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山行》最可怕的不是殭屍,是你我
趁著大家在討論《釜山行》的時候從一個神奇的網站上面下載了電影,終於把它看完。電影全程尤其注意到人物設定,劇情發展以及攝影老師給的鏡頭。作為一個電影愛好者,表演愛好者,做夢相當導演的人,實在忍不住要寫點什麼。
主題
電影主題是什麼呢?災難面前人性的醜惡與光輝?自我的救贖?我想都可以,因為這個電影想要表現的東西太多了。
人物設定
人物設定方面非常經典。人物關係方面:一對父女,表現父女情。一對夫婦,表現愛情,兩個學生,表現友情。一對姐妹,表現姐妹情。人物設定:一個天真善良的小女孩,一個現實且有些自私的父親,一個樂於助人的大漢丈夫和一個美麗溫柔的孕婦妻子。一群青春活力,而且善良積極的學生。一個衣衫襤褸但是價值觀正確的瘋子,一個衣冠楚楚但卻道貌岸然的經理,一個普通卻擁有正能量的列車長,一個普通而理性的列車員。這儼然就是一個小社會,涵蓋了生活中幾乎所有的角色,可以引起幾乎所有觀眾的共鳴,具有代入感。
雖然電影有表現人性的高概念主題,但是卻立足於最普通,最常見的人物關係,這是美國大片最常用的技巧,以小見大,而不是憑空的超人,拯救世界等等。《超能陸戰隊》中男主的兄弟情作為基礎關係,《頭腦特工隊》立足於父母和兒女的關係,《星際穿越》立足於父親和子女的關係,《囚徒》立足於父母和子女的關係等等。從普通的人物關係出發,尋求衝突,表現高概念主題是美國大片善用的技巧,而這個一個編劇技巧在這部電影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環境設定
為表現人性的醜惡與美好,必須要把人逼入絕境,把人的社會屬性剝離得最徹底,直至最後形成幾個人甚至兩個人的小團體的時候,是表現人性最佳的時候。要把人比如絕境就要需要一個密閉的空間,或者一個廣袤到無論怎麼走都跟沒走一樣的空間,比如太空,海洋和沙漠,這樣的空間和密閉空間的效果一樣,都是把所有的資源剝離,只剩下人本身。
列車是一個非常好的封閉空間。一方面這是一個幾乎所有人都熟悉的空間,具有代入感,而無須花大量時間來交代環境。像《尋龍決》就需要交代環境,這就要求編劇有極強的想像能力去構造空間。列車就不需要。此外,列車可以停止,意味著人可以逃離封閉空間,這就給後續劇情發展提供來很多可能。每經過一個站都可以成為展開一段新的劇情。正如漂泊在海上的船隻可以停靠在島上一樣,只是相比之下,列車是最容易實現,最容易展開劇情的空間。《雪國列車》的設定就是一輛世界末日的列車。
劇情
全程劇透,謹慎閱讀。
最開始的鏡頭給到來一個假人,恐怖的面龐,還可以動,給後面的殭屍埋下來伏筆。過路車司機和查崗人員的對話交代了存在過疾病控制的情況,以及當下存在問題的背景。而這些泄漏的東西正是主角公司追回來的那艘船泄漏的,也剛好搭上了關係。撞死小鹿,然後小鹿復活基本把殭屍引入,故事開始展開。特別喜歡此處一個下降的鏡頭,從只看到血跡,下降到看到死掉的鹿,下降過程中不斷將視線引導到死掉的小鹿上,一個鏡頭乾淨利落地交代了撞死鹿的事實。
電影一開頭就通過電話交代了發生了事故,正在調查。而男主和金代理的對話直接刻畫出一個追求利益的基金管理人的形象。話鋒一轉,提到了兒童喜歡的禮物,順勢劇情就進入了和妻子鬧離婚,沒時間陪女兒的片段。
