學校前列已經是個奇蹟了。
什麼老師想吃水果了就訓學生讓學生買水果。學校有嚴令規定,不準老師收學生和家長的東西,不準參加家長的請客,因為這些規定,我們吃散夥飯的時候老師都沒能到場。 教師節都只能送老師一張明信片。
至於老師們和校長的工資,這我不好說,我見過不少老師在我們面前哭窮,觀察下發現幾位科任老師更是一年下來就那幾身衣服,至於一些老師怎麼買上車我真的很疑惑,但每位老師有宅基地的說法簡直就是胡扯。我只知道校長的工資很多是用來資助貧困學生了,敢這麼肯定他用來資助貧困學生,因為我就是這些貧困學生的的一位。他家就在學校小區里,很簡陋,僅有的算得上大件的就是一個80年代的舊衣櫃,,不再描述,各大媒體的報導沒少寫。
最後,暫且稱呼上面那位自稱為都高學生的朋友一聲校友,一個人,當他踏出家門一步,他代表的就不是他自己,是一個家庭的榮辱,一個學生,當他踏出校門一步時,他代表的也就是一個學校的形象,首先作為一個普通人,對自己的話負責就是一個
不能缺少的品質,不知道你懷著什麼思想打下這些文字。作為一個都高學生,姑且不要求你來如何如何讚美學校,給她帶來什麼,但至少你要實事求是,別惡意抹黑這個你生活了三年,裝載了你最青蔥歲月的酸甜苦辣的地方,看看自己說的話是否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無法相信你是都高學生,一直以來,都高學生愛自己的學校是出了名的,因為老莫精神。
以上全屬真話,故選擇不匿名。有的人死了,大家都自發的為他送花圈! 有的人活著,大家也想給他送花圈!
時間回到2011年夏天,這是我和爸媽第一次來到都安縣。我們被告知這裡最繁華的街道叫屏山路,而當我真正看到這個被稱之為」繁華「的地段時——其實也就是幾家小超市坐落在這冷清的街道上。都安素稱「石山王國」,四周圍著大山,好像在這裡居住的貧困孩子都被大山圍住了,很難走出去。這裡地處廣西西北部,自然條件惡劣,農民以種玉米為生,全縣人年收入1600多元,特困戶人均年收入不足800元。都安高中的畢業生來到工作崗位後,都秉著「吃水不忘挖井人」的心,寄錢回學校,只為資助更多學弟學妹。剛入學就是為期7天的軍訓。在短短的7天,原本白白胖胖的我整整瘦了10斤,皮膚也被均勻地晒黑了。當軍訓結束,我的媽媽來學校看我時,幾乎認不出我來。軍訓所發的軍服統一是長袖長褲裝,但依然阻隔不了烈日對皮膚的灼燒。在火熱的盛夏里,教官還不允許同學們把袖子束起來。令所有同學和我記憶最深刻的應該是,軍訓的最後一天,是徒步走完25公里的拉練,走的是山路。我背包里只帶了一包餅乾和水。從早晨大概8點出發,一直到下午13點多才結束拉練回到學校。校長一直鼓勵我們說,只要走過了這25公里,你就會明白——25公里都走過了,還有什麼事能難得倒你們?讀書難嗎?校長的這句話一直銘刻在我心裡。
高一時,我住到學校安排的女生宿舍里。即使學校從前籌措了許多資金建了這棟高大的宿舍樓,但住宿環境還是有些簡陋的。一間宿舍里陳放著6個鐵架床,分上下鋪位,可住12個人。房間靠走廊的那一面牆上都有「窗」。這「窗」只是牆上開了一個大的方形空子,用細鐵柱子隔幾個空格,沒有玻璃或其他的阻隔,這就是窗了。風是可以吹進來的,因此到了冬天,宿舍里格外冷。房間裡面有兩間小廁所,還有一塊用作放置洗衣用的水盆水桶的空地。因為房間里沒有電源,女生沒法在清洗頭髮後用電吹風吹頭,所以會看到女生帶著濕漉漉的頭髮到晚自習的教室去。而莫校長也對學子們的學習生活倍加關心,太陽大,天氣好的時候,莫校長會在廣播里提醒學生把被褥取出來晾曬。等到天氣轉涼的時候,他又囑咐學生們降溫注意多穿衣。「我體會著孩子們的痛苦,也體會著他們的快樂,」莫校長說過。
