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王小川，不叫王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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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川是誰？名字搞錯了吧，我只知道小王波。

他叫王小川，搜狗搜索CEO。

王小波，是已故的中國知名作家，

社會學家李銀河的丈夫。

在70、80年代文學中年的心中，

王小波是一尊不可撼動的豐碑。

但是在70、80後網民心中，王小川可能離互聯網的豐碑還有距離，畢竟他前面還橫亘著BAT這三座大山。

王小川VS王小波，除了都姓王和中間一個「小」字外，沒有任何交集，但我總感覺他們二人有相似的地方。

才華冠絕，卻都又不入世，與現實格格不入吧。

他們都是簡單而純粹的天才，

卻生活在複雜的時空里。

但是王小川越來越引起年輕一代網民們的興趣。

生於1978年的他，還有一張肉嘟嘟的娃娃臉——況且，他還是鑽石王老五。

他像漢朝大將霍雲病一樣，立下了匈奴不破不成家的誓言。

Jack馬、Charles張都過五了，

Robin李、Pony馬、紅衣教主老周也都早過四十了。

已經成為網界壟斷家族的馬、李、周等帝國，

呈現出老氣橫秋、氣勢壓人的大企業病

唯有盛傳將赴美IPO的搜狗，

還能給網民們帶來一些話題和八卦的樂趣。

01

他是一個追逐純粹的人，卻活在複雜的空間里

在知乎上，關於王小川的提問就有5個，最高的回答有40個。在一個「王小川是什麼樣的人」的提問里，網友的回答很有意思：

▇很有親和力，溝通能力很強

▇談吐不凡，思維能力強

▇高智商，高情商

▇人格魅力

▇典型的科技控，技術男，工作狂，思維快

▇川總是一個在公司里根本不刷存在感的領導，普通員工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只能從新聞報道里了解到他最近的動向和想法，想想就覺得挺呵呵的

▇還在大學的時候，看過很多王小川的報道，覺得他真的很厲害，也是懷著對他的崇拜，經過重重面試進入了搜狗，可在搜狗呆得越久越看不懂王小川，於一個有野心的產品從業者而言，更願意去跟隨一個有野心的大佬，縱使艱難又如何，總比過一潭死水的生活強。可王小川給人感覺怎麼機會就一個個錯過呢，明明搜狗可以做的，跟外面風風火火的大環境比較，搜狗實在太安靜了。

▇不了解，只能從人機大戰當嘉賓的言談舉止判斷，喜歡亂說話，對不熟悉的領域胡亂髮言，而且有的言詞讓人不快，比如說李世石三盤後兩盤是否可以不下了，人家說必須下完五盤，他又說那就開場就投子，讓職業棋手無語。對alphago的一些回答，純屬信口開河，連一句「這點我也不清楚」也不願意說。

▇當代仲永。把搜狗輸入法做成了流氓軟體，一個少年天才，如今嘴上冠冕堂皇，底下自私流氓。在最近幾年移動互聯網浪潮中也無建樹。

▇怎麼感覺他老喜歡說大話，吹牛，不是瞧不上360，就是干百度。要是沒有微信獨家和騰訊的綁定。想想就呵呵呵了。

▇川總是geek之王，用極客精神感染其他人。自己非常牛逼的學霸出身，以及一個吊炸天的學霸團隊，讓搜狗在技術路上走得很高……興哥（王興）則更加樸實無華，那閃亮的光頭在美團的大樓里到處流動，看見哪在開會，就趴門口看看。時不時的演講，雖然普通話不標準，但是親切感很高。他不懂技術，但是可以自己試試學學、也可以把會技術的人忽悠過來。不懂銷售，可以自己試試搞搞，也可以把阿甘挖過來。

相比而言，川總是一個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的人，並且也要求自己的核心團隊擁有同等素質。而興哥則像是HUB，把各路人馬集中起來，協同發揮力量。

對於公司底層P民來說。相比興哥，川總在給大家的感染力上，或許缺少一種叫情懷的東西。

▇他是一個追逐純粹的人，卻活在複雜的空間里

這是我認為最準確的一句評語。

02

王小川的前半生

1978年出生於成都，被保送到清華大學計算機系，18歲獲得國際信息學奧林匹克比賽金牌，21歲兼職參與當時中國最大的校園交友網站ChinaRen的創建，27歲成為搜狐最年輕的副總裁，32歲時全面負責搜狗公司的戰略規劃和運營管理。

2013年，騰訊向搜狗注資4.48億美元，並將搜搜和QQ輸入法業務與搜狗現有業務進行合併。

2013年正值移動互聯網爆發的早期，之後，中國互聯網經歷了前所未有的創新創業風暴，一批獨角獸成長起來；接著，直播、共享單車等在資本的助推下，持續創造著行業新神話。

