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君物語——回家吧，芽衣

某年冬

「你好，○○事務所。」

「你你你好，我是今天來面面面試的小林芽依，對對對不起我迷路了，要遲遲遲到一會兒」一個結巴的女聲在電話里傳來

「好，到樓下再打電話」

……

「你好，○○事務所。」

「對對對不起，我還是找找找不到……」

「能看到7-11便利店么？」

「剛剛剛才看到了的……」

……

「你在樓下轉了半小時……」

我連看都不願意看她

「對對對不起」

她站在門口漲紫了臉

肩膀一高一低慫著

下巴都要貼到胸口了

側臉用餘光怯生生的看著我

……

「知道這裡做什麼直播么？」

「……」

「？」聽不到回答

我抬頭看著她

她卻低頭看著自己的腳

左腳的襪子在大拇指位置破了個洞

踩在黑色的地毯上顯得特別明顯

她用右腳踩著左腳的襪尖

大拇指往後扣了幾下

再伸直大拇指壓住了那個洞

這樣就看不到露出的大拇指了

她做得相當熟練

就是沒站穩晃了兩下…

「你在聽么？」

「啊，對對對對不起，我不不不知道什麼直播」

「……你怎麼找來的」

「廣告，我看看看看有寮住，隨隨隨時入住，就來了…」

「這裡是做成人直播的…」

「我我我我什麼都能做…」

「會電腦么？」

「不不不會…」

「有過風俗行業經驗么？」

「風俗…沒沒沒有」

「用手機直播過么」

「我手機只只只能打電話發簡訊…」

「回去等消息吧，二周內會通過郵件通知你」

我順手在她的簡歷上畫了個叉

「…啊」

她皺起眉眯起小眼睛咧開嘴很懊悔的樣子

參差不齊的齙牙

從裂開的厚厚的嘴唇里綻放出來

斜眼若有所思地低頭看著桌腿…

「那那那，今天不行么」

她抬眼皺眉憂鬱的看著我

雙手攥著衣角

「等消息」

我開始不耐煩了

「是是…」

她挪動著僵直的身體獃獃地往外走

在門口像是想起了什麼

轉身給我鞠了個躬

……

晚上12點

我準備去樓下買個夜宵…

「你怎麼還在這裡？都幾點了……」

門外走廊上

她正蹲在地上擺弄一個大箱子

「對對對不起，我修好了輪子就就就走」

風很大

吹得她瑟瑟發抖

「回家弄，你堵了我們走廊」

「太重了，拎不動，我我我我還沒家回…」

「…」

「我剛剛剛從老家來新宿，準備找找找工作」

「…先進來吧」

…

我帶她到5號直播間

「把衣服脫掉」

「……」她睜大眼惶恐的看著我

「快點，想不想要這份工作」我催她

「啊，我我我…」

…她顫抖的脫了衣服

雙手捂在胸前

她有一個渾圓飽滿的屁股

水嫩嫩的

跟豆腐一樣

「屁股翹高點」

咔嚓咔嚓我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寮還有一個合住間，今晚可以入住，就在這附近，明天晚上7點上班，我會給你做新人教育，工資月結…一小時1500日元，配合客人要求作各種動作，但不能露性器。」

「謝謝謝謝，我我我我一定努力…」

…

「怎麼招了這樣的女孩？」第二天副店長齋藤皺眉疑惑的看著我

「屁股好看」我翻出昨晚拍的照片

「哦，哦哦哦，不錯不錯，這屁股贊，你這傢伙，面試還用手機拍照片，讓社長知道的話…」齋藤斜眼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準備讓她戴口罩不露臉」

「嗯，試試看吧」

…

「昨晚搬我隔壁的是直播女孩？」陽菜只穿著內衣站在辦公室門口

「嗯…」

「誒～～～她說她還是個處女呢，哈哈哈哈哈」…

……

「把腿張開…」「把屁股翹高點，對，胸挺起來」「再分開點好么？」「配合下好么？宣傳照很重要。」……

芽衣僵硬得像個機器人

真的

除了屁股她沒有任何資本

…

「啊…」

按摩器剛剛放到她下面她就顫抖起來

沒一會兒沙發上就流滿了晶瑩透徹的體液

她披頭散髮癱軟在沙發上

「就這樣自慰。」

我順手又掏出了一個假陽具

「還有這個，客人叫你放進去你就放進去，不要你拿出來就不準拿出來」

「是，是…」

…

讓人很意外

芽衣在新人里成績還算不錯呢

每次開播都有一些老客人圍觀打賞

……

「你能不能跟那個女的說說，叫她不要在家裡晒衣服，掛滿屋都是，味道難聞，衣服還有好多都破了…」

陽菜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正在給大腿推油...

