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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讓自己更自律?

看到有回答提到每天跑步、每天讀書、的人,請問你們是怎樣做到的。怎樣支撐自己做這些事情。
不要回答內心強大之類的…


首先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即使你把苦難當做歡樂,人生依舊苦難重重

面對這一系列的苦難,你是束手無策地哀嘆,還是積極想發設法的去解決。規避問題與逃避痛苦的取向,是人類心理疾病的根源。

所以正確的做法就是:我們就應該讓我們自己認識到,人生的問題和痛苦具有非凡的價值。勇於承擔責任,敢於面對苦難,才能使心靈變得健康。自律是解決人生問題的首要工具,也是消除人生痛苦的重要手段。

自律可以包括哪些技巧呢?簡單的說所謂自律就是以積極的態度去解決人生痛苦的重要原則,主要來說可以分為以下四個方面:

推遲滿足感,承擔責任,尊重事實,保持平衡

一,推遲滿足感

 不久前,一位30歲的財務分析師請求我的幫助,她想糾正在最近幾個月里,總是拖延工作的惡習。我們探討了她對老闆的看法,老闆對她的態度;她對權威的認識以及她的父母的情況。我們也談到她對工作與成就的觀念;這些觀念對其婚姻觀、性別觀的影響;她同丈夫和同事競爭的願望,以及競爭帶給她的恐懼感。儘管一再努力,但這種常規心理分析和治療,並未觸及問題的癥結。終於有一天,我們進入久被忽略的一個領域,才使治療出現了轉機。

  「你喜歡吃蛋糕嗎?」我問。

  她回答說喜歡。

  「你更喜歡吃蛋糕,」我接著問,「還是蛋糕上塗抹的奶油?」

  她興奮地說:「啊,當然是奶油啦!」

  「那麼,你通常是怎麼吃蛋糕的呢?」我接著又問。

  我也許是有史以來最愚蠢的心理醫生了。

  她不假思索地說:「那還用說嗎,我通常先吃完奶油,然後才吃蛋糕的。」

  就這樣,我們從吃蛋糕的習慣出發,重新討論她對待工作的態度。正如我預料的,在上班第一個鐘頭,她總是把容易和喜歡做的工作先完成,而在剩下六個鐘頭里,她就盡量規避棘手的差事。我建議她從現在開始,在上班第一個鐘頭,要先去解決那些麻煩的差事,在剩下的時間裡,其他工作會變得相對輕鬆。考慮到她學的是財務管理,我就這樣解釋其中的道理:按一天工作七個鐘頭計算,一個鐘頭的痛苦,加上六個鐘頭的幸福,顯然要比一個鐘頭的幸福,加上六個鐘頭的痛苦划算。她完全同意這樣的計算方法,而且堅決照此執行,不久就徹底克服了拖延工作的壞毛病。

  推遲滿足感,意味著不貪圖暫時的安逸,重新設置人生快樂與痛苦的次序:首先,面對問題並感受痛苦;然後,解決問題並享受更大的快樂,這是惟一可行的生活方式。

,承擔責任

 不能及時解決人生的難題,它們就會像山一樣橫亘在我們眼前。

  很多人顯然忽略了其中的道理。我們必須面對屬於自己的問題,這是解決問題的基本前提。避之惟恐不及,認為「這不是我的問題」,顯然一點好處也沒有;指望別人解決,也不是聰明的做法。惟一的辦法———我們應該勇敢地說:「這是我的問題,還是由我來解決!」相當多的人只想逃避,他們寧願這樣自我安慰:「出現這個問題,不是我而是別人的原因,是別人拖累了我,是我無法控制的社會因素造成的,應該由別人或者社會替我解決。這絕不是我個人的問題。」

  趨利避害,逃避責任,這種心理趨向令人遺憾,有時甚至達到可笑的程度。我過去曾隨美國軍隊駐紮在沖繩島,當時有個美軍軍官酗酒成癮,問題嚴重,只好找我做心理諮詢,看看是否有可能解決。他否認自己飲酒成性,還認為酗酒不是他的個人問題。他說:「在沖繩島,我們晚間無事可做,生活實在是無聊,除了喝酒,還能做什麼呢?」