在家裡的劇情基本都是鋪墊,當然了,電影的每一個場景都是必要的,精簡的,必然都是鋪墊。收到兩份一樣的禮物說明父親根本就沒有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可以想像女兒有多傷心,所以去找媽媽成為定局。而父親看女兒唱歌的視頻的片段引出了本局核心道具:女兒唱歌事件。這個道具第一次使用時,揭示了男主繁忙,無暇顧及女兒的情況,這和多少觀眾的情況是一樣的,教育意義爆表。然後在車子上聊起了一次,沒有來得及聊就遇上了救火隊,話題懸停。直到火車上,在短暫的安全之下,小女孩終於說出了為什麼不唱歌的原因,因為要唱歌爸爸聽,但是爸爸沒有來,再度刺傷那些整日繁忙不顧家庭兒女的家長的心靈。最後隧道中小女孩的歌聲拯救了生命,可以這個事件貫穿了電影,是表現父女情的關鍵道具。
列車上的鏡頭一開始就掃描了電影中的主要人物,列車長,男列車員(後續作為理性的代表,關上了門)和女列車員(第一個被咬的人),球隊,尤其是一男一女配角的一段對白交代了人物關係。之後立刻切換到神秘的姐妹,妹妹嫌姐姐還帶雞蛋,可以看出妹妹生活要好,姐姐過得比較辛苦,給後續自言自語的內容形成對照。鏡頭一搖,男主和女兒上了車,同時男主的電話也交代了瘟疫已經開始,電話被打爆了,但是大家還不知道這是瘟疫。最後關頭,那個被咬的女人跑上車,將觀眾的注意力全部收回到列車上,真正的故事開始展開。
小女孩上廁所的這件事,引出了剩餘的角色,乞丐,道貌岸然的經理,以及一對夫婦。遇見夫婦的橋段真的設計的太贊了。「除了我以外,這裡還有兩個人。」與後面的妻子以及肚子里的孩子對應,但表現得很隱晦,很有意思。大漢敲門和裡面的反應產生了巨大的反差,這麼狀的大漢,卻這麼怕老婆,想想挺好笑,也成功合理化了老婆懷孕的設定。
編劇在電影中使用電話來推動劇情的發展,不僅交代了瘟疫發生,還介紹了瘟疫的進展,也從男主母親的電話中則驗證來瘟疫的事實。後續還要許多次使用電話的橋段,甚至使用電話來穿過一個車廂。
殭屍剛開始出現的時候,是騎在一個女乘務員,大家都是覺得奇怪,沒有覺得驚恐,這是正確的反應,因為大家還不知道發生來什麼事情。正如第一個被咬的乘客會上前詢問,被拍醒的白衣女子會愣住,懷孕女人會背靠著車廂,沒有立刻跑一樣,都是受到驚嚇時正常人的反應,這些細節非常贊,是真實的反應。
直到人群跑進了一個車廂,關上了門,故事進入了下一個階段。此時所有的角色都已經引出,故事背景介紹完畢。接下來就是如何把這些角色寫死的過程了。一個優秀的編劇,要不擇手段地,合理化地殺死角色,這樣才能將多餘的分支剪掉,回歸到最想表現的主題上。正如《權利的遊戲》那樣,第一季第一季所有角色共聚臨冬城,然後拆散,多條故事分支分開寫,然後不斷殺死角色,讓不同故事分支不斷匯合,交叉,最終把那些配角殺得差不多的時候,也就是表現主題的時候了。
於是電影進入了不斷死人的橋段。電視中的報道有些諷刺意味,官方隱瞞了事實,也可能是為了防止恐慌,但這個反應不正是所有政府在遇到危機時都會有的反應嘛。
