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關於生命原點的猜想Ⅰ
再次回到家裡,似乎十多年就這樣過來了,回到從自己走出去的地方,回到原點。有老者過世,周遭的人們為祭奠逝去的親人做著相關的事情——我們祭奠自己的逝去的親人為何要稱之為「鬼」呢?在當下多數人認知的辭彙當中「鬼」至少不是個帶有褒揚成分的說辭,親人彌留之際我們都會希望看到奇蹟的出現。
其實,我們內心之中永遠都不會感覺到來自親人無端的傷害,所以並不會介意自己親近的人長著誇張而醜陋的面孔。即使化作厲鬼面目猙獰、全身惡氣同時以無所不用其極的方式危害著我們平靜的生活,當然,被親人化作的鬼所傷也就認了。而真正那些嚇人的鬼,永遠都是不是自己家的親人,亦或者我們所虧欠而未有來得及彌補的感情。在這個世界裡人與人之間的交集當中所產生的抵觸以及為了細微的利好而產生出無法安放的愧疚。
說文當中將鬼表述為人之所歸,甲骨文字形,下面是個「人」字。
上面象一個可怕的腦袋(非「田」字),是人們想像中的似人非人的怪物。大概反應出關於鬼的由來,而在浩瀚的文化積澱當中,不難看出今天我們所對應的事物的發音應該在更早時候來至於同一源頭,而先有語言後有文字應該是很正常的發展規律。
於是把有當下關gui的發音的常用文字大致過了一遍,(鬼、貴、跪、歸、桂、櫃、規、軌、圭、閨、瑰……)居然發現在這一連串的文字當中,以「歸」為代表的大多數文字都在表述一種還原亦或回到原點的狀態。例如東西之所以稱為貴只不過是稀缺的原因,而稀缺的緣由卻僅僅是單獨存在著的狀況而已,當人接近死亡的時候恐怕才是單獨存在的那種狀態,所謂逝去的才是珍貴的。而跪表達的應該會是對於回歸的態度;櫃是回歸的容器;軌是回歸的路線;圭是回歸的禮物等等諸如此類。回到原點是開始還是結束,到現在似乎如先有蛋還是先有雞一樣難於糾結。至少在這樣一些文字當中我找不到某種傾向於好或者不好的態度。
文字單獨存在著的時候應該沒有一個好或者不好的說法,它們的存在如我們最為忠實的僕人一般在最初只是極為客觀而簡單的展示著我們對於周遭的態度,大抵是因為我們自身的偏見讓原本淳樸的文字有了顏色。就像世間沒有什麼對和錯一樣,對錯只不過是因為與自我中心呈現出的匹配和抵觸而產生的落差而已。
我們逃避著關於和鬼有關的諸多情節多半是因為所有人對於死亡的恐懼,然後因為這樣一些恐懼的存在逐漸衍生出在因為死亡帶給我們許多不可能以一種常態去認識周遭的情節。很多時候都用摻雜如鬼的字眼來表達許多在不隨人願或者不願面對的以及無法解釋的東西。
相對於鬼而言,「神」卻是多以褒揚的成分
現在給出的解釋為:從示申,「申」是天空中閃電形,古人以為閃電變化莫測,威力無窮,故稱之為神。又有傳說中的天神,即天地萬物的創造者或主宰者等等。
在這些概念當中似乎我們都沒有接觸到有血有肉的「神」的存在。但是卻因為多年來我們接受的文化意識的反覆影響,對於神的敬畏卻也因為文化的泛濫而越發的明晰。或許所有人都是想要得到多於害怕失去的緣由罷了,還是用我自己對於文化認識的方式,把那些帶有shen或者sheng發音的常用文字彙聚起來(神、身、深、審、申、腎、伸、甚、慎、參、紳、剩、盛、生、省、勝、聲、升、聖……)再次很容易發現,即便如此這樣龐雜的文字當中或多或少的摻入了人相關的諸多元素,或許神本身就指代的某一類人而已。假如「神」指代的某一類人,那這類人會是哪一類呢?我自己在遊盪時發現以廣東話為代表的人們會把心(xin)的發音與神(shen)生(sheng)混在一起的時,便不難發現倘若「心」在不指代特定東西的時候反而用一種虛幻的空間遐想展示著好像沒有存在的物質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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