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惡魔扼殺在搖籃里

2018年2月18日1:05分 我在貴陽到重慶的路上憤怒地寫下這篇故事。我身邊都是小孩在尖叫還把衣服扔到我頭上！！我要殺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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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列車飛奔著，在青黃色的山間飛奔著，山坡上雜亂錯落的墳包一晃而過。

正值春節，車廂里充斥著孩童的尖叫和不知所云的方言。或許是去旅遊，也或許是回家。每個人身邊都包裹著喜悅的空氣。

貴渝一帶山峰眾多，自然通過的隧道也多。

列車緩緩啟動，他踩著一雙板鞋擠過擁擠的人群。從火車頭一步一步走到火車尾。深藍色的棒球帽擋住了他觀察所有人的視線。

「下一個，殺誰呢？」

突然，孩童此起彼伏的尖叫讓他皺了皺眉。

「過年了，當然要千家萬戶一起慶祝。」他勾起嘴角，轉過身視線彷彿要穿透層層障礙看到列車的那一頭。

整輛列車一共有161個孩子，到重慶站之前要途經遵義一個停靠站，大概有120個隧道，而列車經過時間長於十秒的隧道大概有……算了太累了，一起解決吧。到達遵義前有一個長達100秒的隧道。這個足夠了。

他擺弄了一下手邊的輔助變流器，掏出手機對了對時間。然後從外套的兜里掏出一個手術刀片，又從左胸的位置拿出一根鋼筆，將筆桿擰下和手術刀片裝好，整理了一下衣衫，對著玻璃上的自己挑了挑眉，還不錯。

臨走，還幫暈在地上的乘務員小姐調整了下姿勢。「新年好啊」他說著轉身慢悠悠地往最後一節客廂走。

「10 9 8 7 6 ...」他又掏出手機，看著電子時鐘一分一秒精準地跳動。

「5」他收起手機。

「4」一個小孩尖叫著跑過來他往前邁了一步。

「3」小孩撞到他腿上

「2」小孩抬起頭看到他溫柔的笑眼。

「1」列車駛入隧道，黑暗席捲每一個角落，刀尖扎入稚嫩的心臟。倒下的，尖叫聲戛然而止，還活著的，尖叫著畏懼黑暗。

「別怕，孩子，你馬上就不怕了。」

一個，兩個，三個……他閉上眼睛感受著每一個嬰童的位置。刀刀精準。

他經過的車廂，陷入讓人舒適的安靜。偶爾有血液滴到地上的聲音。

「你們不是喜歡紅色嗎，多喜慶啊哈哈哈哈哈。」

冰冷的刀柄在他的指尖旋轉，他管這個叫靜默的交響樂。

尖叫著亂扔東西的嬰童要在心臟上挖一個四三拍的三角。

胖胖的孩子要一路划到肚皮。「別吃的太胖，死的比較慘哦。」

小孩的皮膚真是好切啊。

158 159 160。

還有一個呢？

隧道盡頭的光芒越來越大，衝破黑暗的那一瞬間，列車也恢復了燈光照明。緊接著是大人的尖叫和哭吼。「嘶...」他揉了揉耳朵。視線慌亂地搜索著。還有一個呢。

列車員顫抖的聲音透過喇叭傳來「各位乘客，本次列車發生了重大案件，將在下一站遵義緊急停車，並不會繼續開行，請大家配合調查...」

突然，慌亂的視線鎖定了。車廂另一頭站著一個小姑娘，在崩潰的人群中靜靜地盯著他。感受到他的視線，小姑娘轉身便跑。他握緊了縮在袖子里的刀，跟了上去。

人群很快遮擋住了她的蹤跡，他站在車廂連接處掃視著一片狼藉。

「啪嗒」一聲，身旁的廁所門開了。小女孩拖著一個兩個月大的嬰兒。

眼神空洞地望著他，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微笑：「這個，你忘了，我幫你弄死了」

嬰兒的頭無力地耷拉著，血液順著口鼻流出來。

「淹死的？」他看了眼廁所。

「淹死的。」

「帶我走，否則我就哭。你的刀還在手裡吧。下一站沒到之前，你跑不了」小姑娘又把嬰兒扔回廁所。

列車駛入車站，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鬆懈地笑了一下，「走。」他拉開廁所的門，把刀片插入嬰兒的胸口一擰將筆桿擰下來。

「不過這個，算我的。加上你，162個。我數錯了。」

「不，你沒數錯。你數的時候，我還沒在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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