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李陵憑五千步卒可以和數萬匈奴騎兵對抗許久,宋朝的步兵卻不行?
李陵投降前感嘆每個士兵在有一壺箭就可以支撐到大漢邊境了,孤軍奮戰,深入敵後,幾千步兵對數萬騎兵,不得已才投降,反觀宋朝步兵卻做不到呢?
因為大部分宋軍的近戰能力太差,無法與漢軍相比。
宋朝對外作戰實際是勝少負多,不是謠言里吹的勝多負少。
宋朝那300多年就別拿來吹了,前半段缺了幽雲十幾州,不久還丟了靈州,連中原都沒能統一;後半段被外敵打的連中原這漢人根本之地都丟了還收復不了,最後被外敵打的連南方這漢人的大後方也丟了。哪來的臉跟其他前期後期都有中原與南方的王朝比?
即使宋史泰斗鄧廣銘、王曾瑜也承認,宋朝弱、 軍事弱、軍隊差,並且承認是宋朝自己造成的。
《鄧廣銘全集 第六卷》240-241頁指出:宋朝軍隊的數目龐大,而在宋太祖以後,卻大部分都是分布在對內鎮壓以防民變的崗位上,缺乏應有的教閱訓練, 素質很差,作戰能力很低 ……
《鄧廣銘全集 第六卷》656頁指出,宋朝對外軍事能力弱是由宋朝一系列「守內虛外」的政策造成的。
王曾瑜《宋朝軍制初探(增訂本)》也指出宋朝軍事弱是宋朝自己造成的,宋朝守內虛外、崇文抑武,由於宋太祖以武將黃袍加身的來歷、宋朝守內的第一要旨就是猜忌和防範武將;宋朝軍制以束縛武將才能,降低武將地位和素質,削弱其指揮許可權和主動性、靈活性,犧牲軍事效能為特徵;
王曾瑜《宋朝軍制初探(增訂本)》還指出,宋軍招剌太濫、揀選不實、訓練很差、軍法廢弛、軍政腐敗、軍紀敗壞、官員對軍士役使和刻剝、軍隊營利性經營、輕視騎兵建設、以文制武、兵權分散、將從中御,這些是宋朝積弱的重要原因。
古代職業軍人軍隊不一定比非職業軍人軍隊戰鬥力強。經常作戰的那些非職業軍人的戰鬥力遠超過宋軍那腐敗的職業軍人。而訓練良好或經常作戰的職業軍人的戰鬥力也遠超過宋軍那腐敗的職業軍人。
宋軍招剌太濫、揀選不實、訓練很差、軍法廢弛、軍政腐敗、軍紀敗壞……宋軍這樣的職業軍人軍隊,其戰鬥力極差,起戰鬥力遠弱於非職業軍人軍隊里的中等水平。
宋朝對外的奇葩戰績:
2000宋軍去突襲17個金人,結果2000宋軍被17個金人打的慘敗,死亡近半。
《三朝北盟會編 卷三十六》: 和議已定 金人遣十七騎持文字報其國中 經由磁州 李侃以身為兵官 且承掩殺之旨(初金人抵京師也。淵聖詔河北州軍略曰:种師道姚平仲遠提西兵以助天討云:云:深恐其宵遁令河北州軍盡行掩殺) 乃率禁軍民兵二千往擊之,與十七騎相遇,金人曰:不須用兵今城下巳講和矣。我乃被太子郎君差往國中幹事。侃不信 欲與之戰 十七騎者分為三 以七騎居前 各分五騎為左右翼 而稍近後前七騎馳進官軍少卻左右翼乘掩之,且馳且射,官軍奔亂死者幾半。
宣撫副使折彥質12萬宋軍(其中有多少騎兵不明)外加李回1萬宋軍騎兵,被河對岸的金軍的戰鼓嚇的潰逃。
《續資治通鑒 卷第九十七》: 金宗翰自太原趨汴,官吏棄城走者,遠近相望。癸酉,至河外,宣撫副使折彥質領兵十二萬與之對壘。時僉書樞密院事李回以萬騎防河,亦至河上。敵發數十騎來覘,回報其帥曰:「南兵亦盛,未可輕渡。」或欲整兵俟戰,洛索曰:「南兵雖多,不足畏也。與之戰則勝負未可知,不若加以虛聲,盡取戰鼓,擊之達旦,以觀其變。」眾以為然。黎明,河上之師悉潰,遂長驅而南。甲戌,金兵悉渡。知河陽燕瑛、西道總管王襄皆棄城走,永安軍、鄭州並降於金。」
不到100個蒙古人打的2000宋軍騎兵慘敗,宋軍死500人,被生擒數十人,兩個領軍的宋將一個被殺,一個被生擒。
《元史卷一百二十七 列傳第十四》: 伯顏、阿術殿後,不滿百騎。十月戊午,行大澤中,郢將趙文義、范興以騎二千來襲,伯顏、阿術未及介胄,亟還軍迎擊之。伯顏手殺文義,擒范興殺之,其士卒死者五百人,生獲數十人。
宋初面對的形勢遠好於劉邦李淵朱元璋起兵時。宋朝趙匡胤直接接手強大的、已經統一了大部分中原的後周,其他割據勢力又弱(要麼軍事弱、要麼君主昏庸)又不聯合抵抗宋朝。而劉邦李淵朱元璋起兵時,地盤極小,幾乎沒有地盤,還面對內外眾多強敵。說宋朝沒有幽雲、沒有產馬地,然而劉邦李淵朱元璋起兵時沒有幽雲,沒有產馬地(而宋初有產馬地),但是漢唐明擊敗眾多強敵,擴張佔據了幽雲,還佔據了產馬地,還擴張佔據龐大疆域。而宋朝卻連幽雲都占不了,連統一中原都沒做到。
劉邦起兵時馬很少,李淵起兵時臨時買的2000匹馬,也很少,朱元璋起兵時馬仍然很少,都遠少於宋初的戰馬數量。即使在後來明朝在漠北取得捕魚兒海大捷之後,明朝馬匹仍然不多,根據《中國養馬史》、《明史》記載,1390年,明朝清點全國軍隊,只有馬45080匹,這還是在驅逐蒙古、基本統一之後,才有這些馬。
