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時候,有些安慰真是見了鬼了。
你痛苦過嗎?
作為一個人,這個答案絕不可能是否定的吧。
那麼請回答這兩個問題:
當痛苦來臨時,你會需要什麼?
以及
你見到一個正在痛苦的人,
會想為TA做些什麼?
能極好回答上一個問題的人,也必能得出第二個問題的答案。
這便叫做「共情」,也就是俗稱的「感同身受」。
感同身受的人會儘力去撫慰受傷的靈魂,
無論痛苦是在別人身上,還是在自己身上。
但現實中,有多少人能回答好這兩個問題嗎?
如果能回答這兩個問題的人越來越少了,
那麼,當痛苦來臨時,
我們,每一個人,該怎麼辦?
過去的一段時間,我身處在各種各樣的痛苦中。由於運動拉傷,我的腰椎錯位了。因為各種誤診和治療,結結實實得領略了一回痛不欲生、殘疾癱瘓的感受。
痛過一次,才知道有人不解痛苦,更不懂安慰是什麼。
他們以為你的痛苦,就像發音一樣,是兩秒鐘就應該完了的。
生理上的痛苦
在最初的一段時間,傷情被可以忍受的腰酸所掩蓋,被勤勞敬業的工作熱情所沖淡,由於誤診和延誤傷情,腰椎錯位組織發生炎症而產生積液和粘連,腫脹的部分無法承受任何力道。
這意味著什麼?
人類身體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需要用到腰力的,而在整整一周的時間,每一分鐘我都在電擊般的酸麻痙攣中度過。
平衡,站立,坐下,支起上肢,翻身,再簡單的一個動作,我都需要拆解分步,不斷調整重心位置去完成。
不敢喝水,因為上個廁所我需要換五次動作,疼上十分鐘。
我手背上滿是可怕的淤青,來自於醫師試圖按壓穴位幫我減輕痛苦。
我背脊上即使靠在柔軟的墊子上,也還是能感受到針刺感的刺痛。
除此之外,每一次的治療都是附加的折磨,將錯位的骨骼推回它們該去的地方,把水腫的肌肉用力揉開,把粘連的組織撕拉開以免壓迫其他臟器神經落下後遺症。
心理上的無力感
試一試,盯著你六十多歲的母親花白斑駁的頭頂,由她蹲在旁邊為你穿上脫下,從內衣到外衣,從秋褲到內褲,一遍又一遍。
試一試,每一次站立坐下不得不拽緊他們的衣領,幾十歲的身軀為你丹田用力,扎馬撐住,才不至於被拽倒在地。
試一試,聽著每天門外「蹬蹬蹬蹬」急促的腳步聲,深怕下一秒鐘就是摔倒的聲音。我不停得在床上喊「你們走慢一點」,就是怕萬一他們摔一跤,我都沒有能力去扶。
生活上不能自理,就是所有你過去能做的,都得由他們去做。
眼看著本該是你為他們鞍前馬後的年紀,倒還要爸媽打起前所未有的精神,這才是真正的無力。
對未來的恐懼和自我否定
人是最會接受暗示的,同樣的事經歷多了,就變成了潛意識的自我暗示。
比如失敗多了,會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痛苦多了,就擔心痛苦可能不會有盡頭。
即使明知自己的擔憂毫無道理,但腦子裡還是會不斷冒出一個個小泡泡,浮出水面炸裂眼前。
如果每一個動作都痛苦萬分無法完成,要到第幾遍,內心才會有這樣的念頭升起,「會不會我以後都是這樣了?」。
對治療的不信任
原先以為只是普通的腰肌勞損,於是去看了常去的推拿師傅,結果一個小時推下來,我站不起來了。
在我疼到毫無抵抗之力時,一個心態不正的男技師在未經我同意的情況下,為我針灸放血並繼續推拿,還一直緊握我的手。
看似想要安慰我,其實是妄圖瞎貓碰到死鼠,博取信任好感。
最後家人趕來才送我去醫院拍片,由於周末急診無法核磁共振,片子顯示不全面,醫生只能給出模稜兩可的診斷,疑似腰間盤突出,讓周一再來。
如果每一個看起來經驗豐富,對你的痛苦頭頭是道的人,到最後卻幫不了你,你會不會有點不敢相信別人的話了?以致於我對後來的有效治療一開始無法完全配合,險些落下病根。
痛苦再可怕,如果有人安慰,
就不那麼害怕了。
可是,真的有人能安慰我們嗎?
現在好多人看到「痛苦」就像躲瘟疫。
他們可能是你的親人,愛人或是朋友。
當痛苦時,他們給的安慰,真是見了鬼了。
比如說不過兩句,就以「好好休息多喝熱水」結尾的安慰。
「親愛的,明天有空嗎?」
「我腰受傷了。」
「哦,你坐的太多了。」
「不是,我是運動扭傷。」
「哦,那你好好休息吧,早點康復。」
連多五分鐘來問一問,我們的「痛」到底有多「痛」,都沒有。
記住了,有些人通常只在有所求時,才會出現。
又比如「舉例說明你不可能這麼痛」型的安慰。
「你看那個誰,來的時候比你嚴重多了,看看人家多堅強,也沒叫成你這樣。」
「我們以前生孩子夠痛了吧,醫生就冷著臉數落,叫什麼叫,誰沒生過孩子,有什麼好叫的,然後我們就都不敢叫了。」
請問別人忍耐痛苦的能力和我有什麼關係?
