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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心底非常討厭自己父親算是心理變態嗎?

我覺得沒有一個人會莫名其妙地討厭一個人,所以打我有記憶起到現在,雖然有和父親很開心的回憶,但是不開心的居多,直到現在他的很多行為都讓我討厭他。

也有可能是因為我討厭他本身所以他的任何行為都會讓我討厭,可我的確不是一個會莫名其妙討厭一個人的人。

我就是非常,非常,非常地討厭他。

而他的很多行為其實真是非常丟臉且不道德的。

舉例:

父親是個50歲的典型上海男人

隨地吐痰,走馬路邊邊上會往馬路中央自信地吐口痰,那是我真是感覺到他自以為非常帥氣的心情

找我幫忙結果態度惡劣地說我沒有做好,早知道就不找我了,真是我不該讓我來巴拉巴拉(我當時真是氣懵了,第一次看到求人這幅態度)

記得我很小很小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他的手機一下結果摔倒地上了,他就很用力地呼了我一個巴掌,真的是用整個手掌很用力地打了我一個巴掌,對一個小女孩

這樣悲慘的回憶真的太多了,我小時候吃不下飯就罵我;教我數學用罵的來教,我倒現在還清楚記得我是邊哭邊學的

以前真的非常非常討厭他而且對他的態度也非常惡劣,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意識到我再怎麼討厭他他始終是我的父親,但是我發覺,他的行為,讓我真的非常非常厭惡他,不會有任何的改善。

請問,這算心理變態嗎?


我已經討厭到想斷絕關係,我內心也是蠻陰暗的,外表傻大姐,內心心機婊,父親一直愛喝酒,喝了酒就打罵,有一次我腦袋縫了7針,我真的很恨他,他喝酒之後生病了,醫生說不能喝酒注意飲食,他依然喝酒,病時不時發作,每個月給他寄生活費,生病住院也是把我平時攢下來的錢全給他,別人家女兒結婚父母至少陪嫁一輛車,我現在不敢結婚,我什麼都沒有,能存點錢都被他用完了,我真的不求多麼富裕的生活,只求他有一點良知,聽一聽醫生的話,他生病住院,把整個醫院罵了遍,醫生也很無語,還到處吹噓,只要他打電話,就有女兒給他寄錢,我一個在外地生活,我的不容易,他是否有一秒考慮過。從小被打到大,我學習成績一直很好,還做很多活,我錯就錯在生錯了家庭。父親節答這一題,我真的是都不知道找誰哭,當家都不是港灣,還有哪裡可以棲息


答題契機是翻著以前的日記看到自己對父親的厭惡,非常非常地難受,因為這感覺到現在都沒消。我從小到大就沒喜歡過我爸。這幾乎成了我的心病——我是不是心理有毛病?於是突然想到在知乎上一搜,居然還真有同道人。沒太在意這是什麼時候的問題,翻了翻似乎答案寥寥。這種事實在很難說出口,匿名回答就當作樹洞吧,也算回答給自己聽:

其實這是我第一次答題……不知道題主現在是不是還覺著自己心理變態,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但至少多了哪怕一個人和自己一樣,感覺應該就沒那麼難受?畢竟只是討厭一個人而已,不是討厭全世界,也沒有到什麼犯法啊傷天害理的地步,只不過這個人在你生活的世界裡所擔任的角色特殊了一點,父親。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擔負著生養職責的角色。

如果這個人是普通長輩,既沒吃他家大米,也與他毫無血親關係,不過是看不慣他,討厭他,你還會覺著自己心理變態么?肯定不會的吧。

附上自己以前的日記,有點兒長,也算是一個以為自己是心理變態的心路歷程吧,只是這個變態不是變的正常連環殺人犯的態……不行不行啊,不過是討厭父親,怎麼會是變態呢?不是不是的。

他叫我查一個消息。我挺不樂意地說你自己查呀。他嘆了口氣,沉默一陣。我還無知無覺,只隱約覺得自己敷衍。然後他就開口了,我發現你啊,好懶。我叫你哥做點什麼事他很快就去做了。不像你,叫不動啊。我立即不過腦嬉皮笑臉道那當然啊,我特懶。隨即好像感覺到他語氣里的剋制。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其實應該在說,你對我太不上心了,你太敷衍我了。這句字外的話里暗藏的原因他可能不敢想,所以非常克制,與其說給我找了懶的梯子下,不如在給他自己找個不深想的借口。可能他也會慌的吧?自己的女兒,珍而視之的女兒,怎麼也不可能會討厭他吧?他明明,根本沒有做任何虧對我的事。甚至可以說是掏心窩的好。吃飯後的閑聊,我半開玩笑半試探地說我不想要孩子了,說怕養出白眼狼。父母都來跟我講道理講綱常了。他說,父母什麼樣對他們的父母,孩子也會怎麼對父母的,我,也不怕你以後…該死,是不孝順還是白眼狼?我竟然突然間忘記了。大意就是以後不會不負責任。我就咯噔一下,忘性大,也沒管了。這會兒琢磨起來,那裡面,說不怕,其實是怕的吧?