在封閉空間中的小社會開始發生各種各樣的劇情,產生各種各樣的衝突來表現導演和編劇的想法。小女孩讓座的事情,進一步刻畫來基金管理人的自私,小女孩的善良和懷孕夫婦的正面形象。沒有給肚子里的孩子取名的劇情為後來大漢給妻子喊孩子的名字埋下來伏筆。
又一個電話,交代來接下里的劇情,要走分廣場。到站之後,父親和女兒的衝突,又一次凸顯了父親的自私和女兒的善良。那個高速運輸公司的常務也在站台上表現出了他的醜惡。瘋子的加入,用第三者身份,再一次點名了為什麼要走分廣場。然而,電影才剛剛開始,人還太多,必須死!所以,又死了一批人。
車站逃跑過程中,正義的棒球少年和大漢把男主和女兒救了,這應該算是男主醒悟的開始。在車上的時候,常務又開始來戲,進一步把惡人的形象豐滿。而作為列車員的男人則充當了一個正常人的角色,做了正常人應該有的判斷。
角色們非常好的分開了,分開成非常好的三組。這樣劇情就可以分成三條線來展開,也給來後續角色匯合設置了條件。為什麼說角色非常好地非開?因為男性角色一組作為強勢一組,可以發起救人行動。小孩,孕婦,老人和瘋子作為弱者一組,成為被救對象。而另一組是該死組,也就是普通人組,作為參考系,也就是我們。普通人組是一個小社會,裡面的人不出意外都會死掉,但是會在他們身上發生很多故事,表現很多思想。而女性一組剛好在不吉利的13號車廂,一個更狹小的密閉空間:廁所。
穿越車廂開始。這裡就考驗編劇的想像力了。第一個車廂打過去,滿足了觀眾對打鬥的刺激追求。第二個車廂是棒球男的同學們。這次打鬥要體現的是棒球男的內心活動,表現出棒球男面對這種情況的心痛和糾結,從友情層面開始發力,向觀眾傳達友情主題。天黑之後的夜盲和對聲音的敏感不僅體現了編劇創作的能力,也為後續一個車廂用手機穿過提供了思路。雖然劇情裡面說了4個車廂,但實際上,總共穿過了3個車廂來到了弱者組。為什麼是3?因為3是編劇裡面的神奇數字。尤其在喜劇編劇中,一次普通帶入,一次升級,一次瘋狂。而這裡的三個車廂,第一個正常,打鬥度過,正常理解範圍。第二個帶入友情因素,帶出殭屍們對光線和聲音的反應。而第三個就是瘋狂版,一個巧妙的手機,輕鬆度過。穿過三個車廂的橋段應該已經將觀眾的興奮點提到了最高。
兩組人匯合之後,很巧的,沒有人死,嗯,人還是太多了,還要死。所以按照死人法則,還是要去做點事情,再死些角色。所以一個電話又交代了這三組人要匯合的想法。電話在這個電影中起到了及其關鍵的作用,是推動劇情發展的關鍵道具。
再回到參考組,也就是正常人組,也就是死人組,影射的就是普通的觀眾,也就是我們。常委的惡人形象在和球隊領隊的對話中進一步立體化。然而這一次,常委的反應卻顯得合理,雖然有一些自私,但是這樣的決定可以說是正確的,所以他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除了球隊領隊和神秘妹妹。
最讓人深思的劇情終於到來。最讓人深思的矛盾必然發生在人與人之間。參考組代表的普通人的理性甚至利己主義與弱者組和拯救組的對抗。印象最深刻的是小女孩的哭,以及老女人的笑。一哭一笑的對比,震撼人心。小女孩哭出了對這個世界,這些人的絕望,老女人的笑,笑出來對這個世界的絕望和釋懷。天真的表現和成熟表現兩種方式的衝擊之下,劇情達到最高潮。