  我問他:「你喜歡讀書嗎?」

  「是啊,當然啊,我喜歡讀書。」他說。

  「既然如此,你晚上以讀書代替喝酒,不是更好嗎?」

  「營房裡太吵鬧,我可沒心思讀書。」

  「那麼去圖書館看書怎麼樣呢?」

  「圖書館距離太遠了。」

  「難道圖書館比酒吧還要遠嗎?」

  「唉,說實話吧,其實我也不怎麼愛讀書。我的興趣不在讀書上,我原本就不是個愛讀書的人。」

  我換了話題,繼續問道:「你喜歡釣魚嗎?」

  「當然啊,我太喜歡釣魚了。」

  「那麼,你為什麼不以釣魚來代替喝酒呢?」

  「我白天得工作啊。」

  「難道晚上就不能釣魚了嗎?」

  「當然不能啊,沖繩島晚上沒什麼地方可以釣魚。」

  「好像不是吧,據我所知,這裡有好幾家夜間釣魚俱樂部,我介紹你到那裡去垂釣,你覺得怎麼樣呢?」

  「嗯……怎麼說呢,其實我也不是那麼喜歡釣魚。」

  「聽你的意思,」我指出他的問題,「在沖繩島這裡,除了喝酒以外,其實還是有其他事情可做的,但是確切地說,惟有喝酒,才是你最喜歡的事。」

  「我想你說的沒錯。」

  「可是,你總是飲酒過量,以至於違犯軍紀,給你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對不對?」

  「有什麼辦法呢?駐紮在這個該死的小島,人人整天只有靠喝酒打發時間,這難道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嗎?」

  我同他交談了很久,但這位軍官總是固執己見,不願承認酗酒是他的個人問題。他也不肯接受我的建議:只要憑藉毅力和決心,再加上別人的幫助,就可以徹底解決問題。我只好無奈地通知他的上司:他根本不肯接受幫助,他的固執讓我無能為力。就這樣,那個軍官繼續酗酒,最終被開除軍職。

  在沖繩島,有一位年輕的軍人妻子,她用剃鬚刀片割開了手腕,被送到搶救室急救。後來,我在病房裡見到她,我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當然是想自殺了。」

  「你為什麼想自殺呢?」

  「這個地方讓我覺得無聊和乏味,我一刻也忍受不了。你們必須把我送回國內,要是還得呆在這裡,我還是會自殺的。」

  「住在沖繩島,為什麼讓你感覺那麼痛苦呢?」

  她抽泣著說:「我在這裡什麼朋友也沒有,我一直都很孤獨。」

  「這確實很糟糕。可是,你為什麼不去交朋友呢?」

  「因為我住在沖繩島該死的居民區,那裡沒人說英語。」

  「那你為何不駕車去美軍家屬區,或者去參加軍人妻子俱樂部,在那裡結交朋友呢?」

  「因為我丈夫白天得開著車上班。」

  「既然你白天孤獨和無聊,為什麼不開車送你丈夫上班呢?」我問道。

  「因為我們的汽車是變速擋,不是自動擋,我不知道怎麼開變速擋汽車。」

  「你為什麼不去學習駕駛變速擋汽車呢?」

  她盯住我,說:「就在那種道路上學習嗎?你一定是瘋了。」

  經心理診斷而患有人格失調症的人,逃避責任的程度常常相當嚴重。人人都有逃避責任的傾向,哪怕是以微妙的方式逃避,我本人就是一個例子。我在30歲時,幸運地得到了麥克·貝吉里的指點,才克服了輕度人格失調傾向。當時,在貝吉里主任負責的精神科門診部,我擔任醫生並接受醫療培訓。和其他醫生一樣,我負責接待新來的病人。或許是我責任心太強(不管是對待病人還是職業本身),工作日程表排得滿滿的,工作量遠遠多於其他同事。別的醫生每周接待一次病人,我每周則要接待兩三次,造成的結果可想而知:我看著其他醫生每天下午四點半,就會陸續下班回家,而我的接診排到晚上八九點鐘,不得不在門診部持續逗留,這使我感到不滿和怨恨,疲勞感與日俱增。我意識到必須改變這種局面,不然我肯定會崩潰的。我去找貝吉里主任反映情況,希望他給我安排幾周不再接待新的病人,以便有充裕時間跟上工作進度。我暗自揣測:「他應該覺得我的想法是可行的,對嗎?還有,他是否想過其他解決問題的方法呢?」在貝吉里主任的辦公室,他耐心而認真地聽我抱怨,一次也沒有打斷我。我說完後,他沉默了一下,同情地對我說:「哦,我看得出來,你遇到麻煩了。」