回想起來,以前談及養老一事,他總是笑著說老了記得孝順你媽就成。後半句話應該怎麼接我應該心知肚明,可我就是裝傻充愣,好像沒聽出他的意思,笑嘻嘻說放心吧。

我不能說我是刻意不想的。因為我簡直什麼都想了,我太清楚該怎麼才像一個正常的女兒了。

對父母撒嬌,同父母玩,帶父母出去,為父母養老。

然而我就是,想剝剔掉那個『父』。

這點簡直是天性。他提過不止幾次,說我還只能被大人抱的時候,一見到他就哭。他與母親回到這個小城,想抱我,我依偎在別人懷裡,他剛靠近我就拳打腳踢,哭得兇殘。又不是怕生,別人抱我都沒這麼大反應。他有些開玩笑一樣說那時我好傷心,覺得這孩子長大肯定不孝順,不過後來還好你懂事了知道是爸爸,孝順多了。

是啊,後來大了,知道他是我爸爸。

可想的更多了。我被迫害妄想有點嚴重,總覺得他對我過度地好,幾乎是不懷好意了。總覺得某一刻他就要撕下慈父的人皮對我做些什麼不可挽回的可怕的事情。

他發現了我對他的隔閡。他並不知道這什麼原因,我當然也不敢跟任何人說,自以為是地一邊倒,更喜歡爸爸還是更喜歡媽媽在我心裡從來不用糾結,當然在別人面前還是要八風不動說都喜歡。小孩兒自作聰明。但是有一天他就說出來了,具體說了什麼不記得了,只記得我被發現的驚恐無措,他發現我對他的隔閡了。

可不是,小時候三人一床從來要母親睡中間,牽手永遠只願牽母親的,跟母親出門嘻嘻哈哈,跟他出門拘拘謹謹。

那一瞬間我感覺我從裡到外被看透了。更加毛骨悚然了。

與別的孩子接觸,看書,看電視,漸漸明白,沒哪個被父親疼愛的孩子會這麼討厭父親的。

是啊,有什麼好討厭的?

我什麼都沒有,他能圖什麼?

噁心點,就算把他當成了戀童癖,這麼多年他對我做過別的什麼沒有?有什麼出格的沒有?最多也是唯一一次是在我十一二歲的時候給我遞廁紙開門不忌諱把我屁股看光了。不過是沒在意小女孩兒恐父的細節,正常父親可能也不會想到這一茬吧。這麼一說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腦子真不正常吧?

他對我不好么?

恰恰是太好了,好過了頭似的。

本來我就抵觸他,可他又對我好,於是那種好讓我隔應。因為我心裡知道他純粹是父愛,這好根本很理所當然,可我心裡更深的是對這個人憑空的抵觸。

小小的我根本不知道我到底為什麼。

他對我那麼好。他是我爸。

我不斷說服我自己。

有陣子我還很認真努力地跟他靠近,試著做出一個受父親疼愛的女兒該有的樣子。

然而我還是無法忽視內心深處的抵觸。

小時候被他發現是因為對父母明顯不一樣,那我就都一樣對待吧。

於是新的相處模式就出現了。

比如假期的早上。

我本來想去鍛煉的。跟母親打球跑步也挺好的。可是父親卻也一起。我當然不能說出我就跟媽玩耍這樣的話。媽說,走唄,一起去打球唄。他說,走唄,一起唄。我聽著他的聲音就想轉身。然後我聽到我自己說,不想去,我想睡覺,你們去吧。我好懶,不想去。

媽在門外氣急敗壞,我裝作沒睡醒,不回應。最後也是無可奈何。聽著門咔噠關上的聲音,我真是長吁一口氣。

還有從小期待到大的長途旅行。高考後的暑假是很好的機會。爸媽一直很想去北京看看。他很積極的想一家三口去北京玩,或者別的什麼地方玩也好。前提是三口人,他在裡邊兒。(除了為什麼不把我親哥算在內我有點疑惑外)根本無可指摘。然而我一顆紅心滿腔熱血瞬間凝固了。我聽見自己說,不想去旅行了,不喜歡吵嚷,而且考的不是那麼好,也沒什麼旅行的必要。媽說,我跟你爸這輩子還沒正經旅遊過幾次,以後跟你也不定呆多久,老了也不好出去玩了。你就當滿足一下我們的願望唄。我有點哽。誰來滿足我的願望?我搖頭,滿臉嘻哈,懊悔一樣說哎呀考這麼差有什麼好去的。省省錢啊。

我真的,很努力地想試著喜歡上他,像對母親一樣對他。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啊。

我就是非常抵觸,甚至,厭惡。

我不喜歡他在哪,能說上好多,其實大部分都是些小毛病。但不湊巧我都不太能接受。就有一個大毛病我是特別不能接受的,他從來都把我媽當成免費義務的終身私人保姆。

而他身上有哪些好,我除了不酗酒不出軌不犯法竟然想不到了——這些明明根本不是「好」,只是「不壞」。

也許也是我對他了解甚少。

從小我就幻想著父母離婚。在明知離婚意味著什麼的情況下,有時在母親嘮叨生氣他的時候還試探著想慫恿,說那就乾脆離了,裝作童言無忌的樣子。

更可怕的,想過無數次,要是他不在了…要是他死了…我連打上後面那幾個大逆不道的字都不敢。他是我父親啊。

我會掉眼淚嗎?

小說於我像水月鏡花,看過就忘,連書名男女主名字都能忘。但至此終年一句話我記到現在,感同身受,印象太深了。

這世上你什麼都能選擇,唯獨父母不能。

我對他的厭惡跟那些被賣兒女的深仇大恨比起來根本就是瞎矯情。完全沒有理由。

卻深入骨髓,扎的我痛徹心扉。

我偶爾會翻翻看這篇日記,想看看我這種情緒會不會變,但並沒有。為了讓自己好過,我安慰自己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也許只是生下來對父親這個角色認知有些偏差了。用盡量客觀甚至冷漠的觀點來說的話,只要保持著正常的聯繫,對父母的差距不要太明顯,日子不會太難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不可能永遠和父親生活在一起,能為一個沒做錯什麼的父親做到哪一步就儘力做好吧。哪怕只是背著所謂的責任義務,哪怕只是偽裝,也好過傷了所有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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