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與確認重擊 08:吉德羅·洛哈特

作者的話:有個好消息!《哈利波特與天然20》啟發出了第一篇故事,由DalkonCledwin創作的沙丘/DND混搭!【註:《沙丘》是著名的科幻小說,共有三個中文譯本,其中每個版本的人名翻譯都不同,這裡採用灕江版的人名。如果有人打算翻譯這本小說的話,不必受我的束縛】《贏得的先攻與卡瓦茲·赫德那奇》(《The Won Initiative and the Kwisatz Haderach》)目前只有第一章,但是可以在fanfiction上找到(鏈接發不出來,不過你搜一下馬上就能找到)。開頭看起來很有潛力,大家應該去看看並且給DalkonCledwin一些支持。

這是簡介:

【這段就不翻譯了,留給那部作品的譯者(如果有的話)】

更新:所以我的智齒這周又開始長了,有點影響了我的寫作。本周的章節也許會晚幾天。

譯者的話:我趁著假期看完了《哈利波特與理性之道》,確實是一部非常好的作品。翻譯組的文筆也比我好太多了,讓我不禁同意天然20的譯者啃制石器把下一部交給理性之道是多麼明智。

理性之道的翻譯對我最有啟發的一點是,以後我也要保留原文的斜體

第八章:吉德羅·洛哈特

菲奧娜在床上醒來,有一種夢到在人行道上絆倒的人都會有的奇怪感覺。她花了幾秒鐘深呼吸,讓心跳平靜下來。

「真他媽討厭。」她自言自語地嘟噥著,然後看向鬧鐘:

6:33。

「媽的!」她比計劃晚了三分鐘。她計劃好全部早上,每個早上,都在那個時間醒來——有足夠的時間給水壺燒水,把吐司扔進烤麵包機,沖個澡,穿好衣服,開始泡茶,喂鏈輪(Sprocket),從烤麵包機里取出吐司,塗上黃油,把吐司作為早餐,把泡好的茶倒進保溫瓶,把盤子扔進水池,穿上鞋子,抓起隨身聽,打開門,走出門,關上門,鎖好門,聽滾石樂隊,慢跑到警局,正好在七點到警局,開始工作。她簡要地考慮了在早上的淋浴、早餐和茶之間犧牲哪一個,但她意識到她做出決定之前已經在開著水壺洗澡了。

鏈輪(Sprocket)——她的大肥玳瑁貓——聽起來不喜歡這個決定,因為她通常會厚顏無恥地吃掉任何以及所有菲奧娜早餐的碎屑。但有時犧牲是必要的。

她到了街上,一邊走一邊戴上耳機,然後按下播放鍵。和她過去四年每天上班路上(還有周末和假期的晨跑)聽的《Ruby Tuesday》不同,她聽到了自己的錄音。

「如果你知道你為什麼正在聽自己說話,那就快進三十秒。不知道?還在這裡?該死,他們又抓到你了。好吧,不管怎麼說,這是正在發生的事情……」

奇怪的是,她知道自己如果停下來發飆,上班就會遲到了,這讓她或多或少保持了冷靜。她聽著自己列出的事件,藏匿筆記和日誌的地點,並不幸地確定了這不是在開玩笑。她意識到她在發抖,並且不是因為害怕。他們怎麼?她不知道誰是幕後操縱者,但誰給他們的權利?她的記憶是她自己的,該死的。那是她的生活。奪走一個人的記憶是謀殺。留下這條信息的那個菲奧娜·史麥斯已經死了,只是為了讓這個菲奧娜·史麥斯聽到錄音。並且這種事情以前竟然也發生過。

一個無家可歸的人走近她,很可能是想要點錢,但是看了她的表情一眼之後,他就繼續走了。

磁帶結束時有兩個非常明確的指令:弄清楚你前一天做了什麼,然後倒帶。

「別開玩笑了,」她喃喃地說著,按著倒帶鍵。

o—o—o—o

「有人看見哈利了嗎?」赫敏問道,四下張望著。他們和大多數赫奇帕奇和格蘭芬多的二年級一起站在草藥學溫室前面,等著斯普勞特教授給他們上今年的第一堂草藥課。

「他剛才還和我們在一起。」羅恩說,四下張望著。

米羅皺著眉。哈利是不是被引誘離開了人群,被斯萊特林的怪物石化了?馬爾福是不是最終決定了復仇計劃並付諸實施了?哈利是不是被慢慢地放進了一桶電鰻里?他越想越確定大難不死的男孩又一次陷入了致命危險之中並且需要救——