  他的關心和體諒,讓我很是感激。我的心情放鬆下來,笑著說:「謝謝您。那麼,您認為我應該怎麼辦呢?」

  他回答說:「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斯科特,你現在有麻煩了。」

  這是什麼回答啊,簡直是驢唇不對馬嘴,完全不是我期待的,我多少感到不悅。「是的,」我再次問道:「您說得沒錯,我知道我是有麻煩了,所以才來找您的。您認為我該怎麼辦呢?」

  他說:「斯科特,你沒把我的話往心裡去。我剛才聽了你的想法,我理解你的狀況,你現在的確有麻煩了。」

  我激動地說:「好啦,好啦,真是活見鬼啊,我知道我有麻煩了,我來這裡之前就知道了。可問題在於,我究竟該怎麼辦呢?」

  「斯科特,」他回答說,「好好聽我說,我只和你再講一遍,你要認真聽好:我同意你的話。你現在確實有了麻煩!說得再清楚些,你的麻煩和時間有關。是你的時間,不是我的時間,所以不是我的事。你,斯科特·派克,你在處理時間表上出了問題,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真是不成體統,我氣得要命,猛然轉過身,大步走出貝吉里的辦公室。我的怒火久未平息,對貝吉里恨得要命,足足持續了三個月。我堅信他患有嚴重的人格失調症,不然怎麼可能對我的問題漠然置之呢?我態度謙虛地請他幫助,可這個該死的傢伙,不肯承擔起他的責任,哪裡還有資格做門診部主任!作為門診部主任,這樣的問題都不能解決,到底還能做什麼呢?

  三個月過後,我意識到貝吉里主任沒有錯,患有人格失調症的是我,而不是他。我的時間是我的責任,如何安排時間,應由我自行負責,而且只有我本人才有權處理優先次序。我比其他同事花更多時間治療病人,那也是我自行選擇的結果。看到同事們每天比我早兩三個鐘頭回家,當然令我感到難受。妻子抱怨我越來越不顧家,同樣令我感到難過和憤懣,但這不正是我自行選擇的結果嗎?我的負擔沉重,並非是職業的殘酷性使然,不是命運造成的結果,也不是上司殘忍的逼迫,這是我自己選擇的方式。出現問題,是我沒有及時改變工作方式。想通了這一切,我的狀況就有了改變。對於比我更早下班的同事,我不再有任何妒忌、抱怨和憎恨。他們採取和我不同的工作方式,我就心懷不滿,這實在毫無道理,因為我也可以像他們那樣安排時間。憎恨他們自由自在,其實是憎恨我自己的選擇,可是,這種選擇卻讓我引以為榮,甚至一度沾沾自喜呢!

  為個人行為承擔責任,難處在於它會帶來痛苦,而我們卻又想極力規避這種痛苦。我請求貝吉里大夫替我安排時間,其實是逃避自行延長工作時間的痛苦,但這是我選擇治病救人的必然後果。我向貝吉里主任求助,是希望增加他控制我的權力。我是在請求對方:「為我負責吧,你可是我的上司!」我們力圖把責任推給別人或組織,就意味著我們甘願處於附屬地位,把自由和權力拱手交給命運、社會、政府、獨裁者、上司。埃里克·弗洛姆將其所著的討論納粹主義和集權主義的專論命名為《逃避自由》,可謂恰如其分。為遠離責任帶來的痛苦,數不清的人甘願放棄權力,實則是在逃避自由。

  我有一個熟人,他頭腦聰明,卻鬱鬱寡歡。他經常抱怨社會上壓迫性的力量:種族歧視、性別歧視,缺乏人性的企業軍事化管理。他對鄉村警察干涉他和他的朋友留長發,更是感到不滿和怨恨。我一再提醒他:他是成年人,應當自己做主。幼小的孩子依賴父母,當然情有可原,父母獨斷專行,孩子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對於頭腦清醒的成年人而言,他們則可不受限制,做出適合的選擇。誠然,選擇也不意味著沒有痛苦,自由不意味著與痛苦絕緣,不妨「兩害相權取其輕」。我相信世界上存在壓迫性的力量,可是我們有足夠的自由與之對抗。我的熟人住在警察排斥長發的鄉下,卻又堅持要留長發,實際上,他可以搬到城市(那裡對於留長發應該更加寬容)或索性剪掉長發;他甚至可以為捍衛留長發的權利,參加警長職位的競選。奇怪的是,他卻沒意識到他擁有上述選擇的自由。他哀嘆缺少政治影響力,卻從未承認個人的選擇力。他口口聲聲說他熱愛自由,與其說壓迫性的力量讓他受到傷害,不如說是他主動放棄自由和權力。我希望將來有一天,他不再因人生充滿選擇而牢騷不斷,不再終日與煩惱、憂愁、憤怒和沮喪為伴。

