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巴比倫》是怎樣的一部電影?

《少年巴比倫》是相國強導演的首部電影處女作,曾在第23屆北京大學生電影節上斬獲「最佳處女作獎」。這是一部關於九零年代少年青春傷懷的作品,它所鐫刻的時代烙印和內核裡面有關少年成長過程中生命體驗的表達是這部作品最重要的文本價值。

導演試圖通過路小路這個小鎮青年的成長折射整個時代的變遷。只不過,這部「巴比倫少年」的成長過程實在太像《陽光燦爛的日子》里的馬小軍了!

《少年巴比倫》

《少年馬小軍》

《少年巴比倫》的故事發生在一個90年代初的一個虛構的工業城市「戴城」里,在這座城市裡,一座巨大的戴城糖精廠矗立在城區,「這座城市就是一座工廠」。青年路小路(董子健飾)渾渾噩噩,他是個愣頭青,不知道未來和生活目標在哪裡。他以為自己會像很多戴城青年一樣,在這座工廠老去,卻也在這座城市腐爛

▲電影中虛構的城市「戴城」,原形為蘇州

影片的故事就伴隨著路小路關於工廠的回憶展開。路小路的命運軌跡代表了八九十年代的很多小鎮青年的生命軌跡,技校畢業被父母安排進入工廠車間,跟著一個叫「牛魔王」(尚鐵龍 飾)的師傅混,沒學會半點技術。

工廠就像一座監獄,監獄的圍牆隔絕了青年的理想與現實。

路小路在工廠里遊手好閒,在鉗工班,除了擰螺絲之外什麼都不會;在電工班,也只會換燈泡。他對於未來毫無打算與準備,他的生活就像父親為給小路安置工作送給機關領導的那條甲魚一樣,毫無生氣可言。即使一開始提到的想去考化工職大,也不過是為坐科室更加悠閑的混日子而已。

對於二十歲的路小路來說,進入工廠,便是正式踏入社會。在工廠里,他開始真正有了從男孩到男性的的生命體驗,而這種成長過渡成熟的體驗則被歸根於——性啟蒙。直到某天,路小路遇見了一個叫白藍(李夢飾)的廠醫,他的人生由此發生了改變……

可以說,少年到青年路小路的成長一路都是和女性有關的,地震時意外窺到的女性裸體讓她感到震驚;車間里風情萬種的女工阿騷讓她好奇又痴迷;車間師傅「牛魔王」的女兒奪走了他的初吻;而真正邂逅了白藍,則讓他邂逅到了愛情。從男孩到男性的成熟源自於這場無疾而終的愛情。

▲屍體上的輪廓讓小路好奇

▲工廠里的誘惑

▲關於女性軀體的曖昧與探尋

▲慘痛的初吻

▲與白藍的一夕春夢

無論是廠二代畢主任或是保安科長王明都因白藍而與路小路發生了矛盾與衝突,這種矛盾間接激發了路小路的成長,包括有關責任和保護女性的慾望,所以在影片末尾,她會為了昔日的好友小噘嘴遭受到的侮辱而憤怒的毆打調戲者。但最終的結果卻是小噘嘴被傷害,憤怒的路小路終於沒有阻攔工廠對於人性的吞噬,選擇逃離這座監獄。

▲路小路尋找白藍

影片的最後,路小路從工廠辭職,去了上海,卻終究沒有找到白藍。

女主角白藍的形象頗似《陽光燦爛》里的米蘭的塑造,成熟魅惑,遊離於廠區這個男性社會當中,她嚮往自由,嚮往美好生活,所以離開小鎮去往上海是她的必然選擇。白藍就像很多人庸常生活里的一道光,點亮了路小路的工廠里的灰暗人生。正如影片的最後在張楚的《姐姐》中結束一樣「只是想人要孤單容易尷尬,面對我前面的人群,我得穿過而且瀟洒……」

在整部影片當中,導演很明顯的受到了姜文導演的《陽光燦爛的日子》的影響,影片一開場,便從課堂上老師授課的戲開始,這場戲致敬了《陽光燦爛》的開場馮小剛的段落。此外,包括影片所選的演員也明顯有《陽光》的影子,飾演老師的演員佟磊,曾經在葉京導演的《與青春有關的日子》當中飾演以馮小剛為原型的角色「馮褲子」,語氣神態頗似馮小剛。

