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信工程師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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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通信工程師,五月十二號,寶寶出生,陪產假十五天結束,又啟程帝都,開啟出差模式。 經常有人問我,是否想念寶寶,我會告訴他,腦海中沒有一秒能夠放下。 寶寶滿月的時候,我回去三天,做了滿月酒,隨後到了今天,已經四十幾天未曾見面,明日下午回家看望,這件事,也是老婆每天期盼的。希望明天能夠順利,帶上這本新開啟的《月亮和六便士》,看望我的孩子。我:
坐上了回家的高鐵,這趟旅行比較特殊,奇特之處是我決定挖社會主義牆角,占社會主義便宜——逃票,目的是為了省錢。完整的行程是從北京購票至鄭州東(309元),換乘輕軌至開封(18元)。這次的嘗試是從北京購票至保定東(63.5元),逃掉保定到鄭州東的票價,鄭州東站採用站內換乘輕軌,這個環節中,車站工作人員只會檢查我下一段旅程的車票。如果成功,我會節省240多元,但我覺得,這麼做的要付出兩點代價,一個是保定之後的乘車時間可能需要站立,另一個是,我失去了我的誠信。 列車駛出,心還是很慌的,做了錯事的感覺,我想每個人都會有,尤其是年輕或者年幼的時候。擔心的不是別的,是這麼做會不會產生什麼後果,預想不到的未知狀態,最是令人最難過的。再有,就是難免的心虛,這種狀態,我只能嘗試表達出來,總比在心中打鼓比較好。我: 列車咳咳咳的跑了二十分鐘,背包里的《月亮和六便士》不曾拿出來過,望著窗外,等待著列車員過來檢票,告訴我到站時間,同時我會暗自念念,我不會按照票面信息下車,希望他不要記住我的樣子,我會不會有意無意得躲開他的眼神,這很難說,因為那肯能是下意識的反應。或者,我可以把50度的黑框眼鏡取下,這可能會是他在過站時看到我後,不會覺得異樣,希望會很有效。可你絕對不會知道,保定東站已經過去,列車員沒來檢票,一遍一遍的小吃,在推車上推來推去,一趟一趟,會不會是逃票的乘客不止我一個,會是一群人,另鐵路公司運營獨立後,仍然入不敷出,他們不得不加大創收的力度。我不喜歡廉價商品以任何形式被高價出售。不是買不起,是因為不捨得買,且有充冤大頭的感覺。
可你絕不會知道的另一件事是,女兒的降生,給我帶來的最大改變就是,萬萬不要做壞事,如果有意逃票是壞事的話,我擔心產生的報應會連累我的女兒。即便他們在高價出售廉價商品,我也不能另他們的罪行與我的想抵消。 我一直想和王朔一樣,寫一本《寫給女兒》,哪怕一篇也行,在女兒懂事的時候,能夠讀懂父親現在的喜悅和對她的無比憐愛。但目前看來,我希望我現在敘述的故事,以後不會讓我更名為《寫給女兒》。我: 在家陪寶寶兩天,多抱抱女兒,是我的一廂情願,因為她好像不喜歡的的手法,不知道是氣味不對,還是力道不合適,總之,沒有五分鐘,就哇哇大哭。但女兒也有喜歡我的地方,比如喜歡平躺在我的肚皮上,喜歡聽我用嘴模仿放屁的聲響。這獨特的愛好,讓我也有存在我的意義。在家兩天,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周一乘南航於新鄭機場去廣州出差。按照套路出牌,機場大巴,一路穩穩噹噹,且由於早班飛機,一路迷迷糊糊,在大巴最後一排,睡得正香,突然車停了,司機懶懶散散的撩一句:南航的在這下車。我是習慣坐南航的航班,空姐漂亮大方,桑果汁很好喝。結果,我提著包來到前門司機旁,確認了一下,南航是否在這下車後,就下了大巴。下車後,悲劇來了,抬頭一看,「南方國際航空公司」的招牌在一個不小的園區大門上極為醒目。環視四周,確定這她媽的不是航站樓,更不是什麼南航的check in,這是南航是辦公樓。回過神來,發現大巴早就溜走了,我像是被涮了一把的傻蛋,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詢問身旁的園區門衛,確認距離航站樓只有一公里後,果斷背包徒步前往。