  希爾德·布魯茨博士在她的《心理學研究》前言部分,這樣解釋一般病人尋求心理治療的原因:「他們都面臨一個共同的問題———感覺自己不能夠『對付』或者改變現狀,因此產生恐懼、無助感和自我懷疑。」大多數病人力不從心的根源,在於他們總想逃避自由,不能夠為他們的問題、他們的生活承擔責任。他們感到乏力,在於他們放棄了自己的力量。如果得到治療,他們就會知道,作為成年人,整個一生都充滿選擇和決定的機會。他們接受這一事實,就會變成自由的人;無法接受這種事實,永遠都會感到自己是個犧牲品。

三,尊重事實

就會迷失方向。

  道理很明顯,但多數人仍然漠視事實。通向事實的道路並不平坦,我們出生時,並不是帶著地圖來到世界的。為在人生旅途上順利行進,我們需要繪製地圖,為此顯然要付出努力。我們的努力越大,對事實的認識越清楚,地圖的準確性就越高。相當多的人卻對認識事實缺乏興趣。有的人過了青春期,就放棄了繪製地圖。他們原有的地圖窄小、模糊、粗略,對世界的認識狹隘而偏激。大多數人過了中年,就自認為地圖完美無缺,世界觀沒有任何瑕疵,甚至自以為神聖不可侵犯,對於新的信息和資訊,他們也沒有多少興趣,似已疲憊不堪。只有極少數幸運者能繼續努力,他們不停地探索、擴大和更新自己對於世界的認識,直到生命終結。

  繪製人生地圖的艱難,不在於我們需要從頭開始,而是惟有不斷修訂,才能使地圖內容翔實和準確。世界不斷變化,冰山來了,冰山繼而消退;文化出現,文化隨即消失;技術有限,技術又似乎無限……我們觀察世界的角度,也處於更新和調整中。我們從弱小的、依賴性很強的孩子,一點點地成長為強有力的、被他人依賴的成年人;我們生病或衰老時,力量再次消失,我們又變得虛弱而且更有依賴性。成家立業、生兒育女,都會使我們的世界觀發生改變。孩子從嬰兒長到青春期,我們的心情也會發生變化。我們貧窮時,世界是一種樣子;我們富有了,世界又是另外的樣子。身邊每天都有新的資訊,要吸收它們,地圖的修訂就要不斷進行。足夠多的嶄新資訊累積成山,我們甚至不得不對地圖做大規模修訂,這使修訂工作越發艱難,有時給我們帶來更大的痛苦,這也成為許多心理疾病的根源。

  人生苦短,我們只想一帆風順。我們由兒童成長為青年人、中年人乃至老年人,付出不懈的努力,才成就了人生觀、世界觀的地圖,似乎各方面都完美無缺。一旦新的資訊與過去的觀念發生衝突,需要對地圖大幅度修正,我們就會感到恐懼,寧可對新的資訊視而不見。我們的態度也變得相當奇特———不只是被動抗拒新的資訊,甚至指責新的資訊混淆是非,說它們是異端邪說,是來自邪惡勢力。我們想控制周圍的一切,使之完全符合我們的地圖。我們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遠比修訂地圖本身多得多),去捍衛過時而陳腐的觀念,卻不去考慮如何更新舊的地圖,這是多麼可悲的事情啊!

四,保持平衡

 保持平衡

  自律,是艱苦而複雜的工作,你需要擁有足夠的勇氣和判斷力。你以追求誠實為己任,也需要保留部分事實和真相。你既要承擔責任,也要拒絕不該承擔的責任。為使人生規範、高效、務實,必須學會推遲滿足感,要把眼光放遠。還要儘可能過好眼下的生活,要通過適當的努力,讓人生的快樂多於痛苦。換句話說,自律本身仍需要特殊的「約束」,我稱之為「保持平衡」,這也是自律的第四種原則。