但是漢唐明擊敗強敵,自己擴張佔據產馬地,發展馬政,馬匹數量增多。
而宋初官方掌握的馬匹曾超過20萬匹,遠多於劉邦李淵朱元璋起兵時的馬匹數量。
宋朝戰馬曾經很多,《文獻通考》兵考四 記載宋朝:「今天下甲卒數十萬眾,戰馬數十萬匹……」
宋太宗之後,《文獻通考》記載宋朝:「坊監及諸軍馬二十餘萬匹……」
宋朝曾有戰馬數十萬匹, 後來宋朝坊監及諸軍馬曾超過20萬匹。然而,朱元璋統一全國、並且取得捕魚兒海大捷之後,才45080匹馬。而宋朝擁有更多的馬匹,卻連幽雲等地這中原的一部分都沒能佔據。
宋朝本來有戰馬產地,宋初有靈武,靈武既是戰馬產地又是輸入戰馬的通道,但是後來宋朝自己犯錯誤丟失了靈武。
即使這樣,宋朝還有河東路和永興軍路等戰馬產地,
《宋史》兵制馬政記載 「河東嵐、石之間,山荒甚多,汾河之側,草地亦廣,其間水草最宜牧養……河東一路,水草甚佳,地勢高寒,必宜馬性。又京西唐、汝之間,荒地亦廣。請下河東、京西轉運司遣官審度,若可興置監牧,則河北諸監,尋可廢罷。」
然而宋朝後來自己搞砸了馬政,導致缺馬。
(甚至江浙也有可以養馬的地方。宋朝之前的五代時期,江浙還有養馬的地方,杭州近郊還有馬場,「馬蕃息至盛,號為馬海」。五代時江浙割據者在杭州近郊設馬場,《夢梁錄》記載:「昔吳越錢王牧馬於錢塘門外東西馬塍,其馬蕃息至盛,號為馬海,今(南宋)餘杭,臨安,於潛三邑,猶有牧馬遺迹也。」 南宋就在臨安(今杭州)、饒州(今江西省鄱陽縣)設置馬監。
然而宋朝後來自己搞砸了馬政,導致缺馬。)
別拿 游牧、組織帝國 、高度中央集權、體制國家、封建國家 給宋朝洗地了。在古代,組織帝國 、高度中央集權、體制國家、封建國家 不一定比匈奴這種汗國強。(何況遼、西夏、金、蒙古並不是嚴密組織的帝國,沒有達到組織嚴密的程度。)遼這「組織帝國 、高度中央集權、體制國家、封建國家」 被還是部落的金迅速攻滅了。後來金變成「組織帝國 、高度中央集權、體制國家、封建國家」之後,又被部落的蒙古打垮了。
別吹什麼宋朝的對手遼、西夏、金強了。實際遼、西夏、金並不強。
契丹(遼)已經建國之後,雄主耶律阿保機率領契丹(遼)開國精銳、全國兵力「空國入寇」,卻被小小的李存勖打的慘敗。當時的李存勖只有河東一隅之地、馬才1萬匹、一面還與後梁大戰,卻仍然把雄主耶律阿保機率領契丹(遼)開國精銳、全國兵力的「空國入寇」打的慘敗。 可見遼是個什麼水平。 而且宋初接手強大的、已經統一大部分中原的後周,其他割據勢力又弱(一些是君主昏庸、其他的是軍事弱小)又不聯合抵抗宋朝。而遼正是內部3個勢力內訌、昏庸的睡王當政、遼下屬各部反叛……宋卻連幽雲也占不了。後來遼內部多次內訌,宋卻因為自己太弱而無力利用。
正是宋朝犯錯誤導致西夏(党項李繼遷及其後裔)崛起的。宋初,李繼捧把夏、綏、銀、宥、靜五州之地獻給了宋朝。而李繼遷只有幾十個人奔入地斤澤,還不如個小部落。但是宋朝竟然被小小的李繼遷折騰的把五州之地給了李繼遷,宋朝又犯錯誤導致中立以及偏向宋朝的部族投靠了李繼遷,李繼遷實力上升,攻佔宋朝靈州,李繼遷坐大,其後裔建立西夏。
但是西夏仍然不強。西夏地小、軍隊少、缺乏戰略迂迴空間(不像匈奴那樣有漠南漠北廣大的戰略迂迴空間),而且西夏就在中原西北離中原核心太近,大幅降低了中原王朝打擊他的難度、距離(不像漢朝打匈奴那樣要遠征漠南、漠北等地)。
金完顏氏起兵時,還是部落狀態,而且才2500人,還不如個中等部落。但是他們卻迅速攻滅了那個長期占著幽雲十幾州的產出還讓宋朝無可奈何長期送歲幣的遼。可見遼、宋是什麼水平,臭棋簍子下棋、菜雞互啄。(更奇葩的是,遼被金打的快滅亡了,宋趁機攻遼,結果宋竟然被殘遼打的慘敗,可見宋的戰鬥力差到了什麼地步。)
宋朝宋軍本來有科技優勢的。但是宋朝自己把兵器搞的粗製濫造。
《宋史》志第一百五十 兵十一 記載宋朝兵器【 京師所制軍器,多不鋒利 】【 天下歲課弓弩、甲胄入充武庫者以千萬數,乃無一堅好精利實可為備者 】【 諸州作院兵匠乏少,至拘市人以備役,所作之器,但形質而已。武庫之吏,計其多寡之數而藏之,未嘗責其實用,故所積雖多,大抵敝惡 】【 因循弛廢,兵不犀利 】
歐陽修指出宋朝兵器「僅能成器,全不堪用」「鐵刃不剛,筋膠不固」「精好堪用之器十無一二」,賈昌朝指出宋朝兵器「多脆狀,造之不精,且不適用」,張方平指出宋朝兵器「徒有其數,實皆濫惡,不足為用……」,華岳指出宋朝兵器「類皆苟簡滅裂,而不中用」……
先問是不是,再問為什麼!