▲《陽光燦爛的日子》

影片有一段路小路翻過圍牆的戲,路小路在陽光下行走在廠區的圍牆上,小心翼翼卻躑躅而行的狀態又像極了百無聊賴的房頂間穿越的馬小軍。

電影的末尾用工廠煙囪被拆遷的影像做為結束,讓人聯想到了《鋼的琴》里那座被炸掉的煙囪。時代變遷,工廠最終關閉,青年路小路的精神監獄不在了,但他卻又一次陷入了迷茫與困頓。

▲《鋼的琴》結尾,煙囪倒塌,過去的時代也隨之煙消雲散

電影改編自同名小說,原著小說的作者路內擔任了本片的編劇。電影改編的時候進行了大量的情節取捨,關於白藍的離開原因,帶女友並未交代。在原著小說當中,多年以後,白藍陪外國丈夫來中國出差,與路小路相逢,她不願相認,否認了「白藍」的稱呼,但是在臨走之際卻打電話通知路小路她要走了,再也不會回來。

從否認到默認,白藍的內心必然經歷了複雜的掙扎,她摒棄了過往,卻終究留下遺憾和牽掛。電影刪去了這一段細節,反而削弱了原著里故事主線的完整,所謂的「巴比倫」更像是一個隱喻,暗指青春時代里的那些傳奇色彩和精神圍城

在影片當中,導演用一種略帶暗黃的色調,去回憶那個新舊交替的九十年代記憶。對於我們這一代八零末尾或是九零初的人,成長於九零年代,崔健、搖滾樂、錄像廳、工廠大院、國企改革、下崗潮、下海熱潮這些構成了我們對於九零年代的記憶符號。巧合的是關於九零年代的回憶與悵惘是近幾年國產新人導演特別關注的主題。

去年的《黑處有什麼》借用少女的視角去回憶九零年代初一場兇殺案背後的人性荒漠;金馬獎最佳影片《八月》里,導演張大磊則用兒童的眼光去反思有關時代變遷下背後的生活碎片。這兩部影片與《少年巴比倫》恰好構成了「九零年代成長三部曲」,從兒童到青澀懵懂再到經歷性體驗成為成年人的過程。

▲九零年代回憶三部曲

儘管這部影片在完成度上稍弱, 劇情有些支離破碎頭重腳輕的感覺, 甚至遭遇刪減讓整部電影的劇情主線出現了偏移,更像是一部七零後青春片,但我依然覺得這是一部國產青春片里值得推薦的作品。

在看原著小說的時候,意外看到了一條書評覺得很對:《少年巴比倫》的主題:為共鳴者書寫過去的無聊

▲那個沒有理想的青春同樣值得紀念

我們懷念過去,但無法阻攔時間的流逝,所以感傷,所以回憶。

在那些過往的陽光不夠燦爛的日子裡,那個巴比倫少年不正是我們這一代人嗎?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初戀的記憶吧。

有些初戀被寫成了小說,有些被拍成了電影。

而有些則在寫出小說後被拍成電影。

《少年巴比倫》是一部如此特別的青春片,不同於以往我們刻板印象中的那些:關於大學的、高中的青春故事,這部青春和學校幾乎毫無關係,甚至帶著一些的農業重金屬的味道,所以會顯得和觀念里的青春電影如此不同。

因為《少年巴比倫》里的青春對觀眾而言,過於陌生了。於是,這種陌生帶來了奇妙的反應,那就是一種將觀眾和電影時代分開的間離感。這是一種特別的感受,就像戀人之間的挑逗一樣,引誘著你的慾望。

以前的青春片,你對劇情太過熟悉,所以,你喪失了新鮮感,好像那些故事都在你意料之中。而這一部青春電影,變了一下味道,不再是你熟悉的青春記憶。這樣一種奇特的轉變,對你而言,不得不說是另一種吸引。就像人們心中洋溢的征服慾望一樣,這部電影對你而言的,似乎也是個等著你去觀賞和征服的目標。

《少年巴比倫》的故事背景在上個世紀90年代,路小路是一個剛剛畢業,走入工廠的學徒。他在戴城糖精廠上班。在路內的小說中,戴城是蘇州的一個小縣城,離上海很近,戴城糖精廠是那所縣城最大的工廠。

