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問旭明欲何往?紙船明燭照天燒

借問旭明欲何往?紙船明燭照天燒

原創 2017-08-04 民民 天涯何處是神州

據報道,年滿60歲即將退休的語文出版社社長王旭明表示,他計劃像孔子一樣周遊,去講自己的「真語文」理念。

王旭明:我以為,新中國成立至今,我們國家的教材雖然存在這樣或者那樣的不足,但是從方向上來說,沒有問題,不存在所謂「完全西化」「完全宗教」等問題,我認為做這樣結論的人是對歷史的不負責任,也是對現實情況的歪曲。

這樣說絕不代表我們的教材或者語文教育太好了。我們需要改進、加強和完善,但絕不能一改進就否定、更不能全盤否定過去幾十年來我們取得的成績。

可以說我對自己擔任修訂版主編的這套語文教材十分的熱愛,但是國家出台了統編本的教材政策之後,那一頁就翻過去了,我就開始準備新的一頁。

我會以孔子為榜樣(笑),我努力當個「語文孔子」,到處遊學,到處去講我的道理,你看好你就學,你看不好就拉倒。孔子周遊列國,我就周遊列省、列地,去講我的「真語文」理念。

王旭明本人對過往各版本語文課教材的理解是「品生課、社會課、自然課、科學課,但就不是語文」,要求「必須改」,並提出,「必須按照真語文的思路徹底打破以前的內容,讓語文的人文性和工具性統一,以語言為核心,以語文活動為主體,以語文綜合素養的提高為目的。如果第一次社內驗收通不過,部門年終不能評優秀,第二次再通不過,相關人員就待崗。」報道還援引王旭明曾發出過的感慨,「我就不信扭不過來,這些人的觀念怎麼就這麼守舊?!我太痛苦了!」

一個出版社的教材編寫、編審人員全都守舊?就社長、教材主編不守舊?即便很多年齡較大的教材編寫、編審人員的知識結構趨於老化,思想觀念跟急迫動蕩、轉型之中的時代形成了一定距離,也並非一無是處。把社長、教材主編的個人意志放在一批教材編寫、編審人員的經驗之上,要求後者必須無條件適應前者,不得出讓前者滿意的結果,甚至就要「待崗」,這不是人們很熟悉的一種領導風格嗎?

王旭明反觀現在全國的語文教育,石破天驚,說語文教育已經步入歧途,積重難返,幾十年來,千千萬萬的中小學語文教師在用錯誤的方法教授錯誤的語文,貽害了萬萬千千的中國少年……

人教版的語文教材多年來一直被社會所詬病,如魯迅文章減少、安徒生童話被篡改等等。除此之外,人教版的語文課本還存在著過分西化的現象。小學是青少年啟蒙的關鍵階段,一定程度西化的教材,勢必將潛移默化地對我少年群體造成不良,形成錯誤的思想價值觀,需引起重視。

王旭明先生在接受《羊城晚報》記者採訪時談到:「國外沒有專設思想品德課,所以可以通過其他形式來傳播。而我們國內教育從小學到大學都有專門的思想品德課,所以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再在語文課上挖掘文章的思想內涵。」(《王旭明在「真語文」活動現場推廣「真語文」》,《羊城晚報》,2014年11月3日第3版)

教材的主要問題有——

一、內容涉及外國的內容篇幅過多:總共416篇文章。其中以外國人和事為題材的文章共計100篇;

二、使用虛假的小說也要謳歌外國人:使用大量的虛假故事作為教學內容,主題都是歌頌外國人;

三、中國人就是負面形象,外國人就是正面形象:涉及到中國人大都是負面形象,涉及到外國人大都是正面形象,潛移默化地傳輸這麼一個觀念:中國人是自私愚蠢的,外國人是大方聰明的;

四、教授生詞也要用外國人的人名:比如科、羅、亞、薩、卡、爾等等;

五、為西方價值觀站台:比如把一部印地安人被屠殺和掠奪的血淚史,以偏概全地、輕描淡寫地變成放棄和轉讓,而且被反覆吟誦;

六、其他問題。

(一)聖誕節課文比春節課文還多。

(二)課文解讀不符小學生理解能力。

如《黃河的主人》文中寫道:「像這樣多災多難的禍河,怎麼能成為中華民族的搖籃呢?」、「後來黃河變了,它開始變得兇猛暴烈起來,折騰得兩岸百姓叫苦不迭。黃河成了中華民族的憂患。」居然還要求學生背誦這篇文章。