「不,等等,他在那裡。」羅恩說。

「對不起,夥計們,」哈利說。「你們相信嗎?有個一年級拿著照相機,想要一張我的簽名照?」

簽名照?」羅恩厭惡地說,「你可不能讓德拉科聽到這事。」

「我知道的,相信我。」

「唔嗯……」米羅若有所思地說。

「不,」哈利說,「我不知道你剛才想到了什麼主意,但我知道我不會喜歡的。」

「我一直忘了你是這裡的名人,」米羅說。「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哈利波特簽名照片,哈利波特活動模型(action figures),哈利波特午餐盒……」【註:action figures指關節可以活動的人形玩具,比如塑料奧特曼之類。這個詞的中文譯名十分混亂,經常有人把它和手辦人偶公仔雕像等各種東西搞混,我選(創)擇(造)了一個自認為最好的】

「誰會想要一個哈利波特午餐盒?」哈利嘲笑道。

「更重要的是,我們真應該看看能不能對每張哈利波特巧克力蛙卡片收一納特……」

「不。絕對不行。好像我的麻煩還不夠似的。你不會相信洛哈特之前對我說的話……」

這時斯普勞特教授和剩下的大部分赫奇帕奇和格蘭芬多到了這裡,哈利被打斷了。

「今天我們到第三溫室,」斯普勞特教授愉快地說,「這意味著我希望每個人都有最好的表現。已經有四年以上沒有任何人在我的草藥課上嚴重受傷了,我不希望打破這條記錄。」學生中間響起了興奮的低語。他們迄今為止只進入過第一溫室,第三溫室的植物相比起來危險得多(因此對十二歲的孩子來說也更有趣)。「我希望大家分成四人一組!」斯普勞特指示道,這導致了一場瘋狂的衝刺。每個人都爭先恐後地和朋友們在一起,有五個以上朋友的人全速奔跑以免成為分組時剩下的那個。並且每個人——每個人——都小心地避免和納威一組,他們知道如果有誰能打破斯普勞特教授的記錄的話,那就非納威莫屬了,而且很可能伴隨著附加傷害。

在這場混亂中,西莫和迪安把羅恩和哈利拉到了遠處的一張桌子,而心不在焉的米羅最後不幸和赫敏、納威(米羅很高興自己今天穿了防火長袍)還有……

「嗨,」漢娜說。「我沒怎麼看見過你。我還沒來得及打個招呼,你就在分組時消失了。」

「嗨,」米羅笨拙地說。在漢娜的視線之外,他看到赫敏假裝嘔吐的樣子,然後她誇張地做出「暑假過得怎麼樣」的口型。「暑假過得怎麼樣?」米羅問。赫敏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哦,你知道的,就像往常一樣。好吧,其實我猜你知道。怪怪的。我整個夏天都在後院看書,沒什麼特別有趣的。」

「那聽起來很無聊……」赫敏瘋狂地揮舞著手臂,做出「不!糟糕!」的口型。「……對於無聊的人來說。」米羅接著說。赫敏猶豫不決地豎起了大拇指。「我喜歡在後院看書。就是喜歡。事實上,我做過這件事……」赫敏狠狠地給了他一個向下的拇指。「……除了不做這件事的時候。」

「你還好吧?」漢娜問。「你好像……很奇怪。」

「我——」

「我們今天要給曼德拉草換盆,」斯普勞特宣布。所有的談話都停止了。斯普勞特親切開朗,但她會像一隻可怕的獾一樣狠狠責罰上課時講話的人。「現在,誰能告訴我曼德拉草有什麼特性?」