幾千打幾萬對缺少騎兵的宋軍都快成常態了,好歹混了三百年,這點事搞不定早gg了。初,契丹以六萬騎至定州,命判四方館事田欽祚領兵三千禦之。上謂欽祚曰:「彼觽我寡,但背城列陣以待之,敵至即戰,勿與追逐。」欽祚與敵戰滿城,敵騎少卻,乘勝至遂城。欽祚馬中流矢而踣,騎士王超以馬授欽祚,軍復振。自旦至晡,殺傷甚觽,夜入保遂城。契丹圍之數日,欽祚度城中糧少,整兵開南門突圍一角出,是夕至保塞,軍中不亡一矢。北邊傳言「三千打六萬。」。)——《長編》
臣非才分閫,奉命復襄,兩年之間,征築並舉,敵騎不敢輕入。近諜知彼國新遣舒穆嚕、錫里、達嚕噶齊(即達魯花赤)等軍馬,欲謀今春窺伺,正此堤備。
正月二十四日,古納圖過漢江,據攻襄城,其勢不輕,其謀叵測。敵意本欲哨江陵入均房抄掠,以為攻襄計,幸賴陛下德格皇天、威震殊俗,將士僇(同戮)力思奮,敵兵繞至西柳關、萬山。隨出與戰,敵兵少卻,即乘其渡漢未畢,下營未定,賈勇追剿之。自晡至夜,助以風雨,【遂以三千之師,破三萬之敵兵】,溺江填港,遺棄資糧器甲三十餘里,奪馬四百餘匹。俘擒敗卒,斬獲首級,所據通判王登前一書,臣先已封呈至左丞相,今再得登書,所言尤詳。敢是此夜,敵兵敗遁渡漢,駐岸自相蹂躪,允謂天助,非但人力。臣周旋江淮荊蜀三十餘年,屢見敵人侵軼,未嘗有此捷其速如此,所謂擊蛇必擊其首,是捷有之。一行將士委可嘉尚(同賞),臣已別具公奏,外今將王登親扎繳連上徹聖聰,臣見委官徃(同往)犒,取索功帳,續申伏望,睿意先次。宣諭大臣,特降指揮優異頒賞,以為邊頭干城禦侮者之勸。所有向武當一路兵馬,觀王登書,尾亦自頭回,惟恐尚有後哨,已令驅逐。——李曾伯《襄陽獲捷手奏》再介紹一個掛逼。
(種)朴遇伏,首尾不相應,朴殊死戰,為賊所殺,以馬負其屍去。羌乘勝追北。師還遇隘,壅迮不得行。【偏將王舜臣者善射,以弓卦臂,獨立敗軍後。羌來可萬騎,有七人介馬而先。】舜臣念此必羌酋之尤桀黠者,不先殪之,吾軍必盡。乃宣言曰:"吾令最先行者眉間插花。"引弓三發,隕三人,皆中面;餘四人反走,矢貫其背。萬騎眙莫敢前,舜臣因得整眾。須臾,羌復來。舜臣自申及酉,抽矢千餘發,無虛者。指裂,血流至肘。薄暮,乃得逾隘。將士氣奪,無敢復言戰。當是時,微舜臣則師殲矣。——《宋史》一支輕重步兵兼有,配備大量戰車和輜重的混合步兵部隊,面對缺乏踹陣能力的匈奴騎兵,有多少也就是菜。因為匈奴騎兵從正面沖不破漢軍強弩防守的車陣,在狹窄正面布置密集強弩,缺少護甲的匈奴騎兵很難沖入漢軍陣中肉搏,因此多少騎兵都只能圍著漢軍的車陣打轉,騎弓的射程和殺傷力根本沒有辦法跟步兵的蹶張弩相比,所以對射也沒有任何意義,只能圍觀李陵的軍隊一點一點往南蹭。
直到後來在山谷地形,匈奴軍居高臨下通過步射和投石的方式才取得了對漢軍的火力壓制,李陵軍狀況急轉直下。
再到後來箭矢射光,戰車喪失意義,匈奴騎兵直接突入漢軍陣中與漢軍肉搏,兵力優勢終於發揮出來,李陵軍被淹沒。
但是遼人的騎兵可不是匈奴人的騎兵,遼人是鑌鐵之國,鐵作發達,遼人的具裝甲騎可以頂著宋軍落後的弓弩(沒錯,宋軍的弓弩非常落後,神臂弓是山寨自西夏)沖入宋軍陣中,而缺少護甲,訓練廢弛,士氣低落,重步兵比例極低的宋軍當然被一踹就散架,其實單憑弓弩克制重騎兵突擊本來就是做夢,卻月陣里南朝步兵手上的長槍大槊才是屠殺鮮卑甲騎的主要手段。更何況宋人手裡的傢伙還是落後的貨色。
其實車陣對於肉搏戰並沒有什麼意義,主要是作為雙方對射過程中守方的遮護所用,李陵軍在箭矢射光之後果斷的放棄了戰車,而在明末的戰爭中,明軍用火器防守的車陣也沒擋住滿洲重騎和重步的決死突擊。
戰爭的取勝之道,無非是用鋼鐵包裹熟練的肉體和堅定的意志,宋軍鋼鐵不如人,肉體不如人,意志不如人,還說什麼廢話。
————————————關於大宋步兵的分割線——————————————
1,重步兵比例
我還能說啥?!
2,盔甲質量:
呂頤浩說,宋朝「甲士自來止〔有〕前後掩心,〔而無〕副膊,有皮笠子,而無兜鍪」,他「嘗觀太宗皇帝於北京武庫」貯存的盔甲,「並無全裝」。[《會編》卷176和《忠穆集》卷2《上邊事善後十策》
工作器用,中國之所長,非外蕃可及。今賊甲皆冷鍛而成,堅滑光瑩,非勁弩可入。自京齎去衣甲皆軟,不足當矢石。以朝廷之事力,中國之伎巧,乃不如一小羌乎?由彼專而精,我漫而略故也。今請下逐處,悉令工匠冷砧打造純剛甲,旋發赴緣邊,先用八九鬥力弓試射,以觀透箭深淺而賞罰之。聞太祖朝舊甲絕為精好,但歲久斷綻,乞且穿貫三五萬聯,均給四路,亦足以禦敵也
慶曆元年,續資治通鑒長編
臣嘗觀金人之軍,兵器便利,衣甲堅宻,所以多勝,中國之軍,兵器不便利,衣甲不堅宻,所以多敗 …… 北兵遇敵,步人騎兵皆全裝,所以心固而敢戰,漢兵遇敵,馬軍全裝,步人則衣甲不具,所以心怯而畏戰。步人戴笠子不能禦箭,有弇心則無披膞之類是也,非特此也,金人軍行,有車乘牛畜,多係三五十人共一車,搬載器甲,所以步人可以全裝,我師之行,無搬載器甲之具,步人全裝則困於負擔矣 。
3,弓弩質量
王氏《揮麈錄》:「承平時,揚州郡治之東廡,扃鎖屋數,上有建隆元年 朱漆金書牌云:『非有緩急,不得輒開。』宣和元年(疑為二年),盜起浙西,詔以童貫提師 討之。道出淮南,見之,焚香再拜,啟視之,乃弓弩各千,愛護甚至,儼然如新。 貫命弦以試之,其力比之後來過倍,而製作精妙,不可及。士卒皆嘆服。施之 於用,以致成功,此蓋太祖皇帝親征李重進時所留者。仰知經武之略,明見於二 百年之前,聖哉帝也。」
