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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將智利的風情全藏在了一瓶好酒中

在入夏的北京,打發周末最好的方式自然是開上一瓶酒,隨著約翰·勒卡雷筆下的主人翁在冷戰的緊張局勢中,與敵人鬥智斗勇。以往,讀英國作者的書,我都會選擇搭配蘇格蘭威士忌,不論是面對間諜出身的約翰·勒卡雷,還是永遠晦澀機敏的德里克·帕菲特。彷彿這樣一種稍帶有儀式感的飲酒方式,讓我能更好地與作者共鳴。不過,這次我換了一支紅酒,它來自新世界,剛好能搭配上這本《巴拿馬裁縫》。

從沙發上睡了個午覺醒來,窗外的陽光恰好落在了書桌上。起身,開酒,倒入醒酒器,半小時後,酒醒了我也徹底醒了。拿著書端著酒,靠在窗邊與六月的北京對飲。今天的這支酒名叫:100 Barricas de Chile,據說你能從它身上感知整個智利。

輕輕晃一晃酒杯,裡面的液體立馬活躍起來。在一陣漿果的香氣之後是堅實有力的烘焙香,混雜了咖啡、皮革與煙熏的氣息,之後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青草香。我喜歡稱這支酒為「小蘋果」,輕盈的酒體、精緻的單寧,略微俏皮的酸味,當液體順著喉頭滑向胃裡,口腔中還會留存有一絲檸檬草、青蘋果混雜的味道,彷彿是那顆被夏娃咬過的蘋果,勾人慾望,引人犯罪。似乎只有一口接著一口的啜飲,才能救贖「貪食」的原罪。

有人說,這款酒最初的想法是將 100 個不同的智利酒庄「聚集聯合」起來,使用同一種赤霞珠作為原料,通過混合,生產出獨一無二的智利味道。於是釀酒師真的找了 100 個酒庄,讓他們根據自己的釀酒風格、生產葡萄的山谷以及木桶的特點,拿出一桶產於 2011 年未經混合的赤霞珠,融合在一起,讓每一杯酒中都能蘊藏 12 座山谷的陽光、雨露與沙土。

酒,從來就是一種奇妙的液體,只要你細細品味,就能發現它精鍊了一個時代、一個物種、一種氣候、一方風土以及一群有趣的人。這支號稱能品味整個智利的赤霞珠,是我從一次品鑒會上帶回來的。在遇見它之前,我印象中的智利還只是那個坐落在安迪斯山脈西麓,沐浴著太平洋的風,誕生了聶魯達與波拉尼奧,東望復活節島的地方。對於這個國家的印象多是來自帶有拉美風格的文字中,彷彿它天生就是這樣一片土地:

空氣和酒與戀人們相伴,

夜以快樂的花瓣愉悅他們,

他們有權擁有全部的康乃馨。

兩個快樂的戀人,無終,無死,

他們誕生,他們死亡,有生之年重演多次,

他們像大自然一樣生生不息。

當然,在那天由智利大使館主辦的品鑒會上,還有一些有趣的酒。有兩款合稱 Top 520:Mujeres v.s Homebres 的就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來自智利的十位釀酒師,五男五女,分別選用西拉與赤霞珠兩種葡萄作為原料,混釀出分別代表男性與女性的酒。有意思的是,我印象中以「雄壯」聞名的西拉在這五位男性釀酒師手上呈現了一種嬌羞的狀態,彷彿一位靦腆的紅著臉的乖巧男生,等著你去挑逗。而五位女釀酒師則將赤霞珠塑造得熱情洋溢,堅實的單寧,熱烈的刺激感,彷彿用一種跳探戈的方式挑逗著你的舌尖、味蕾。

喝完一支酒是不需要花多長時間的,尤其當你挑選了一本合適的書。我記得有這樣一個典故:蘇舜欽每晚要喝一斗酒,他的岳父十分好奇,就跑到他房間隔著門縫偷看。之間蘇舜欽正在讀《史記·張子房傳》,讀一句便拍案叫一句好,同時飲酒一大杯。蘇的岳父不禁感慨,有這種下酒菜,每晚喝一斗酒的確不算多。

太陽徹底落下了山,小說情節卻剛剛過半,那個滿嘴胡言亂語,儘是謊話的巴拿馬裁縫也顯得尤為可愛。只是,這支來自智利的赤霞珠已經被我喝完。怎麼辦?

出門,買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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