路小路是一個弔兒郎當,不學無術的少年,他漫無目的地生活著,沒什麼理想,也不知道規劃。他在戴城糖精廠這個地方見到了各種各樣的人,鉗工班的,電工班的,他做各種各樣的工作,擰螺絲,修水管,換燈泡。他就像是寺廟裡的小和尚,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上班打卡,下班回家。這生活,談不上舒服,也沒什麼羈絆,倒落得一個自己身心愉快。

人生就像是一條預設好軌跡的航船,但你知道這方向時刻在修訂和更改中。

有時候,風吹會改變方向,有時候,一些事情,也會改變航向,有時候,因為遇到一些人也會改變方向。對於,路小路而言,那個人就是他在工廠醫務室里遇見的白藍,白色的白,藍色的藍。路小路在見到的白藍的第一眼就喜歡上白藍了,想想你的初戀的第一眼吧,大體感覺總是差不了,感覺對方身上有光,舉手投足間都像一首詩。

於是,從那以後的時光里,你所有的奢望就是能讓時間慢下來,和姑娘多呆一會兒。

和路小路弔兒郎當無所謂的態度正好相反,白藍是一個入世頗深,對這個社會人情世故了解頗多的姑娘。「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用在白藍身上再恰當不過了。但白藍並不因自己了解這個社會就變得世故老練。

她只當自己是一個冷靜的旁觀者一樣,剋制的看待著她生活的世界,在一定程度上,和路小路反諷嘲笑著虛偽的工廠里的那些人一樣,她或許無法逃離,但她選擇不和這種虛偽的生活為伍。這也是一種自我人生的勝利。

《少年巴比倫》就是關於路小路和白藍,兩個人之間的初戀故事。

更是路小路的少年心事。

所以白藍讓路小路去讀夜校的時候,本來對學校就頭疼的路小路會選擇去讀書。所以,一個姑娘才會為了你的將來考慮,奉勸你走上一條正確的人生道路。所以,在路小路考試成功的晚上,他才會喝的酩酊大醉,然後來到白藍家裡如此那般毫無風度的開心慶祝,甚至連打擾了白藍也不知道。可是,路小路這樣做,只是希望白藍和自己一起開心而已啊。

說白了,這就是比喜歡多一點的愛吧。

從對方的考慮出發,所做的決定也只是希望對方能更好而已。

而路小路的表現,只能說明,他在白藍面前是多麼的稚嫩單純。

但這並不能怪路小路,畢竟遇見的白藍是路小路的初戀。

生活是一棵倒長的樹。

在這成長的過程里,女孩往往比男孩早熟,更早的明白社會規則和生存邏輯,就像戀愛中的路小路和白藍一樣。那時候的路小路,幼稚單純,也因此顯得可愛,而白藍則成熟練達,似乎早已看透這個生存著的無法逃離的社會。於是,在電影《少年巴比倫》當中,這兩個人物之間既有著親密的關係,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藍知道自己的追求是什麼,她勇敢地對自己的追求做出選擇;路小路用一副不屑來面對這個比較操蛋的社會。一定程度上而言,他們都屬於生活中的強者。至少,他們都勇敢地為了自己的生活而生活,與這個社會保持一定的距離,獨善其身。

既然是一個初戀故事,那麼終歸是要散場的。

而路小路和白藍,終歸是要再見的。

在來不及道別的站台。

說點題外的話,原著小說中,戴城是蘇州附近的城市,但影片開端有一個鏡頭顯示了青島職業技術學院等字。查資料顯示,其實,這部電影是在青島拍攝完成。其次,電影中晚上有一處鏡頭裡,能看到到「WI-FI」字樣,算是穿幫吧。



「巴比倫」意為西方文明的搖籃,而《少年巴比倫》則講述了一個小鎮青年靈魂的覺醒。碎片化的鏡頭,好像是扎進了路小路的回憶里,一片一片的拿出來給我們觀賞,他從那些女人身上學到的事。

作為青春片,有白裙少女,有懵懂情愫,有叛逆瘋狂,有天真好奇,《少年巴比倫》都有,卻不像其他搞的太俗氣,比如暖男出場必是備胎,心機婊出現都是小三這種老梗是萬萬沒有的。

《少年巴比倫》在前期的宣傳中,一直號稱自己是「青春片中的泥石流」,看完以後我倒是覺得,沒鬼扯什麼情懷,沒有男女主的生離死別,沒有大學裡的逃課,沒有早戀的墮胎,沒有同學聚會的物是人非,起碼還算是有正常劇本的良心。