教室的環境也並不是十分好,特別是舊教學樓。在舊的教學樓里,常見的是一間間白牆褪色的教室,帶著前、後兩扇綠漆木門,和生了厚繡的幾個玻璃鐵窗。這些教室里,70多張木椅子和30多張木桌整齊擺放著,書桌上都是厚厚的學習資料和課本,這讓不大的教室顯得更擁擠。陳舊的廉價木製講台旁邊擺放著大竹筐子垃圾桶,粉筆細屑白蒙蒙撒在地上。一間教室可容納70多個師生。不過相比以前,這對都安高中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改善了。據說,在上世紀80年代,都安瑤族自治縣高中校舍大都是瓦房,僅有一棟宿舍樓和三棟小教學樓。每下大雨時,房子就漏水,這時莫校長都要冒雨,親自架梯子,上房去檢修,又冒著雨給學生疏通下水道,防止宿舍遭水淹。直至現在,校園還可見一排破舊的瓦房,只是已經廢棄。取而代之的是五棟教學大樓外加男女生兩棟宿舍、一棟食堂。然而,這些學校新建的教學樓都是莫振高「化緣」而得。當時學校沒有錢,莫校長就一點一點地向社會籌集資金。那時莫振高還是一普通教師。1996年,他憑藉給學校做的出色貢獻,當上了校長。成為校長後,莫振高並沒有放棄教學工作,堅持為每年高三的學生上語文課,每周上12節以上的課程,他先後帶出了40多個畢業班。他說:「我更喜歡被稱為老師,而不是校長。」 學校里的每位老師也在他的帶動和感染下,都十分認真地上好學生的每一堂課。都安高中取得了優秀的教學成績,升學率逐年上升。從1992年的48.2%到2000年的93.75%,2011年後更是達到了100%。為了保持好的升學率,莫校長一直鼓勵同學們用血狼精神,去拼搏高考。
學校實行分班制和考試排名制。我在高二時為了能被學校分到重點班,早晨6點不到就進教室自習。不到6點,天還是黑著的。燈光明亮的教室里,早已有同學在背書,還有的在大聲朗讀英語單詞。到了6點20分還要依照學校安排到操場集合做早操。一些平時勤奮刻苦的同學,在早操還未開始前的幾分鐘,也拿出複習資料繼續他們的早讀。這種爭分奪秒的行為時有發生,就連下課打飯排隊的時候,也時常會看到有同學拿出書本或學習資料翻看。
每天早上6點準時來到學校,晚上11點半回家,這個「時間表」,莫校長一直堅持了35年。都安高中一直有一句名言——「讓優秀成為一種習慣。」而莫振高一直是這句名言的踐行者,和學生們的榜樣。6點準時出現在校園,認真仔細地巡視每一間教室,每一個角落,哪怕是看到地上有一張紙,也要停下撿起來。這個習慣,一持續就持續了35年。學生們的激情大多都來源於莫校長,所以都安高中學生們的作息時間也安排得特別緊湊和規律。5點50多分,同學們就該提前醒來。《義勇軍進行曲》會在每天早上6點整準時響起,學生們在6點15洗漱完畢後,6點20在操場集合做早操。學校還安排了學生早、午、晚讀。傍晚19點,同學們的晚自習開始,在看過《新聞聯播》後緊接著就是晚讀。之後休息10分鐘,開始第一節晚自習。直到22點20分,晚自習才結束。一遇上第二天又考試的日子,那天半夜裡,同學們都會「挑燈夜戰」。最晚的甚至到凌晨三四點。而第二天還要早起,那麼同學們晚上睡眠的時間也就兩三個小時而已。但我心中一直潛藏著疑問,這樣長期的生活不會給學生們帶來特殊的壓力嗎?莫校長又為什麼會如此地去堅持呢?我想後一個問題我已經有了答案:因為莫校長從小父母雙亡,由他姐姐一人撫養長大。這讓他對瑤山的貧困感同身受,所以對幫助貧困學生格外動情和用心。30多年來,莫振高為了不讓貧困生失學,大瑤山裡遍布了他的足跡。我一直十分欽佩莫校長。我也一直無法忘記莫校長每次出現在龍眼樹下敦促學生們快步走進教學樓自習的那胖胖的身影。
