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之思辨
作者:費一帆
前言、武俠小說的生存現狀
如今武俠小說常有式微的觀點,即【現在不流行武俠了】、【大家都去看玄幻了、穿越了】什麼的,當然,也有最為普遍的說法,金庸、古龍等作家把武俠都寫滿了、寫滿了、寫滿了!什麼劇情構造、創作技巧、寫作構思等一系列談了不知多少遍的事!——都用完了!這些都給金古梁用完了!
當然有人不服!武俠未死!無數人前仆後繼去寫武俠!有些人說,武俠應該加入這個元素、有些人說,武俠應該加入那個元素,那群金庸、古龍的武俠迷呢?一個個翹首期盼的各種武俠,書荒啊!來武俠啊!然後又思考:武俠應該怎麼寫才能超越金、古呢?
這個問題,今天我要為大家解答,但我要事先說明一點:【成功是不可複製的】!哪怕不成功或者只有小成功的別人的經驗,也是不可複製的!馬雲是馬雲,馬雲只有一個,或許有另外人,錢賺的比馬雲多,但馬雲還是一個,馬雲之所以為馬雲,因為他就是他自己,你說張三比馬雲賺的錢多,也改變不了張三是張三、馬雲是馬雲的事實;同樣的,你的姓名不叫查良鏞或熊耀華,你的筆名也不叫什麼金庸或者古龍,哪怕取了一個【金庸新】【古龍巨】這樣的筆名,不過也是自欺欺人罷了——因為這樣的人,他自己都沒逃出這個範疇,他永遠只能是一個影子、一個永不見天日的陰影!
特別章、謹防武俠中的假大空
這一章極為重要,古人常言,欲學某某、先學做人。對於寫武俠也是,欲要寫武俠,先防假大空!
什麼是假大空呢?我具體舉個例子:
比如我,我建立了一個組織,叫什麼組織先不管他,但我這個組織,有一個特點,崇尚紅色,討厭綠色!然後某某日子是我們組織
的某某節日,那我們要過節日不是嗎?然後我忠實的信徒去為我們買吃的東西,這個時候,他看到那個食品包裝紙,用的居然是綠色!居然是綠色!居然是綠色!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的教徒非常「客氣」地跟他們理論,「你們這是歧視我們!」「這僅僅是一個包裝紙!僅僅是綠色的而已!」「你居然說『僅僅』!你知不知道,在天主的眼中,綠色就是萬惡之源!綠色是惡魔的顏色!你們這群異組織徒居然使用綠色!你們這是歧視我們組織!」
我舉的例子,絕對不是誇張,很多人,很多不同群體的人,他們會因為一個很正常的詞語就覺得,你在【歧視】他!
在政治圈中,這樣的人,絕對不會關心還有多少底層人士沒有飯吃、沒有工作,也不會關心他們的醫療保險政策要怎麼解決,公共安全設備是否要派人去檢查一下等,他們唯一會做的就是,用眼睛盯找出你在【歧視】他,然後用嘴巴轟出最厲害的炮彈!
然而,你不要以為只有政治里有,我們再談談武俠里的。
武俠里的,有討論武功高低的,這些算粉絲的一些娛樂,但這種行為一旦上升到黨派紛爭、政治正確,就很噁心了;有討論暗線劇情的,這個講道理擺事實(書中的內容),這個是可以有的,叫考證黨——但是,武俠里還存在一大批【假】、【大】、【空】的!
我就舉一個具體的關於武俠方面的例子:
在天涯論壇里,有一個人,他發了一個帖子,列舉了好幾點,來驗證金庸是不學無術的,具體有好多點,但我只記得兩點,想來真是可笑:
第一點,他說楊鐵心祖先是楊再興,然後心和興音同,這樣取名是不對的;
這裡可以看出他沒有古漢語的功底,這裡我為大家解釋下,心(xin)和興(xing)是不同音的,不要說同音了,他們連韻都是不一樣的,無論是《平水韻》還是《詞林正韻》,in和ing、en和eng是不同音的;
第二點,他說郭靖給楊過取表字【改之】,但是丘處機給郭靖楊康取名時卻沒取字,由此來說明金庸的不學無術;
我相信很多人都要笑了,男子弱冠取字,很多人都知道,然而,我也要說明一下,古人不一定嚴格按照弱冠取字的規則,古人也是講變通的,比如明末民族英雄夏完淳,他就有表字,存古,然而他死的時候好像才17歲!《紅樓夢》中也體現了這一點,秦鍾才幾歲,就有表字【鯨卿】了——這像什麼?這像端午我們按傳統是吃粽子的,但我難道一定要這一天吃粽子?我要高興我吃月餅也可以啊!
我想說的,並不是這個人說的這些理論是錯的,【我解釋一遍是不想大家誤解,哪怕這個人理論是對的,我也要提出】,而是說,我們讀武俠的,我們看的是什麼?結果我們扯的是什麼?扯的是這些東西——我們看看天涯論壇、看看武俠貼吧、武俠小說貼吧,裡面假大空的還少嗎!當然,我說的不是那種粉絲樓,比如我喜歡小說里某個人,發些圖,蓋個樓,或者考證黨,這些都行——但是,我們最怕的,就是假大空的那些東西!
有人或許會很奇怪,那跟今天的這個主題有什麼關係?好像沒關係,但是錯了,這是最最基礎的、不僅僅是我們要創造武俠小說,而是我們做人最基本的,堅決杜絕【假】、【大】、【空】——我能這麼說呢,我看過不少人寫的小說,都是充斥著這類東西——這類東西對我們百害而無一利,整天想著這個武功高、那個武功高的,有什麼意思?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觀點不是嗎?然而像類似金庸吧還有不知哪段時間的天涯論壇,經常會出現罵戰——比如我是天龍黨,你是倚天黨,我要吹逍遙三老、蕭峰虛竹段譽,你要吹張三丰、張無忌,然後我們為了辯贏對方,甚至開始攻擊人物,比如我說你,張三丰撐死半個慕容復,然後你說,掃地僧不過周芷若水平,這些行為,都是【假】、【大】、【空】的現象——想想看,不過是討論武功而已,結果跟人如潑婦罵街一樣,這樣的人,能寫得好武俠嗎?
假設我們從政,我們要抓住這個地方的特點去進行發展,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看看哪些社會群體是真正需要幫助的,看看有什麼社會現象需要解決——而不是像某人大代表提出要將dragon重新翻譯成【拽跟】,更不是到處去尋找【男廁所的小便池讓男人站著撒尿,宣示了男性的雄性生殖器官,是對女性的一種歧視】這種所謂的「歧視」!
假設我們讀武俠,我們讀裡面的劇情、看作者要表達的一些精神思想、去挖掘一些內在的或者被隱藏的東西,而不是靠幾個古代的習慣問題去噴作者不學無術!
那麼,假如我們寫武俠呢?
武俠要振興,絕對不能靠那批人!
欲要寫武俠,先防假大空。
第一章、當《堂吉訶德》降臨
武俠振興,要靠什麼呢?我私以為,靠【共鳴】!那什麼又是【共鳴】呢?
我們先討論一下,為什麼金庸後來居上,超越梁羽生,而古龍屬於比金庸晚一個時期,但當時金庸一家獨大的時候,古龍為什麼能夠脫穎而出呢?