不出大家所料,赫敏第一個舉起了手。出乎大家所料,羅恩也舉起了手。

「非常好,」斯普勞特教授稍微吃了一驚,「韋斯萊先生?」

「曼德拉草是唯一已知的石化解藥。」羅恩驕傲地說。

「正確,」斯普勞特教授說,「格蘭芬多加十分。」米羅看見哈利和羅恩在桌子旁擊了一下掌。「曼德拉草的根可以把被變形的人——包括石化——恢復到原來的狀態。因此,它是大多數解藥的重要組成部分。它極其稀有——我們非常幸運,能有這些。我希望每個人都對它們非常小心,因為除了稀有,它們也是相當危險的。誰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赫敏的手飛快地舉了起來,幾乎在顫抖。

「聽到曼德拉草的哭聲會使人喪命。」她說。

「完全正確,格蘭芬多再加十分。」斯普勞特教授說,「現在這些曼德拉草還很幼小,所以聽到他們的哭聲不會致命——只會讓你大半天昏迷不醒。我想你們誰都不想錯過開學的第一天,如果你們真的昏迷了,恐怕你們的老師不會對我特別滿意。」斯普勞特向全班學生分發了厚重的耳套,告訴他們,當他們被允許摘下耳罩時,她會向下豎大拇指。

米羅的腦子裡「咔噠」響了一聲,但他不知道是什麼。不是那種明顯的事情——比如教師們意識到會出現更多的石化,因此想提前準備解藥之類。另外他不禁擔心自己一直把「曼德拉草(mandrake)」這個詞聽錯了,因為畢竟——曼德拉草的哭聲?一棵無害的植物怎麼會呢?他們一直說的是不是「Man-Drake」,溫室里生活的實際上是某種年輕的半龍?但是米羅的後腦想到的不是這個——只有這次,他確定這不是對情節的感覺。有關年輕的曼德拉草把人弄得昏迷不醒的某些事……

「大家戴上耳罩!」斯普勞特高興地說。米羅用不著別人說兩次。斯普勞特從花盆裡取出的東西,不像米羅熟悉的無害的、人形的根,而更像是德魯伊的波根靈寵。它的皮膚是淺綠色的,上面斑斑點點。從嘴巴的動作判斷,它在竭盡全力大喊大叫。

【註:波根靈寵是德魯伊創造出來的小型的自然僕人,看起來像一堆有著模糊人形的混合物】

「博卡布啊,」米羅壓低聲音咕噥著,並不是為了避免別人聽見他的聲音。這個世界一直令他吃驚。

當輪到他們換盆的時候,米羅很高興自己戴了龍皮手套。這些小植物拚命掙扎,不想回到盆里。米羅確信這不會是最後一次他希望自己是個德魯伊。如果他是德魯伊,走出這裡時就能帶著一支完全聽命於他的人形植物大軍,並且這些植物能立刻置人死地。不幸的是,他不是德魯伊。他是個法師。有時候當法師意味著要把手弄髒,並且不會獲得職業特性。

到下課時,每個人都渾身是泥,汗水,在某些情況下,還有曼德拉草的口水。斯普勞特向他們保證這是無毒的,但是納威開始長出一種看起來很危險的皮疹。更糟糕的是,當他們追上最後一棵曼德拉草時,課堂時間已經過了。他們的變形課已經遲到了。

魔法伎倆,」米羅低聲施法,把自己弄乾凈。

可以預測的是,變形課糟透了。儘管他在變形考試中的表現令人印象深刻——他不打算告訴她自己是如何獲得『O』的——但他無法將甲蟲變成紐扣。因為甲蟲是活物,他甚至無法使用魔法伎倆。最後,她小心地建議他在星期四課後和她一起重新開始變形課補習。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不直接告訴她,」漢娜在午餐休息時說,「你不是一個正常的巫師,這在學校里早就不是秘密了。」

「在我看來,這是一種……心照不宣的說法,你知道嗎?只要沒有官方的承認,就不會有官方的行動。無論如何,直到普通巫師等級考試為止,變形課一直都是必選課程,所以我退出會顯得可疑。如果麥格真的發現了……我是說,你知道的,唯一的選擇——除了放棄課程之外——就是幫我作弊。那看起來像是麥格會做的事嗎?」