能夠激勵我,讓我一直堅持下去的,不僅是校長給我們的血狼精神,還有我身邊艱苦奮鬥著的同學們。我的家境與同班裡大多數同學相比,算是很寬裕的,但這又無形中給我和其他同學之間隔了一層膜。即使如此,我還是被這些可愛的同學深深地感染和感動著。我也時時刻刻在心裡提醒自己,我和他們真的不一樣,所以千萬不能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待他們。記得莫校長說:「窮不見得是一件壞事,它能它可以鍛造一個人的品格,可以鍛造一個人的毅力......」令我印象深刻的,是班裡一個學習成績特別好的男生,他的父親患上尿毒症,為湊夠醫藥費,家裡人四處舉債,後來以致親戚都不敢與其相認,他的朋友都對他避而遠之。他的媽媽也因此而逃離了這個窮困潦倒的家。這個男生,冬天僅有兩套衣服,還都是很薄的長袖子T恤配上長褲。沒有一件毛衣,沒有一件外套。(莫校長過冬也是兩套運動服,兩套保暖衫,生活十分清貧。辦公桌和椅子都與學生同款。這並不是沒有辦公經費,而是莫振高自己剋扣下來當貧困生資助費了。)有時這男生沒錢吃飯,餓了,他就猛喝幾口水,這點兒水,就是幫他果腹的「晚餐」。這些事,還都是語文課老師偷偷告訴我們的。這個男生不肯透露自己的名字。原本,他是可以向同學老師和校長求助的,這樣他也許可以得到校長或其他人的幫助,哪怕只是一點點,他的生活都不止於此。但他沒有。我想,這是因為他想守住最後的一點自尊。還有一個與我交好的女生,家裡是務農的。放暑假時,她會幫家裡做一些收割的事,她因此練出了一手臂的肌肉。她的成績一直位居班級第一、二名。她為人十分樂觀,愛好體育運動,是班裡的學霸之一。所以每每看到這些,我心中又會重新燃起一些希望,這也是我當時貧瘠精神生活里的唯一滋潤。
由於我內向的性格,同宿舍里的幾個女生一向不是很熟絡,但我待人真誠,她們也願意陪我一起吃飯或聊天。然而問題還是有的,學校宿舍統一在晚上11點半熄燈,而我之前就時常有入睡困難的跡象。加之舍友們睡前的聊天吵鬧,有時我會因此新生怒氣,一直到半夜才能睡著。我同媽媽說過這個問題,想搬到僅供一個居住的學校周邊的出租屋裡。高二開學我就搬進了一間學校某英語老師的住所里提供的一間卧室。雖然這間卧室不算小,但卻沒有向外開的窗,整個房間一直是陰沉沉的,陽光照不進來。特別是到了南方一年一度的「回南天」,由於房間里通風效果不佳,整個房間冰冷而潮濕著。我想這也是抑鬱的一個種子。
我在高二時也如願進入了一文科重點班。之後高三一直在畫室為藝術考試做準備。12月里,我和一個原本相處得很好的女生,發生了爭吵,那之後我的精神狀態變得更加差勁。一天夜裡,我電話里向媽媽哭訴道我要回家。媽媽實在不忍心,但也不能理解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媽媽決定來杭州的畫室找我,看看我的情況,實在待不下去,就回家休養。12月末,快要過年了,杭州越來越冷,我的心情也越來越低落陰沉。媽媽終於來了,把我帶回了家。我去看了心理衛生科的醫生,被確診為重度抑鬱和中度焦慮。然而我的繼父不想我的學習就這樣半途而廢。所以在我休養了幾天後便叫我回畫室。但是,那天下了飛機後,我並沒有按原計划走向機場大門,去尋找接機的司機師傅。而是先去了廁所,把手機關掉了。從另一個側門出了去。當時心情依然很低落,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我上了一輛的士,來到了當初我和媽媽初來杭州落腳的那家旅館。試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當時心裡一遍遍地出現自殺的想法,也一遍遍地在想用什麼方法殺死自己才能結束這種痛苦。
