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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COCOVISION.1 | 肖全的我們這一代

我也是一位非常喜歡黑白系的攝影師,從不刻意追求毒德系、奶油系、小清新系。

看肖全的照片你會發現他正好站在藝術時代與商業時代之間,用膠片記錄了中國藝術最輝煌的80年代;用數碼記錄了「肖全和妲妲的世界」。2016在深圳聽過他的講座,這些年為了生活也拍過很多的商業廣告。相對於現在的數碼,還是比較喜歡膠片的《我們這一代》,只因為「純粹」。

上世紀80年代中期,退伍回到家鄉成都,結識了一群搞藝術的朋友。大家經常一起聚會遊樂,喜歡攝影的肖全就在旁邊給他們拍照,沒有計劃,沒有目的。照肖全的話說,「只是拍著好玩」。直到有一天,肖全在一本攝影雜誌上看到美國著名詩人龐德的一張照片——照片中的龐德穿一件長衫,頭戴禮帽,拄著拐杖走在石頭小路上,這張照片徹底擊中了肖全,他從照片感受到「深邃和無盡的孤獨,典型的知識份子形象,充滿歷史感」——用自己的鏡頭去記錄這個時代優秀的藝術家。這是他看完這張照片蹦出的第一個念頭。

好友呂澎綁肖全湊了1000塊錢,於是他從成都到武漢到長沙到南京到上海到北京,最後一站到西安。

與現在的商業大片不同的是更多的是記錄與象徵味道,即平凡又偉大。

當時的凱歌心情十分複雜,外界對他有各種各樣的傳說。在交談中我知道他是一個十分孤獨的導演。在他留意我的鏡頭的一剎那,我清楚感覺到了站在我鏡頭另一端的人,是一個多麼有教養的虛懷若谷的藝術家,否則他沒有這般表情。」 肖全《我們這一代》

李少紅看完這張照片後說:「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全扛在他肩上。」

蘆葦說:「我以為《霸王別姬》是中國電影最好時代的序幕,沒想到那是個尾聲。」如果非要選部最好的中國電影,我會毫不猶豫選《霸王別姬》,這部每年至少看一遍的電影。那是的陳凱歌大概想不到,這輩子的巔峰來的如此之快,也許也是中國電影的巔峰。

「我和崔健、王曉京區電視台區錄像帶,再電視台門口,我見有一堆舊牆和TV 的V 字,正好奇妙地組合在一起,便請老崔下車拍照。崔健想了想,下了車。我操起相機,按了21 張,老崔不停地改變著身體姿勢。一分鐘後,我心裡有數一副好照片已經誕生了。」摘自肖全《我們這一代》

「當時催建站在那個位置,就代表了那個時代的精神。」——肖全

1995年全球56個國家同步出版發行唱片史上第一張中文唱片《阿姐鼓》(強烈推薦,你會愛上這首歌)引起巨大的轟動,同時也因為它多少人選擇去西藏。這首歌作者是何訓田——一個對中國音樂的貢獻無法用語言形容的人。演唱:朱哲琴。

朱哲琴與何訓田

那朦朧的光線,好像那個時代里的音樂光亮。

當時,竇唯的黑豹還在,王菲還沒有改名為王靖雯到香港打拚。看到那時的他,你就會明白王菲為什麼愛他愛得死去活來。肖全《我們這一代》

易知難,歌唱演員,80 年代成都藝術圈中非常搶眼的一個女子。「易知難坐在琴房裡面,拿著煙灰缸倚靠著鋼琴,化完妝以後,慢慢抽煙,牆上掛的是陳逸飛油畫的複製品。她想著自己的生活:她要靠拍電視劇掙錢養活在北京舞蹈學院進修的丈夫……漸漸地,她的眼眶滿含淚水。」肖全《我們這一代》

「她可以把自己和周圍10米內,任何一個人區別開。很多女生看了這張照片後覺得一生中能有這樣一張照片,那就知足了。」

詩人柏樺對肖全說:「你不要輕易拍,因為只要拍了誰,就是那個人一生當中最好的一張照片。」

楊麗萍

在那一天,三毛把自己的一生演了一遍。

全將這張照片送給三毛時,她說:「肖全,這不是完整,而是完美。你知道嗎?我十幾二十歲就梳著短髮、背著包滿世界地漂,十幾年過去了,還是我一個人。你瞧,這是一個多麼倔強的女人……」

當時顧城說,希望照片能有一種家的感覺,我就讓他倆坐在酒店的窗口坐著,顧城看向外面,謝燁手靠在他的肩上。兩人目光平和而溫馨。

搖滾歌手何勇,與竇唯、張楚並稱魔岩三傑。可以說他的《姑娘漂亮》是無比地寂寞:「交個女朋友,還是養條狗」。想想94 魔岩三傑在香港紅勘的演唱會,把整個香港給震了。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中國搖滾的時代來了。如今,魔岩三傑卻早已離開音樂很久了。

唐朝樂隊,在80 年代,一個破舊的四合院里他們寫出了《夢回唐朝》。

譚盾,憑《卧虎藏龍》配樂獲奧斯卡最佳原創音樂獎,獲此獎的首位華人。同時也為《英雄》《夜宴》配樂。

張藝謀

張元,《北京雜種》導演。

姜文,1995年《陽光燦爛的日子》導演。姜文無論是做導演或演員從來沒讓人失望過。

田壯壯,《藍風箏》導演,因此遭禁十年。

田壯壯和張藝謀是同班同學。

李少紅(右),導演。

翟永明,詩人。

西川,詩人。

食指,詩人。

芒克,詩人。

北島,詩人。

余華,作家。

王朔,作家。

王安憶,作家。

蘇童,作家。

史鐵生,作家。

馬原,作家。

劉震雲,作家。《手機》《1942》《我不是潘金蓮》作者。

劉恆,編劇。《金陵十三釵》《集結號》《秋菊打官司》編劇。

賈平凹,作家。

李保田,演員。

鞏俐,演員。

陳冲,演員。《末代皇帝》

劉小東,畫家。

陳丹青,畫家。

方力鈞,畫家。

距離拍攝這些照片已經過去了20多年了,現在再回過頭來看:「有些人依舊努力地工作著,有些人停滯甚至會到過去,還有些人已經離開了我們,現在這本書里的每個人,都在一天天的老下去,然而改變才是最迷人的那個部分。」

有人問肖全為什麼不拍這個時代,依稀記得他好像回答了:「這個時代,拍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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