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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佩斯遭封殺20年,至今不肯低頭:我不認命,不想讓後代蒙羞!

前陣子,滾君在推文里講述了陳佩斯的故事,引發了許多粉絲朋友的感慨:

「不懼封殺狀告央視,怒懟好聲音導師都是戲精,原來陳佩斯,才是真正的搖滾啊!」

今天,滾君在網上看到,一段關於陳佩斯的採訪再次悄然走紅。

陳佩斯採訪視頻

視頻里,白了鬍子的他,翹著二郎腿,依然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他直面怒懟央視:「那裡工作的都是爺,誰也惹不起!

他聲斥無比黑暗的評獎制度:「我是一個非常乾淨的人,我沒拿這些獎。我從心裡頭對它非常地厭惡!」

面對當下的社會環境,他更是擲地有聲:「社會已經爛了幾十年,還要把餘生爛下去?

在經歷封殺、負債、被逼種樹維生等一系列風波,陳佩斯面對強權的態度始終都沒有變過:

如果我接受強權,那我的後代一定會為我感到丟臉!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就是塊石頭,又臭又硬地在這兒,不管你喜歡不喜歡,他就在這兒了!

(一)

確實如他所說,在央視稱霸全國電視、說一不二的年代,陳佩斯大概是唯一一個敢跳出來說不的人!

1984年,陳佩斯和朱時茂合作的小品《吃面》,在春晚的舞台上一炮而紅,他也一躍成為家喻戶曉的喜劇明星。

但這也給了陳佩斯一個錯誤的信號,他以為自己的時代到來了——但他絕對想不到,自己不過是別人眼裡的一顆搖錢樹。

1988年,陳佩斯和央視發生了第一次衝突。

為了喜劇效果,他強烈要求小品《狗娃與黑妞》用單機拍攝,借鑒電影蒙太奇手法。

但對此,春晚導演只是對他大手一揮:「一邊玩去,你算老幾!」

但這僅僅只是這場惡戰的開始。

在《警察與小偷》綵排時,陳佩斯再次提出自己的拍攝想法,春晚導演非但沒同意,還把前面一段十分重要的過場戲剪掉了。

這個舉動無異在警告陳佩斯,「老實點,別給自己找不自在!」

終於在1998年,衝突在沉默中爆發了。

因排練小品時再次被導演拒絕,陳佩斯怒目圓睜——

這屆春晚,我不上了!

別看陳佩斯在舞台上總是扮演弔兒郎當的角色,但現實生活中的他是個十分嚴謹、對自己要求極高的人。

他不斷打磨自己的作品,試圖用最好的方式呈現,但是央視春晚一次又一次地打壓著他,讓他無法忍受。

他以為這次出走就可以一了百了,但他絕對想不到的是,下面,他被拖進更深的漩渦。

(二)

搖錢樹走了,可是錢還得賺啊。

於是,央視下屬的中國國際電視總公司未經允許,擅自出版了《吃麵條》、《警察與小偷》等8個小品的VCD光碟。

明目張胆,猖獗地令人咋舌!

這群人已經習慣了當大爺,他們可以對任何人為所欲為——「用你的視頻怎麼了?用你的視頻是看得起你!」

也正因為如此,許多慘遭侵權的藝人不是睜隻眼閉隻眼,就是噤若寒蟬,誰也不敢說話。

但陳佩斯眼裡,偏偏揉不得沙子!

他和朱時茂一紙訴訟,以侵權為由把對方告上法庭,要求賠償損失,賠禮道歉。

「你們不敢管,我來管!」

他們隨便對我說NO,我也對他們說一次NO!

走進法院的一刻,陳佩斯身上多了一絲舉身赴死的慷慨悲壯。

「這場官司你能打贏嗎?就算打贏了,你不怕被他們報復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世界應該是有規矩的世界。」

經過唇槍舌戰,法院判決下來,央視輸了,賠償、道歉,也丟盡了臉面。

一家隻手遮天的機構竟然栽在一個喜劇演員的手上,他們咽不下這口氣,並開始了絕地反撲!

