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從遊戲中衍生出的故事?


最近又火起來的貪吃蛇,一個關於它的腦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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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吃蛇 作者:豬寶

首發於腦洞故事板公眾號11月3日

古有白娘子修鍊成人償還牧童救命恩情,今有美男子化身為蛇……呃,為啥?

是啊,為啥我一醒來,就已經被拘禁在一條藍色貪吃蛇的身體里?

《貪吃蛇》都玩過吧?我醒來的世界就是遊戲的3D版,真實到讓人「身臨其境」。只不過,你們平常用手機玩遊戲,耗的是時間,而這裡,耗的是命。

能進空間來的有緣人,以一天壽命為籌,便能換得一條小蛇進行遊戲,規則跟手游別無二致,遊戲結束時所得分數,便能兌換成壽命值返還到指定受益人那裡。也就是說,進來掙命的有緣人只要不把自己的壽命輸光,還能全須全尾地返回人間。

而我呢,連有緣人都算不上,只是莫名其妙被告知欠債100年的一抹遊魂。至今不知道自己為何出現在這裡,幕後的主人是誰。我他娘的大概跟魔鬼做了交易吧,不然我為何要在這鬼地方,時而當條貪吃蛇,時而幹些黑白無常的勾當才能贖身。

所幸得益於自己的螻蟻屬性,經歷了短暫的抗爭、一出場就被吞的不順,如今我已經能熟練地周旋在混亂的蛇群,從容避開其他蛇的圍剿和誘攻,只靠系統隨機的吃食和撿拾蛇群混斗的戰利品,把自己撐成巨無霸。

這天,像往常一樣,我,編號為A0086的貪吃蛇,拖著漸漸冗長的身體,慢悠悠地吞噬不小心撞上來的「吃食」,捎帶盤算一下今天的戰績。

忽然,感覺一陣突如其來的強風從身旁刮過。按理說早已習慣跟無數危險擦身而過,那種如兩車相對疾馳而過的感覺應是尋常,可這次明顯不一樣。

忙將注意力放在航拍視角,只見一條粉色的身影極快速又不乏靈活在場內竄游,氣勢銳不可當。看著它向我迎面駛來,我彷彿看到一位將軍金刀大馬而來,那一刻,我竟然聽見空空的身體里響起了「咚咚……咚咚……」的聲音。

難道這是……心動的感覺?

向來只守不攻、苟且偷生的窩囊廢,這次要對一個勇往直前、毫不畏懼的姑娘一見鍾情嗎?

額,萬一是男的呢?

選粉色的大都是女生……吧……

老天垂憐,異性戀也需要保護和關愛啊……

近了近了。

近到我可以看到蛇頭頂上張牙舞爪的名字——陳威威你不是人!

呼!即將撞上的一刻,我們都把頭扭到一邊。

呼!原來是她。

自從那天加速追向前,隨在小粉蛇身側開啟護花之旅的那一刻,我淪陷了。

貪吃蛇有心嗎?沒有。

可我自從遇見小粉蛇,「咚咚」的心跳聲一直在空蕩蕩的身體里迴響。

我自然知道她是來掙命的。可命是那麼好掙的嗎?以一天壽命籌來的一次遊戲機會,必須吃到一萬分才保本,超過一萬的部分才算真正賺到。

我不知道她來玩過多少次,輸贏如何,看這橫衝直撞不計後果的架勢,結果肯定慘不忍睹。

怎麼說呢,這姑娘也像我一樣,從不主動攻擊,但搶食死亡蛇身卻相當兇猛。她專往混戰的蛇群里鑽,那地方的戰況異常慘烈,處處陷阱,動輒碰壁,往往沒回過神來蛇王(排行榜上分數最高的)就換了兩三個。高風險帶來高收益,那裡的戰利品自然是最多的,可是姑娘啊,您可是藝不高人膽大吶……

