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的奶奶

昨晚發現水表壞到不得不更換的地步。這個時候就想念華少爺了，如果小夥子在學士雞地，那就可以輕皺眉頭，以稍帶不滿的語氣「這等小事還要我動手」？然後華少爺自會搞定。換完水表已經十點多，想著前兩天發現的雞舍其它壞掉的設備，極不情願的過去敲敲打打。

飯後開始走親戚，今天大新化的交通通暢得讓我一度懷疑是不是走錯地。得益於完美的交通，下午早早便回到學士雞地。回來的時候在學士雞地靠馬路一側遇見奶奶，老人家搬了條小凳子坐在馬路邊上。今天的風不小，溫度也並不高。問奶奶為什麼不坐家裡邊烤火。老人家直說不冷，坐外邊還舒服點。其實我知道，奶奶是擔心自己眼神不好，行動又遲緩，害怕有心人摸進來把雞偷走卻不知道。和奶奶閑聊了會，奶奶告訴我又有幾隻雞飛馬路對面的山下下蛋去了，她去找卻沒找到。聽到後十分後怕，馬路對面的山下雜草有人那麼高，長得很密，根本看不到路，到處都有落差兩三米的九十度陡坡。

奶奶眼神不好，腿腳又不利索。雖然以前再三叮囑過奶奶不要在山上走，顯然老人家是沒有聽進去的。以後出門不能再讓奶奶過來幫忙守山了。目送奶奶下山，愧疚並感動著。就像老湘說的，奶奶自己都保不住，卻總想著給別人幫忙。老人家就是這樣的熱心腸，老桃經常跟我抱怨，只要有人找奶奶幫忙，老人家不管手裡干著什麼活都會第一時間放下跑去幫忙，至於因跑去幫忙沒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而產生的例如水壺燒乾的等等後果在奶奶心裡是一點兒也不重要的。皮皮媽曾跟我說過她看到的有趣的一幕，好像是奶奶正忙著燒菜，有不認識的後生過來找奶奶問路，奶奶立馬小跑著出去給別人指路，可能是奶奶表達不清楚，她見後生臉上一直是的表情，非要拉著後生帶後生過去，然後生見奶奶腿腳不利索便匆匆逃開。等奶奶回去後菜已經燒糊。而這樣的例子在奶奶的生活里多得數不清。記得奶奶跟我說過，以前這村裡邊附近大部分的小孩都是她接生的，後來她年紀大了後，這附近大部分的老人也是她送走的。晚飯後和奶奶聊天，奶奶說皮皮沒在家感覺冷清許多（上午走親戚時送皮皮去他城裡爺爺奶奶那小住幾天）。自從家裡多了個皮皮後，奶奶特別歡喜，每天最大的愛好就是帶著皮皮玩。而兩歲的皮皮也是有意思，在他心裡邊只認可這一個老奶奶。奶奶的另一大愛好就是聊天，不管懂不懂、知不知道，老人家都能插得上嘴。並且肯定的語氣和堅定的表情總會讓我產生奶奶真的知道的錯覺。

下午換上工作服，應奶奶的要求跑山下找蛋，

不出意料的沒有找到，只得拿上幾枚引蛋放在山上雞兒們築的窩裡，希望它們不要再給我增加難度了，明天看效果。

-- 2018.02.18 學士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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