七十年代人的殘酷青春

坦白說,作為一個八零後,劇情里九十年代的工廠生活是沒有體會過的,那是七十年代初期人們所經歷過的青春。

但畫面里高大的自行車,擁擠的舊巷子,生鏽的暖壺,暗藍的工服,整齊下班的人流,無一不在激活著小時候,眼裡所見到的工人形象。

我一直都覺得,早出生的六零後們保守,晚一些的八零後新潮,可青春期正經歷著中國最早時代巨變的那批人,他們的年輕時代活的才真是精彩。粗俗又真實,聽最早的搖滾,蹦的士高,念大學考夜校,敢把出軌搞小三這些事拿到檯面上說,西式的內衣成為尋常,男男女女都是蠢蠢欲動的心,感受國有單位的懶散腐敗和隨之而來的下崗潮。

還有《中國合伙人》里的那一撥出國潮,《大時代》里熱門的股票……

各種各樣的文化迅速且激烈的碰撞在那個青春期裡面,他們還要應對著各種迷茫,想要握住未來的一個方向盤。

那些人所體會到的,其實並不是什麼新時代的挑戰。

具象到《少年巴比倫》里,是自私的工廠領導,前程未來依靠著關係和送禮,人人羨慕的科室里的金飯碗,固執又可愛的退休老工人。

可是在戴城裡這樣一個小城青年,就像電影開頭,路小路爸爸手裡的那隻甲魚,一切都在父輩的掌控里。

那句旁白說,我無處可去,只能做工人。我無人可愛,只能愛自己。

這話或許說出了那代人的心聲吧。不能像任性的九零後們活的自由瀟洒,不能像文藝的八零後們活的叛逆猖狂,他們大多早早的選擇了妥協,把心中萬千情懷,變成生活里的一顆被壓制的種子,倔強歪斜的在某個地方生長。用對的或者不對的方式宣洩著。

就像電影里反覆出現的工廠中管道和廠房的空鏡頭,身上單一色彩的工服,帶來一種壓迫的束縛和探尋的無力。

所有人的二十歲是一杯不醉的酒

儘管和主角活在不同的環境,卻有著同樣的二十歲,對於未來和希望,渴望並恐懼著。我想這就是這部電影最別緻的地方,懷舊的場景里傳遞著陌生感,可情緒里又挑動著共鳴。

在這個結束了青春期的年紀,渴望成長又害怕成熟,需要挑戰卻又害怕危機,不得不離開學校,傻呵呵的走進社會裡,等著那些人使壞給我們這些新人一點點小的教訓。

路小路對著鉗工師傅讀自己的考試成績單,被他一把撕碎。那代表著社會這個地方,是徹底與校園生活絕緣的地方,過去的高分和好成績,從此清零。

在電影中,路小路從初次到鉗工車間、電工、一直到糖精廠三班車間里,都經歷著小頭目給的考驗。那種考驗,有小媳婦終於熬成婆的泄憤,有種無趣生活里的找樂,在一個電視機都是奢侈品的時代,樂子哪是那麼容易來的呢。

這個剛步入社會的年紀,像個雪白的衛生紙一樣能夠迅速吸收著一切。路小路和小李一起調戲女工人,和大家學著抽水煙,站在浴室門口看洗完澡紅撲撲的女人,騎著自行車等暗戀的姑娘,遇到受欺負的女工出手相助,對於領導的腐敗直面頂撞。

鋒芒畢露,愛憎分明。不懂偽裝,也不願迎合。

儘管這也讓他付出過代價,白藍告訴他,你的政治生涯完了。

那就是他的代價。一個社會普羅大眾認為的最安全的上升道路,他用自己大鬧集體會議後唱了個沒伴奏的卡拉OK的任性給毀掉了。

其實那個歲數很多錯誤是無心的,時代走的太快,他們還沒學會分清好的壞的,可以忍的和不可以忍的。

就像被人哄騙要跳樓的女工,拖走了下水道蓋子讓騎自行車的姑娘全身燙傷的玩笑,冒著心臟爆裂危險在熱水池子里的對抗。

那些女人,教會他成長

路小路的成長,都是和一個個女人有關係的。

對於女人的無知,是那個地震沒穿衣服的奶奶跑出來的身體。

對於女人的好奇,是他到工廠里見到的風情萬種的女工。

對於女人的體驗,是牛魔王的肥女兒主動搶走的初吻。

對於女人的保護,是在糖精廠狠狠揍性騷擾「小撅嘴」的男工頭。

而貫穿全程的,則是他關於白藍的感情。熱烈又有些膽怯。

和其他糖精廠的工人不同,這個醫生是獨特的,除了服裝造型上的明亮之外,她更為成熟,不苟言笑,似乎也沒什麼朋友,對於官二代也從不攀附,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標和未來的歸處,離開小城,去上海,讀研究生。