自然,這裡有劇情故事、語言文字、時代局限等多種原因,但這些,並非是決定性原因,他們更多的是輔助作用,最關鍵的還是小說裡面體現出來的一種共鳴——別誤會,我說的不是思想性。
人性是有缺陷的,人總是嚮往自己喜歡的,那什麼是自己喜歡的呢?金庸小說做到的就是,給不管男女,帶來了一個瑰麗的江湖,並且給這些江湖以一部分思想性潤色一番——但是要注意,金庸和我相反,他不是一個喜歡【文以載道】的人、他不是一個喜歡【文以載道】的人、他不是一個喜歡【文以載道】的人!他只是要講故事、賣報紙而已,他符合了當時人們的受眾心理,一個瑰麗的江湖,縱馬奔騰、好不快活!我們把他冠以為【成人的童話】,其實這些大家都知道、都了解,但奈何,跳不出來!
其實古龍也不算跳出來,他的主角都是開了各種掛,但相對於粗放、廣闊的金庸世界,古龍他更加細膩,在思想性上,他加入了人性,在劇情上,吸收了西方懸疑偵探小說的特點,在語言上,組建了自己散文化一樣的語句——但我想說的是,成功者只有古龍,哪怕一個人寫古式風格寫得比古龍還好,也達不到古龍的成就——因為,成功是不可複製的!
但不可否認的是,古龍也創造了一個童話,你說古龍小說很黑暗,但我告訴你其實都一樣!古龍的那種黑暗,與很多文學名著的黑暗,不可同日而語!他本質依舊是【成人的童話】,只不過金庸的【童話】是甜豆腐腦,古龍的【童話】是咸豆腐腦!
就好像鳳歌,他的文筆絕對一流,不在金庸之下,以至於當年《崑崙》都懷疑是金庸的新作了,然而,還是中規中矩沒有脫離原有的範疇——而且,當時的人和現在的人,又是兩批人,時代有其共性,但也有其異性!
那我們,是要臣服時代嗎?不是,而是去挑戰時代,時代缺的是什麼?現代人缺的是什麼?現代人缺的,絕對不是打寶練武功,也不是快意逍遙江湖——有網路遊戲啊,網路遊戲,我練級練武功,偶爾還能釣幾個妹子——很多時候,他們不過把武俠當成是童年美好的記憶、曾經沉溺的虛幻世界,然而,現實告訴他,沒有黃蓉、沒有小龍女,什麼都沒有,就只剩下他娘的赤裸裸的現實——就是現實與小說的極大反差!
那會形成什麼?形成消遣,我看書,是因為我閑著無聊,這種老套的劇情,哪怕金庸你再給我寫一本《天龍九部》,我也就當網路意淫小說看著,你要給我講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我就當這是小說的一塊遮羞布、喊喊口號罷了,反正死的是郭靖,又不是作者,而讀者也不會關心郭靖殉城,他們關心的是,郭靖和楊過誰武功更高!黃蓉和小龍女誰更適合當老婆!
因為,娛樂爆炸的時代,缺乏了共鳴,金庸的小說,因為金庸本身紮實的基礎,他的本意雖然是為了取悅讀者(來賣報紙),但也具備了一定的思想價值性和文學性,這種東西,是潛移默化的(金庸功底本身的潛移默化,而現代人接受的教育不同,所以不可能走金庸的老路子)。
那我們現在寫的是什麼?劇情,依舊是闖蕩江湖,說白了就是江湖野外生存記,然後思想上,生硬地套入一些所謂的人性——我們常談人性以至於【人性】成了【文學上的政治正確】,但不是什麼東西都要講人性,但不是什麼東西都要講人性,但不是什麼東西都要講人性!記住你是在寫小說不是在做語文閱讀理解,為了人性而人性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最後,套入一些歷史背景、江湖門派(名稱和武功當然都得改一下),然後一部作品出現了!
然而,那會是什麼後果?
那就是成為了西方的騎士文學!
曾經盛極一時的西方騎士文學,被區區一本諷刺文學《堂吉訶德》徹底毀滅,中國目前為止沒有【徹底】反武俠小說的人,估計也不會寫出類似《堂吉訶德》幻想自己俠客的小說,電影倒拍了一些,但最後還是表達了沒有武功的人也可以行俠仗義。
但是,不要在意《堂吉訶德》的劇情,重點不是這本小說的劇情,而是這本小說的思想!如果現在有人要寫一本武俠版《堂吉訶德》,你以為他會傻乎乎地照搬《堂吉訶德》的劇情?一個老頭幻想自己是大俠,騎著毛驢帶著一個僕人到處行俠仗義?天哪!表達思想的故事可以有很多種,但這種思想只有一個,當武俠【真正沒落】了!這樣的人、這樣的思想必然出現,這是歷史的必然規律!
知道騎士文學盛行了多久嗎?十二、十三世紀,是騎士文學的繁榮期,而《堂吉訶德》,是在十七世紀寫出來的,差了幾百年!
有人或許會說,還有幾百年啊!
但是,不要忘了,我們所處的時代,是一個快速發展的時代,不僅科技、經濟、社會在發展,娛樂等方面也是爆炸式發展!
我只想問,在孫曉、鳳歌、王晴川等70後(或許還有些許80後)作家之後,還有什麼作品嗎?還有人繼續堅持嗎?有是肯定有!
但請問,又有多少人能帶來共鳴!或者,你有你自己的手段、更好的手段!
不管是共鳴還是其他的手段,有,最好,沒有,抱歉,坐等《堂吉訶德》。
本來,孫曉具有承擔這個歷史責任的能力,可惜他的書萬年托稿!
我還必須說一句:
——共鳴不是武俠小說的要求,而是小說的要求!武俠小說再如何,他也是小說!
所以說,怎樣,才能帶來共鳴呢?
第二章、俠之天命
再次聲明:不管那個人成不成功,他人的道不可複製,要找到屬於你自己的道!
共鳴的方式可能有很多,但要尋找屬於自己的道!
而我要寫的就是,俠之天命!
什麼是俠之天命?不!應該問什麼是天命?
我先解釋天命。
天命,比如,你是一名警察,你處於某種環境,這種環境是包括【國體】【國情】【社會】【風俗】【當代歷史】等一系列亂七八糟的構築,這些東西,都可以算作是公式的其中一個數值,然後套入一個所有人都不可能知道的極其複雜的公式之中,算出一個大致的人生軌跡——或許有些細節上不同,但是,大致上還是差不多的——
當然,不僅僅是職業,職業也是眾多數據中小小的一個數值罷了,有時候你或許因為一個抉擇,然後代入【國體】【國情】【社會】【風俗】【當代歷史】等一系列亂七八糟的構築,就成了其他的結果;一個小小的決定,可能人生軌跡就改變了。而在【蝴蝶效應】的理論中,大家都知道,一個數值小小的變動,就可能引發一場颶風,當然,前提是數值變動了。
孔子五十而知天命!
記住一點:天命是符合【客觀邏輯】的——孔子五十為什麼知天命,因為他知道當他選擇周遊列國時,已經預測到了他的結果,當然,這是他五十歲才明白的道理,但他依舊選擇【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我們也可以假設,若是孔子改變了自己的選擇,難道他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軌跡嗎?其實他比誰都清楚!只要他屈服了現實,改變自己的道,他的【天命】就改變了,但他依舊選擇自己的道,他也【知天命】了,所以他預測到自己大概怎樣了,所以他哭了!哭了!哭了!
也就是說,我要帶給大家共鳴的,不是【俠】,而是【天命】,只不過把他的職業設定成【俠】、而且不同的人物是不同的【俠】,他們會按照符合社會潮流的邏輯去進行,也會產生迷惘,以至於發生變異!
