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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樣面對平凡如斯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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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我曾經擁有著一切/轉眼都飄散如煙/我曾經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看見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朴樹

(一)關於平凡

歌手朴樹蟄伏十年之後,推出了這首《平凡之路》。

這首歌的MV確實拍得很平凡,單調的畫面,孤獨的車。

對那些經歷過低谷、經歷過孤獨,但從未放棄夢想、從未向生活妥協的人而言,用此歌來表達心聲,恰到好處。

平凡,在崇尚狼性文化的當下,成了沒出息、沒追求、自甘墮落的代名詞。

而我所要講的平凡,是相對於卓越或崇高,更貼近生活本來意義的那份平和。

什麼是平凡,什麼又是偉大?

或許,日本「壽司之神」小野二郎可以用其一生的行動來回答。

小野二郎的一生,不可謂不平凡。

他九歲開始學徒,從擰乾燙手的熱毛巾做起,做了六十年的壽司。

學徒十年之後,他才真正煎好第一個雞蛋。

他窮盡一生都在磨練做壽司的技能,為了保護好做壽司的雙手,甚至連睡覺都戴著手套。六七十年來,除了做得一手令人稱讚的壽司,其他的,他什麼也不會。

但小野二郎的平凡,經過悠長歲月的打磨,在無數顧客的滿口生香里,終成偉大。

(二)關於金錢

在當今社會,評判一個人平凡與否,或者成功與否,金錢的數量,幾乎成了最重要的指標。

對待金錢,人類的態度超過一萬種:或盲目崇拜,或無端畏懼;或奴顏婢膝,或極度鄙視;或守財如命,或揮金如土……

無論是你做了金錢的奴隸,還是讓金錢做了你的奴隸,其結局都會讓你傷痕纍纍。

金錢,應像好友一般平等待之。來了,笑臉相迎,燒水沏茶;走了,起身相送,揮手致意。

金錢確實不是萬能的,這是真理。

但金錢能辦成這世上絕大多數的俗事,這也是真理。

沒有金錢,你的孩子將委屈地出生在出租屋裡;沒有金錢,你的父母老了病了,只能躺在病床上兀自嘆息;沒有金錢,你甚至連追求愛情的勇氣都沒有,再有男子氣概的人也會變得畏手畏腳。

每一個人,都有其與生俱來的使命:

今生,盡自己最大努力,光明正大的去追求金錢,使自己、使家人、使我們愛的和愛我們的人,不為金錢而過分焦慮,不被金錢羈絆了理想。

平凡如你我,絕做不到視金錢如糞土。

畢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的生活,只有安貧樂道的顏回才能忍受。

而顏回,他絕不是平凡之人。

(三)關於愛情

愛情,這個亘古不變的話題,每每提及,都引人慨嘆。

女人,無論多大年紀,只要她還熱愛生活,對愛情就始終期待。

世間的愛情,並不總如梁山伯與祝英台那般凄美動人,甚至也沒有柳時鎮和姜暮煙那般引人注目。

平凡如你我的愛情,只是當初我對你動了心,而你剛好不討厭我。

僅此而已。

那些生如夏花般絢爛的愛情,到最後,往往都經受不住流年的敲打,匆匆凋謝在舊時光里,待晚年拾起,早已變得千瘡百孔。

就像張愛玲遇見胡蘭成,明知不可愛而愛了,甚至願為他「低到塵埃里去,並在塵埃里開出花來」。

但晚年的張愛玲,在異國他鄉踽踽獨行,直至客死他鄉,終究也沒能原諒他。

當生活沖淡了你的愛情,請從容待之,只要他還想為你做一頓晚餐,只要你還願為他守一夜燈光。

(四)關於理想

「哪怕在這個深夜,只有我一個人還在讀書寫字,人類就還有救。」

1973年,被關在北京牛棚里多年的顧准,借著昏暗的燈光,在發黃的半頁紙上,寫下這樣一句話。

而他相伴幾十年的妻子,終因忍受不了長年的折磨,於獄中悲憤自殺。

在這種困境里,顧准還相信:

只要明天還在,只要春天還在,我就不會悲哀。

生命那叢低矮的綠茵,芬芳了歲月,卻不肯分出半點綠色,來裝飾顧准單調的夢。

每每回顧這段歷史,都使我悲傷不已。

而你的理想,你兒時的夢,可曾因為遇到一點小小的挫折而放棄?

無論現實是多麼的艱難困苦,請一定咬緊牙關再堅持堅持。

無論世界對你是多麼的粗魯,請一定用溫柔的眼光,回頭看看當初那個嘴角上揚的青春。

逐夢的路上,你不會孤單,請再努力一些,終有人同行。

心若向陽,何懼憂傷;你若盛開,清風自來。

五)就這麼走

徘徊著的,在路上的;易碎的,驕傲著;沸騰著的,不安著的……

不管你是否曾墮入無邊的黑暗,不管你是否曾失去生活的一切,只要還能看見地平線上再一次升起的太陽,我們的人生仍要向前走。

我曾經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絕望著,也渴望著,也哭也笑,平凡著。

向前走,就這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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