她卧室里頻頻出現的懸掛的千紙鶴正是代表了對於美好生活的期待。

白藍是路小路工廠人生里的一束光,她鼓勵他繼續讀夜校,改變這種混日子的無趣人生。

那束光幾乎是所有人想要又未曾得到的初戀,她是勇敢的,是美好的,有不對外人道的恐懼和秘密,無論怎樣,她充滿魅力,值得被愛。

教會過去的我們,如何背負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

平凡少年們的眾生浮世繪

除了男女一號之外,其他的人物設定也頗有代表性。

習慣了受壓迫又逆來順受的工人階級。

比如路小路的第一個師傅「牛魔王」,老鉗工,兢兢業業的在工廠里一輩子,爆炸時還捨命抓住蓋子遠遠飛了出去。腿受傷後,單位領導卻不肯借車送他去醫治,最後安安靜靜的由舊同事歡送退休,得到一面鏡子做紀念品。

還有女工「小撅嘴」在廠里全身大面積燙傷後,拆下領導隨意拿來賠償的舊空調,卻毫不埋怨的她的父母。

心中有光的男青年。

有些傻的管道工大腳,工作任勞任怨,大家不願意做的活都推給他,乾的積極。在工作的間隙拚命學習,想要考上夜校改變命運。有夜晚躲在樓頂的讀書手電筒,泡澡池裡包著塑料袋的課本。

對於命運不甘的退伍軍人。

由小鮮肉肌肉男扮演的王明,總是不與其他人在一起泡澡,還要更高的水溫,以顯示自己曾經是坦克兵的驕傲。

通片看下來,也是存在一點點的小問題。電影的整體順序有些混亂,如本文開頭所說的回憶的碎片感,剪輯的過程時常感覺跳躍和瑣碎。

儘管如此,這次飾演路小路的董子健沒有讓人失望,人物的變化和情緒拿捏得當,給片子撐起了不錯的觀影感受。看過他此前在《山河故人》和《六弄咖啡館》的表現,本片中也是有十足的進步,一個九零後,雖然沒有經歷過這種工廠人生,卻也演繹的淋漓盡致。

作為向國強導演的首部電影處女作,《少年巴比倫》曾在第23屆北京大學生電影節上斬獲「最佳處女作獎」,憑此我們也不必太過苛責。

關於逝去的青春有數不清的緬懷方法,路內選擇了文字,相國強選擇了電影。或者就像影片最後路小路說的,我們依然在世界某處孤獨的行走,所愛的所恨的終究會消失。



《少年巴比倫》是由董子健、李夢、尚鐵龍等主演青春片,主要講述了男主人公路小路(董子健飾演)在一家糖精廠,跟著一個叫「牛魔王」(尚鐵龍飾演)的師傅學技術,在這個期間結交了一幫江湖兄弟們,使喚打架惹事,上班遲到早退,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遇見廠醫白藍(李夢飾演)的,從此,路小路的人生軌跡就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是青春向上的飛揚。

電影《少年巴比倫》以路小路的迷茫人生的經歷,從混天度日的生活,在遇見白藍後的陽光洒脫,進而來展現,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人的青春是一種什麼樣的青春,是整天無所事事的,也過著「眾人皆醉,我也醉」的逍遙日子,但是愛情卻能讓人變化為「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狀態。

電影《少年巴比倫》中,我看了之後,覺得與其說是路小路的轉變,倒不如說是一個時代的結束,是我們通過認識到自己的不足,積極的區尋找機會,努力得區提高自身的素質,使之能夠配得上自己心目中的那個「她」,其實,在影片中,可以看到男主人公路小路在這個看似和諧大環境下,通過各種叛逆的行為,來以此表現對於這個社會的格格不入,這種體現不得不引起我們的深思,人不能夠一直待在自己的空間,不能依靠他人來帶領你走出去,要自己勇敢的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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