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波波打開酒瓶的那一刻,殺機已露
房間的燈光有些昏暗,波波維奇在太太的攙扶之下從衛生間洗漱完畢蹣跚至客廳的沙發坐下,放平靠枕,又模糊瞅見酒櫃擺在側斜方的那瓶,怕是讓外人瞧見,特意用從球館更衣室門口抄回的《聖安東尼奧每日晨報》包裹起來,
「可不是這瓶,鄧肯那小子空南美回來露宿街頭,連著一個星期跟我屁後蹭飯,幸好我老頭有準備,在帶他喝了3天的食堂免費湯後,那天親自駕車過來說是要接我除去見識一家新餐館,之後我借口說是有熊紙條落在了車座位上,問他要來車鑰匙,哪有什麼小紙條,不然不讓禿子全竊取過去了,不過是順走了放在後備箱大概有2年的82年拉菲,藏在綠化帶後面」。這天的午餐不錯,鄧肯但是就感到意外的是,這老頭怎麼非要把我轟走,說是好久沒出來溜達,想散散風。
哈下腰,蜻蜓點水,小心翼翼的取出,又順手擺上一支高腳杯。三口下肚,味道甚好。一杯敬朝陽,一杯敬月光;一杯敬故鄉,一杯敬遠方;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背後的靠枕已經脫落,孫子在那邊問爺爺嘴裡在嚷嚷什麼,老頭故意逗樂:「喝下一口,我就告訴你,爺爺不騙人」。
「好吧。這是甜的嗎?」
「對,就跟紅葡萄一樣蜜甜」
可還未等到嘴邊,忽然哧溜的一聲竄走,也許是想到那天爺爺藏起來的玩具遙控飛機到現在還未露出面目,心有餘悸。
老頭又抿上幾小口,大概從30年前從部門退役後便不再有那種「一飲而盡」的嘗試了,可原本有些皺黃的臉上不禁泛起了紅暈,還有花白的鬍子上也沾有幾滴干紅,昏昏沉沉之中,逐漸忘記身體留下的疼痛,但那一幕卻是無法忘懷:
「又是一代人,可還是這幅德行」。說道「德行」時,明顯是略帶有調侃的意味。故事發生的原本場景是這樣:
主場打芝加哥公牛,原本並無多大壓力,連克利夫蘭騎士都干輸的球隊,我們自然不在話下,結果來說確實如此,很快建立起20分的領先優勢,換上一眾替補,溫水煮青蛙,,叫喚不得,卻又渾身不自在,一口氣屠殺39分,打破之前交手的最大勝負分差。甚至沒有安排卡某人親自督戰,不是說夏天笑多了,要恢復出廠「冷漠」設置,不慎誤了期限。
然後老頭沒事在場邊瞎溜達,手插褲口袋,就在技術台的前方,顯示屏的映照之下,好讓人知道「其實這樣的勝利不應忽視主教練的隨機應變」,但心裡想的卻是「好再找出法子,趕明從鄧肯那順走另外一瓶」。
卻沒想到,默里這小子如此興奮,運球過半場,走邊線,鄧恩死活不讓,直接上身體下手犯規,真以為自己是禿子附體,一個鯪魚打挺往場外條,嘴裡還嚷嚷著「違體犯規」,估計是看多了CBA轉播,忘記了中美在經濟體制之下的「社會主義」同「小資生活」間的差距。這樣一條道還好,可苦了邊上的老頭,根本就是在沒有意識到存在危險的情況下,直接被肘擊,踉蹌著後退幾步,若不是身前貼心的主裁判,直接倒在板凳席前黑地板上面,老臉這以後往那放可是。
等等。。。。。
替補席上有一個人居然在工作時間同後排的那哥們談話,據說是做推銷的,介紹周邊一家新開的理髮店,新科技進步可以提取頭部組織,進行培養生髮,再行植入。
又突然轉回了身,可不是,但見那「頭似禿鶖巾裹懶,最不宜蟬冕宜僧帽」,見此情此景,咧嘴大小,潔白透亮,微笑如布宜諾斯艾利斯港口七點半的朝陽。
「該死,我怎麼把這傢伙給忘了,三年前的那場謀案,就有份。不是哥倆關係好嗎?一塊去了」。起身收起就被,面上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不知道的以為那是教父般的慈祥。
翌日。
奧斯丁摩拜車行,鄧肯旗下分店,老朋友了,反正沒球打,就到這裡還能時不時接手廣告。當看見遠處飛馳而來的身影,明白是親人來了,看樣子回家的日子到了。
「是不是老頭想明白召回我,對於之前謀殺投籃助理教練的事既往不咎」?
「沒明說,但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帕克暗自竊喜,以為釀下如此大貨,將會註定終老,迫不及待,趕忙上樓收拾行李,但心裡有能感覺到,應該不會那麼簡單。
「老表是怎麼來的」,主要是為了緩解氣氛尷尬,畢竟有些日子沒見了,
「做2路公交汽車到前院,下車步行前來」。
「這個應該算是公款開銷吧」
「對,莫里不是閑暇倒賣公交卡嘛,新拆封的,老頭往裡面沖了3塊錢,我們倆的開會」
良久。
「禿子,要不要咱們吃了午飯再出發?」
「也是,不過剛好有現成的,邦納叔叔新鮮出爐的三明治,莫里知道我來看你,半路非揪著我把這帶來,說是給你賠罪,暫代首發的事別忘心裡去」
「半路」
「對」
「那你是怎麼拿到的」
「下車走到馬路對面,做回頭公交,剛才出門一站台,心理盤算著不遠」
「上車······下車······上車·······下車······拿三明治·······又上車·······」
突然兩顆如炬的目光轉瞬間交匯。
而後,一聲MMP震碎車棚頂蓋。
「阿嚏,還好老子退役早」,一個白鬍子大叔,約莫2米多高,一手拿著帖扳手,一手挖起半勺酒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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