在這裡我先要說明一點,任何超前的思想,太超越這個時代,帶來的必然是悲劇,商有帝辛、新有王莽,但他們這種拼搏,正是俠之所為——悲劇,不是虐的結局,不是一開始男主和女主玩親親、過家家,然後生離死別、做牛郎織女天隔兩方,這些東西,從藝術角度講,並非是悲劇——想想《梁祝》,他的悲劇性不是因為梁祝不能在一起,而是當時那個社會背景下大環境造成的,即我所謂的一系列公式中的數值!想想《羅密歐與茱麗葉》,也不是因為最後兩個人戲劇的都死了,同樣有他的文化背景!《紅樓夢》是悲劇,不是林妹妹死了賈寶玉出家了,還是那個環境、那個背景、那個必然的產物!——虐,不等於悲劇!
孔子知天命後,知道了自己的大致結果,難道俠客知天命後,就不知道自己的結局嗎?
比如有一部美劇《邪惡力量》,英文是《supernatural》,直譯就是【超自然】,講的是兄弟二人到處去抓鬼、消滅那種超自然生物,什麼吸血鬼啊、狼人啊、鬼魂啊——現在拍到十二季已經是情懷了,後面的幾季我們不談,但大概前五季,作為hunter(獵人,不過翻譯成獵魔者更合適),必須有自己的覺悟,善泅者溺,既然選擇了獵魔者這一職業,【隨時要做好被那些超自然生物殺死的覺悟】;俠客,對不起,目前為止很多人寫的俠客,還是脫離不了【瑰麗的江湖】、【無敵的主角】,這就代入不了——哪怕他們形式看上去很【虐】。
那麼俠客的天命究竟是什麼?
有句古話叫:天下有道,君子則現!我說:天下無道,俠客則舉!
有句古話說:大道廢,仁義興!我說:盜賊出,俠客行!
這便是俠之天命!
俠,流離於黑白兩道、流離於正邪之中,但要記住的一點,俠,是不違背本心的。
引用孔子的一種境界:吾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但就因為如此,俠客才痛苦,俠客是逍遙的,他行走於天地江湖之間,但俠客從來不是自由的,他有自己的矩、無形的矩的束縛,每個人都有他的矩的束縛,俠客亦有!
但俠客,無論再厲害,都是一個人!
王莽,常說他是一個穿越者,可能是毛主席時期穿越過去的大學生,但我想說,他馬哲不及格!
馬哲怎麼說的,符合歷史客觀規律,馬哲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理論,歷史唯物主義:歷史唯物主義認為,歷史是由人民推動的,歷史唯心主義認為,歷史是由英雄推動的。
我並不是說,我是信馬哲的,但我相信他的這個歷史唯物主義精神,並且,我將其發展:歷史的倒退,也是由人民共同倒退的,決定不能說是單純某個人的過錯!
這就是從一個大角度考慮,從史詩一般的角度去考慮!
俠客一直是個人英雄主義——因為他是個人,所以他顯得渺小,但就因為他這種小小的碰撞,才會引發更多的碰撞,所以,他是英雄!所以,歷史會進步!會有更多的人去前仆後繼!
如果我在清末,我不會支持君主立憲制,但我很敬佩譚嗣同的精神:
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
這種人,有些人把他叫傻子,但我,把他稱之為先驅者。
如今我們的社會,經濟發達,江南之地,其富庶不下歐美髮達國家,但是,錢慢慢在多,人也在空虛,因為我們都是小人物,你是,我是,他、他、他都是!我們都是小人物!但我們這些小人物中,很多人就喜歡這種空想式的,但我想說的是,責任與義務的並行,快樂與痛苦的同在。
什麼是【成人的童話】,玩親親、過家家、泡泡妞、暖抱抱;練神功、縱江湖、打壞蛋、揚名聲;衣食無憂、金錢無數(不知哪裡來的)!這麼好的世界,連網路遊戲都不存在!——網路遊戲至少還要你充錢或者自己想辦法在遊戲里賺錢才厲害!
這就是,俠的天命!以上,就是我的道!
第三章、符合小說之內在邏輯
巴金曾經有句話,原文我忘記了,但大致意思如下:
【老子寫了一個人物,老子本來要他往東,畢竟老子是作者,但他娘的這東西偏偏不願意往東,就是要他娘的往西,老子怎麼也控制不住】。
一聽之下,好玄乎啊!怎麼小說人物那麼牛逼,成精了不成?《蘇菲的世界》?居然敢反抗大文豪巴金!
當然,建國之後不許成精,這種封建迷信的話就不要在說,於是我們就《走進科學》。
為什麼小說人物不肯往東要往西呢?因為,往東,是作者的主觀情感希冀的,他期望這樣,但是,往西,是客觀邏輯存在的,你不往西,就不符合其客觀邏輯了,作者當然可以讓其往東,但這樣,就破壞了小說的藝術價值——為了小說的藝術價值,作者寧願犧牲自己的主觀情感。
我舉個十分簡單又實在的例子:
比如,我設定了一個女主,這個女主設定的比較恬靜、高冷、低調的,然後女主和男主見面,作為作者,我非常意淫的想寫,女主對男主(因為這個男主代入的就是我自己本人)一見鍾情,一見鍾情也就罷了,然後非常主動、非常花痴,這就是我的主觀臆想,但是按照客觀邏輯,哪怕女主對男主一見鍾情,也不會這樣做!——因為我設定的女主就是【恬靜、高冷、低調】!
當然,我舉的例子太簡單了,然而現實中包含的因素太多太多,比如時代、歷史、社會風俗、人物性格等一系列東西,比如,我要寫原始社會的人,一下子就有了憲法思想甚至是馬克思主義精神,覺得可能嗎?這就是時代給的限制!
《紅樓夢》中,賈母與王熙鳳都是堅定的黛玉黨,其中原因很多,比如王熙鳳,其實是林妹妹來賈府的時候帶來了很多嫁妝,裡面或明、或暗都寫出來的,而且分析當時社會地位,林妹妹也比寶姐姐高——然後人物表現,賈母是在前八十回是站林黛玉隊的,王熙鳳不管是利益出發還是從討好賈母出發,都是站在林妹妹那的,結果高鶚一續,賈母和王熙鳳居然站寶姐姐隊了?!這就是不符合邏輯!
邏輯,要說明一下,抓的不是什麼【小邏輯】,由於作者都是現代人,難免會出現一些小錯誤,最簡單的古漢語和現代漢語兩者的區別,現代人很少有人懂古漢語,但難道古代背景的小說就不寫了?我們抓的是,就是時代、歷史、社會風俗、人物性格這些東西和劇情融合,他的道理講的通順,沒毛病——但這是很難的!相反,要是抓一些小邏輯糾纏著不放,比如輕功怎麼可以跑那麼快,一掌拍出去怎麼那麼牛,掌風怎麼可能刮死人!或者,這個字古漢語不是這個讀音啊,然後有人就揪著這些字眼不放!沒錯,這些都不符合邏輯,但那有什麼意思!我們要抓的是這些小邏輯嗎——我之所以把【假大空】列作【特別章】,就說明了我的重視程度!就堅決要杜絕任何形式的【假大空】!順便提醒,【務虛】不等於【假大空】,【主實輔虛、虛實結合、發展之道】。
在第二章,我說的那些俠之天命,某種意義上,就是符合古代背景下的邏輯性,然後俠在此基礎上,做出一系列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事情,這種東西叫嘗試,但是這種嘗試,不可能跨越太大,比如從原始社會直接跨度到資本主義社會根本不可能,需要一種符合邏輯的【跨度】——即我們所說的引領者,就好像孫中山給中國帶來了共和,這就是一種突破,但凡事循序漸進,他不可能跨越太多——或者說,一代人,可能只能做一代事,或者,能力強一點,超前一點,兩代、三代,但絕對不可能十八代!還珠樓主、平江不肖生是一代人,梁羽生、金庸又是一代人,古龍又是一代人,然後溫瑞安、黃易,到今天孫曉、鳳歌,或許到未來,武俠跨越到了一個無法想像的地步,但絕對不是今天!