可憐我平素明哲保身,常常被迫加入鏖戰。後來乾脆申請不領外出任務了,待在場子里的時間越來越多,姑娘一上線就跟著,不上線就自己下場玩。雖然依舊秉持不主動攻擊的原則,但遊戲風格倒變得積極許多。

這天系統升級,我終於得空褪下蛇身,也沒亂晃,直接待在休息室等著。我知道自己最近的不尋常舉動,已經讓整個遊戲場議論紛紛,估摸著馬上就得被叫去談話吧。不料最先找上來的是A0010——這個世界裡我唯一的朋友。

記得那會兒,我只守不攻的的遊戲風格,讓場子里其他貪吃蛇非常不滿,可是只有A0010找上門來罵:「來玩遊戲的哪一個不是掠奪者?哪一個不想將別人的壽命據為己有?再說了,你以為不主動攻擊就表示你純良了嗎?你這攤臃腫的身體里都是別人的命啊!裝什麼白蓮花!」

我不甘示弱,回了一句:「我就想當一朵妖艷的白蓮花啊,你管我。」

當時不歡而散,卻自此結下相愛相殺的孽緣。

「我還以為場監會第一個坐不住呢。」我笑嘻嘻地對他說。

A0010甩給我一個通天大白眼:「我來瞻仰瞻仰大情聖的尊容唄。這裡從來不缺短命成人瑞的傳奇,但之前情聖倒真沒出過,尤其是你這種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就對人家死心塌地的。」

「我知道她是姑娘,你也見過的。」我不受他怪聲怪氣影響,繼續笑嘻嘻地說。

「你他媽放的哪門子狗屁!」他激動得跳起來,「老子什麼時候……呃……」

「想起來了?」

「呃,莫非唯一一次,我跟你一起出任務那回?」

「不然呢?」

遊戲場里,像我這樣的「佃農」有很多,除了下場玩遊戲,還需要兼職當「勾魂使者」,得到那些想自殺的人簽署的自願捐贈剩餘壽命的協議。不然,你們以為遊戲系統中隨機提供的小圓點吃食從哪兒來?

這項工作回報頗豐,爭取回來的壽命跟遊戲場五五分,許多前同事們就因為「勾魂」的豐功偉績而紛紛得以贖身。至於我呢,哎,哀己不幸怒己不爭——我居然保持了百分之百的「救生率」,也就是說,凡是經過我勸說的意欲自殺者,都選擇了繼續活。

真想朝天擺個超級大的黑人問號臉啊!

按理說像我這種出勤率滿百但績效為零的問題員工,僱主應該棄用才是,然而系統一旦捕捉到自殺信號,照舊依著程序把我瞬移到目的地。

這次,是一間特護病房。不過,隨我同行的還有一位督導員——A0010。

待我看清裡面的情形,不禁脫口而出:「見鬼了……」

A0010狐疑地看向我,用眼神表達疑惑。

「沒什麼」我摸摸鼻子回答道:「場里這系統是越來越不經心了啊,這女人不會自殺的。」

A0010立刻反駁道:「不可能,系統很少出錯的!」

我沒說話,示意他看下去。

病床上的男人似已熟睡,坐在一旁的女人握著他的手喃喃自語:「我不信!我不信你毫無知覺……你睡了好久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吧……他們都讓我放棄你呢……我快撐不下去了啊,真的……」

說著說著,她將番茄汁倒在手腕處,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你再不醒過來,我就了斷了啊……陳威威你看啊!」

我忍不住咧嘴笑了,看向A0010:「回吧。」說完就轉身走向通道。

在傳送點等了許久,才見A0010滿臉興味地走來:「你猜怎麼著,那個女人後來真把自己割出血了,估計演著演著,真的悲從中來吧。不過她立刻起身去洗番茄醬,又叫了護士進來包紮傷口。嘖嘖……」他摸著下巴,似感嘆又似遺憾。