  保持平衡,意味著確立富有彈性的約束機制。不妨以生氣為例。我們心理或生理上受到侵犯,或者說,某個人、某件事令我們傷心和失望,我們就會感到生氣。要獲得正常的生存,生氣是一種必不可少的反擊方式。從來不會生氣的人,註定終生遭受欺凌和壓制,直至被摧毀和消滅。必要的生氣,可以使我們更好地生存。我們受到侵犯,不見得是侵犯者對我們懷有敵意。有時候,即便他們果真有意而為,我們也要適當約束情緒,正面衝突只會使處境更加不利。大腦的高級中樞———判斷力,必須約束低級中樞———情緒,提醒後者稍安勿躁。在這個複雜多變的世界裡,想使人生順遂,我們不但要有生氣的能力,還要具備即便生氣、也可抑止其爆發的能力。我們還要善於以不同的方式,恰當表達生氣的情緒:有時需要委婉,有時需要直接;有時需要心平氣和,有時不妨火冒三丈。表達生氣,還要注意時機和場合。我們必須建立一整套靈活的情緒系統,提高我們的「情商」。相當多的人直到青年、中年以後,才掌握了如何生氣的本領,這實在不足為奇。終生不知如何生氣者,想必也是為數眾多。

  不少人都在不同程度上,缺少靈活的情緒反饋系統,心理治療可以幫助病人不斷實踐,讓情緒反饋系統變得更加靈活。通常,病人的焦慮、內疚和不安全感越是嚴重,這種工作就越是艱難,常常要從基礎做起。我接待過一個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女人,她當時30歲。經過治療,她得到了一個最大的啟示:在她交往的所有男人中,有的絕不可以進入她的家門;有的可以進入她的客廳,但不能進入她的卧室;有的卻可以進入她的卧室。過去的反饋系統,使她不得不讓所有男人進入她的卧室。當這種系統似乎沒有作用時,她不再讓任何男人進入她的家門,這樣一來,她就只能活在痛苦和憂鬱中。要麼是卑劣的亂交,要麼是極度的孤立,她不停地在二者之間尋找平衡,焦頭爛額卻毫無收穫。還是這個女性患者———她甚至需要多次治療,來解決如何寫感謝信的問題。一直以來,對於收到的每一份禮物,或者每一次邀請,她都覺得有責任寫一封冗長的、字斟句酌的感謝信,而且要親手完成。她當然無法承受如此大的負擔,最終,她要麼一封感謝信都不寫,要麼拒絕所有的禮物和邀請。同樣經過治療,她驚奇地發現:對於有些禮物,她不需要寫感謝信,如果需要,一封簡短的感謝信就足夠了。

  要使心智成熟,就須在彼此衝突的需要、目標、責任之間,取得微妙的平衡,這就要求我們利用機遇,不斷自我調整。保持平衡的最高原則就是「放棄」。我不會忘記九歲那年學會的重要一課。那年夏天,我剛學會騎腳踏車,整天樂顛顛地騎車玩耍。我家附近有一個陡坡,下坡處有個急轉彎。那天早晨,我騎著腳踏車,飛也似的向坡下衝去,那種風馳電掣的感覺,帶給我極大的快感。彼時彼刻,假如使用腳踏車自動閘減速,必然使這種快感大打折扣,對於我的快樂而言,無疑是自我懲罰,所以我這樣盤算:到了下面轉彎處,我也絕不減速,結果這麼一想,悲劇很快就發生了———幾秒鐘過後,我被拋到幾英尺以外。我四仰八叉地躺在樹叢里,身上出現了多處傷口,衣服上血跡斑斑,嶄新的腳踏車也撞到一棵樹上,前面的輪子也變了形———我就這樣失去了平衡。

  放棄人生的某些東西,一定會給心靈帶來痛苦。九歲的我貪戀風馳電掣,不肯放棄一時的快感,來換取轉彎時的平衡,最終讓我體會到:失去平衡,遠比放棄更為痛苦。我想不管是誰,經過人生旅途的急轉彎,都必須放棄某些快樂,放棄屬於自己的一部分。迴避放棄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永遠停在原地,不讓雙腳踏上旅途。

  相當多的人都沒有選擇放棄,他們不想經受放棄的痛苦。的確,放棄可能帶來不小的痛苦。需要放棄的部分,有著不同的規模和形態。此前,我談論的只是小規模的放棄———放棄速度、放棄發怒、放棄寫演說辭式的感謝信,類似的放棄不會帶來太大的痛苦。放棄固有的人格、放棄根深蒂固的行為模式或意識形態甚至整個人生理念,其痛苦之大可想而知。一個人要想有所作為,在人生旅途上不斷邁進,或早或晚,都要經歷需要放棄的重大時刻。


自律的秘訣:

1、早起鍛煉身體,保持一年。

2、暗示,不聽暗示「行動起來、行動起來、行動起來、行動起來、行動起來......」。

3、懲罰自己,絕不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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