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忙著用逃離的姿態奔向詩和遠方,他們用行動告訴你?

文/B12 淺淺

我們都忙著奔向詩和遠方,他們卻努力喚醒夢裡家鄉。

4月10日,國內專業鄉村文旅投資運營機構「鄉伴」,和國內生活風格型眾籌平台「開始眾籌」在上海宣布攜手,結成戰略合作夥伴,共同助推消費升級。

雙方宣布合作的同時,「鄉伴」旗下的高端民宿品牌「原舍」江蘇崑山的計家墩店也開始眾籌上線,上線24小時,認籌總額超過了200萬元。

「鄉伴」目前在全國有10個鄉村文旅項目,預計到年底,將有超過50家民宿通過開始眾籌完成眾籌,募資總額超過1億元。

這不是「鄉伴」創始人朱勝萱一廂情願的想法,鄉村文化的發展有更多的可能。

自去年年底習總書記提出供給側改革以來,以新消費引領新供給,以新供給創造新需求,培育經濟發展新動能已成為行業共識。資本和創業力量更大規模湧入新消費領域,消費升級創投局面紛紛湧現。

民宿是消費升級中最有溫度的產品和方式,它把根系從我們的內心,延伸到現實的土壤中,生出承載我們夢想和記憶沉澱的容器。

中國人骨子裡是有田園夢的。我們呀呀學語時就背著田園詩歌,童年的時光也都流落在田野鄉間。來到城市,在環境、交通等壓力日增的鋼筋水泥叢林里,田園總能戳中我們內心最柔軟的地方。「我們這麼努力地拼搏,有時候只是為了奔向遠方。有一天終於去了遠方,最後卻只想回到故鄉」。

泅過鄉村通往城市的歲月河流,我們都回不去了。這個時候,民宿像一盞盞昏黃的路燈,引領我們回到精神的原鄉。

朱勝萱帶著他的「鄉伴」用原生的土壤讓民宿落地生根,綠城在桃李春風的小鎮上撒下民宿的種子,開始眾籌上線紅樹林、「鄉伴」的眾籌項目,專業選手紛紛進入消費升級的大浪潮中。

鄉村是一個風口

中國三十年改革開放加速了城市化發展,大量的年輕人進入城市,鄉村老齡化情況嚴重,傳統社會的鄉村結構已經不復存在,農村的人文、經濟環境逐漸消耗殆盡,城市和鄉村之間的經濟、文化資源共享形成巨大的不均衡,「空心村」成為中國城市化過程中一種常見的現象。

「如果一個地方要有希望,就要有錢,有年輕人」,開始眾籌創始人徐建軍認為,城鄉需要重新發生對流,「先以標誌性的事件,標籤進入鄉村,引起廣發關注,同時讓更多的人,更多的資源,更多的錢,從城市流向鄉村,最終形成完整的產業鏈」。

從鄉村到城市,已有完整的通路,而從城市迴流的道路則充滿泥濘。現代鄉村的社會結構徹底解體,「我只承認現在很多農民和非城市居民住在農村,但那個不叫鄉村」,陳丹青在一次訪談中這樣描述曾經延續了2000年有鄉黨,有鄉紳的鄉村已經消失。

失去了承載鄉村傳統文化藝術的物理基礎,鄉村建設也陷入千村一面的災難。上世紀三十年代,梁漱溟從文化角度分析中國社會結構組織,認為西方工業文明與中國傳統農業文明疊加,新的社會組織構造又未確立,形成文明失控。無序的鄉村,讓問題變得更為複雜。

回到問題的源頭,「空心村」成了空間迴流的點,這些點的聚合形成了鄉村的風口。所有人都進入到這個風口,希望在下一個紅利到來的時候佔據一席之地。民宿成了進入鄉村最友好的方式,儘管這友好的背後,同樣是無數人披荊斬棘,遍體鱗傷。

2015年,麗江的「潑糞門」的長刺仍然發出陣痛。雲南本地媒體《麗江讀本》發文稱,「潑糞門」潑出去的,更是潑糞者發臭的誠信,誠信成為對麗江最大的拷問。

鄉建之路的泥濘遠不止於此,還有關於政策、倫理、價值觀,以及契約精神。所有種種的問題,僅憑朱勝萱一人之力是無法解決的。他找到十個和他有著共同理想,共同價值觀的夥伴,每個夥伴負責一個項目的落地和執行,同時,相互之間優勢互補,通力協作。「問題如何規避?是否能夠規避?我相信我們往前走就會知道」。

這也是朱勝萱的一次嘗試,「嘗試用資本和商業的力量去推動中國鄉村新型城鎮化的發展,田園東方希望創造一個新型的模式,把大家對投資型的消費,轉變為對消費生活方式升級的產品,找到屬於自己的桃花源」。

回到最初的美好

2009年,朱勝萱30出頭,擁有一家設計集團,還領銜設計了上海世博會世博公園,達到了一個設計師的新高度。「那時我有一種錯覺,生活、環境,我認為都是可以由著自己來設計的」。

一場猝不及防的病,在他的人生中安插了一個轉折。手術之後,他常常在傍晚時分,散步到自己設計的世博公園。空空蕩蕩的公園,在夕陽下,有一種說不出的寂寥。這裡沒有人,也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迹。

在莫干山養病的日子,來自雲南鄉間的朱勝萱,突然迷上了鄉村,他想在這裡造一棟屬於自己的房子,這是「我希望莫干山的這家民宿,可以還原深居山林的生活體驗,竹山、茶園、小溪,生活就該這麼歲月靜好」。