還能說啥,你送的軍工水平啊……
晁錯不是說過么:丈五之溝,漸車之水,山林積石,經川丘阜,草木所在,此步兵之地也,車騎二不當一。土山丘陵,曼衍相屬,平原廣野,此車騎之地,步兵十不當一。平陵相遠,川穀居間,仰高臨下,此弓弩之地也,短兵百不當一。兩陣相近,平地淺草,可前可後,此長戟之地也,劍盾三不當一。萑葦竹蕭,草木蒙蘢,支葉茂接,此矛鋌之地也,長戟二不當一。曲道相伏,險隘相薄,此劍盾之地也,弓弩三不當一。士不選練,卒不服習,起居不精,動靜不集,趨利弗及,避難不畢,前擊後懈,與金鼓之指相失,此不習勒卒之過也,百不當十。兵不完利,與空手同;甲不堅密,與袒裼同;弩不可以及遠,與短兵同;射不能中,與無矢同;中不能入,與無鏃同;此將不省兵之禍也,五不當一。故兵法曰:器械不利,以其卒予敵也;卒不可用,以其將予敵也;將不知兵,以其主予敵也;君不擇將,以其國予敵也。四者,兵之至要也。臣又聞小大異形,強弱異勢,險易異備。夫卑身以事強,小國之形也;合小以攻大,敵國之形也;以蠻夷攻蠻夷,中國之形也。今匈奴地形技藝與中國異。上下山阪,出入溪澗,中國之馬弗與也;險道傾仄,且馳且射,中國之騎弗與也;風雨疲勞,饑渴不困,中國之人弗與也,此匈奴之長技也。若夫平原易地,輕車突騎,則匈奴之眾易撓亂也;勁弩長戟射疏及遠,則匈奴之弓弗能格也;堅甲利刃,長短相雜,游弩往來,什伍俱前,則匈奴之兵弗能當也;材官騶發,矢道同的,則匈奴之革笥木薦弗能支也;下馬地斗,劍戟相接,去就相薄,則匈奴之足弗能給也,此中國之長技也。以此觀之,匈奴之長技三,中國之長技五。陛下又興數十萬之眾,以誅數萬之匈奴,眾寡之計,以十擊一之術也。雖然,兵,兇器;戰,危事也。以大為小,以強為弱,在俯之間耳。夫以人之死爭勝,跌而不振,則悔之無及也。帝王之道,出於萬全。今降胡義渠蠻夷之屬來歸誼者,其眾數千,飲食長技與匈奴同,可賜之堅甲絮衣,勁弓利矢,益以邊郡之良騎。令明將能知其習俗和輯其心者。以陛下之明約將之。即有險阻,以此當之;平地通道,則以輕車材官制之。兩軍相為表裡,各用其長技,橫加之以眾,此萬全之術也。
一個是跨科技樹吊打,一個是軍事科技相當
西漢時期的匈奴連鐵器都不齊整,更別說裝甲。戰術和組織能力也不行,基本就和農民起義軍、流寇差不多。面對西漢的正規軍基本只能靠人海戰術消耗敵方的箭矢再一哄而上。
宋朝步兵面對金遼在軍事科技上基本沒有太大的領先優勢了。馬具讓騎兵的衝擊力更強,甲胄工藝的提升也很大削弱了箭矢對騎兵的殺傷,更別說北方少數民族還發明出狼牙棒這種黑科技來對付重甲步兵。
李陵帶的是荊楚招募的精族僱傭軍,義從精
O(∩_∩)O
這樣的
單于點開一看,屬性都這樣了,一箭200+穿刺傷害
匈奴人豬突衝鋒,碰到箭雨一箭死馬兩箭碎盾三箭彪紅,往上沖就是被刷屏,不往上沖更是被白射。
喵,
那些個說匈奴人落後的,並不是那樣
按陳湯的說法,漢匈兩軍大體在同一水平,
漢軍體格壯,匈奴人耐力強,
漢軍裝備好,匈奴馬種完爆,
漢軍騎兵正面衝鋒較強,匈奴騎兵速度快騎射完爆。
但是不管如何,在硬碰硬的較量中,漢軍步弓一旦站穩腳跟,人多時徐徐推進,人少時結車防守,匈奴軍隊都極為頭痛,小矮馬帶著身高平均不到一米五的騎手,再只有皮甲保護下淋完箭雨,還要碰拒馬的長槍或者擺在陣前的輜重拖車,要付出巨大傷亡的。數代匈奴單于都說過打漢軍「列陣不戰」,完全放棄肛正面。漢軍的強項,正是列陣肛正面。
李陵在山丘據守,陣前環形擺著長車,沒準還挖了溝,步兵拿著盾牌掩護,弩本來對弓就有射程優勢,還是俯射對仰射。匈奴人頂著上坡衝鋒,騎射對站擼,交換比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守下來並不奇怪。21年前,李陵的爺爺李廣,帶了4000人讓左賢王4萬人圍上了,連個高地都找不到,全軍擠在一起站著讓匈奴人射死一半,就靠著李廣一把極品橙裝弓輸出也硬是扛下來了。李陵不比他那個愣頭青爺爺,微操好的多,打出這個效果不奇怪。
不過說李陵的人每人還有一壺箭就能回境,怕是不可能,他爺爺帶的是騎兵,還有一萬遲到的豬隊友。他的步弓們,下了高地沒了據守陣型,還沒有援軍,肯定被放風箏放到死。
至於宋代那幫飯桶馬鹿,不提也罷,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更多是人禍,看看人背嵬軍的步卒可以劣勢兵力在平原追著騎兵砍,但是並不是每支步兵都是背嵬軍,漢軍正面無敵的情況一去不復返。
央視紀錄片頻道出過一個系列節目《古兵器大揭秘》,第二集《弓·弩》就以李陵五千補兵大破三萬匈奴游騎為例,深入剖析了強弓和勁弩的優劣
不得不說,漢弩的射程優於匈奴弓,40多米的射程差,一波對射之後,騎兵要5,6秒才能跑到對面收割人頭,而漢軍步兵分組交替式的火力,讓弩的進攻幾乎毫無cd,騎兵的機動力被壓制的體無完膚
再則,由於弩的易操作性,即使是門外漢,稍微訓練三天,他的射程,精準都能提高到差不多的程度,而匈奴要培養一個射程精準都不錯的弓騎兵的,需要三年的時間
再補充一下,兵強馬壯的大漢,弩可是步兵標配!