「不,」漢娜說。「但我也不認為她會支持用這種方法折磨一個因為物理限制,連簡單的變形都做不到的學生。」

「我仍然認為我能做到,」米羅堅持說。「我只是需要更有創造性。」

「你為什麼不像考試時那麼做呢?」她問。「順便問一下,那次考試你究竟做了什麼?」

米羅咬著嘴唇。一方面,越多的人知情意味著當局越有可能發現;另一方面,這確實很天才。

「保證不告訴任何人?」他問。

「當然。」

「嗯,」他鬼祟地說,「你看,我——」

這時哈利和羅恩到了。

「哦,嗨,米羅,漢娜,」哈利說。「怎麼了?」

「哦,米羅正要告訴我——噢!」米羅踩了她一腳。「關於,呃,你知道,1216年的妖精叛亂。」

「妖精叛亂不是在1612年嗎?」哈利好奇地問道。

「嗯,你知道妖精,」米羅假笑著說。「他們確實喜歡叛亂,我說得對嗎?」

「嗯,是的,」羅恩表示同意。「他們確實經常這麼做。」

「所以,」米羅說,拚命地想改變話題。「草藥課,呃,怎麼樣?」

「太可怕了,」漢娜說。「我覺得我在活埋小嬰兒。像老虎一樣反抗的嬰兒。」

「哦,我不知道,」羅恩聳聳肩。「這對我們來說並不算糟。迪安和西莫——」

「你是這麼說他的名字的?」米羅喘著氣說。「這不公平!迪安(Dean)和西莫(Seamus)不應該被允許。他們可以是See-mus和Deen或者Shay-mus和Dayne,但不能兩者兼有。」

【猜測是指名字里不能同時有e和a,不明白這是什麼梗。我只知道Deen是Dean的變體,Shaymus是Seamus的變體。如果誰有思路歡迎留言】

「……不管怎樣,」羅恩繼續說。「他們在草藥學上比你想像的要好得多。他們直接把那些曼德拉草塞進了花盆裡,就好像沒事人一樣。」

「非常有效率,」哈利評論道,「毫不拖泥帶水。」

「哈。我不該根據表面現象就進行猜測,」米羅說,「不過,我認為那是一個常見的NPC特性。」

羅恩聳聳肩。「所以米羅要告訴你什麼?」他好奇地問漢娜。

「我對戈登寶·死道哈特(Golden Boy Stop-Heart)的看法是什麼。」米羅插嘴說,「以及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怎麼在課堂上對付他。」

「什麼?我們還有大概十分鐘呢。」

「沒錯!我們有了一位新教授,所以我們可以早點到,呃,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

羅恩愣了一下。「你是誰,赫敏對真正的米羅做了什麼?」

「我就是真正的米羅。現在你來還是不來?」

「不,」羅恩說。「我一會兒再來。玩巫師棋嗎,哈利?」

「當然,」哈利回答,「但我們按米羅的規則玩。上一次你贏了,只是因為你的卒子對我的騎士擲出了一個20。」

「好吧,」羅恩同意了。「但你欠我一局普通的巫師棋。」

「我走了,」漢娜說。

米羅於是陷入了這樣的境地:坐在洛哈特的第一堂課的前排正中,夾在赫敏和漢娜中間。從設計上,這間教室能容納的人數遠遠超過已經到場的十一個格蘭芬多,因為有些教授更喜歡同時給兩個學院甚至四個學院上課。於是空出了幾十張椅子,所以格蘭芬多,就像學生們習慣做的那樣,像氣體一樣分散開來,把所有可用的空間都填滿。在到達更高台階上的第一個離群值之前,三個人的身後還有四個空排,說明這種氣體的密度小於空氣。

