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偶像練習生》選手陳立農?

陳立農————黑馬突圍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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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9日,農曆狗年新春正近,一檔由愛奇藝推出的養成真人秀節目《偶像練習生》(以下簡稱「偶練」)熱鬧上線。第一期節目播出後,除原本話題度、粉絲量已經佔據一定基礎的蔡徐坤、范丞丞、Justin、朱正廷等練習生外,一位來自台灣、一身粉衣的素人陳立農被導師和其他練習生大讚可愛又具有潛力,意外異軍突起,獲得了大量節目受眾的好感,並在24小時網路人氣排名中獲得第一名。此後2月9日播出的「偶練」小組對決中,陳立農以《大藝術家》A組Vocal身份出場,反轉「冰淇淋」男孩的可愛形象,展現少年的性感魅力,拿下了210票的現場最高票數。就節目錄製時他毫無粉絲基礎的現實情況來看,陳立農的舞台感染力再次得到認可。

2月16日大年初二,「偶練」第五期播出,成功搶佔了原本各大衛視春晚的關注度,吸引了大量觀眾。在這期節目中,張藝興現場公布了4周以來愛奇藝網路投票的排名,在全民製作人9326萬多的投票中,陳立農拿到了740多萬票,獲得第二名。雖然距離排名第一的蔡徐坤還有400多萬票的差距,但陳立農在全部票數中約佔8%,成績突出。以「偶練」開播時僅有900微博粉絲的起步數量來看,一個月凈增100萬粉絲,他不折不扣是本屆最搶眼的黑馬。

但黑馬身份也註定前進道路上障礙重重。陳立農在獲得眾多全民製作人和路人粉認可的同時,各種所謂「黑料」潮水般湧來,其中誇大其詞者有,憑空捏造者有,混淆概念者有。一時間,陳立農到底怎麼了?成了「偶練」節目粉和節目之外「吃瓜群眾」的最大疑問。

在探討這個問題之前,我們不妨先回歸這個問題的本質內核——陳立農為什麼能以素人身份突圍成功?這大概也是很多沒看過節目的「路人」的最大疑問。我想,這個問題背後,是很多人對「新鮮、清新」的認同和渴望。

新鮮、清新又可愛,幾乎是很多人對陳立農的第一印象,這點在第一期「偶練」播出後的路人調查里也得到了證實。而這樣的形象在幾乎千篇一律、受韓系審美文化影響包裝出來的小鮮肉里,算得上是獨樹一幟。陳立農初次登場時,粉白搭配的服裝也強化放大了他青澀少年的氣質。首期選歌為韋禮安的《女孩》,曲風純情輕快,既有少男少女懵懂戀情的純真稚嫩,又寫出其中的羞澀和靦腆,扣准了陳立農魅力的最佳釋放點,為他大大加分。這首歌也凸顯了他溫暖有質感的聲線,收放自如的技巧讓人驚艷,現場導師李榮浩也在點評里肯定了這一點。在看多了風格相近、妝容相似的韓范精緻美少年後,陳立農帶有中國傳統特色的內雙眼皮反倒讓人懷念,天然具有的美感,似乎是與沈從文筆下三三、翠翠一般年紀的邊城水鄉少年。陳立農也同時擁有V字臉型和九頭身比例身材,符合當下審美需求,搭配他略顯稚嫩但不失童趣的舞姿,賞心悅目。整體給人的印象恰恰符合導師程瀟對他舞蹈的點評:「讓我們看的人也很享受。」

可惜後來的過程讓人不僅無法享受,還很難忍受。觀眾的認可反映在了即時投票中,但24小時的一位排名把這個孩子送上被「挑剔、集火」的風口浪尖,各種「黑料」甚囂塵上。陳立農一切皆罪——無法選擇的出生地是罪,沒有投票權的未成年人也被安上ZHENGZHI罪名;有經紀公司是罪,不顧傳奇星在台灣並非強力大公司的事實;天然擁有的笑容是罪,少年開朗愛笑的性格也被過度解讀;就讀藝術類學校是罪,有女同學也是罪,甚至名字中帶「農」字也有了「農夫山泉做後台」的罪名。全然忽略他因家庭條件不佳,在公司其實是半工半讀,尚需在咖啡店打工,就讀的是表演類專業,不存在舞蹈專業受訓,這些很容易查證的事實。而這些「黑料」被用來誘導節目觀眾放棄支持一個有資質有潛力的美好少年,乃至發酵成了對一個未成年孩子肆無忌憚使用網路暴力的源頭。

針對陳立農的「黑料」暫且放在一邊。面對「偶練」飯圈因此而來的是是非非,讓很多節目粉、路人與陳立農的粉絲心生疑惑,飯圈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不關注消息的真實性,盲目跟風以訛傳訛,甚至利用謠言打擊競爭對手;不喜歡就要去傷害,為了給一個人羅織罪名無所不用其極,各種惡意陷害、無端挑撥、抱團挖坑。難道我們最初追星不是因為那個人發著光,投射著理想中的我們自己?難道我們飯上一個愛豆不是因為他優秀又努力,即使出身平凡也有逆流而上、對世界呼喊的勇氣?喜歡一個偶像,對於現實世界裡努力抗住壓力的我們,是握住了一把開啟自我心靈大門的鑰匙,是追逐理想之光的旅程,是等待夢想花開的堅守。

有句話說得好,做事之前先做人。網路給我們可以不必用真面目示人就能對人對事評頭論足的權力,但在碼字發送之前,也請先做好人,獨立思考、有辨別力,不盲從不跟風,不以惡意揣測他人。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選擇作惡還是從善,才是衡量為人本質的準則。追星的初衷是遙望著那個優秀的、喜歡的人,感受他的光芒,照亮自己的生活。無論是作為「偶練」節目粉,還是作為剛剛開始喜歡陳立農的粉絲姐姐,真心盼望飯圈能夠乾淨些,台上的練習生們公平競爭,台下的粉絲追星互相尊重。喜歡一個發光的偶像,也做一個發光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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