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什麼？——一首十四行詩

美國詩人E.E. Cummings有一首美妙的十四行詩《對永恆和對時間都一樣》（余光中譯）：

《對永恆和對時間都一樣》

對永恆和對時間都一樣

愛情無開始如愛情無終

在不能呼吸步行游泳的地方

愛情是海洋是陸地是風

（情人可痛苦？一切神聖

驕傲地下降時，都穿上必死的肉體，

情人可快樂？即使最小的歡欣

也是一宇宙，誕生自希冀）

愛情是一切沉默下的聲音

是希望，找不到相對的恐懼

是力量，強得使力量可憫

是真理，比星還最後，比太陽還第一

——情人可有情？好吧，挾地獄去天堂

管他聖人和愚人說什麼，一切都理想

余光中先生的翻譯，本身也是一首出色的十四行詩。

在他的《我：六個非演講》中，E.E.Cummings引用詩人里爾克在《給一個青年詩人的十封信》中的一段話，來說明他心中的藝術作品、評論以及愛：

藝術作品都是源自無盡的孤寂，沒有什麼比批評更難望其邊際。

唯有愛能夠理解它、把握它，並不帶偏見地認識它。

美國詩人e.e.cumming

E.E.Cummings還有一句十分美妙的話來形容愛：愛比遺忘厚，比回憶薄比潮濕的波浪少，比失敗多。

【題圖】E.E.Cummings的詩集《把你的心帶在我身邊》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