這個美好的願望,很快發生了變化,從為自己造一屋,最後演變成了龐大的莫干山計劃,也由此揭開了朱勝萱致敬先賢的鄉建之路。和莫干山的偶遇,對朱勝萱來說,並非初見,更像重逢,與故土的重逢,與生活和初心的重逢。從莫干山開始,朱勝萱就在尋找一條回鄉的路。他每到一個村莊,都會營造一間像家一樣的原舍。

這不只是朱勝萱一個人的鄉村烏托邦,更多的是產業化群體在鄉村的回歸與實踐。在這裡,鄉村田園不再只是提供廉價食物和勞力,而是現代人心靈的慰藉之地。「我們目前有十多個村落,接近2000多間房子,未來會提供1000多個就業戶口,我們要做的是復興我們自己的鄉村,創新與升級鄉村的產業,創造在鄉村的更多可能性」。

2015年5月開始,半年間,「鄉伴」團隊先後簽下了全國十個凋敝的空心村子,其中,就包括蘇州錦溪計家墩。

這是個坐落在崑山澱山湖與錦溪古鎮之間的村莊,「鄉伴」團隊找了村子中心的四棟民居作為民宿選址將其改造,並把它叫做「原舍·閱水」。

「原舍·閱水」在開始眾籌上線後,接下來,原舍五家分布在雲南元陽、江蘇南京、江蘇蘇州周庄、浙江莫干山和松陽的民宿也將在一個月內上線眾籌。

20個項目,22個村落,3500間客房,2200人就業,12億投資,100家戰略合作,這是「鄉伴」對未來的展望。

回望這一路,朱勝萱說,世博會帶給他風光,莫干山帶給他初心,陽山田園東方帶給他思考,而一起再出發的鄉伴們,帶給他回鄉的激情。

搖滾歌手唱民謠

「搖滾歌手唱民謠」,這個高維打低維的最高讚譽,來自朱勝萱的支持者和同行者,田園東方的創始人兼CEO張誠。

他給予朱勝萱的讚譽,同樣也適用於他自己。這個操盤了多個席捲全國的萬達商業狂波的男人,也有詩一般的田園夢想。他工科出身,卻具有獨特的人文氣質,善用城市管理者的思維思考城市規劃。先後管理過建築設計、商業規劃院、項目投資與發展、項目建設與運營、文化旅遊等與休閑產業相關領域。

在新發展和新民意的時代,在一輪新的刷牆運動中,他和朱勝萱都希望,留住鄉村的情懷、記憶和時間沉澱。

從農家樂走向全域旅遊的社會迭代,「鄉伴」做的不是簡單的鄉村旅遊,而是鄉村產業線下產品的構建師。朱勝萱特地強調了線下,這是他對自己想做平台野心的剋制。他認為,應該讓合適的人做合適的事。他只做自己擅長的事,剩下的通過和像開始眾籌這樣的專業平台合作,完成共建。

朱勝萱表示,「鄉伴」不缺資源,不缺錢,不缺人。為什麼還要眾籌?缺的是理想和情懷。

開始眾籌剛好補足了這塊短板,讓「每個想成為主角的人都有權要一束光」,同時也給人以「報復平庸的方式」。

「眾籌不是我給你錢,你給我一樣東西的交易」,徐建軍認為,開始眾籌之所以和國內其他所有眾籌平台有不同的基因,是因為他對眾籌的理解不同,「眾籌本質是我給你錢,你讓我參與到你的生活中去,它是一種生活方式的交換,或者說是一種生活方式的代入。生活方式的交換和參與,改變傳統領域的場景,並將帶來下一個消費升級。」

參與感的本質,就是一種代入人生。通過感受別人的故事和經歷,讓自己成長。或者當你沒有時間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花很少的時間參與到自己認同的人和團隊所做的事情中去。

他對「鄉伴」的認同,基於自己對城鄉間隙的理解。「中國經濟最好的那幾年,一定是城鄉對流非常通暢的那幾年,包括城鄉資源對接非常通暢的那幾年,當我們把城鄉的資源固定住,阻礙它們的交流和發展,經濟一定就會出問題,這時候有一個經濟的增長點在哪?就是我們城鄉重新發生對流」。

在他的概念里,世界上最牛的兩件事,一件是把時間縮短,不斷提高做事效率;另一件是把時間拉長,讓我們去感受時間跟時間,點跟點之間的顆粒感,體驗時間的緩慢和節奏。「鄉伴」就是後一種,朱勝萱和他的夥伴們不是採用程式化的方法全覆蓋所有的鄉村。「6家原舍代表了6個村落,當6個村落開始進行第一輪復建的時候,我希望原舍站在第一線進入鄉村,它是破冰,它是標杆,它是意義,這是原舍真正的意義所在,我希望原舍帶著有理想和情懷的人跟我一起回鄉」。

鄉建是個複合系統,涉及到自然生態、經濟生產、社會生活、時間周期、類型差異、不同地區……規劃設計應該是有所為有所不為。在碧山共同體計劃發起人左靖看來,生態的多樣化已經在慢慢在消失,現在文化的多樣化也在消失,「我不能把它都變成麗江、大理,原住民全部趕走,外地人過來過自己的小日子或者是把每條街巷都變成義烏小商品市場」。

2011年碧山豐年祭在祠堂里舉辦了詩歌課。左靖發出叩問,「在面對鄉村生活的凋零和農村的空心化時,詩人何為?」

朱勝萱沒有直接給他答案,只是讓他參與到「鄉伴」的項目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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