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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楣主演的那部喜劇遠勝夏洛特煩惱與情聖?

1992年的老電影,葉子楣主演的《不文騷》。好多老影迷一直把該片當做顏色電影觀看,實際上,該片在內地嚴格的正版視頻網站審核制度面前,也是正常放行的,都可以免費觀看。所以,該片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香港顏色片。

《不文騷》的劇情倒是很三俗,兩家電視台PK午夜後的成年人觀看的節目,先是脫口秀得勢,然後就是說唱得勢,繼而是美女真人秀得勢,後來又搞什麼泰國變性人表演。一個三俗的帽子背後,實際上蘊藏著一個超越時代的主題:藝術如何區分高雅與低俗。

不如先說一個本片導演的八卦。署名導演是陳奧圖,查無此人。多年之後,該片編劇谷德昭承認,這部《不文騷》原來是他們幾個聯合導演,他是核心導演,等於說,這是一部谷德昭當時不願意署名導演的作品。說白了,還是自己對劇情不夠自信,覺得是不是太三俗了點。中國當下也有不少這樣的有才華但是不署名總寫所謂的三俗片的編劇。

《不文騷》最大的特點,就是以最不正經地方式,談論了一個跨越時代的最正經的關於藝術的大問題。一檔午夜成人節目,能多正經?滿口都是不正經,即使按著現在的三俗判定標準來看,《不文騷》也可以粗暴地列為反三俗的行列。可是,只要我們一細想,該片怎麼可以作為三俗作品出現呢?它分明以嬉笑的方式呈現出了藝術的本真面貌。

講到這裡,蹭個郭德綱的wifi。老郭早年的《我要》系列相聲,其實都是不正經的三俗段子外衣下,隱藏著一顆屌絲欲求逆襲的時代需求內核。電影《不文騷》,則要比郭德綱的《我要》系列更跨越時代。因為屌絲逆襲,畢竟只是某個時代的特定需求,而藝術本身什麼是低俗什麼是高雅的,則跨越時代,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思考。

在《不文騷》中,黃霑飾演一位成人脫口秀演員,他總能通過機智的成人幽默,把大家逗笑。而取代他成為收視熱點的,則是尹光的三俗歌曲,用直來直去的方式,滿足觀眾的惡趣味。黃霑便認為尹光是低俗的,而自己是高雅的,索性在節目中談起紅樓夢金瓶梅這樣的文學著作的藝術性來。所謂的高雅對低俗,以黃霑頹勢告終。

而取代尹光說唱的,則是朱咪咪的女性說唱。這個女丑角,以成人說唱的方式,再次引領了一次收視小高潮。緊接著,取代女丑角說唱的,則是葉子楣的美女真人秀節目。誰比誰更高雅,誰比誰更低俗,已然被完全模糊化,我們根本分不清判定標準了,亦或許,他們都是低俗的代名詞,又亦或許,他們在探討的,又是極具高雅觀瞻的藝術話題。

等到葉子楣的美女真人秀被泰國變性人節目取代,惡趣味最終驅逐了所有其它品類。而黃霑等人,最終卻回歸了落地表演,在鬧事街頭依靠自己的脫口秀加說唱再起東山。《不文騷》編劇谷德昭想通過這個故事說明,藝術倒是不區分高雅低俗,但藝術區分的是離觀眾遠不遠,只要你離觀眾很近,就能被觀眾認可,獲得市場價值。最後,一個關於探討何為低俗何為高雅的電影,被巧妙地圓接到了紅磡體育場的脫口大秀上。

沒有結論,只有市場。這或許也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香港文化娛樂圈的普遍共識吧,既然沒有結論,那就完全交給市場好了。相信市場自身的凈化能力,會讓真正有價值的東西重新回歸。當然,這是《不文騷》故事背後的編劇態度,我不置可否。

谷德昭的這種怪才,以最不正經的方式包裹一個最正經的藝術主題,在後來的《買兇拍人》中也得到了彰顯,該片還獲得了金像獎的最佳編劇提名。而該片的聯合編劇彭浩翔,在後來的一系列電影中,都秉承了谷德昭的這種不正經中求正經的創作思路,幹了不少好有趣的好電影。

藝術如何區分高雅低俗,真的是個讓人頭疼的事情。遠在孔子的時代,就有特別高雅的高山流水的好曲子,也有靡靡之音。孔聖人雖然厭煩靡靡之音,但就是這靡靡之音反而挺流行。近來有學者論證,就是靡靡之音發展出了詞的前身,沒有這些小調兒,哪有後來的宋詞大雅呢?所以,低俗還是高雅,以我的智慧,是說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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