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研究解讀金庸小說,為什麼不直接與金庸本人溝通呢?


和金庸相關的解讀有幾類:

第一類:肯定式解讀。就是對書中正面人物的肯定,比如「黃蓉好聰明啊」「楊過好帥啊」「趙敏好可愛啊」……諸如此類的。這類解讀諮詢金庸完全是多餘的吧?

第二類:踩一捧一式解讀。對某一本書的內容肯定,對另一本書的內容否定。比如「郭靖和蕭峰,只有一個能算真英雄」「黃蓉和趙敏程靈素誰才是金庸第一聰明人」……這類金庸肯定是不會給你回答的,手心手背都是肉,金庸當然沒有必要幫著讀者踩一捧一。

第三類:金黑式解讀。這個是我想說的重點。其實我相信題主想問的是這個,大多數爭議往往也來自於此。圍繞著金庸小說有很多「另類」解讀,這些另類解讀往往是通過挖掘作者生平的花邊新聞,加以惡意揣測然後結合小說原文形成的。這些解讀本身就建立在否定金庸人格,質疑金庸人品的基礎上,說白了就是金黑邏輯。說實話,這些解讀的作者真的好意思去問金庸嗎?

金黑式解讀舉例如下:

(1)查先生,聽說你祖上是漢奸,所以你筆下經常對漢奸洗白,請問你承認嗎?

(2)金庸先生,聽說你很記恨你表哥,所以你在小說里把表哥都寫成壞人和淫賊,這是真的嗎?

(3)金老爺子,聽說你在意夏夢嫁給了一個姓林的商人,所以你寫了林平之,把他寫成一個自宮的殘廢,請問你同意嗎?

這些問題問出來絕不是「溝通」,而是擺明了要和金庸撕逼。金庸當然可以一個個反駁以上的言論(也確實有足夠的證據反駁),但說實話,即使金庸舉了再多的例子去證明自己,金黑們也完全有理由不信,而且不信的時候只需要舉出一個理由就行了——「誰不會幫自己洗地呢」?

所以,對本質是金黑的人來說,其實也沒有必要去諮詢金庸了。因為不管金庸回應什麼,都不會改變他們既定的金黑的立場

第四類:知識性問題的解讀。這類問題其實是最有和金庸溝通的意義的。最常見的問題就是金庸筆下某種東西究竟是什麼,金庸對某件事物的看法,他筆下哪招哪式怎麼使用,誰和誰比武功更厲害之類的。這些問題在金庸年輕的時候他其實已經回答過不少了,有些回答被大家接受了,但也有不少回答讀者們並不認同,繼續延續著爭議。

最後我想說,金庸今年已經94歲了,如此高齡更應該安度晚年,讀者們的小小爭議,我認為也就沒必要打擾他老人家了吧。


因為解讀小說的目的,不是為了還原作者原意。解讀史料和解讀小說不同,前者求真,後者求新。

在後現代,有個哲學觀念叫「作者已死」,強調的是讀者可以從作者的專治中解放出來,在原作上有不同的理解、別樣的解讀。

作者已死,看上去是對原作的不尊重,實際是蘊含著超越原作的可能。

所以,與其問金庸本人,不如問問自己,你眼中的金庸小說,到底是怎樣的世界呢?


作品寫出來之後,跟作者的關係就好像孩子和母親。

母親固然可以發表對孩子的看法,但旁觀者也一樣可以。母親的觀點並非完全正確,她對孩子的了解有的時候未必超過孩子的同學同事朋友。

而且我自己覺得,討論這種事情有的時候不是要一個標準答案,而是思想的碰撞。通過討論了解彼此對作品的理解,以及這種理解背後的邏輯和觀念,從而得到自己獨立思考很難得到的東西。重要的是過程而不是結果。沒必要非得和作者交流。


通過金庸新修版里的修改後的情節,恐怕認為金庸已經老糊塗的人不會在少數,他親自修改後的都成了那副樣子,還叫人怎麼相信90歲的金庸能代表50歲的金庸?


有一個讀者曾問過金老:「您認為在你的作品中,誰的武功能稱得上是天下第一?」

金老回答:「誰是天下第一,只能去問大家。」

金老都已經把自己的作品從他本人的籠子里解放出來,交給我們大家了,咱們就不要再給它關回籠子里了吧?


關於這個問題,錢鍾書先生昨晚專門託夢給我,讓我把他的答案寫在這在了:

一位美國的女讀者喜歡錢鍾書的作品,想要登門拜訪他,用題主的話說就是:直接與錢鍾書本人溝通。

錢鍾書在電話中婉言拒絕了這位女士,拒絕的理由是:

「假如你吃了個雞蛋,覺得還不錯,何必非要認識那下蛋的母雞呢?」

同理,你覺得《天龍八部》不錯,或者《鹿鼎記》很酷,喜歡作品就好了,為什麼非要找金庸老先生呢?難不成你有一條祖傳的DNA需要給他老人家過目?


查良鏞就是個寫小說的,懂個屁金庸!


鬍子周先生要是在生,恐煩惱更甚。


因為是沖故事和劇中人去的,不是沖作者個人去的。

正如那個老掉牙的比喻: 我關心的是雞蛋,好不好吃或該怎麼吃,不是那隻下蛋的雞。

就算那隻雞現在不下蛋了,我也不希望有人對TA過於感興趣,更不希望有人「吃」TA。


主要的一方面我認為是解讀金庸小說的大都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吃瓜群眾,根本沒有機會接觸金庸老爺子,如果他是我們爺爺外公啥的天天呆家裡無聊透頂,肯定沒事就逮住問呀


很簡單,一是無法溝通,二是不需要溝通,否則什麼解讀也做不出來。解讀和拍影視劇不同,不需要授權。一般文學作品出版後,就由讀者自由解讀了,金庸小說也不例外。


如果解讀小說,一定要和作者本人溝通,那研究《紅樓夢》的紅學恐怕就不存在了。


因為很多人覺得自己比金庸本人還要清楚金庸本人想表達什麼,笑。

比如新修版,除了修正BUG之外,把很多原來沒有寫明的暗線明確寫出來了。不再留白這種事情到底好不好可以見仁見智,但是一部分人拒絕承認挑明的劇情就比較有趣了。


欣賞是二次創作的過程,解讀實際上是在創作,所以不用找金庸幫忙創作。

一千個哈姆雷特根本不夠,我們需要更多的哈姆雷特。

看過一檔電視節目,幾個大腕嘉賓問選手,「天地不仁 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 以百姓為芻狗。」是什麼意思。

選手答:大家在天地眼裡都是芻狗,所以應各憑努力,不要老想著走捷徑。

然後有個大腕說人家解讀得不對,還是過度解讀什麼的。

我當時就想,經典這種東西,作者的真實意圖真的那麼重要嗎?你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怎麼就能夠知道兩千年前的人想表達什麼呢?又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對與不對呢?

對經典的解讀,只要是對現實有積極意義的,有什麼過度不過度的呢?

不同的是,莊子死了,金庸還活著。

就算他活著,我們依然要進行二次創作!


我在香港求學時,有幸選了劍梅老師的課(讀過新修版序的讀者應該記得她),私下曾問過可否與查先生見上一面,劍梅老師的原話是先生現在不太見人了。

留一分神秘與清凈,對先生和我們讀者來說,都是更好的吧。


高考閱讀理解為啥讓我總結中心思想呢?


分頁阅读: 1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