相比之下,一目了然,只要弩箭管夠,戰爭的天平幾乎是一邊倒的
就像美國隊長那句名言:I can do this all day!中國政治得失,錢穆先生說的宋代兵制,我就直接搬過來了。。。順帶移駕評論區借鑒下 @忠武腹心薛直老 的評論(謝謝指正)宋代軍隊分兩種,一稱禁軍,一稱廂軍。宋代兵制算是中國歷史上最壞的兵制了,然而也有其因緣來歷,我們仍不能過分來責備宋人。在唐末五代時,藩鎮驕橫,兵亂頻仍,當時社會幾乎大家都當兵,讀書人像要沒有了。開頭軍隊還像樣,以後都變成了老弱殘兵。軍隊不能上陣打仗,便把來像罪犯般當勞役用。其時凡當兵的,都要面上刺花字,稱為配軍,防他逃跑。如《水滸傳》里的宋江武松一類人,臉上刺了字,送到某地方軍營中當兵做苦工,人家罵他賊配軍,這是遠從五代起,直到宋朝,沒有能徹底改。這樣的軍隊,當然沒有用。其實這些軍隊,在漢是更役,在唐則是庸。而宋代之所謂役,在漢代卻是地方自治之代表。此種轉變,極不合理。只因積重難返,宋太祖也只能在這種軍隊中挑選一批精壯的,另外編隊,就叫禁軍。禁軍的挑選,身長體重都有規定,起先用一個活的兵樣,後來用木頭做成一人樣子,送到各地方各隊伍,合這標準的,就送中央當禁軍。因此禁軍比較像樣。不合這標準的,留在地方作廂軍。廂是城廂之義,廂軍是指駐在各地方城廂的。這些兵,並不要他們上陣打仗,只在地方當雜差。地方政府有什麼力役,就叫他們做。照理,宋代開國第一件該做的事,便是裁兵複員,而宋代卻只照上面所說的這樣裁,至於複員則始終復不了。這也因宋代得天下,並未能真箇統一了全國,他們的大敵遼國,已經先宋立國有了五十多年的歷史。所謂燕雲十六州,早被石敬瑭割贈遼人。當時察哈爾、熱河、遼寧乃及山西、河北的一部分疆土,都在遼人手裡。北方藩籬盡撤,而宋代又建都開封,開封是一片平地,豁露在黃河邊。太行山以東儘是個大平原,騎兵從北南下,三幾天就可到黃河邊。一渡黃河,即達開封城門下。所以宋代立國時沒有國防的。倘使能建都洛陽,敵人從北平下來,渡了河,由現在的隴海線向西,還需越過鄭州一帶所謂京索之山,勉強還有險可守。若從山西邊塞南下,五台山雁門關是那裡的內險,可算得第二道國防線。要一氣衝到黃河邊,還不容易。所以建都洛陽還比較好。若能恢復漢唐規模,更向西建都西安,那當然更好。但宋太祖為何不建都洛陽西安,而偏要建都開封呢?這也有他的苦衷。因為當時國防線早經殘破,燕雲失地未復,他不得不養兵。養兵要糧食,而當時的軍糧,也已經要全靠長江流域給養。古代所謂大河中原地帶,早在唐末五代殘破不堪,經濟全賴南方支持。由揚州往北有一條運河,這不是元以後的運河,而是從揚州往北沿今隴海線西達開封的,這是隋煬帝以來的所謂通濟渠。米糧到 了開封,若要再往洛陽運,那時汴渠已壞。若靠陸路運輸,更艱難,要浪費許多人力物力。宋代開國,承接五代一般長期混亂黑暗殘破的局面,沒有力量把軍糧再運洛陽去,長安一片荒涼,更不用提。為要節省一點糧運費用,所以遷就建都在開封。宋太祖當時也講過,將來國家太平,國都還是要西遷的。 在當時本有兩個國策,一是先打黃河北岸,把北漢及遼打平了,長江流域就可不打自下。這個政策是積極進取的,不過也很危險。假使打了敗仗,連退路都沒有。一個是先平長江流域,統一了南方,再打北方,這個政策比較持重穩健。宋太祖采了第二策,先平南方,卻留著艱難的事給後人做。所以宋太祖臨死,聽他母親話,傳位他弟弟趙匡義,這是宋太宗。太宗即位,曾兩次對遼親征,但都打了敗仗。一次是在今北平西直門外直去西山頤和園的那條高粱河邊上交戰,這一仗打敗,他自己中了箭,回來因創死了。在歷史上,這種事是隱諱不講的。只因宋代開國形勢如此,以後就不能裁兵,不能複員,而同時也不敢和遼國再打仗。因為要打就只能勝,不能敗。敗了一退就到黃河邊,國本就動搖。在這種情形下,宋代就變成養兵而不能打仗,明知不能打仗而又不得不養兵。更奇怪的,養了兵又不看重他們,卻來竭力提倡文治。這也未可厚非,宋代就因刻意提倡文治,才把晚唐五代一段中國歷史的逆流扭轉過來了。在宋人只想把這些兵隊來抵禦外患,一面提倡文治,重文輕武,好漸漸裁抑軍人跋扈,不再蹈唐末五代覆轍。因此上養兵而愈不得兵之用,以後就愈養愈多。《水滸傳》說林沖是八十三萬禁軍教頭,實際上太祖開國時只有二十萬軍隊,太宗時有六十六萬,到仁宗時已經有了一百二十五萬。所以王荊公變法行新政,便要著手裁兵。裁兵的步驟,是想恢復古代民兵制度,來代替當時的傭兵。但民兵制度,急切未易推行到全國,遂有所謂保甲制,先在黃河流域一帶試行。保甲就是把農民就地訓練,希望臨時需要,可以編成軍隊,而又可免除養兵之費。 論到募兵制,本來也非全要不得。在某種地方某種情形下,募兵也很有用。但須有一確定的敵人做目標,而且非打不可,在幾年內,定要把敵人解決,在這種情形下,募兵可以刻意訓練,及鋒而試,或許比全國皆兵制還好些。東晉的北府兵便是募兵,也曾建了奇功。但宋代的國防精神是防禦性的,不敢主動攻擊,用意始終在防守。把募兵制度與長期的防守政策相配合,這卻差誤了。一個士兵募了來,輕易不脫行伍,直養到六十歲,還在軍隊里,其間只有二十歲到三十歲這十年可用。三十歲到六十歲這三十年,他已老了。而且在軍伍十年,精神也疲了。這樣的軍隊,有名無實,於是只有再招新的。因此軍隊愈養愈多,紀律又不好。隊伍多了,雖不易捍禦外侮,卻很能引起內亂。宋人最怕唐末五代以來的驕兵悍卒,但宋代依然是兵驕卒悍。國家不能不給他們待遇,而且須時時加優,否則就要叛變。政府無奈何,加意崇獎文人,把文官地位提高,武官地位抑低。節度使閑來沒事做,困住在京城,每年冬天送幾百斤薪炭,如是種種,把他們養著就算。養了武的又要養文的,文官數目也就逐漸增多,待遇亦逐漸提高。弄得一方面是冗兵,一方面是冗吏,國家負擔一年重過一年,弱了轉貧,貧了更轉弱,宋代政府再也扭不轉這形勢來。 在宋太祖時,因防兵卒驕惰,又規定禁軍分番戍守之制。地方兵廂軍是擺著無用的,各邊防守,全須派中央禁軍去。但亦不讓其久戍,譬如今年戍河北的,隔一年調中央,又隔些時再調到山西。這又與漢唐戍兵退役不同。宋代是沒有退役的,不在邊防,即在中央,仍是在行伍中。如是則一番調防,在軍人只感是一番勞動,因此又要多送他們錢。因此宋代雖連年不打仗,而經費上則等於年年動員,年年打仗。軍隊老是在路上跑,並且又把將官和軍隊分開了,軍隊一批批調防,將官還是在那裡不動。