(三)把經典內容的教授換成外國內容。

如《矛和盾的集合》,把充滿哲理的我國成語故事變成英國人發明戰爭武器坦克。

新版的教材撤掉《南京大屠殺》、換上了《死裡逃生》。把周杰倫的《蝸牛》歌詞放進課本里,卻刪除了魏巍紀實志願軍英雄事迹的《誰是最可愛的人》。他這裡不敢說這篇是「假語文」,解釋為「思來想去還是現在的形勢總體不合。」

王旭明表示,有些篇目雖然內容很好,文字也不錯,但是由於和時代要求不符,還是被撤換。「比如《誰勇敢》一文,有些老師教過,而且特別愛教,希望能留下來,但我們還是拿下來了。為什麼呢?一個孩子為了保護其他孩子不受馬蜂蜇,用身體撲向馬蜂窩,雖然保護了別人,但自己卻受傷了,文本的結論是這個孩子最勇敢。我們認為,對孩子來說,這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不應倡導這種行為。怎麼辦最好?那不是語文要講的事,至少在選文時我們不選這種文章。」此外,中學課本里的《洲際導彈自述》被改為《網路表情符號》,以更切合互聯網時代的學生生活;《魯提轄拳打鎮關西》由於與現代和諧社會導向不符,被換為《智取生辰綱》;《南京大屠殺》被換成《死裡逃生》。

王旭明自稱穆斯林,說聞到骨頭湯的味就會嘔吐。《魯提轄拳打鎮關西》裡面很多提到豬肉臊子之類的地方,是不是讓王社長感覺生理不適所以被替換了呢?《智取生辰綱》那是喝酒啊,在教法里可是比吃豬肉嚴重多了,咋可以替換成這篇呢?其實《魯提轄拳打鎮關西》是打死賣豬肉的,按理說挺符合某些教徒的想法嘛。

王旭明還想當「語文孔子」,要推廣他的「真語文」,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他自己說「但是國家出台了統編本的教材政策之後,那一頁就翻過去了」,說明他也知道國家出台統編本就是對他搞的那個版本的否定,卻還要去各地推廣什麼「真語文」,是不是自相矛盾?把語文教學粗暴地劃分為「真語文」和「假語文」,等於給了一些人扣帽子的方便,只要不符合王旭明社長的胃口就是「假語文」,誰還敢提出不同意見,還敢繼續進行語文實驗創新呢?說嚴重點,王旭明的「真語文」推廣以後語文教學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還是「一言九鼎」、「萬馬齊喑」,不是顯而易見了嗎?

對於王旭明把與自己理念不同的語文教學方式劃為「假語文」,可能跟他的宗教背景有關。在一神教的理論里,不是本教教徒就是異教徒,就是敵人,沒有「和而不同」、和諧並存的概念。馬克思在1854年發表的《宣戰 ——關於東方問題產生的歷史》中寫道:

可蘭經和以它為根據的伊斯蘭教法律把各個不同民族的地理和人文歸結為一個簡便的公式,即把他們分為兩種國家和兩種民族——正統教徒和異教徒。異教徒就是「哈爾比」,即敵人。伊斯蘭教宣布異教徒是不受法律保護的,並在穆斯林和異教徒之間造成一種經常互相敵視的狀態。

王旭明在2007年12月25日的教育部2007年第12次例行新聞發布會中這樣說過:

這個學生是來自青海地區的少數民族地區學生,他在報道的時候提出來,這個學校雖然有清真食堂,但是清真食堂還不能滿足他的要求,他覺得不能分開,必須和非清真人員分開就餐才行,否則他就不在那個學校就讀。我覺得四川外語學院為了這樣一個同學,破例的允許他專門有一個地方,專門給他做,專門讓他在那吃。他的要求在我們來說過於苛刻,但是對於這樣苛刻的要求,學校做的還很細緻。

可見,王旭明雖然說因為工作需要也可以進非清真餐館,內心裡其實是根本不願跟不清真的人一起吃飯的。以後他退休了「周遊」各地,請一定記住要請他去清真餐館,陪同的人最好也別有「非清真人員」啊。

國家教材委員會委員、江蘇省原副省長王湛在接受採訪時這樣說:

在這樣一個不同社會思潮、不同教育思想激蕩、碰撞、融合的時代,課程教材如何更好地體現國家意志,明確主流價值導向,發揮應有的正本清源作用和在人才培養各環節中的統領作用,幫助廣大青少年學生從小打上中國底色,植入紅色基因;如何在課程教材中強化與時俱進意識,拓寬國際視野,及時反映世界科技新進展,吸收人類文明新成果,創新學術話語體系,大力提升課程教材質量,更好地為國家經濟社會發展提供人才支撐,我們在這些方面的任務還很艱巨。

王旭明走了,國家教材委員會來了,很好,很好。這兩件事都是值得慶祝的。改寫毛主席的《送瘟神》最後兩句送給王旭明社長:借問旭明欲何往?紙船明燭照天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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