2013年12月,在杭州畫室學習了不到半年的我,機場意外出走後,我便再也沒有回到畫室學習。回到家後,我再爸媽的陪同下來到了醫院,醫生確診我患上了重度抑鬱症和中度焦慮。其實當我知道自己得病的那一刻,我是開心的,明白終於可以擺脫漫無目的的掙扎去進行一場有目的的戰爭。醫生開了一個月的抗抑鬱葯和安眠藥。然而我連續服藥還未超過半個月,媽媽就以「葯沒有用」的理由把葯扔了。我卻忽視了,醫生囑咐的——私自停葯,抑鬱是很可能複發的。此後的兩三個月里,由於抑鬱症帶來的一系列癥狀,我甚至無法出門去參加藝術生考試。當時重度抑鬱給我帶來的癥狀十分可怕,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敢出來見人,因為抑鬱帶給我嚴重的自卑感。白天幾乎無法吃東西,因為嚴重的失眠,白天幾乎一整天昏睡在床上。整夜睡不著甚至會反覆出現自殺傾向,我曾經想過割腕、跳樓、上吊,甚至用塑料袋子悶死自己。我整個人那時一直處於一種「木僵」狀態,大腦思維一片混亂,記憶力也跟著下降。短短兩個星期,我瘦了20斤。我媽媽看到我這樣,也整日愁眉不展,唉聲嘆氣的。我恨自己沒用,恨家人不能理解我。我心裡想著,我就這樣把之前的努力,給白白浪費了啊。那些日子裡,只有昏天暗地可以來形容每天我看到的情景,每天失眠到破曉,都會在心裡問自己為什麼還沒死掉……
2014年2月,都安高中2014屆的學子即將迎來最後一個學年,也是為高考的最後衝刺階段。此時,我卻卧病在床,白天無法進食,只有在傍晚七點,才有胃口進食,這是因為抑鬱症癥狀晝重夜輕的緣故。我沒有辦法回到都安高中完成高三最後一個學期的學習和高三的複習備考。所以父母幫我向都安高中申請在家自習,原因是患上了抑鬱症。聽說當時老師們和校長在開會,我的班主任向校長說明了我的情況,校長也同意了。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2015年1月大學期間,我的抑鬱症再次複發,爸媽為此只能給我辦理了休學手續。
之後是2015年3月9日,都安高中的莫校長離開人世。這個58歲的校長,用盡了自己的大半輩子,為貧困學子做了許多貢獻——資助近300名貧困生,讓他們順利考入大學。更發動社會力量,幫助將近2萬名貧困學子圓了大學夢。37年來,莫振高資助過黃春茜、周艷時、藍錦娜、唐金色、藍程等近300名學子,在莫校長的幫助下他們都讀完了高中和大學。在20多年裡,都安高中連續有學生考上清華、北大,校友遍布美國、澳大利亞、德國、新加坡。被尊稱為「校長爸爸」。莫校長離世後,眾多海內外學子自發也趕回弔唁。當時QQ上很多同學都在發哀悼的話語和圖片來紀念和追憶莫校長。但是我還處在抑鬱中,甚至對這樣的事情居然表現出漠不關心。我沒有發任何一條關於莫校長的QQ說說,也沒有跟任何同學交談。實際上,我在明白自己這樣的狀態不能回大學學習後,我就刪除了所有同學和親友的聯繫方式,還同時卸載了QQ和微信。我當時自尊心表現得十分的低,心裡是又自卑又可氣,一直生活在怨恨中。後來我才知道這些都是抑鬱症的正常癥狀。 但我始終沒有忘記莫校長的精神,和兩年的學習生活給我帶來的良好習慣。——即使卧病在床,我還是堅持看書。因為當時無法與人交流,我是十分孤獨的,只有書籍和一些電影能陪伴我讀過每個失眠的夜晚。