平時我也經常運動,堅持慢跑,每周三次五公里,每次半小時。所以,還好,緊趕慢趕總算是提前半小時check in,走了快速通道,順利登機。兩個小時後,順利降落白雲機場。 通信工程師,工作相對簡單,就是跟客戶聊聊方案,做做調研,或機房勘察,或會議討論,輸出結果無非是可行性研究、項目建議書、初步設計、施工圖設計等。來廣州也就是這些事情,訂了漢庭,辦入住,拜訪客戶,溝通方案,勘察機房,回酒店繪圖出設計。隨我一起來穗的同事一百多公斤的大塊頭,因為我還比較隨和,那導致我跟著他一起連續吃了四頓燒鵝,廣州的滷味是很棒,可是燒鵝手撕雞,燒鵝叉燒,連續四頓,我也終於,也必須爆發了。我12-14年在廣州常駐了將近兩年,這哥們兒估計瞧我已經忍無可忍,同意我帶他嘗嘗其他,雖然他對燒鵝情有獨鍾,可我還要照顧他的口味,沒有點一些湯水,只是帶他吃了點娃娃煎,虎皮椒,酸菜魚等,喝了杯癍痧涼茶,他覺得極苦,我學著廣東話告訴他:不苦的涼茶有用么?他也一臉茫然。年輕人是要吃點苦的。無論是苦力還是苦味。 廣州四天的時間,走之前酒店旁邊華輝餐廳點了一份雙皮奶,一份雞絲腸,吃飽了趕飛機。到機場,由於大雨延誤,坐在一個角落安安靜靜等航班。飛機延誤或取消,一直覺得都很耍流氓,讓人無可奈何,等吧!烏魯木齊2周時間,我與家人wechat視頻。同時,室友埋在洗手間哄杭州出租屋哭泣的老婆(新婚三十天,新房剛交,暫無裝修,臨時遠派烏市),哭泣原因,微微側耳,基本上歸於工作不易,人際難處,事事不順吧。22:05,「你要滴眼藥了,老婆」。「滴滴」聲後掛掉電話,室友還沒出來,洗手間沒了聲音,多了哀愁。十分鐘後,打火機啪啪兩下,戒煙一年的同事,再次燃起了離別的無奈。
上段開頭寫到wechat,其實就是微信,這麼寫是顯得時髦一些,也讓這篇文章有個輕鬆的基調。通信人,雖說出差是家常便飯,早已習慣。看到單位某些老同志,以每年出差時間標榜自己,並以此來競選優秀員工之類,也是讓人哭笑不得。拿廣東市場某經理,每年出差時間在250天左右,17年工作時長,累計出差3800多天。刷出這些「成績」,家庭層面不知會有多少犧牲。不管怎麼說,拿出這些數據,總能博得些憐憫之情吧。我想,這十幾年下來,他也是習慣了。但人總是怕孤獨的,異鄉異客的伶仃,自古就有無限的表達。 新疆比關內,說「關內」不知是否正確,或是說成內地?好吧,從北京來,那麼就只和北京相比,進入冬天要早一個月的時間,10月初,來時最高氣溫在19攝氏度左右,10月過半,冷空氣自西向東,自北往南,新疆迎來第一次降溫,明天相比今天,有十攝氏度的降溫,伴隨中雨。可喜的是早晨收到網購的衝鋒衣,黑色,耐臟,是不是僅此一件,能扛過新疆的整個冬天,還不曾考證,但去年十二月來過烏市,溫度零下19攝氏度,一件厚度適中的羽絨服加保暖內衣。因為有時風力較強,為了防止面部凍傷,帽子圍巾能讓人在戶外舒服不少。然而,並非在戶外作業,大部分時間都在室內,集中供暖令室內溫度保持在20攝氏度左右,皮感相對舒服。所以,新疆的冬天,不像人們想像中的那麼令人難過。 被派往新疆,過程很匆忙,工程緊,難度大,且涉及陌生專業,所以,抗雷、頂包的角色,工作中必然一臉迷之尷尬。迷,在於對於項目實在不懂,項目牽頭工作,牽頭挨批的意義大於其他。尷尬,對於項目溝通,略懂的部分不敢交流,怕露怯,不懂的部分更不敢問,怕被瞧不起。所以項目進展緩慢,我也無可奈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扛一天算一天,希望早些派人支援。好在,一周運營商調研,有不少進步,看到些希望。 那就跑步唄,減肥的同時,也能減壓。住處有四百米專業跑道,十多圈兒,5公里,不快不慢,二十八分鐘跑完。三步一呼,兩步一吸,有趣的是,這個過程中,總在想我的排量是1.6的還是2.0的,帶不帶T。除了這些,跑步的這半個小時里,眼前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資料,更沒有客戶與同事,只有腳下的跑到,左手邊的足球場以及遠處冒煙兒的幾個大煙囪。難得的清凈,想想家人,想想以後的工作發展,想想以後的生活方式,想想怎麼慢慢改變現在的窘狀,思考人生的過程,時間像是被冷空氣凝結了,打在臉上,撞擊著面部的熱乎勁兒,並不覺得現實很殘酷,因為,我的腳下一直還不停的運轉,我沒有停滯不前,我還在運動,還在進步。 前段時間,跳槽的同事朋友圈兒同情我與家人的異地囧相,我回答他,這一切都只能怪我能力不足,無論工作能力還是生活經驗,都是菜鳥一枚,我的家人都在為我很菜,做付出。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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