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彈

一

大地準備行李，鑰匙孔

鎖入樹木的尾巴，晚宴

帶著它有坡度的鞍座

帶我騎入

眾神飲酒館。施以

沉重的禮節，在日漸增長的石階上

數過我在人世的日子。多麼美妙的例子：

一個滑倒的童年至今陷入泥潭……多說

手就更加束緊。那會更加沉重

阿努比斯，在我的心上

稱羽毛的重量。我清楚地瞧見我的心

在它的電子眼裡怦怦地織數據。我身後的尾橋

舒展絨軟的節拍。我往後退一步

它就更慵懶些。

「可不能後退呢，凡人。」它朝我傳音。

「在嚴肅的審判中你不能中途退出。」

「退後你就一定死啦，清楚么？」

我於是把步子——之前交出的

一步步贖回來。

阿努比斯。我突然瞧見了它的狗頭。

這隻野狗。我心想它會不會一口吃了我腥美的心臟。

我想他是不會的。每天有這麼多人，早已經吃厭了吧。

我想這話時它用它的電子眼望了我一眼。

我瞧見我的重量隨即變輕了。

它就放我過去。很危險呢。

它突然朝我笑了笑。用的是老人的口吻。

我瞅見它眼裡天國的心界，無限地虛弱了。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阿努比斯的羽毛

兩端交替著位置。就像虛空里有追逐目光的遊戲。

循環往複。

當我踏入天門，羽毛就持著等恆的手

不再那裡玩遊戲了。可是我卻被一道無形的力量順開我的腳步。

我回頭望阿努比斯。還差一點呢。

它在無限遠處朝我邪魅地笑。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

還差一點從巨大的平衡中自發破缺的力量。

你或許要墜入地獄，或許就越過那扇門。

而今，你就徘徊於這場巨大的平衡中

在什麼也不是的地方繼續踱步。

二

傻子吃瓜子，瓜子吃傻子。

日光下，兩人大眼瞪小眼。

誰也無法說清楚，誰是獲勝者。

或許，從瓜子被扳開的一瞬間

它就瞅見了傻子痴痴的目光。

想吃我。哼哼！

它把他的牙齒絆了一跤。

看你還敢吃我！！我生有

特立的外殼，經過流水線的打磨

如今石頭都不能將我毀滅。

想吃我？na?ve，幼稚的人類

太可笑了。

傻子於是很憤怒，他在瓜子世界裡的地位

受到了挑戰。他強硬地把他的牙齒放入瓜子的國界。

使勁在那邊咬。

曹尼瑪的。我曹。我tm還就不信了

XX瓜子，你以為你是誰……

……

漫長的一天過去了，

金龜子姐姐重新來到地平線。

他終於意識到。

與一個瓜子動氣，所以他是傻子。

瓜子只是借它的口

不由自主地說傻話而已。

。。。

三

神經遞質，淺溺海

再次失控。無法通過寫詩

再次確認自己。

再次確認……

滴，嘀，滴。信號塔

攜帶倉促的行李。

滴，滴，滴。

失聯了……

永……久？性……

我在呼吸里來到

地獄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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