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的感情經歷之四：煙霞洞里的佳人曹誠英

02-23

胡適屈遵母命於1917年與小腳閨秀江冬秀結為夫妻，胡適與曹誠英第一次見面正是在他與江冬秀的婚禮上，曹誠英是胡適三嫂的妹妹，小胡適11歲，被請來為江冬秀做伴娘的，此時他們都沒想到，這次婚禮上的邂逅，註定了他們後來漫長的苦澀戀情。

曹誠英(1902~1973，別字佩聲，安徽績溪人，國內農學界第一位女教授， 17歲時嫁給當地富戶的公子胡冠英，在佩聲自己爭取下，成婚後不久她就離開了丈夫，就讀"杭州女子師範學校"，其婆婆借口她3年未有生孕，給胡冠英續了小妾，為此，接受了五四新思潮洗禮的曹誠英憤而離婚。

曹誠英很景仰大名鼎鼎的年輕學者胡適，胡適對這位伴娘也很有好感，佩聲喜歡種花草，胡適夫婦到北京後，常寫信給胡適，要他寄花籽給她，也不時作些小詩請胡適指導評閱，兩人通信往返，互有好感。

1923年4月，胡適到上海參加會議，休會期間胡適到杭州遊玩，順便看望已經離婚的曹誠英，杭州遊玩期間，曹誠英始終陪伴左右，使他們的感情發生了飛躍性進步，臨別時，胡適寫了首《西湖》：

前天，伊卻未免太絢爛了！我們只好在船篷陰處偷覷著，不敢正眼看伊了。

詩中暗喻曹誠英為戀人，敏感的曹誠英當然是心領神會的，這使他們的關係更加密切，之後會議復會，胡適回上海出席，此間兩人書信不斷，胡適也纏綿於曹誠英的綿綿情意之中，會議結束後，胡適再度來到杭州，在煙霞洞的和尚廟租了房住下，當時杭州女師也放暑假，曹誠英就以陪伴胡適養病為名，到煙霞洞與胡適同居一室，在這裡，他們的感情迅速升溫，是"驅不走的情魔"，是"吹不散我心頭的人影"(胡適詩《秘魔崖月夜》)，也是他們一生中最為纏綿熱烈的一段戀情，以致有了結晶。

三個月後，胡適回到北平，向江冬秀提出離婚，但江冬秀大吵大鬧、寸步不讓，江冬秀以殺死兩個兒子相威脅，還拿起裁紙刀向胡適臉部擲去，愛惜名聲且事母甚孝的胡適只得偃旗息鼓，落荒而逃，同時也受到梁啟超等輿論的壓力，不敢再提離婚之事，曹誠英也只好將她與胡適的愛情結晶墮胎。

曹誠英墮胎後，由胡適推薦赴美國就讀於康奈爾大學農學院，後來曹誠英與一位歸國留學生相戀，豈料江冬秀從中作梗，致使男方單獨解除婚約，直氣得曹誠英要上峨眉山當尼姑，在其兄曹誠克力勸和胡適的安慰下，情緒才逐漸穩定下來。此後，曹誠英對胡適，一直是痴情不改，一往情深，鴻雁不斷，相互都品嘗著苦澀的婚外戀情，他們的浪漫與幸福是短暫的，更多的是不幸與悲愴。

曹誠英去美國後，胡適還特地給韋蓮司寫信，請她多多關照她的小表妹曹誠英。韋蓮司也的確盡到了呵護、照顧的責任。1936年胡適到綺色佳看望韋蓮司時，事先寫信給韋蓮司，要她不必在他到來時，讓曹誠英來她家住，並說他與曹誠英並不很熟悉。不料痴心戀著胡適的曹誠英沒見到胡適，竟因相思鬧了場大病，後來韋蓮司發現了胡適與曹誠英的曖昧關係，並不惱怒，反而更加體貼入微地關照曹誠英。

1949年，兩人見了最後一次見面，胡適不聽曹誠英的勸阻離開大陸，從此兩人鴻雁斷絕，留下的是無盡的懷念。

此後曹誠英終身未嫁，1973年因肺癌逝世於上海，之前委託好友將她一直珍藏著的一大包與胡適來往資料，在她死後焚化，這段似斷非斷、刻骨銘心的相思，她珍藏了一輩子，死後也隨她帶去了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