這是第二次發病,可是我的爸媽都認為這不是病,即使我之前曾經被診斷過為重度抑鬱,爸媽還是固執和無知地認為「是我自己裝出來的病」。我對此很氣憤,至少在當時是這樣的。抑鬱症的防治在中國的普及,可能真的不太廣,除一些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了解過這個疾病外,一般對抑鬱症不了解的平民百姓對抑鬱症的看法和態度都十分的荒謬。中國人絕大多數人不知道什麼是抑鬱症。甚至還有一些人,覺得抑鬱症就是神經病,或者只是心情不好。總之,中國人對抑鬱症的了解,還太少太少。甚至,缺乏了解已經到了無知的地步。我希望國內的心理專業人士,多去計劃組織關於抑鬱症防治的宣傳活動。我在患病期間也看了很多關於抑鬱症的書籍,在治療過程中我也開始有規律地參加體育鍛煉。今年6月我的抑鬱症已幾近痊癒的狀態。但願抑鬱症不會再複發了。我並不把抑鬱症的病因全部歸於當時在高中接觸到的壓抑而又帶著激進的學習環境。因為我深知有很多一部分原因是我從小的性格造成的,學校給予的環境只是一個發病的誘因。如果能再選一次,我還是會選擇讀這所高中,積極向上的卻過於激進的精神帶給我的生活,一邊是由於我的性格原因加之環境原因給我帶來的病症;這種精神的確是有可取之處的,值得很多人去學習。我更應該丟棄掉它激進的一面,去學著變得樂觀向上。所以選擇什麼樣的學校,會給孩子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是因人而異的。我希望家長們在為孩子選擇學校的時候,一定要結合孩子的實際情況,不要盲目相信名校。
老莫確實是勤勤懇懇在崗位上奉獻了很久的老師,你也很難看到一位堅守一所學校如此之久的老師,按他對學校的成績與貢獻而言,完全可以高升,但他就是愛都高愛得深沉,把學生們當自己的小孩。
說來也諷刺,很多老師因為老莫不肯挪窩,一旦有機會就高遷到教育局之類的地方,不願在都高任教。由於答主在當地而言家境算是不錯,我也很難去體會到貧困家庭的孩子讀書所面臨的困境。只記得班上有位繪畫很有天賦的同學,我看過他的畫,完全不像是自學的。可惜成績落後,家庭十分困難,後輟學了。說到這兒,我想起來當初在校除了體育生就沒有別的特長生設立。想來也可惜。
我想說的是,能幫到的孩紙只能是成績拔尖的,都高也不會因為一人成績之外的天賦而垂憐。
然而都高確實有著非常令我反感的「傳統」,每年都會舉辦一次「親情互動」大會。幾乎每位學生的家長都要到,領導就上台講一些很煽動情緒的話,大致就是父母親在家勞作不容易,你們要好好讀書回報。
(我知道要被罵了,按常理來講,這很正常不是么,莫急,慢慢道來)大會最後還統一向父母磕頭說愛你之類的。你們要知道,以親情來綁架你讀書的滋味很不好受。是,很多學生家庭貧困,都希望讀書去改變命運,但讀書的背後要背負著親情這樣沉甸甸的的東西,是很有壓力的,分數高低成了至關重要的指標。
我在都高,幾乎沒能接觸太多課本之外的東西,是,你也許會說哪個學校不是這樣。但答主高四復讀轉去了別的學校,就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交到了很多朋友,老師也告訴了課本之外的東西。在都高,無時不刻圍繞著那點可憐的分數,老師不斷的提醒在老家種田種地的老父親老母親。
個人覺得老莫是盡責之人,同時也諳熟成績能改變人的命運。老莫很愛學生,夏天午休起床鈴剛響,就能聽見他讓我們曬被子的廣播,冬天每天早上都廣播氣溫情況,讓我們注意保暖,別賴床,太多了說不完,只想說他是個很好很好的校長。
只有人去世了,才不會犯錯誤,社會媒體才會放心宣傳標榜。活著的「英雄楷模」將來都會有犯錯誤的風險,過於標榜會有風險。
這是我曾經看到過的一個有趣解釋。:)我們缺少這樣的老師,但也往往是去世了才倍感他的珍貴。願安息,願奮進
默默獻花,為人師表,理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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