【註:離群值(outliers)是統計學術語,指偏離數據中心的那些點。我覺得作者想表達的意思更像是「散點」】

就在那時,洛哈特進來了。和往常一樣,他的頭髮、微笑和衣服都很完美。即使在米羅的旁觀者視角看來,這一點也很明顯。

米羅突然意識到,很少有人永遠保持平靜、開朗和自信——除了一些NPC,特別是一些缺少個性的小角色。由此,他可以得出結論,洛哈特要麼是一個傑出的演員,要麼是一個平淡的角色。時間可以證明哪一個是對的;主要判斷方法是看他的角色有多少細節描述,還有花在他身上的劇情時間。

於是米羅開始數形容詞的個數。

「我,」洛哈特指著課本上他自己的微笑著的照片說。「吉德羅·洛哈特,梅林爵士團三等勳章,反黑魔法聯盟榮譽會員,五次榮獲《巫師周刊》最迷人微笑獎——但我不把那個掛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驅除萬倫的女鬼的!」

聽眾里響起了零星的笑聲。米羅只是感到不知所措。當然,他對洛哈特有過懷疑——尤其是考慮到上一任防禦課教授發生了什麼。但他從未想過,從這個人口中說出的第一句話,對他們班的第一句話,是一張描述他自己的簡略的事實清單。在教授可以用來進行講解的寶貴時間裡——比如斯普勞特做的那樣——洛哈特除了炫耀他的才能之外,什麼也沒做。他以前見過DM(細節磁鐵,Detail Magnet)提示過更微妙的事情。米羅開始瘋狂地記筆記。

「我看到你們都買了我的全套著作——很好。我想咱們今天就先來做個小測驗。不要害怕——只是看看你們讀得怎麼樣,領會了多少……」

趁著洛哈特髮捲子的時候,米羅偷偷把手伸進了背包。

學者之觸,」米羅低聲施法,碰了碰洛哈特的各種教材(其中一半是從羅恩那裡複製來的盜版)。赫敏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但漢娜只是笑了笑。

「給你們三十分鐘。現在——開始!」

米羅看著卷子,很高興自己刷新了記憶。測驗里充滿了各種瑣碎的細節:吉德羅·洛哈特的秘密抱負是什麼?吉德羅·洛哈特最喜歡的貓的品種是什麼?吉德羅·洛哈特最喜歡的舞蹈是什麼?在你的經歷中,吉德羅·洛哈特對你的生活最大的改變是什麼?吉德羅·洛哈特的榜樣是誰?儘管他以前用學者之觸讀過這些書,但他永遠記不住這麼多細節。

米羅很快意識到,吉德羅·洛哈特的背景故事比整個設定的其他部分加起來還要多。吉德羅·洛哈特是一個比更全面、更豐滿的人物。

洛哈特是大寫的「I」——重要(Important)。

半個小時後,洛哈特收回了試卷,瀏覽並指出了常見的錯誤——他最喜歡的舞蹈是狐步舞,他的榜樣當然是他自己。然後他停了下來。

「好,好,好,」他高興地說。「看來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得了滿分!格蘭芬多加二十分,給我忠實的崇拜者!非常好,阿瑪斯塔夏-利亞頓先生和格蘭傑小姐!」

赫敏猛地變成了粉紅色,米羅意識到他可能意外引起了人們的注意。後排的笑聲與他的尷尬毫無關係——至少他堅信,如果他經常這樣告訴自己,這句話可能會變成現實。

接著,洛哈特拎出一隻蒙著白色罩布的大籠子,放到桌上。已經有些緊張的米羅坐得更直了一點,把袖子從手上抖開。關於防禦課教授把活著的怪物帶到課堂上這種事,米羅已經有過了糟糕的經歷。

「我必須請你們不要尖叫,」洛哈特壓低聲音說,「那會激怒它們的!」

這時洛哈特把小精靈放了出來。這些小精靈是鐵青色的,大約比半英尺高一些,嗓子非常尖厲刺耳,就好像是它們竭力剋制,不想發怒一樣。籠子門一打開,它們就跑了出來。

「不要怕!」洛哈特說,「佩斯奇皮克西佩斯特諾米!」然而,咒語全然無效。小精靈從籠子里逃了出來,飛向學生們——米羅就在第一排正中央。

米羅在戰鬥中磨練出的直覺立刻做出了反應。小精靈一被放出來,他就贏得了先攻。他猛地站起來,雙手做出神秘複雜的手勢。

幽影咒法術,」他放出法術。幽影咒法術是一種非常多功能的幻術系法術,可以模擬任何不超過3級的咒法系法術。這使得它完美適用於施放上百種因為用途過於狹窄(米羅傾向於把它們看作是「有使用障礙的」)所以沒人會準備的法術——這一次,是迷亂之雲

