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仙姿(李存勖X劉玉娘)31如履薄冰,步步為營
對於突然而至的李存勖,劉玉娘起初是有驚慌的,但也認了命。
卻沒曾想,這般認命、屈從,卻並未換來溫柔以待。
曹老夫人身邊,她雖學歌舞,卻也沒學別的,畢竟這是在晉陽宮內。
只在臨來前,才被剪刀阿嬤囑咐了,「只要凡事順著,便不會有什麼。」
一夜間,她只覺體無完膚,痛不欲生。
渾渾噩噩捱到天亮時,門外一個毫無顧忌地聲音響起,「王爺,王爺,侯夫人問,今早是否一同用膳?」
「侯夫人」三字,彷彿一道神奇的咒語。
李存勖醒了醒,毫不留戀地起了身,匆匆而去。
那一剎那,劉玉娘躲在被中,淚水洶湧而出。
她雖不喜歡李存勖,但此時此刻,卻也理解了王妃心中的痛楚和委屈。
好在,不久之後,安金姝來了,身邊還跟著蕊兒,蕊兒端著湯藥。
這兩人,是王妃韓夫人派來的。
安金姝一進門,就將馨兒支出去,讓她準備溫水,以及飲用的熱水。
再往裡,見到花容憔悴的劉玉娘,兩人俱是一驚。
所不同的是,安金姝神色凝重,蕊兒面上則浮起一絲喜色。
要診視時,蕊兒也不挪地,甚至還探頭探腦的。
安金姝不由放重了口氣,「好沒羞的丫頭,這也是你瞧得的?」
蕊兒抿了抿嘴,退了一步,卻不放下手中湯藥,安金姝頭也不回道,「行了,放下吧,一會兒夫人喝葯時,你來候著,在外面可別亂跑,仔細點聽著吩咐。」
大約也是端累了,蕊兒放下了葯,又看了眼劉玉娘,退了出去。
這奇怪的對話,讓劉玉娘從悲傷惶恐中,漸漸警醒過來。
她隱隱感覺到,後面還有更大的事等著她。
果然,只聽安金姝用不輕不響的聲音道,「馨兒,還不進來,先給夫人打理下。」
劉玉娘清楚,這是說給外面的蕊兒聽的。
一番整理後,安金姝拿起紙筆,同馨兒道,「回頭我會拿些藥粉來,每日化水裡外用。一個月之內……,罷了,這事我來同王妃說……」
她說著又瞧了瞧劉玉娘,劉玉娘心中一動,抓著被角,開始啜泣起來。
見是如此,馨兒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拿著帕子遞給她,訥訥道,「夫人……,別哭了,有安師在。」
安金姝又看了看劉玉娘,卻並未動作,直到寫完藥方後,才上前道,「夫人莫哭,不礙事的。」
劉玉娘哭聲愈發大起來,安金姝揮手讓馨兒退下,摟過劉玉娘安撫道,「夫人莫憂心,頭一次……,是要遭些罪的……」她說著忽而低語一句,「那是避子湯。」
安金姝說罷起身,去到了熱水,「夫人且喝些水,定定心,王妃體貼,特意備了補湯,一會兒讓蕊兒服侍你喝下。」
說話間,安金姝竟是拿出了個葫蘆,端起碗,將葯往葫蘆里倒去。
隨後,她又拿出一枚葯丹,放入碗中,沖了熱水化開,拿著調羹攪勻了道,「夫人還是少喝點水,一會兒湯藥下去了,便不會有那麼渴了。」
劉玉娘哭哭啼啼地看著她做完這一切,一時間,哭聲都有些不太真實了。
她現在也沒力氣恨誰怨誰,心吊到了嗓子眼兒。
之後,安金姝若無其事地喚了蕊兒進來。
服侍劉玉娘喝葯時,劉玉娘定定地看著面帶微笑的蕊兒。
蕊兒的笑意僵了下來,最後竟有些心虛討好道,「玉……,夫人有何吩咐?」
劉玉娘眼眶紅了紅道,「替我謝謝王妃……,若沒有夫人的照應,玉娘真不知該怎麼辦。」
(原創故事,轉載請署名「姞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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