接著他又看向我不贊同地說道:「我看你這工作是沒掌握到要領啊,你看見番茄醬就猜中人的心思,那是你的聰明之處,可是你就這麼輕易走了,後來人家萬一要是真自殺了呢,你太相信自己的感覺了,這麼下去你何年何月能贖身吶。」

那次任務之後不久,我就在遊戲場上見到了那位愛演的姑娘。看來當時,A0010還透露了這裡的秘密吧。

很明顯,那姑娘是來掙命的,為了陳威威。

待明白原委,A0010更著急了:「可是這樣一來,你還是吃虧啊!她守著陳威威,你守著她。你說你圖什麼呢?真當自己是情聖啊?」

「哎,在人間的時候,虧心事做多了,現在該還債了唄。」我故作無奈地笑道。

「你這能堅持多久呢?等她的植物人醒過來?」

「是啊,我還能堅持多久呢?」我低聲問自己,想了片刻,看向A0010:「求你個事兒唄,不難的,你有職務便利。」我見他點頭,繼續說道:「如果他醒過來,或者……這姑娘選擇放棄了……能跟我說一聲嗎?」

「沒問題!」他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這天臨上場,A0010通知我:「場監讓你這場結束後去找她。」頓了頓, 他拍拍我肩膀,低聲說:「好好道別吧。」

道別呀,愛演戲姑娘終於堅持不了嗎?也好,這樣對她最好。不過今天的氣氛有點奇怪,怎麼場上的貪吃蛇越來越少?怎麼沒有新蛇入場呢?今天來賭命的人就這麼點?不可能!難道是……

果然,場上最後只剩下我跟愛演戲姑娘。我想我明白A0010的好意了。

我拖著沉重的身軀,緩緩向她游去。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似乎知道我的用意,偶爾還能跟我打個配合。是以看到我的行動,她也沒有刻意閃躲,只是保持著不撞上我的遊動姿勢。

終於,我鄭重、緩慢、小心地把她圈在我用身體圍成的圈裡。從航拍的視角看,一個藍色的心形里,一條粉蛇在慢慢遊動。

Goodbye my love.

第一次進場監辦公室,然而此刻的我沒了往日的好奇心。看著正襟危坐的場監,我問得直截了當:「有事?」

「這可不像一個剛告白的人應該有的態度啊。」不知為何,場監的聲音一如既往冰冷的聲音里,似乎帶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你知道?」我愣住了,待反應過來馬上解釋道:「要罰就罰我吧!A0010是受我所託才改系統禁止別人入場的,因為今天……是最後一次見了……她以後再也不會來了……希望能好好告別。「

「恩,的確是你們在場上的最後一次見面了。「她站起來,慢慢走到角落,俯身專註地看向轉動的玻璃球,片刻才轉身看向我:「你知道嗎?只有即將離開這裡的人,才會進入這間辦公室?」

我定定地看著她,腦子一片空白。

「呵呵「她輕聲笑了,似乎很滿意我此刻的痴傻,「現在你可以摘下面具了。債還完了。」

我呆住了,愣了好一會,才喃喃問道:「我可是欠了100年啊,之前還的肯定遠遠不夠……為什麼……」

「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你是個怪胎。」場監沒有急著回答我的問題,她手一揚,玻璃球里開始放映我每次出任務的影像,「你出去『勾魂』保持了百分百的成活率,並不是因為你不懂要領,而是你根本就是抱著救人的目的吧?跟他們回憶美好過往,勾起他們留戀人間的念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極了,我們這個『索命』之地居然出了個大善人呢。」

「別緊張別緊張,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有趣,太有趣了。」她看向退到牆角的我,示意我坐下,「而且場內任務,你也從來不主動攻擊。所以我跟主人打賭,我賭你永遠都贖不了身。」

「還記得知否嗎?」

「記得,她是我第一個任務。「我坐在沙發上,慢慢放鬆下來。

「昨天她找到這裡,主動簽了捐贈協議,而且把它算到你的頭上。」她目光炯炯地看向我,像極了一隻看到老鼠蹤跡的貓,「她說自己一直跟抑鬱症拉鋸戰,嘗試自殺過很多次,我們這邊派過去的諸多『勾魂使者』中,只有你,A0086,讓她努力活下去……」