十道有著噁心的黑色斑點的細小灰霧從米羅張開的手指上沖了出來,在半空中分裂成更小的分支,飛進了小精靈的喉嚨。小精靈們開始窒息,然後掉到地上。其中一個喘息著發出一聲微弱的「天哪(Crivens)!」,然後屈服於咒語的效果。幾秒鐘後,它們全都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

有很多咒語比迷亂之雲更有效,但這是他想到的第一個滿足所有需要的咒語——它是非致命的,隻影響一小塊區域(他不打算第一天上課就因為弄暈教授而被留校),而且持續時間相當長。

神啊,米羅心裡想。我真是個白痴。確實,你可以認為他已經從去年九月的閃光塵事件中吸取了教訓。我剛剛作死吸引了別人的注意……現在整個格蘭芬多都會因為我被留校或者受到別的什麼懲罰了。

如果洛哈特感到驚訝的話,他一定隱藏得很好。

「幹得好!」他叫道。「年輕的阿瑪斯塔夏-利亞頓先生通過了測試!因為,你們現在應該猜到了,我想要測試一個權威人物沒能保護你時你的反應。格蘭芬多加二十分!」

洛哈特找來幾個志願者把小精靈關回籠子里。接下來的課堂內容大部分是洛哈特在談論他的英勇事迹。

「好吧,」米羅在課後說,「那有點……出人意料。」

「你是說小精靈被放了出來?」羅恩問。「因為那太荒唐了。什麼人會把魔法生物放到一群毫無戒心的學生中間?」

「不,我的意思是格里姆洛克(Grimlock)顯然在情節中有重要地位。還有,我在那些東西上浪費了一個四級法術。按照我的運氣,今天晚些時候我會被騎著八眼巨蛛的紅帽子伏擊,然後用光所有的法術。」

「我覺得這很聰明,」赫敏說。「測試我們在壓力下的反應。一個好的防禦課教授應該這麼做。當然,我的心跳加速了,這是肯定的。」

「肯定是因為他的微笑,」羅恩低聲嘀咕,不過米羅覺得赫敏沒有聽到。從各方面考慮,這可能是羅恩幸運地一直活著的原因。

「要我看,他就是個草包,」哈利說,「我覺得他以為那個咒語能起作用。」

「但這說不通,」赫敏反駁道。「這是很簡單的邏輯。如果他想讓咒語起作用,為什麼要在大家面前依靠一個事先沒有練習過的咒語?而且,我覺得這甚至不是真的咒語。一定是演戲。」

「我很好奇……」米羅說,「我看到他和福吉之間有很多相似之處。分別處在名望和權力的頂峰,隱約有些不稱職,不知道是不是在裝腔作勢。也許……也許他是福吉的秘密學徒?或者是失散多年的孩子?說不定他就是福吉,通過偽裝監視著學校……」

他們在到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路上一直在爭論,沒有達成共識。赫敏堅持認為他一定是個偉大而強大的巫師——畢竟,他的書是這麼說的,如果你不相信書,你還能相信誰?羅恩和哈利逐漸確定洛哈特是個騙子,不知怎麼通過吹牛成了名人,而米羅……米羅不確定。他們的防禦課教授的表面之下肯定隱藏著更多東西,但令人擔憂的是,表面信息太多了。他知道洛哈特的生日。他甚至不知道他自己的生日。

雖然……

米羅突然想到,如果用心去想,他也許能解決生日問題。就像他去年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那樣。

不是現在,他想。一部分是因為樸素的實用主義——或許哪個時候,他把生日定在那天會有好處,生日一旦確定就沒法改了。但不止如此。這種事情不能強求。也許有一天他會想起來,但不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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