「這個女的我看著也不喜歡」

齋藤應和著陽菜的話

眼睛卻只盯著陽菜雪白的大腿

「就是啊，還有一次廁所都不沖，跟她說話她就找理由躲著，好討厭的樣子啊...你說她是不是弱智啊？我覺得長得就像...」

陽菜換著姿勢作著全身護膚

「還有其他的寮么？讓她搬一下」

齋藤黑著臉對我說

轉臉又掃著陽菜的身體

「現在沒有，以後有空出來就叫她搬」我皺眉回應到…

陽菜斜眼瞄了一下齋藤

微微一笑

滿意的扭屁股出了門

「我去看一下，辦公室你盯著」

齋藤尾隨陽菜也出了門…

我們這行業有個福利

跟女孩子混熟了

可以進直播間現場看錶演

……

從那以後

齋藤幾乎天天去看

......

「哎呀，山田君，你來看看啊」陽菜在直播間叫了起來

「你看看，這噴的到處都是，也不擦一下」

陽菜指著電腦屏幕右上方的兩滴體液...

「剛才這個房間是芽衣直播用的，真是受夠了」陽菜甩了個不滿的臉色…

……

「這家店不錯的，你叫芽衣去這裡做吧」齋藤打開一個網頁給我看

「肛交店？」

「嗯，採用率99%，60歲大媽都行，芽衣肯定沒問題，你介紹過去還能有提成拿呢，哈哈哈」

「…」

「要是她不願意，就直接說辭掉她吧」齋藤吸了口煙…

「她最近直播成績也不錯啊，這事是不是要問問社長？」

「……」齋藤叼著煙斜眼抬頭看了我一下

「……好吧，明白了。」

……

夜裡我來到芽衣的宿舍

「這是這個月的工資，公司要調整業務，我們事務所要關閉了。」

「誒...」

芽衣站在宿舍門口拿著我遞給她的工資

睜大了小眼睛看著我

一臉茫然

「可是我還沒有沒沒沒有找到下下下一份工作...」

「回老家吧，你不適合在東京...」

我一邊說著一邊進屋給她收拾行李

「嗚嗚嗚~~~請請請再給我一個機機機會，我會好好好好表現...」

「你聽不懂我的話么？」

我回頭兇狠的對她吼著

她嚇得呆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

收拾好行李已經是凌晨5點多了

霞光已經披撒在新宿的角角落落

我把她帶到新宿巴士站

最早的一班車是6點

「這段時間承承承蒙關照，真是非常感感感謝。」芽衣深深給我鞠了個躬

遠處的巴士緩緩駛來

陽菜上車前又回頭鞠了個躬

「等等」

「嗯？」

「這是你的退職金...」我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到她手裡

「還還還有退職金？」

她抬起頭

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用力抿著嘴巴

胸口緊張的起伏著

「嗯，每個人都有退職金...」

...

芽衣上了巴士

坐在窗口

打開了我給她的信封

一瞬間

她原本緊鎖的眉頭輕輕舒展開

新宿的朝陽撒在她臉上

彷彿給她上了兩朵腮紅

原本芝麻大小的眼睛在腮紅上就像兩粒閃著霞光的黑珍珠

她開心得兩手使勁跟我揮舞著

咧開嘴巴好像在說話

那被朝霞染紅的齙牙分外好看...

隔著車窗

我聽不見她說什麼

...

「回家吧，芽衣...」我默念著...

她一直手舞足蹈的跟我揮手

直到巴士消失在拐角的朝陽中...

......

......

第二天

「山田君」

「嗯？」

「你看到我工資信封了么？」齋藤急切的問

「沒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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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山田君職業經歷

日本某夜店網 · 創始人（現任）

日本某上門夜店· 店長（現任）

某女優企劃公司 · 中文老師兼翻譯（現任）

某日本最大風俗連鎖店 · 東京某支店電話受付（離職）

日本某最大級成人視頻聊天店 · 店長助理面接官（離職）

新橋某ASIAN出張MASSAGE店 · 店長（離職）

東京某老紅燈區中國店 · 店長（離職）

上野，歌舞伎町，吉原 · 案內人（現任）

個人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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