滴滴的程維、美團的王興、今日頭條的張一鳴以及快手的宿藝、摩拜單車的胡瑋煒、ofo的戴威等等，如今已經是行業的新偶像。

與此同時，搜索的輝煌似乎已成上個時代的往事，被稱為「互聯網少帥」的王小川如今也將步入不惑之年。

在高速發展的中國互聯網行業，不斷有新風口出現並引發追逐，如今的搜狗看上去好像失掉了一份由新鮮帶來的性感，但以「鈍感」處世的王小川對此自有主張。

想講一個讓人驚喜的故事，卻總是不對路

似乎大家都在期待王小川講出一個更大的故事。

在2017年2月21日的搜狗財報溝通會上，媒體最關注的問題之一就是搜狗接下來有什麼新計劃。王小川的答案是：搜索走差異化，人工智慧武裝到牙齒，另外「在硬體上，搜狗未來可能會有更多投入。」

2016年，搜狗推出了多款垂直搜索產品：從去年5月起，搜狗發布了明醫、英文、學術等搜索產品，第四季度，搜狗英文搜索升級為海外搜索；還是在去年下半年，搜狗發布了實時機器翻譯技術。

以上動作遵循了王小川提出的戰略，但似乎仍不夠「轟動」。

於是有媒體接著提問，「搜狗會給外界什麼驚喜嗎？」王小川笑道：我已經說了搜狗會在硬體上有更多投入，這還不夠驚喜嗎？

與外部的急切比起來，王小川懷有一份不疾不徐的氣場。王小川曾這樣評價自己：「其實我有時候是個遲鈍的人，當別人看到機會興奮時，我的興奮點要遲一些，而且我也不喜歡變化。」

這並非等於真正的淡泊，對於搜狗要怎樣發展，搜狗在中國互聯網要佔據什麼位置，王小川有自己的思考。但他自成體系的思考，但總是被迅猛而野蠻的互聯網大潮衝擊著，使得他的不疾不徐顯得太過於保守。

「從外部環境看，搜索已經到了平台期了，必須跟百度搶份額才能做；從內部方面看，內部組織架構需要更有活力才能做突破性的事。」

王小川保持著足夠的危機感，他擔心的是溫水煮青蛙的危險，看著很安全，有可能突然就有情況發生。

「哪天環境一變，受到巨大的衝擊和挑戰，這裡面原來跑的獅子突然受傷了，可能迅速掉隊，這裡有個臨界點在那。」

保持危機感的同時，搜狗本身的技術積累讓王小川有自信判斷搜狗長期是安全的。

對抗慾望

戰略是明確的，產品也在陸續推出，但王小川對騰訊科技坦言，搜狗也會擔心中年危機的存在。

他不避談公司做到一定程度後會面臨創新困境：有的創新你就是做不到，這需要靠新公司或者分拆去進行；第二時間長了，組織架構、晉陞上慢慢僵化，活力就會下降，這是會遇到的問題。

因此，作為公司的領導者，王小川去年的主要精力主要放在避免團隊老化上。

但關注創新的過程中，王小川追求克制，外面的創新創業轟轟烈烈，搜狗內部的團隊激活也自有節奏。

在王小川看來，一個公司就像一個生命，生命怎樣衰老變慢，公司也是一樣。因此他認為，不要以激進的方式去參與競爭，參與變化太快的市場，就會衰老得快。

王小川持有的這種看法決定了搜狗對外目標的選擇，但在內部，王小川還需面對員工成長的慾望。

「舉個例子來講，如果讓大家自由報（團隊增加的人數），每年會增加多少人？如果讓員工從下往上報，數字特別穩定，連續三年是70%，頭兩年我答應了，每年增加70%的人，因為你業績好，第三年沒勁了，業務沒有做什麼新的事，為什麼增加70%的人呢。」

基於謹慎、剋制的創新態度，王小川選擇對抗慾望。

「就像每個細胞都想要自己長得更大，那會得癌症，對他們來講是有壓力，你要對抗一種慾望。」「對抗不良狀態是很累的，精神稍微不好，就放鬆了。」

但一味對抗慾望顯然也是不可行的，在剋制與慾望中還需把握平衡，王小川認為把握平衡的關鍵在於了解自己：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源頭在哪兒。