如是則兵不習將,將不習兵。這也是怕軍人擁兵自重,然而緩急之際,兵將不相習,也難運用。所以整個宋代,都是不得不用兵,而又看不起兵,如何叫武人立功?宋代武將最有名的如狄青,因其是行伍出身,所以得軍心,受一般兵卒之崇拜,但朝廷又要提防他要做宋太祖第二,又要黃袍加身,於是立了大功也不重用,結果宋代成為一個因養兵而亡國的朝代。 然而宋代開國時,中國社會承襲唐末五代,已飽受軍人之禍了,所以宋代自開國起就知尚文輕武。宋太祖臨死有遺囑告訴他後人說:你們子孫相傳,絕對不能殺一個讀書人。他們牢守此家訓,都知尊重文臣士大夫。直到南宋,還是守著不殺士大夫的遺訓。豈止不殺,宋王室實在是懂得優獎文人的。因此過了百十年,能從唐末五代如此混亂黑暗的局面下,文化又慢慢地復興。後代所謂宋學——又稱理學,就是在宋興後百年內奠定基礎的。這一輩文人,都提倡尊王攘夷,明夷夏之分,又提倡歷史傳統,所以中國還能維持,開闢出自宋以下的下半部中國史,一直到現在。正因宋代人那樣尚文輕武,所以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的話頭,也就從那時傳下來。我們今天從歷史上平心評論,只能說宋代人為了補救唐代人的毛病,而並沒有完全把毛病糾正過來,我們卻不能請怪宋人。須知有許多毛病,還該怪唐代人。唐代窮兵黷武,到唐玄宗時,正像近代所謂的帝國主義,這是要不得的。我們只能說羅馬人因為推行帝國主義而亡國,並且從此不再有羅馬。而中國在唐代窮兵黷武之後仍沒有垮台,中國的歷史文化依然持續,這還是宋代人的功勞。我們不能因他太貧太弱,遂把這些艱苦一併抹殺。 再說到國防資源問題,這也是宋代一個最大的缺憾。中國的地理形勢,到了黃河流域,就是大平原。一出長城,更是大平原。所以在北方作戰,一定得要騎兵。而中國之對付北方塞外敵人,更非騎兵不可。而騎兵所需的馬匹,在中國只有兩個地方出產。一在東北,一在西北。一是所謂薊北之野,即今熱察一帶。一是甘涼河套一帶。一定要高寒之地,才能養好馬。養馬又不能一匹一匹分散養,要在長山大谷,有美草,有甘泉,有曠地,才能成群養,才能為騎兵出塞長途追擊之用。而這兩個出馬地方,在宋初開國時,正好一個被遼拿去,一個被西夏拿去,都不在中國手裡。與馬相關聯的尚有鐵,精良的鐵礦,亦都在東北塞外,這也是宋代弱征之一。王荊公行新法,一面想訓練保甲,一面又注意到養馬。但在中國內地養馬不方便,據當時人估計,養一匹馬所需的土地,拿來種田,可以養活二十五個人,這是在農業社會裡要準備戰爭一大缺點。王荊公不得已,定出保馬政策,讓民間到政府領馬養。把馬寄養在私家,一匹一匹分散養,平時民間可以利用領養之馬,遇到戰爭需要,在臨時集合。這種事,民間當然情願做,領一匹馬來,平時作牲口用,卻不曉得馬在溫濕地帶飼養不易,很容易生病死亡。但馬死了要賠錢,於是農民把養馬看作苦事。政府卻要挨派,於是保馬變成一秕政。其實這一方法,縱使推行有效,遇到戰事,一群羸弱之馬,也未必真有用。在這一制度上,也可告訴我們宋代國防上所遭遇的大難題。 再說當時長城內險,自居庸關到山海關一帶,都已在遼人手裡,遼人倘向南衝來,又怎樣辦呢?真宗時澶淵之盟,即由此形勢下逼成。自宋遼兩國講和以後,宋朝的國防形勢是很可憐的。兩國既不正式開戰,中國人也不好正式布置邊防。只獎勵民間種水田,多開渠道,於渠旁多植榆楊。萬一打仗,可以做障礙,稍稍抵禦遼人之大隊騎兵。這可說是無法中的辦法。這真是極頂可憐的辦法。但這辦法縱可憐,遼人也懂得,還是時時不許中國開溝渠,種水田。又在冬令時,放隊四齣小掠,把中國邊境農村燒殺破殘了,讓中國永久不能有沿邊的防禦線,他們可以隨時入侵,如是威脅著中國只好保持和議。算只有山西一面,太原向北,還有一道雁門關內險,這就是楊家將楊老令公楊六郎等守御的一條線。不過這是次要的一線,主要的還是在河北。此線無險可守,主要的國防線算是拒馬河,亦在涿州附近,這是宋代中國不得已的一條可憐的國防線。由此一退下來,就直扣首都開封之國門。再退始是淮南北丘陵地帶,漸漸和黃河流域中原大平原不同。至於過了長江,形勢更不同。所以南宋還能守江淮。這是宋代國防上的先天弱點,我們也不能一一怪宋人。自然,宋代弱能出一個大有為之主,就國防根本條件論,只有主動地以攻為守,先要大大地向外攻擊,獲得勝利,才能立國,才能再講其他制度。現在是以防禦來保國家,而且是一種劣勢的防禦,遲早總要失敗,再遷就這一形勢來決定其他制度,自該無一是處了。其實中國自古立國,也沒有不以戰鬥攻勢立國的。秦始皇帝的萬里長城,東起大同江,西到甘肅蘭州黃河鐵橋,較之宋代這一條拒馬河,怎好相提並論呢?況且縱使是萬里長城,也該採用攻勢防禦。所以終於逼出漢武帝的開塞出擊。宋代軍隊又完全用在消極性的防禦上,這固然是受了唐代的教訓深,才矯枉過正至於如此。進不可攻,退不可守,兵無用而不能不要兵,始終在國防無辦法狀態下支撐。幸而還是宋代人特別重視讀書人,軍隊雖未整理好,而文治方面仍能復興,以此內部也還沒有出什麼大毛病。其大體得失如是
傳統重騎兵在火槍火炮成熟之前最厲害的招數就是衝擊,蒙古輕騎兵最厲害的是馬上射箭。這兩個招數的前提得是騎兵腳踩馬蹬,沒有馬蹬以前騎兵只能用腿用力夾住馬,非常影響騎兵的戰鬥力。另外漢朝對匈奴是存在軍事代差的,匈奴那個時代連鐵器都不多。而宋朝面對的遼金已經是和宋朝在軍事上同級,騎兵打那些沒有經過嚴格訓練過的步兵就是割韭菜,所以後期的步兵如果要打騎兵需要更嚴格的訓練和堅定的決心。另外漢朝對軍隊的態度和宋朝是不一樣的。近現代軍隊誕生前,軍隊的訓練和戰鬥決心是無法得到保證的,比如英軍紅線隊可以排隊槍斃而不後退,而古代軍隊除了開國上升期外,其他時代主要靠統帥的意志力,比如岳家軍、戚家軍等。所以刨除漢-匈、宋-遼金二者的軍事代差因素以外,題主將一支擁有特別統帥的軍隊和普通軍隊對比,我也認為不妥的,題主可以將李陵軍和岳家軍做比較,這才是更加恰當的。總結一下,一是沒有馬蹬很影響騎兵戰鬥力。二是漢匈之間科技是存代差,而宋金之間沒有。三是漢朝時代春秋戰國時代尚武風氣還很濃,宋朝進入文官社會以後,尚武風氣弱化了。四是李陵軍是一支特別統帥部隊,直接與宋朝大眾部隊比較是不恰當的。不要誤認為我只在說馬蹬的事情。
匈奴沒有馬蹬!最早可考馬蹬來自西晉!