很快,央視全面封殺陳佩斯,各大演出單位和地方台也紛紛響應。

從此,陳佩斯成了眾矢之的,謾罵、恐嚇一時全涌了過來。

自此,陳佩斯再沒有接到過任何廣電系統的演出,演藝生涯遭遇史無前例的寒潮。

沒了收入來源,陳佩斯的影視公司只能宣布倒閉。

(三)

鮮有人知,消失在大眾視野的陳佩斯經歷了多難的日子。

當時正逢上小學一年級的女兒交學費,280塊錢,陳佩斯掏遍口袋,只找到147塊。

他曾是這個國家最火的喜劇演員,而今卻連孩子的學費都湊不齊,他想發作,可他發現自己連發作的資格都沒有了。

巨大的落差感湮沒了他,他第一次懂得了,什麼叫做絕望。

外面接不到演出,身上還背負著巨債,回到家裡,一家老小還等著他養活。

而他每天能做的,也只能是和一群狐朋狗友抽煙喝酒吹牛逼,晚上醉醺醺地回到家。

沒有人知道,他在輾轉反側的夜裡,都想起了什麼。

直到有天,陳佩斯和妻子決定,與其這樣等死,不如自己動手,殺出一條血路!

於是,他們夫婦住進了荒山裡,隱姓埋名,開始種果樹養活自己,成了地地道道的農民。

有媒體報道說,從沒有服過輸的陳佩斯,那時站空無一人的山頭上,忍不住淚流滿面。

他們自己搭房子,每天撿樹枝枯葉生火,吃大鍋飯,對鄰里鄰居一直客客氣氣,一直宣稱自己是下崗職工。

某天,一個鄰居說:「你跟演小品的陳佩斯很像,如果進城去演小品,沒準真能嚇住本人!」

這席話聽得陳佩斯五味雜陳,繼而他笑了:我要是陳佩斯就不會來開荒山了,多苦呀!

頂著風吹日晒,面朝黃土背朝天地幹了兩年農活,陳佩斯終於攢下30萬。

(三)

2001年,當這個快50歲的農夫,拿著30萬要再拼一把時,幾乎所有人都在認為他痴人說夢。

九十年代已經過去了,現在人們都在用互聯網了,這天下早就不是你陳佩斯的時代了。

你拿什麼拼?

滾君相信,陳佩斯這個時候是有過退縮的,前途一片未知,他在荒山上種了兩年地,而外面的世界早已改天換地。

重拾舊業,幾乎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身邊人都勸他,回山裡吧,演藝這個行業已經沒有陳佩斯的位子了。

他們幾乎成功了。

只是,一個女人的出現讓陳佩斯下定了決心,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妻子。

臨行前,妻子對他說:「我會繼續守在山上,給這個家一個穩定的大後方。」

於是,陳佩斯著手重建影視公司,開始投身話劇領域。

他開著那輛破吉普車,滿北京打轉找投資方,幾乎跑斷了腿。在碰了無數釘子後,陳佩斯決心,自己投資自己。

他把手裡剩下的錢全部砸進去,製作出一部話劇《托兒》。這是孤注一擲的勇氣,陳佩斯拿下半輩子都做賭注。

上天始終沒有辜負他,《托兒》首場上座率達到95%,受到大家熱捧,隨後開啟了全國巡演。

緊接著他推出了《親戚朋友好算賬》、《陽台》等等經典作品,在低迷的中國話劇界投下了重磅炸彈!

這些作品的成功並不是偶然,它背後大膽批判直到今天仍有這社會意義。

而陳佩斯也用行動證明了,只要有才華,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被埋沒。

就算央視封殺我,我一樣能出人頭地!

(四)

很多人都覺得,再次復出的陳佩斯,是不是收斂了火氣,辭去了辛辣,變成了一個圓滑世故的老人。

事實證明,不存在的!

不管過去了多少年,陳佩斯始終都是那個學不會阿諛,容不得半點虛假的「手藝人」。

我還記得,在《中國好聲音》熱播時,他毫不留情地諷刺導師們演技精湛,不帶髒字地罵人,句句扎心。

「我覺得對於他們的表演提高特有好處。」

「節目請這哥幾個,真TM請對人了,真漂亮。」

「他做的和真的一樣樣的,他們相互間的默契,說實在的,我們在舞台在話劇上都很難做到這個程度,他們就精湛到這種程度。」

明褒暗諷,不愧是喜劇大師,玩轉說話藝術,不著痕迹地把導師們罵的體無完膚。

而在他六十歲接受的採訪的視頻里,他更是在閑散中冷眼看這個世界,唇槍舌劍毫不留情。

只是鏡頭裡的他多多少少有點寂寞,他說:獨行並不獨行,但確實沒有對手。

而當記者問起他「反抗」的意義何在,這個白了鬍子,神情落寞的老人眼神中似乎重新燃起了火焰:

「必須要有人說,否則五十年後、一百年後,後人看我們今天祖先是這麼生存的,他們會憤怒。

他憤怒的不是強權,而是憤怒每一個接受強權的人,我的後代一定會為我感到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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