「饑渴也好、有願望也好，你還是希望有機會能夠做得更好，不管是面對百度，爭搶搜索份額也好，還是希望在人工智慧方面做的出色，都是保持希望。」

在機會與挑戰中，創新與剋制間，王小川帶領著搜狗繼續向前，他對這種狀態感到滿意。

03

走進真人秀的王小川

最近幾年，王小川頻繁地走進了各類電視真人秀：

參加非你莫屬求職節目；

化身白手起家的創業者，與中國游泳隊員傅園慧組成了「洪荒之力」戰隊；

參加一站到底，並且大戰了六個回合，最終不敵北大老教授吳澤湘，但他不甘心，放狠話：明年要讓搜狗的機器人來報仇！

在搶答節目中，他全程釋放可愛笑容，萌態可掬，完全不像一個大型科技公司的老闆。

最近，他又在央視財經頻道參加了《未來架構師》的演講。

演講中，王小川首先從去年舉世關注的AlphaGo和李世乭的「人機大戰」講起，將這場人機大戰稱為人們對於人工智慧的啟蒙運動，我們重新開始理解人和機器之間的關係。

目前幾乎沒有人懷疑人工智慧時代已經到來，而在闡釋具體的人工智慧時，王小川將機器的人工智慧分成了三類。

第一是機器能夠開始做「識別」了。王小川表示，今天的機器，識別度已經能夠超過人。圖像之外還有個重要的領域，語音識別。機器已經能夠初步聽懂人說話，對人類講話識別精準度達到97%~98%。在現場，我們看到隨著王小川的演講，大屏幕上方也實時出現同傳翻譯，這不是人類同傳員的工作，而是搜狗機器同傳的成果。

第二是機器懂得了「生成」，機器能夠合成語音、能去合成圖像，甚至能夠寫詩。在一些領域機器寫的詩、或者畫的圖像，人類肉眼已經沒法分別到底是機器做的，還是人做的。

第三是機器能夠開始做決策、做判斷。下圍棋是其中之一。未來大量的工業領域，機器也能代替人來做判斷，比如當前集裝箱是否已經裝滿，投資理財分析等。而機器比人更厲害的在於，學習效率更高，像AlphaGo從一開始什麼都不會變成一個圍棋高手，只用了一周時間。所以未來人工智慧可以極大地提高生產效率，讓諸如醫生等領域在機器幫助下做出的判斷更加精準。

另外一個可能是，人機交互會變得更加友好。不單是人去適應機器，而是機器開始慢慢適應人。王小川認為，未來人和機器之間可以產生自然的交互能力，這是人工智慧帶來的巨大改變。

關於未來，越來越強大的人工智慧會不會毀滅人類，人在越來越強大的AI面前該如何自處？

王小川表示，人類真的不用太自卑。從古代到現代，我們人類和生命在環境的適應上是非常強大的。人在生命進程中有更多的適應性，更多的學習能力，要相信人類的智力和能力。人類不應妄自菲薄，未來人工智慧會更好的服務人類。另一方面，人類也不應該太自大。隨著AI時代到來，人類確實在一些領域裡面沒有機器做的好。所以我們應該主動擁抱技術，接受技術給我們帶來的改變，而不應妄自尊大。讓技術服務於人，創造一個更好的世界。

04

王小川VS王小波

1968年，16歲的王小波在雲南兵團勞動，並開始嘗試寫作。

這段經歷成為《黃金時代》的寫作背景，1971年，王小波19歲，去了母親老家山東省牟平縣青虎山插隊。

1973年，王小波在北京牛街教學儀器廠做工人。後在北京西城區半導體廠做工人。工人生活是《革命時期的愛情》等小說的寫作背景。

1978年，考入中國人民大學並留校任教，並開始寫作。

他的代表作品有《黃金時代》、《白銀時代》、《青銅時代》、《黑鐵時代》等，被譽為中國的喬伊斯兼卡夫卡。

1977年，25歲的王小波與在《光明日報》做編輯的李銀河相識並戀愛。"你好哇，李銀河……"王小波每每致信李銀河總是這樣開頭，並且在五線譜上為她寫情書。

「一想到你，我這張醜臉上就泛起笑……」

這個１８４米身高的黑臉大漢，說在見不到她的日子裡，自己就難過得像旗杆上弔死的貓。

１９８０年，兩人成婚。

1997年4月11日，45歲的王小波因心臟病突發辭世。這時王小川19歲，已經被保送清華了。

在王小波的作品中，他以喜劇精神和幽默風格述說人類生存狀況的荒謬故事，並透過故事描寫權力對創造慾望和人性需求的扭曲及壓制，透露出強烈的「以人為本」和追求自由的精神。

一個是文壇天才，一個是科技天才。一個在價值觀混亂、人性尊嚴被極度壓抑和摧毀的年代裡，以文學為武器，批判現實，追求個性自由，彰顯個體價值；一個在人工智慧大潮來襲時，以前瞻者的姿態和方式，引領著AI的方向，理性地提出人類與AI如何相處的觀點，這個觀點是具備劃時代意義的。

這樣看來，不同時代的兩個天才，都是自我的風向標，一個英年早逝，一個風華正茂，或者說是大器晚成。

他們都站在時代的風口上，成為時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