在跨越方面,我們可以設定一個度,符合邏輯的度,這需要作者很高的邏輯思維(我一直認為,真正能寫好小說的必定是文理兼修的人),比如某一個度,設為X,是該時代下人類最高能達到並且有可能成功的度,到了另外一個度,設為Y,主角等少部分人可以達到那個度,但時代跟不上,也就是說註定失敗的一個度——具體參考王莽,王莽就是超前太多,所以頭破血流、不可能成功!——所以我很不喜歡作者給主角開小灶(由此很討厭《崑崙》的梁蕭)。
最後,我不得不提醒一點:保持作品的邏輯性,其難度之高,哪怕是一些世界級別的文學大師都不敢保證,要完全符合現實邏輯,幾乎不可能——這裡我用一個公式表達:y=1/x,無限接近於x軸/y軸,但永遠達不到,儘管永遠達不到,但我們還是要無限地去接近——不斷超越!
第四章、武俠小說題材之辯
說完了小說的內在邏輯性,然後我們提提小說的分類題材!有人或許會很奇怪,武俠小說,不就是小說的一種題材嗎?的確是啊!但是近幾年,人們又推出了一系列新的武俠小說題材,就是更細緻的方式來分類:傳統武俠、玄幻武俠、言情武俠、懸疑武俠、智武俠、女子武俠、量子武俠……凡此種種,眼花繚亂,讓人目不暇接,但這種東西越是多,我就越是悲哀——怎麼現在的人,越來越喜歡搞這種虛的東西呢(重新申明特別章的重要性!)!
我們一個個慢慢挑出來說,先是言情、懸疑、智、女子等,我就想問,難道以前的武俠小說里,就沒有包含這些方面的嗎?然後他們回答我,比如言情,重點是言情,然後才是江湖,江湖不過是個背景;比如懸疑,重點是懸疑,然後才是江湖,江湖不過是個背景;比如智,重點是智斗,然後才是江湖,江湖不過是個背景;比如女子,可能是著重描寫女人之間的二三事,然後才是江湖,江湖不過是個背景——我覺得這些人就是搞噱頭!什麼叫重點是這個,重點是那個,難道僅僅因為重點稍微偏頭一點,你就可以驕傲地以為創造了一個新的武俠流派?
比如古龍武俠小說,大家都知道裡面有懸疑推理,但古龍本身也從來不會說自己的武俠是懸疑或推理或偵探武俠!又比如,步非煙要革命,她說金庸是【儒】武俠,自己要寫什麼【道】武俠,這就是名之辯而已!重點是打架還是談戀愛很重要嗎?誰能告訴我《神鵰俠侶》重點是楊過單手擼大寶劍還是楊過和小龍女談戀愛?
然後是量子武俠,就是用科學的知識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這種東西,一開始給人新鮮感,但三板斧的事,新鮮感過後就沒了,作品寫的好看不好看還是看作者功力的,但是這種題材撐死三部,三部過後就基本沒人問津了——但是第一部寫出來的那個人,他算是一個成功者(重新申明成功是不可複製的!),不過他是屬於個人的成功,不屬於武俠的成功。
最後,就是玄幻武俠,估計是除了所謂的傳統武俠之外最多的一個類型了。
我個人評價:失望透頂。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很多人的思想,還是停留在,【武】方面的玄幻!
什麼意思呢?【武】,用通俗的語言,就是打鬥,再通俗,就是打架——換句話說,就是很多人的思想,還是停留在打架方面的玄幻!
比如,我用XX劍法,就是傳統,我用比如什麼火球術(當然,名稱好聽一點,不叫什麼火球術,但具體體現就是一個火球砸過去),就是玄幻,就是這麼分類的!
我從來不承認這是武俠小說里的玄幻!
什麼是【幻】!我認為,在武俠小說、歷史小說,甚至非修仙類的中國古代背景小說下,這應該體現為一種天命觀以及神秘主義,這是一種大方向,他有很多細分的小方向,而這些【幻】的體現,不是作者一時【心血來潮】,他的每一個存在,都要盡量做到【體現其存在價值】!——武俠小說中出現這種東西,一來無論是古代背景,還是平行世界,都不是建國之後,不會違背毛主席的囑咐【建國之後不許成精】,二來其無限接近於現實、亦無限接近於歷史,實際就是一種以假亂真的藝術手法!
《水滸傳》中,洪太尉放走了一百單八魔星,《三國演義》中,有諸葛亮夜觀天象、借東風,也有于吉索命、關羽索命,《紅樓夢》更無需說,太虛幻境、馬道婆的巫術等——可能到了今天,其中部分現象有解釋了,諸葛亮觀天象是體現了天文學知識,于吉索命可能反映了孫策實際是被人害死的,魔星降世的說法可能就是宋江籠絡人心的做法(參考大楚興、陳勝王以及一隻眼的石人等),像馬道婆的巫術,則是民俗中對【降頭】的一種畏懼反映等——這就好像【自然神話】,大禹治水說明遠古時期的水災,源於人類對自然的敬畏(估計畏大於敬)心理和英雄崇拜。
然而,小說畢竟是小說,尤其是古代小說,他沒有什麼【這是宣傳封建迷信,是不對的】這種意識,他可沒有!什麼狐仙女鬼、什麼巫術降頭,誰管呢?但是!一個有水平的作者,他的小說常常不會出現這種無緣無故的【幻】現象,他的每一種奇幻的描寫,可能都有其背後隱藏的用意,或反映民俗,或借其玄幻來反映社會現狀、歷史現象等等。
可能有人就聯想到了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以及魔幻現實主義,但我想說,中國古代的小說,他們很多其實都是魔幻現實類型的,包括神怪小說《西遊記》,但是,小說題材的分類,中國的傳統是從來沒有的!他們不需要給自己標榜自己是什麼類型的小說!
台灣,不,全中國最無恥作家沒有之一的孫曉,在他的《英雄志》中,也有這類玄幻的體現,我一一例舉:
第一,歷史的以假亂真,皇帝的錯亂(可以鑒定為平行世界);
第二,神機洞;
第三,寧不凡其師兄還是師弟吳姓人士,吃了一棵草,就成吳半仙了,能掐會算;
第四,天絕的預言(按現代科技,天氣預報表示我們弱爆了);
第五,皇家的詛咒(這個比較隱晦不是淫穢啦)。
以上五個例子,除了神機洞我覺得是孫曉邊看小電影邊擼管邊寫出來的以外,另外都是有其【存在意義】的。
至於【火球術】、【冰槍術】,哪怕你招式名字改的再怎麼詩情畫意、再怎麼古風,三個字,沒卵用!
而存在以上我說的那些【玄幻】成分的,卻從來不會說自己是【玄幻武俠小說】,因為他們能夠寫出這樣的武俠,就不屑於【名之辯】!
我這個人從不相信神鬼,但我【一信天、二信地、三信祖宗、四信天命、五信氣運、六信風水、七信面相】,這些東西,說白了就是很玄乎的,但是我都信。
回到大主題上,我個人認為,淡化武俠小說的題材,但不能取締武俠小說的形式,武俠小說的這種形式必須保留,我也一直堅持孫曉孫公公的【武俠是古典小說的一環,具有民族文學的特徵】這句話的正確性!我始終堅信!