我「騰」地站起身,震驚不已。

「她已經死了。她說曾經聽你談起很多你跟女朋友在一起的甜蜜故事,很感謝你曾經給她的溫暖。還說對不起你,她是真的撐不下去了,覺得死了才是解脫。雖然她放棄了生命,但是希望你能代替她好好活。」

「這個地方雖不是陰曹地府,但也『唯命是圖』,這種送上門來的更顯得珍貴呢。」場監輕聲笑了,看向我說:「所以,你自由了。」

「我能提問嗎?」呆坐良久,我澀聲問道。

「只能問三個,涉及機密的無可奉告。」場監無謂地聳肩。

「我為什麼來到這裡?」這是我最迫切想要知道的。

「這個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她坐回辦公桌前,「當初你跟女朋友不是出車禍嗎,雖然你剎車及時,但你女朋友在副駕上,不可避免會受更重的傷。你撲向她昏迷的瞬間,腦子裡閃過一絲念頭——『老天啊,只要她平安,你要我怎麼樣都行』。你的橄欖枝都拋出來了,我們沒理由不答應嘛。所以咯,你女朋友最終平安無事,而你的肉體代替她成了植物人,靈魂就到了這裡。」

「那次我跟A0010出任務,也是你安排的嗎?」

「唔,不是我,是主人。」她端起茶杯啜飲,「我們不是打賭嗎,他賭你看到女朋友苦苦堅守的樣子,會立馬變身『勾魂小能手』,一天給他勾十個八個只求快點贖身。沒想到啊……」她嘆息道:「沒想到你女朋友從A0010那知道這裡的存在之後,居然進來為你掙命。」

她不可思議地看向我:「而你呢,認出她也來參加遊戲之後,竟然把場上遊戲所得一分為二,一半給自己贖身,一半給她續命。要知道你外出任務也不領,場上遊戲得分就是你贖身的唯一途徑了啊!」

「是啊,她那個坑貨,可把我害慘了。」我說,「可你也知道她在場上急於求成,我不幫她續點,她能有多少命耗在這裡吶。」

「你是不是以為A0010讓你道別,是小粉蛇終於決定要放棄植物人,再也不來的意思?所以你才那麼肉麻地告白啊?」她笑著調侃道。

我苦笑。

「可是你得知道,她是因為你才來到這裡,如果你離開了,她自然也會離開。所以,你越快拯救自己才能夠越快救她的啊。」

我再次苦笑。

她長長地嘆出一口氣:「不過你倆還真是絕配,下場遊戲從不主動攻掠。」說著她皺眉看向我:「你們在堅持什麼呢?不『作惡』?不過是個願賭服輸的遊戲,一命也不過一天壽命而已,哪裡談得上惡呢?」

「嗯,不過是苟且偷生,你就當我倆是偽善小人吧。「我無所謂地笑笑,想了想,接著問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雖然很有可能你不會回答,可我依然想知道,主人是誰?」

她哈哈大笑起來,彷彿在笑我的天真:「趕緊回去吧,你女朋友等著呢。希望不用再見了!」

十一

我醒了,在成為植物人一年零三個月又七天之後。

沒錯,陳威威是我,我就是曾經的A0086。

我看著旁邊已經泣不成聲的女人,笑了。

「媳婦兒啊。」

「嗯。」

「你快去辣基食品店淘兩包螺螄粉吧,可饞死我了!」

「握草!老娘守了你那麼久555,為了讓你醒過來想盡了辦法555,你第一個問的居然是螺螄粉555」

「媳婦兒啊。」

「幹嘛啦555555」

「就算我們微小如螻蟻,傀儡如棋子,無力如玩物,我們也要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好嗎?」

「嗯?你他媽是不是睡傻了啊,文縐縐個屁……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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