沒有馬蹬的部隊,真的就只是自行車部隊;而有了馬蹬,騎兵就是坦克裝甲洪流部隊了,質的飛躍啊!馬蹬是騎兵把把自己固定在馬上的最重要的裝備(沒有之一);沒這東西,別說對砍了,隨便跑激烈點,騎兵就掉下來了,根本沒有辦法在馬上面對敵人。所以,前期騎兵都只是能夠快速移動的步兵而已,遇敵要麼拿弩亂射一氣(沒法瞄準),要麼下馬輕裝對敵……反之,有了馬蹬,騎兵直接從自行車部隊晉陞為坦克部隊啊!各種碾壓衝擊!黑搓宋不邀請我也要來 ( ω ) 老人家常說,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怎麼個路數呢?在古代從殷商開始當正規軍可是一分榮耀,到了被電視黑成黑麻袋帝國的秦朝,當兵可是好差事,軍功爵制可是十分誘人的,當時當兵可是「主民」的獨享(秦人土著)「客民」(六國移民)可只有種田的份。到了漢朝要什麼人當兵呢?良家子,身價清白自由人才有資格當兵,一直到巨唐,前期府兵制可是人人都是小地主,自行配備全套鎧甲兵器馬匹,家裡有一百幾十畝地(永業田)朱可夫元帥怎麼說的呢?要軍人為你賣命一是給他們尊嚴,二是給他們榮耀,在唐代以前當兵既有面子也有榮耀,寧為百夫長不為一書生,在唐以前軍功可是好東西。到了搓宋當兵的成了什麼呢?~( ̄▽ ̄~)~賊配軍,臉上還得刺字,沒事可以拉去當苦工,這樣的兵就是呵呵了
5000步兵都不夠鐵浮屠吃菜的。
至於宋軍。。。宋軍在金軍面前簡直就是沙特聯軍一樣的存在,在別人眼裡就是個大寫的傻逼。
富平之戰,金軍騎兵冒著優勢兵力精銳宋軍的投射火力,在沼澤地里下馬步戰,鋪開了一條道路。。。然後攻破了宋軍大營。
簡直不可想像,世上還有如此傻逼的正規軍。除了沙特之外,很少有國家能複製出這麼天神級別的菜逼水平。
任何吹宋的言行都和吹炮黨一樣屬於智商問題,而且相比之下,果粉智商明顯要高的多。
漢軍戰鬥力非常強,但史記這段關於李陵遭遇的記載,就純屬一面之詞的不切實際了。漢書里,李陵這隻漢軍則更神奇了,什麼婦女藏車,殺女證道,埋藏寶藏,蘆葦滅火,漢步兵上山反追殺匈奴騎兵,差點狙擊殺死boss單于,什麼事都讓李陵攤上嗎,就差李陵率軍屠龍了。
史記里,漢軍出【居延北可千餘里】,然後【連斗八日】,到【居延百餘里】,也就是說漢步兵8天逃命900里,匈奴騎兵居然追不上漢步兵。注意,是騎兵追不上步兵,匈奴騎兵的馬,都吃了巴豆了嗎?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這種騎兵追不上步兵的違反科學的記載,本身就是400名敗兵倖存者的一面之詞,至於什麼【殺傷匈奴亦萬餘人】,這匈奴傷亡誰統計的?是敗兵統計的?還是司馬遷統計的?因此這些數據缺乏證據來證明和斬首數據,看看也就行了。
匈奴正在和李廣利率領的漢軍3萬主力交戰,單于居然還能拉出8萬騎兵進攻李陵5000人,結果騎兵追步兵,8天追了900里硬是沒有追上。
至於漢書里更神奇,李陵逃命時,居然發現隨軍帶來了大量妓女躲在箱車裡。然後一會兒在蘆葦地里,匈奴放火,漢軍滅火。一會兒漢軍在南山狙擊匈奴單于當然,再一會兒漢軍隨身帶著寶藏,漢軍把寶藏埋了。而且漢書里是匈奴單于親自率領大軍圍攻的,吹得就差匈奴長生天神靈親自下凡來圍攻李陵了。
就是說漢書里,李陵這隻漢軍逃亡時,攤上了很多事情,什麼婦女,寶藏,狙擊,滅火,反追匈奴,各種奇遇。當然,還有各種殺匈奴數千人,也不知道誰驗屍的。
所以,這些一面之詞看看就行了,當真就是笑話了。8萬匈奴騎兵幾乎搞不定李陵5000人,那麼匈奴對付衛青霍去病10萬以上的軍隊,豈不是要100萬匈奴騎兵了?