第五章、異軍突起的玄幻小說
上一章,我重點批判了玄幻武俠小說,因為他們不倫不類的特性,但是,我這一章卻要正兒八經的談談那些玄幻小說!不管是東方玄幻還是西方魔幻,還是什麼異世界什麼亂七八糟的,不管什麼,就是【沒打著武俠旗號的玄幻小說】,他們,為什麼那麼火!
在這裡,我要說的就是現在比較火爆的卻沒什麼營養的那類玄幻小說,像燕壘生的《天行健》屬於「真正意義上的好作品」,則不在本章討論範疇之列。
為什麼現在玄幻小說那麼火?因為他給所有人帶來了一種新童話!
小學生、中學生的童話,或者說,大學生的童話也可以!
工作黨,也可以!
甚至是一些大人!
他們的江湖(暫時這麼稱呼,一個指代),更加的瑰麗,他們的主角,更加的霸氣,尤其對於那些平日里根本沒機會玩、或者只有周末父母才讓其玩會電腦遊戲、或者偷偷跑去網吧玩遊戲的那群小學生、中學生!這最大限度、超越了金庸的那種童話方面的練級打怪泡妞的滿足感!
而大學生、工作黨,現實啊!金庸那個年代,他給人帶來了這種意淫的樂趣的同時,帶來了一些傳統和人文思想(個人再次申明:金庸從來不是一個喜歡文以載道的人,他之所以這樣,完全源於一種習慣,一種他已經潛移默化的習慣,而這種習慣又源於他的知識水平),一代人,有一代的娛樂,有一代的童話,而如今的童話,太過暴力,太過現實,而這種現實又不符合邏輯,一方面,彷彿人人險惡,另一方面,主角暴打四方,他缺失了金庸、古龍的人文思辨,但卻符合現代人的口味,怎麼說呢,一邊發泄對現實的不滿,一邊又意淫自己,這不就是無數人的快餐夢想嗎?
玄幻滿足了這些人的夢想!
同理,言情宮斗滿足了女生和女人們的意淫夢想!但這裡主要提男性化嚴重的玄幻小說。
最簡單的說法,玄幻比金庸、古龍更【爽】、更【意淫】,【人文思想】不過是一塊目前武俠小說讀者對童年的遮羞布,當然也有真正為了【人文思想】的(鳳毛麟角)。
也就是說,兩類讀者,一類是【爽】,一類是【道】。
為什麼武俠現在不行,很簡單,不識時務!
我這個不識時務,不打引號,是真的不識時務——我要說清楚,不識時務不等於屈服現實,不等於向黑惡勢力低頭(此處亦無引號)!
為什麼說他不識時務,因為他得罪了兩大類讀者,一類曰【爽】、一類曰【道】。
這就是武俠小說的現狀:高不成低不就!
一方面,武俠小說瞧不起玄幻小說,認為這是意淫、快餐、小白,我們就要高端大氣上檔次,我們就是有文化的城裡人,你們都是鄉巴佬!於是呢,劇情不能太暴力,又體現一些思想性(當然是武俠里老生常談的思想咯),我們的文筆要有古風氣息,角色么要古香古色;
另一方面,又脫離不了童話,我說的現實點,就是脫離不是網路小說的意淫!照樣還是主角暴打四方,美女無數,劇情不過稍微溫和一點(五十步笑百步),體現一下大俠的風度,江湖要有,門派要有,武林鬥爭要有,擂台比武要有,然後來幾句不合格律的詩詞,美名其曰不受束縛,本質呢?你只不過劇情稍微溫和一點,文筆稍微古風一點,但本質有區別?還以為自己就是高大上的武俠小說了?一丘之貉!
高不成低不就,我覺得都是抬舉!
小說如果要搞中產階級、或者說搞中間派,是很尷尬的,要麼搞【爽】文,要麼你就在武俠的精神里死命鑽研,搞出你自己的武俠!武俠、成人的童話,已經是過去式!孫曉從【文以載道】的角度出發,但並非每個人都要【文以載道】,我覺得,哪怕是王晴川那樣的,也已經夠了,問題是,很多人,一方面覺得玄幻小說,叫什麼有辱斯文,一方面呢,自己本質還是跟他們差不多!
我舉個例子:吃一碗面,同樣是大口吃面,武俠小說稱玄幻小說叫【狼吞虎咽】,甚至諷刺為【囫圇吞棗】,稱自己為【大快朵頤】。
就好像有些派別,說什麼溫和XX派,激進XX派,極端XX派,我看的不是他們的說法,而是他們的行為和本質!
溫和派和極端派最擅長的手段,叫壁虎尾巴理論——什麼意思呢?很多人都知道一個生物常識,壁虎一旦遇到危險,就會斷尾。這裡面,其中壁虎代表溫和派,尾巴代表極端派,每當出事,溫和派就壯士斷腕,說,這是極端派,不是我們溫和派(強力甩鍋),我們溫和派是如何如何的,幾天過後,尾巴不僅長出來了,反而更長了(更極端了)!
這讓我想到了另外一種現象,就是現在武俠圈子裡,一直有這樣的人,「我雖然無緣無故出口罵人,但我就是堂堂正正的真小人!比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強多了」——我就奇怪了,他罵人的,反而是正直的,人家勸他不罵人的,反而是偽君子,我就想不通,難道嘴上說仁義道德的一定是偽君子?這算不算誣陷?這何嘗不是一種更可笑的【逆向歧視】呢?真小人就好了?你就比偽君子強一點而已!
我看過一部小說,裡面有這樣的劇情,【他雖然殺過無辜的人,但他從來不說謊】,注意,背景是現代、中國!我就請問:你在別人起訴你殺人的時候,你在法官目前不撒謊嗎?警察問你有沒有殺人的時候,你沒說過謊嗎?你要是不說謊,警察不把你抓起來嗎?可笑!
就是一個人很爛了,突然發現另外一個人比他更爛,他就欣喜若狂,以為自己是個高尚的真小人!
所以,金庸這點害人不淺!
金庸這樣寫,是因為當時可能真的存在很多這樣的偽君子,但現在,矯枉過正,反而以真小人為榮,我就想不通了,真小人和偽君子都是一丘之貉,有什麼好光榮的?做了壞事不一定是壞人,但一定會傷害無辜的人會損失公眾的利益,就這樣還於心可忍的人,和偽君子又有什麼區別?
回到正題,我當然不是讓大家去學習玄幻小說,我只是借玄幻小說分析如今武俠小說不行的原因。
如今武俠小說不行,別一直甩鍋給讀者,說什麼這屆讀者不行!
武俠小說不行,作者在幹嘛?一方面要搞情懷、搞高端,另一方面其作品的本質還是那一套,玩親親、過家家、泡泡妞、暖抱抱、練神功、縱江湖、打壞蛋、揚名聲——我說的不是劇情,而是說,你的劇情和思想也就這樣了!
要麼,你以思想取勝,要麼,你劇情實在太吸引人,比如金庸;現實是,一方面,你劇情還是老一套,另一方面,你思想還甚至不如當年的金庸古龍(時代在發展,思想還不如舊時代,不如回家寫爽文),你說,這不是不識時務是什麼?
附:
小說寫的不好怎麼辦?靠電視劇啊!
如今很火的一些小說,通常都是靠電視劇、電影火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獲獎才火了,但和因電視劇、電影火有什麼區別?比如莫言,你不是專門學文學的人、或者對文學感興趣的人,又有多少【高中以上學歷】的人知道莫言這個人?別說高中以上學歷,就是小學學歷都知道魯迅,但很少有人知道莫言,直到有一天他從瑞典那拿了一個獎!