人家對痛感的耐受力再好,能轉移給我幫我減輕痛苦嗎?
不能,對嗎?那你廢個屁話。
現代人為什麼那麼多情緒病?
因為我們的情緒無處可放。
可是,這些就是我們生活中熟悉的「關心」和「安慰」,對吧!
我在痛,你在勸我堅強,
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不過就是煩我叫痛罷了。
為什麼現代人那麼不擅長「安慰」?
因為情緒是會傳染的,會揭起傾聽者自己內心極力潛藏的驚濤駭浪。
心底有種暗暗搓搓的衝動,想要趕緊結束「痛苦」這個話題。
趕緊,趕緊遠離那個傳播「負能量」的人。
難怪,「關心」現在都只出現在手機屏幕上,到處都只接受你的「正能量」。
身邊每個人都在叫我們堅強,
世界沒有留下一個角落允許軟弱。
可咬緊牙關忍住痛苦不說,才叫堅強?
放聲哭泣從頭再來,就不是強大了嗎?
已經21世紀了,任何一個讀過基礎心理學的人,都應該知道,
負面情緒,
本來就是人類正常情緒中的一部分。
沒有它們的人,才叫不正常。
可中國正在製造一大批沒有正常負面情緒的「怪物」。
我們痛了,不能喊痛,要堅強。
我們累了,不能言累,要強大。
我們想哭,不能落淚,要勇敢。
看到這樣兩句話,有關於成人世界的生存之道。
「哭的時候是為了自己,笑卻有時不知道為誰,反正不是我。」
「有事要裝作若無其事,沒事要裝作有很多事。」
不能讓人歇歇的家庭,
諸多要求的愛人,
只想要笑臉的朋友,
接受不了我們的缺點和軟弱,
請問要你們幹嘛?
真正愛我們的人,
不會總鼓勵我們堅強,
而是允許我們軟弱。
這次最大的感悟就是,當一個人處於無可自拔的痛苦之中,身邊人該如何去安慰呢?
明知無法替代她去承受痛苦,也不可能幫她縮短解脫痛苦的長度,那麼自然言語是沒有意義的。
還不如那些「二話不說」的慰藉最美好,其中飲食更是美好中最美好的。
「妹妹」說她嚇壞了,當我跟她說我動不了了,她只說了聲「我來了」。
後來我才知道她扔下了男朋友的邀約,而她男朋友卻沒有扔下她,從剛入場的音樂會中飛車過來,接上我們去醫院,一直搞到快半夜才走。
比我還矮上半個頭的她,小心翼翼地推著醫院借的輪椅和我,滿醫院上下跑都沒有讓我顛著撞著一下。
每天她都來問我好一點沒有,還疼不疼,上網查了各種信息資料提醒我該注意什麼,複診該詢問醫生什麼,外加不斷得「嚇唬」我這個工作狂不許出門,否則會有各種「後遺症」。
對病癒喪失希望的時候,無力中跟她說有點想把工作室關了不幹了。
她說:「不幹了,還是不要吧。畢竟做了那麼辛苦,堅持了那麼久,幸好快到春節了,你就帶著春節好好養身體吧。」當時對著屏幕我的眼淚就下來了。
有人見證了你的軟弱,卻並沒有因此忘了你是堅強的。
其實她不是我親妹妹,但愛與血緣並沒有關係。
這段時間母親將我當還未學步的嬰兒一樣寵著,除了親自照料起居外,受我研究飲食療愈的熏陶,她可會在飲食上表達關懷了。
比如我家獨有的韭菜鮮蝦雞蛋餛飩,雪菜冬筍肉絲來下面,好吃的溏心紅燒煎荷包蛋。
最感動的是,往年我最愛吃的薺菜冬筍肉絲炒年糕,一年也就最多吃上一回,這次一周就吃了兩回。下次再告訴你們,為什麼這菜一年才只吃得上一回。
作為一個心理醫生,我的工作便是去安撫受傷的靈魂,治癒人們的痛苦。
也就是普通人說的,每天吸收巨多負能量。
我媽過去成天擔心,我工作那麼辛苦,會不會自傷三分。
我要像人們這樣談「痛」色變,難不成自己平時日子都不要過了。
但每個人都這樣抗拒彼此和自我的負面情緒,這個世界哪來的慰藉,溫情,愛?
所以我花了很多時間研究「飲食療愈」,因為...
飲食,是表達「愛」最好的媒介。
而愛,可以治癒一切。
既然不能替愛的人疼,能為她做的最實在的,也就是給她做點喜歡吃的了。
當然,確實不是每一個你關心的人,都會反過來在你需要的時候,給你關懷。
比如這次媽媽問我幾年前骨折時的拐杖去了哪兒,我才想起來「借」了給別人,而這個人平時連朋友圈給我點個贊都沒有。
不曾深刻痛過的人,感受不到別人的痛苦。
不願感受別人痛苦的人,也不會有人願意持續為他付出。
只有願意感同身受,才有機會尋到同等的安慰。
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看到結尾,
但每一位看到結尾的人,
願你我的生命中都有二話不說的安慰。
如果沒有,來愛己,我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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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 us bring you comfort , so you can comfort the world.
願你餘生,每一口都是慰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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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終其一生所尋找的愛
就在食物里
- Comfort Foo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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