- 史記李將軍列傳:數歲,天漢二年秋,貳師將軍李廣利將三萬騎擊匈奴右賢王於祁連天山,而使陵將其射士步兵五千人出居延北可千餘里,欲以分匈奴兵,毋令專走貳師也。陵既至期還,而單于以兵八萬圍擊陵軍。陵軍五千人,兵矢既盡,士死者過半,而所殺傷匈奴亦萬餘人。且引且戰,連斗八日,還未到居延百餘里,匈奴遮狹絕道,陵食乏而救兵不到,虜急擊招降陵。陵曰:「無面目報陛下。」遂降匈奴。其兵盡沒,餘亡散得歸漢者四百餘人。
- 漢書李廣蘇建傳:虜還走上山,漢軍追擊,殺數千人。單于大驚,召左右地兵八萬餘騎攻陵。陵且戰且引,南行數日,抵山谷中。連戰,士卒中矢傷,三創者載輦,兩創者將車,一創者持兵戰。陵曰:「吾士氣少衰而鼓不起者,何也?軍中豈有女子乎?始軍出時,關東群盜妻子徙邊者隨軍為卒妻婦,大匿車中。陵搜得,皆劍斬之。明日復戰,斬首三千餘級……諸當戶君長皆言:單于自將數萬騎擊漢數千人不能滅,後無以復使邊臣,令漢益輕匈奴。復力戰山谷間,尚四五十里得平地,不能破,乃還。」是時,陵軍益急,匈奴騎多,戰一日數十合,復傷殺虜二千餘人。虜不利,欲去,會陵軍候管敢為校尉所辱,亡降匈奴,具言「陵軍無後救,射矢且盡,獨將軍麾下及成安侯校各八百人為前行,以黃與白為幟,當使精騎射之即破矣。」成安侯者,潁川人,父韓千秋,故濟南相,奮擊南越戰死,武帝封子延年為侯,以校尉隨陵。單于得敢大喜,使騎並攻漢軍,疾呼曰:李陵、韓延年趣降!遂遮道急攻陵。陵居谷中,虜在山上,四面射,矢如雨下。漢軍南行,未至鞮汗山,一日五十萬矢皆盡,即棄車去。士尚三千餘人,徒斬車輻而持之,軍吏持尺刀,抵山入峽谷。單于遮其後,乘隅下壘石,士卒多死,不得行。昏後,陵便衣獨步出營,止左右:「毋隨我,丈夫一取單于耳!」良久,陵還,大息曰:「兵敗,死矣!」軍吏或曰:「將軍威震匈奴,天命不遂,後求道徑還歸,如浞野侯為虜所得,後亡還,天子客遇之,況於將軍乎!」陵曰:「公止!吾不死,非壯士也。」於是盡斬旌旗,及珍寶埋地中,陵嘆曰:「復得數十矢,足以脫矣。今無兵復戰,天明坐受縛矣!各鳥獸散,猶有得脫歸報天子者。」令軍士人持二升糒,一半冰,期至遮虜鄣者相待。夜半時,擊鼓起士,鼓不鳴。陵與韓延年俱上馬,壯士從者十餘人。虜騎數千追之,韓延年戰死。陵曰:「無面目報陛下!」遂降。軍人分散,脫至塞者四百餘人。
即使在漢朝,李陵的戰績也是特例。一方面李陵的部隊確實是精銳,另一方面還得有對手犯傻來配合。五千訓練有素的重步兵,佔據有利地形,預先構築防禦工事,嚴陣以待的情況下,再多輕騎兵也難以啃下,偏偏單于最初採取了錯誤的正面強攻,當然只能白白送人頭,李陵軍取得的戰果主要發生在這一階段。等到匈奴明白過來,採取正確戰術,放李陵撤退,在撤退路線上層層設伏消耗漢軍,並利用地形採取落石,縱火等戰術,成功殲滅李陵軍。
很多答案都是在總結,但缺少了具體作戰方式的分析,會顯得比較虛,這點我可以比較有把握的補充些。
漢軍五千步兵是重步兵。李陵在組建時的野心很大,他這次的目標是打擊單于王庭(至少是震懾),擴大漢軍(包括李家)的聲威。捨棄騎兵選擇步兵是有意為之,戰力也有充分保障。(而且當時李廣利率領的漢軍主力在天山,漢武帝也表示沒有更多的馬匹配給李陵)
首先士兵是精挑細選的「荊楚勇士」,而且在河西走廊已經進行了長久的專門針對匈奴騎兵的戰術訓練,隊伍協調和作戰意志已經很強大。
步兵裝備相當充足,繼承漠北之戰衛青的做法,裝備了巨多戰車,渾身用硬皮革包裹並且裝上長矛銳器等用於防禦,這些豪華裝備除了攜帶物資,還可以組成防禦性很強的車陣,擋住匈奴騎兵直接衝擊。
其次是射箭,這次漢軍出征攜帶了五十萬支箭(也有說是一百五十萬)。在戰前訓練中射箭就是主要的一項。匈奴死的人基本都是向漢軍衝擊,然後被漢軍依靠防禦陣地給射死的,而漢軍傷亡很少。
在這一戰役的一系列戰鬥中,地形多有不同,但模式基本都是這樣。匈奴衝擊,但是被漢軍大車阻擋,沖不進車陣,然後被漢軍據守車陣以箭矢大量殺傷。這種情況下縱然漢軍是步兵,移動速度很慢,且不斷為匈奴騎兵追擊,但是只要能夠及時組成或穩定陣形,不會造成什麼損失的。直最後一戰前,匈奴損失早已過萬,而李陵軍五千人依然還剩三千多。
【初戰為浚稽山谷:單于三萬騎兵來攻,敗退。(圖中博格多南沿的兩片比較突出的山地中,具體點分為東浚稽山和西浚稽山)
再戰為杭愛山南:單于恐慌,調兵八萬,依然不克,但漢軍無法推進。(單于王庭在杭愛山北 哈拉和林,接戰處約為圖中金斯特和阿爾拜赫雷區域之間某處)
三戰撤回浚稽山谷:單于追擊,不克,敗回。
四戰在龍勒水下游湖泊:單于追擊,並縱火,遇漢軍反縱火,不克,敗回。(圖中khatansuudal 東南側低洼區域)
五戰在鞮汗山北部山林:單于追擊,不克,敗回。(鞮汗山為今圖中 GobiGurvan Saikhan 古爾班賽罕山)
(居延塞位於圖中蒙邊境湖泊處 該湖泊名為馬套海,古居延海)】
最後一戰在鞮汗山南部。本來,匈奴單于不知其實力,以及是否還有後援,而且在先前的戰鬥中灰頭土臉損失慘重也已經打算撤退了。是一個漢軍叛徒向單于帶去了李陵軍物資已盡且沒有後援的消息。匈奴單于又集結力量捲土重來。最終李陵軍這一戰中消耗完了最後的箭支,其他裝備也基本耗損殆盡, 傷亡慘重。最後,深夜分散突圍,四百多人逃回居延塞,其餘皆沒。
但總的而言李陵這戰對匈奴的震動很大。所以打仗可以說打的是國力 裝備和技術,不能單一以 兵種 和 人數 來判斷。
宋朝不很了解,不知題主具體指哪些,不過任何時候,沒有花大價錢,沒有過硬的訓練和素養,也沒有好條件好裝備,戰力無論如何是提不起來的,具體是騎兵還是步兵並不是關鍵。
(其實明朝的戚家軍也是個很好的例子,包括戚家軍的最後一戰,即對女真的渾河之戰,也是幾千步兵(加上川軍步兵)耗掉了一兩萬女真騎兵)
李陵所轄的步兵隊伍,都是募集湘楚兩地的劍客遊俠,大凡驍悍血勇剛猛之士。雖說不一定都是武林高手,出身或是混跡江湖的遊俠,或是早期武帝打擊的地方黑惡豪強勢力充役。李陵步兵團隊,帶有早期技術特種部隊色彩。李陵出身職業軍人世家,親族時運不濟,諸多早殤,李陵性格果決孤傲,戰術對抗能力強。且當時漢軍兵種所配備的武器裝備具有頗為領先的科技加成,漢卒之戰力對胡虜 可 以一當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