某一天,路過新華書店,店面一個很大的橫幅,「祝賀莫言先生榮獲諾貝爾文學獎」,然後書店裡門庭若市,一個個家長帶著小學生、中學生在那看書、購書,厲害了!
《冰與火之歌》,中文出版時間好似是2011年,電視劇出版時間好似也是2011年,好吧,但我可以明確,如果《冰與火之歌》生在中國、然後中國方面電視劇還沒拍,或者他翻譯到中國出版時電視劇沒出,沒那麼火,至少沒今天那麼火!
說真的,很多網路劇,像什麼《心理罪》《死亡通知書》《法醫秦明》《餘罪》等,有的我看過,有的我只看了一點點就不看了,都是小說改編的,沒拍劇之前,他的受眾群體就那麼點,拍了之後才火。當然,有問題的都會曝光,什麼《甄嬛傳》《花千骨》《錦繡未央》,都曝光抄襲,原創是作者的底線,誰觸碰這條底線,就是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人民的名義》也有小說,電視劇之前誰知道呢?受眾群體就那麼一群人!
《英雄志》,不拍電視劇、電影,靠著什麼金庸封筆古龍逝還能吹個幾年?武俠圈子裡是比較有名的,可也差不多了!
這是一個現狀!
註:不是說因為改編電視劇、電影或者拿獎而火的小說不好,這裡的小說,有好,比如莫言、《三體》等,也有不好,比如《錦繡未央》等,我要說明的是一種可悲的現狀,很多人其實是【葉公好龍】。
第六章、武俠小說寫作形式
一、形式之辯
武俠小說,很多人都是以古風或傳統的文筆去寫。
我怎麼說呢?我這個人,對詩詞有點喜好,所以以詩詞來舉例。
詩,分古體、近體、現代,其中近體又稱格律詩,唐詩的繁榮,格律詩功不可沒,格律詩的特點是,格律要求很嚴格!古體也有格律,但要求很低,而且現代人基本不知其格律,你要說古體完全沒格律,那肯定不對,只不過要求是很低很低,畢竟是用來唱的。
詞,詩的一種變種,就是調調,一開始不怎麼受人重視,宋朝時期開始繁榮起來,詞都要有格律,你說和詩哪個要求要高,你要看具體的什麼詞(有些人說詩要求高,這種說法完全忽視了詞的多樣性、多變性和複雜性,這裡不一一展開),不過,從韻腳方面講,詞要求要相對低一點(參考《平水韻》和《詞林正韻》二書就知道了)。
現在有兩類人,兩類人我都很討厭。
第一類人,說詩詞關鍵不是格律,是什麼什麼意境啊亂七八糟的,本來是對的,但是呢,格律不是關鍵,但也不代表格律什麼都不是啊!這些人就是【完全忽視】格律的藝術作用來瞎改的——美名其曰我們不能拘泥於形式,但是,不拘泥於形式不代表沒有形式啊!這些人說白了就是懶得搞格律、或者沒本事搞格律,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第二類人,就是動不動就談格律,一首詩或詞,你先看內容啊,他不看內容,反而先查一下每個字的格律,然後根據人情世故潛規則,你這首詩或詞還行,但這裡格律不對,那裡格律不對,哪怕一個字,也覺得你是罪惡滔天啊,當然不會直接說咯。
當年,蘇軾、辛棄疾是反對過於拘泥於格律的,而柳永、李清照、姜夔等人,對格律要求是很嚴格的(當時畢竟能唱,格律不同唱出來感覺肯定也不一樣,像柳永、姜夔等都是音樂家),其中李清照《詞論》還特意批評了東坡,但是我要說明一下,蘇軾、辛棄疾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當時的人的確太過於注重格律,所以這樣說!
魯迅說過:「一個房間,有一家人,然後有窗不開,陽光射不進去,房子就太陰暗了,你想開窗,但你家人不同意,怎麼辦?你只能說把房子拆了,當然你不是真為了拆房子,而你的家人,退而求其次,就開了窗。」——蘇軾、辛棄疾不就針對那種狀況嗎?
具體時代具體分析:
法正對諸葛亮說:「當年高祖約法三章,多麼仁慈,但你太嚴厲了。」諸葛亮說:「當時是秦朝暴政,所以高祖約法三章,但是之前劉璋法令鬆弛,所以現在要求嚴格。」——蘇軾、辛棄疾不就是針對時代的嗎?
到了我們今天的時代呢?要知道,即便是蘇軾和辛棄疾,他們的詞還是合乎格律的,只不過一小部分(很少很少)不符合格律罷了。
我個人對格律的看法是:
工,而不拘於工。
什麼意思呢?
就是說,寫詩詞,要符合格律,要工整,但是,你得了什麼好句子,覺得這裡,一方面是格律,一方面是意境感覺什麼的,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那麼你就要舍魚而取熊掌——至於誰是熊掌誰是魚,我當然認為意境是熊掌。
但問題來了,明明你可以魚和熊掌都兼得,但你偏偏只拿了個熊掌,我只能理解成,你水平不夠。
水平不夠不是錯,水平不夠,還找借口,才是錯!
工,而不拘於工,就是魚和熊掌可以兼得,【勢必】都取,不能兼得,舍魚而取熊掌——但你如何判斷能不能兼得?這就是一個態度問題!
難道武俠小說不是這樣的嗎?
武俠小說沒有格律,但有形式,不是嗎?孫曉後期用的那種套路,當然不一定要完全用他的套路,但是不代表你一定要一根筋走下去,不是嗎?
我覺得,戴著腳銬跳舞(聞一多理論),能跳出絕世舞蹈的絕對是高手,實在不行,那也至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吧。
二、文以載道的方式
寫詩詞的時候,很多人寫,我覺得,境界很低,為什麼呢?比如他要表現一種悲傷的感情,姑且不論是少年不識愁滋味還是真的悲傷,反正基本就是添幾個悲啊傷啊、添幾個辭藻啊,就出來了。
我認為,詩詞既然是詩詞,就不應該如此,表現不同的感情就應該有不同層次的描寫,你要表現一種山河破碎的悲,和失戀的悲,能一樣嗎?反正目前為止山河破不了碎,緬懷什麼甲午、抗日倒有,但更多是一種激而不是悲,所以呀,這種悲,他的表現形式應該如何?
如果是直抒胸臆,那就要暢快,往往帶有悲壯和劫後從生的感覺,但你要是溫婉柔轉,你還直接夜未央、肝腸斷啊?
他缺乏一種意象的描寫,說白了,就是對周邊事物觀察不夠,要有觀察力,要有聯繫能力和想像能力。
再者,要有一種不怎麼顯示悲傷字眼,或盡量少表,卻能讓人感受無比哀慟之情的文字功力,這樣的詩詞,能不好嗎?
稼軒的以文為詞、借用典故,算是一種方式,但我覺得,這種方式缺點還是比較明顯的,因為比較掉書袋。。
這裡我有一首《賀新郎》,學稼軒的詞風,個人認為,也表現出了稼軒詞掉書袋的缺陷。
賀新郎·英語考試多次掛科感懷(第十八部韻)
萬事流光雪,算凡間、飛花蠟像,須臾融滅。如似人生春秋瞬,遺恨放翁聲切,更恰似、文山悲烈。亡楚沉浮愁滿面,一夜間、白了青絲髮。哀蜀相,恨啼血。
書生百考功名裂,望蒼穹、星藏月隱,宇光沉絕。煙雨樓前江山闊,不過洋文喋喋,卻難倒、中華英傑。欲轉驚濤千帆舞,料不知、長恨悲難歇。無限淚,與誰說?
從小說角度講,我們現在是講【文以載道】,就是靠小說講道理。
小說不是哲學文章,不是《論語》《孟子》這些經傳子集,小說是小說,小說要講道理,很難!
所以,小說不要直接講道理啊,你所有的道理用你的角色、劇情去體現,讓讀者去發現,他發現不了這個道理,權當一個故事、一個劇情,發現得了道理,最好咯。
就像詩詞一樣,詩詞不是說添幾個「悲」啊、「傷」啊字眼的,就可以形成詩詞的悲了,這種感情體現是具體內容體現。
過多的說教,會令人厭煩,當然,這些我都是理論基礎上的,實際運用,還得靠自己!
第七章、存在而又不存在的東西
日本動漫《遊戲王》中,有一句經典台詞:看得見而又看不見的東西。
眾所周知,日本動漫很在意羈絆,這個所謂【看得見而又看不見的東西】,在《遊戲王》中,解釋是蠻多的,但是,最出色的,就是對友情的解釋:
朋友是看得見的,但是友情是看不見的!
這裡,我要說【存在而又不存在的東西】,他就是俠!
如果是【看得見而又看不見的東西】,肯定馬上有人說:
「俠客是看得見的,但是俠義是看不見的。」
但是【存在而又不存在的東西】,難道「俠客是存在的,俠義是不存在的?」這不對啊!
這當然不對,因為我要說的是,「俠義存在,但俠客不存在」——而且,這是一個結果!需要這樣的一個結果!
我們需要一個【存在俠義但不存在俠客】的結果!
這就是終極的思辨——大同的社會的終極狀態(相對於武俠)。
俠最終的目標 ,就是將俠義傳播,將俠客包括自己和別人都消滅(非肉體之消滅,乃職業之消滅)!
第二章我就說了俠客的天命,更提到了【盜賊出,俠客行】。
為什麼我這麼說呢?
我曾經看到有人,這麼解釋【民粹】。
事先聲明,我討厭【民粹】。
那個人說,為什麼反對民粹,因為民粹不按遊戲規則來,瞎搞,他們不斷發明新的方法:今天佔領華爾街,明天包圍檢察院,後天在警察局門口引火自焚,升華成烈士,他們可能為公,但更多的是為了私,他們的方法令政府頭疼不已,還擾亂了公共秩序,給普通無辜民眾帶來了不便。
但是,有時候,一些過激的行為,可能是老百姓最後的救命稻草!
在白左盛行的一些國家,因為政府的過於放縱,導致民眾什麼都幹得出來,我不知道他們因公因私,但我只討論我自己的祖國。
一個老百姓,他受到了欺壓,什麼欺壓?工錢沒了,房子要強拆,他怎麼辦?他還是信任政府的,他要上訪,可是呢?他上訪或許因為各種原因,他沒成功,他要媒體,但媒體覺得他還沒自焚,事情鬧得不夠大,故意不理他,他怎麼辦?引火自焚!然後媒體馬上第一時間衝出來,義憤填膺、義正言辭地報道事件!
中央政府,再怎麼愛人民,再怎麼為人民服務,你敢保證他可以將960萬平方公里土地、13億人口老百姓都管了?你敢保證他的下屬機關、或者下屬的下屬、或者下屬的下屬的下屬都是好的?不可能!
民粹,可能這個詞,用的不對,但我想說,就是一種非法的反抗,自焚可能不算什麼非法行為,我法律也不懂,不知道自殺或者給自己放火算不算非法,但是這種行為不管非不非法,他都是非常可憐的無奈之舉!
當一個人,他的工錢沒了、房子沒了,你覺得,你跟他說,你要遵守法律啊,儘管人家不遵守法律,但你不能因為人家爛你也跟著爛啊——你覺得說這些有用嗎?
俠以武犯禁!——我這麼說,我從來反對這種做法,我甚至可能罵一句:「不要愚了好嗎!」但不得不說,這有時候,還真無可奈何啊!
沒有俠客,說明什麼?要麼,世道已經爛到了極點,要麼,世道已經好到了極點。
如果有俠義,但無俠客,說明什麼,只能是世道好到了極點!
存在但又不存在的東西,就是俠!
有些人,正宗的民粹主義,他們打著老百姓的旗號,其實為了自己的私利,做一些犯禁的事情!這些人,從古至今都有,他們敗壞了真正的那些需要幫助的人的名聲!
但這樣的人,卻是不可控啊!韓非子的儒以文犯法、俠以武犯禁不是沒有道理——我們社會一方面存在著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真正被逼著走投無路而干那種事的人,另一方面也存在著為了自己謀私利而造謠生事裝無辜的人,儒不是一樣的嗎?一方面存在著餓著肚子乞生活的文豪,另一方面存在著專門亂寫文章搞事情卻腦滿肥腸的文痞;女人不是一樣的嗎?一方面還存在著那些上不起學的女孩、被家暴的可憐婦女,而他們的男人卻終日無所作為、惰懶成性,整天就知道吃酒打牌,另一方面則存在著打著那些受傷女人旗號來說明男人壓迫女人,實際只為自己謀取私利、只要權利不要責任的無恥女人——這種極端的兩面化,在中國已經是常見的現象。
儒生也好、俠客也罷,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儒生可以造成輿論,但也會三人成虎,俠客可以行俠仗義,但也會因為其暴力傷害無辜的人,而就因為他們是民眾,法不責眾,反而助其有恃無恐。
我不知道,如何為好,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完善的制度,任何制度歸根究底都是人治,不可能一成不變!很多時候,人民都是這樣的,我們很難以制度去維護,但卻不得不制定製度,否則更難維護。
我們又很難保持這條線,到底什麼時候應該要遵守,什麼時候不得不打破,太難太難,或許,一些人可以靠自律,但誰又能保證?
這恐怕,就是歷史唯物主義的正確性。
歷史的推進,由人民推進;歷史的倒退,也由人民倒退!
一個兩個的俠客,終究藐小!
所以,存在而又不存在的東西,他是一個烏托邦!
我寫武俠,就要相信俠,但我又開始質疑俠,於是乎,我寫的武俠,必然是破滅的未來。
第八章、無解的局
永遠沒有完善的制度,錢穆的《中國歷代政治得失》就提到了「制度」與「人事」的辯證關係,歸根究底,任何制度都是靠人治,美式民主、歐式民主、日式民主,還是香港、台灣等等。
只要是人治,就會有偏差,只要有人治,就難免出現問題,所以問題是永遠無法消除的,這涉及到永恆的問題——人類的生存,這問題你永遠無法找出一個完美的、兩全其美的辦法,地球的資源就那麼多,發達,人口就不斷提升,提升,吃飯的人就越來越多,就算全民無私,也不過落得過全民半飽的結果,這個問題太終極了,我們不談。
我們就談一下,貧富差距。
這是一個不可小覷的問題。
但貧富差距怎麼來的?
很簡單,凡是非法的、靠炒某某的,我們暫時不算進去,我們只算合理且合法的(難道中國所有富人都是非法的?)。
比如,甲的父親,一輩子兢兢業業,也有頭腦,靠誠信、勤勞、智慧以及一定的機遇,賺了一個億,當然是合理合法的前提下。
然後,乙的父親,假設是一個老實巴交也勤勤懇懇的農民、工人,他攢下了二十萬存款,也不算少。
接下來,甲乙二人都是獨生子女,肯定傳給子女不是?然後甲得了一個億,乙得了二十萬。
然後,甲這個人,能力一般,但不是傻子,他靠一億賺了一千萬,這不算難,錢生錢的難度不難吧,吃銀行利息都可以了!
乙的能力很強,他靠二十萬,賺了兩百萬,二者的能力高下立判。
然後,甲又傳給他獨生子女,假設我們這裡都是獨生子女,他子女拿了一億一千萬。
乙也傳給他子女,拿了兩百二十萬。
然後甲的後代又是能力一般,賺了一千一百萬,乙的後代能力又很強,賺了兩千萬!
我們這樣算算,假設甲的後代每一輩只能賺百分之十,而乙的後代能賺百分之一千,那麼也要至少四代,四代意味著什麼?假設平均二十五歲生小孩,四代意味著一百年!
而且,誰能保證甲的後代一定能力一般,乙的後代一定能力超強呢?
差距越來越大,有時候,你說炒房什麼的,的確,但是富人難道只有炒房才錢越來越多嗎?比如你爸,很有錢,賺了十個億,然後你,沒什麼能力,但也老老實實的,你就放銀行里吃利息就夠了——炒房我們可以說黑心,但你老爸的錢放銀行里生利息也叫黑心的話,那最黑心的就是那群說你黑心的人了!
就好像遊戲,我這個遊戲玩了很多年,裝備都搞全了,資本也很厲害,你剛進去玩,你每天認認真真地玩,但我每天就做個日常,你感覺差距還是越來越大,你就說不公平——是不是遊戲公司要全民清零才叫公平?這不叫公平,這隻能叫平等,但不公!
同樣的道理,比如你父親辛辛苦苦勤勤懇懇靠自己腦力、體力沒日沒夜的賺了一個億,國家說,我們要平等,沒收你父親的一個億,誰願意?
基尼係數一直在上升,為什麼?我以前苦了大半輩子(當然人家也苦了),但我有智慧,我賺的多,下半年我就靠錢生錢——是正當的錢生錢,比如存銀行吃利息,不是那種炒房,這樣無可厚非吧——但即使這樣,老百姓還不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不還貧而患不安?
要是大家清零,重頭開始,還是有一部分人可以靠勤勞、智慧以及運氣上位的呀!說白了還不是換一票人!除非你是朝鮮那種制度,否則不管什麼制度這都是必然的!
所以,貧富差距必然越拉越大!——這跟制度沒任何關係!我只要保證我的後代沒白痴,然而只要教育得當,不求大富大貴,但至少混得下去!
為了防止用土地剝削農民,土地公有了,然後以後如果房子也公有了,票子也公有了,那麼這個國家也沒什麼動力了,也就失去了競爭力!
土地的公有,因為畢竟土地是生產的工具,但房子和票子對老百姓不是(對商人或許是),房子就是個住人的,票子就是個用的,小老百姓就那麼點小心思。
然後回到二代,富二代再怎麼說,基礎就是比一般二代厲害!不要用什麼平等的政治正確來說!沒用!教育機會、就業機會、人脈渠道,哪怕坐吃空山,只要不亂搞,怎麼可能敗得了?再說富二代也不是電視里演的那些腦殘的富家公子,基礎必然好!沒辦法!
所以,這是無解的局!
假設,你的能力很強,你要建立在人家能力弱的情況下,你才【可能】超越他,比如你能力很強,人家能力也很強呢?比如錢學森,人家出身名門,錢家是浙江的大戶人家,加上他自己勤奮、努力、有天賦(有天賦也很重要,不要政治正確),最重要的是,人家道德高尚,愛國!在祖國危難之際歷經重重阻礙回國報效,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之前可能說過,一代人可能只能做一代事。
有時候,一代人再怎麼努力,也拼不過人家幾代人的積累啊!
所以,這個時候,唯一能夠擊敗幾代人積累的就只有命運了。
什麼命運?
老天保佑,XX家裡快出個晉惠帝!
希望擊敗他人幾代人的積累,寄託於人家家裡出個白痴,如果這種心態的人,他絕對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但有時候,命運就會這樣!給你出個白痴!
但長久以往,大部分有錢的還是越來越有錢——你可以說一部分是黑心商人,但你不能說全部都是黑心商人。
而普通人,除了厲害的幾個脫穎而出外,普通人還是普通人。
貧富差距當然越拉越大,基尼係數當然越升越高,但發現一個奇怪的問題,人家合理也合法的跟你拉大差距!
要麼你清零!
這就是無解的局!
【貧富差距是一方面!制度也是一方面!很多問題都存在這樣無解的局!】
我第八章說的存在而又不存在的東西,也是個無解的局!
人類只要存在,就必然有矛盾,世間不可能有完美的事物!
我這麼說,我就是要大家清楚,武俠世界永遠不是一個完美的世界,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這才能誕生美麗,美麗源於缺陷,世間萬物就因為存在這個或那個不完美的地方才顯得如此美麗,文學也好、小說也罷,何嘗不是這樣?
不完美的女人,才是最美麗的!
後記
文章的跨幅很大,從東能扯到西,從北能扯到南,很多人或許不理解,【武俠就是武俠,何必考慮這些呢】?因為你是【武俠】,有一個【俠】字,你就必須面對其存在之意義。
哪怕一個人寫一本小說,他是黑道類的,那麼一個古惑仔,也有他的存在意義,一個人寫一個妓女,妓女就沒有其存在意義了嗎?有!
怎麼做?做了什麼?為什麼而做?
不是說,立了一個看似很大的格局,添了幾筆看似正能量、人性的描繪,就可以了!
比如,有一部小說叫《琅琊榜》,首先,在如今網路小說之中,他已經算是上乘之作,但還沒有達到一種思辨的情懷,有人說,《琅琊榜》以中國傳統忠義思想貫穿,期間探討了公理與私憤、天下與君主等幾個問題,我個人不同意,你要這麼說,很多古代小說、電視劇、電影都有這樣的體現,他是【體現】了,但他沒【探討】,他以主角正義的立場霸道的說明了我就是對的,你就是錯的,但是,不說別的,《英雄志》中,江充是一個奸臣貪官,但他卻又是一個忠臣干臣,為什麼呢?這裡面就有諸多問題需要探討!不是非黑即白的二元論,《琅琊榜》把他作為其背景,但他裡面依靠著依舊是權謀鬥爭、然後正義打敗邪惡的傳統思路,他本質是沒變的!這的確在如今已經爛掉的網路小說環境之中屬於佳作,但是,離真正的優秀之作還是有一定的距離!
我們要說明的是,我們要體現的那個【俠】,他絕對不是以一種霸道的行為去展現,彷彿我必正義,而是一種具體的行為,這種行為就由作家將其具象化化作劇情來展現。
寫作是一項腦力活動,單純地寫文字卻不懂得如何去思考更多、更廣的問題,又有什麼意義?為什麼不能從更深層的角度去看【俠】,我敢說,假設之前沒有金庸、古龍等人,一百個人去解讀【俠】,至少能有十種大方向的不同解讀,想想看,每個人的【俠】的解讀都不同,那麼每個人寫出來的能一樣嗎!
為什麼老有人說金庸把武俠都寫滿了呢?我只有一個答案:懶!不是懶得動手,而是懶得動腦!
動腦的目的是為了懶惰,人類因為發明的工具而帶來了便利,因為其勤勞的思考可以更加懶惰的勞動,這屬於進步還是退步?這明顯是進步啊!
我所寫的,不過是我的解讀,或許多年後,甲某某成了武俠大師,所有人又說,金庸、古龍、甲某某寫完了武俠,再多年後,乙某某成了武俠大師,言論就是金庸、古龍、甲某某、乙某某寫完了武俠……無止無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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