終於大漢被咬了,人們也匯合了。惡人常委再一次發起大招:蠱惑。愚蠢的人們不就是我們嗎?常委又一次成功了。弱者組和拯救組被趕到了另一邊,而愚蠢的他們竟然開始堵死門,而放著另一邊有殭屍的門。足以見得,在參考組這些人的眼裡,人的危險要遠大於殭屍,這也正是人在陷入絕境的時候表現出來的人性的醜惡。這不正是這個社會真實的寫照嗎?人最不相信的就是人。
神秘妹妹終於獲得了鏡頭,獲得戲份,開始影響故事走向。
「像個傻子一樣,那副模樣,生了那麼一個兒子,把一切都給來他。所以你為什麼這麼辛苦的生活?既然這樣走了,為什麼要這樣?白痴一樣。」這段對白是全劇最深情的對白。如此的一個母親是一個多麼普通而又正常的母親,難道說的只是電影的角色嗎?不,是對觀眾說的。你為什麼要這樣的生活?為什麼要過得這麼辛苦。可想而至,神秘妹妹應該是一個單身,沒有孩子。
「一群人渣」。神秘妹妹的一句話,挑明了她的決定,也引起了觀眾的共鳴,推動了劇情的進一步發展。
姐妹倆隔著窗戶,把手放在了車窗上,深情對望。人世間能有幾回如此的相視。一眨眼,已是陰陽隔世,恍如昨天。剛剛那個釋懷的笑,依然還在姐姐的臉上。生活的重擔,壓迫著那些普通的女人,讓她們衰老,讓她們憔悴。只有臨死的時候,才會覺得解脫。但即使她已經死了,還依然在尋找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尋找著她的妹妹吧。
「姐姐你真的辛苦了」,神秘妹妹哭著哭著就笑了,也就釋然了。門拉開的那一瞬間,這一車廂的人渣,終究還是逃不過命運的審判。這是人性醜惡的報應嗎?但該死的人依然沒死,因為電影還沒有結束,惡人,終究會在最後得到報應。
列車長不斷聯繫著前方的人員,而列車就這麼絕望地開過一個又一個的車站。哪裡才是終點?何處該有天堂?
終於參考組的人們死得就剩下兩個人了,惡人常委和一個即將被惡人利用的列車員,一個代表著正常人理性邏輯的角色,卻終究還是防不住壞人的算計。
弱者組還剩下孕婦和小女孩,瘋子和新加入的領隊女孩。拯救組則只剩下男主和棒球男。
小女孩和男主的對話,又提起了唱歌的事,回扣開頭的情節,合理化唱歌暫停的事,進一步升華父女情。可想而知,剩下的還有友情,親情,還有普通人之間信任可以表現。
又是一個絕望的電話,再一次驗證了是男主他們造成的事故,因果輪迴,一切冥冥之中自有註定,這是戲劇,也是人生。
列車長終於得到了鏡頭,開始了他的戲份,也開始了他死亡的歷程。棒球男女也開始了他們的戲份,也開始了他們的死亡歷程。開始收尾了,該死的人必須得死。兩人相擁而亡的畫面是對友情甚至是愛情的凄美詮釋。
列車長善意地來救惡人常委,卻不料被設計,畢竟惡人就是惡人,這個反面人物Flag立得非常彪悍。
回看剩餘的角色們,瘋子必須死,他的對比價值已經用完。然而瘋子的死法卻讓人震驚。一個神智不清的人知道去捨己為人,拯救別人,而那個高速公司的常委卻如此損人利己,盡顯人性醜惡。
最後還剩下四個角色,依然還是太多了。必須死。壞人必須死,而如果男主還活著,那麼就太完美,不震撼。只留弱者才能達到最大的藝術衝擊。所以火車頭的故事悄悄展開。
那一群掛著的殭屍的視覺效果,加上恰到好處的配樂,讓這一段劇情看起來精心動魄,充滿想像力。就在觀眾們都覺得剩下來是人與人之間的戰鬥的時候,惡人常委不知為什麼已經感染,正在發作。被感染的原因大概應該有亮點:一是他已經夠惡了,是時候讓他得到報應,從而讓電影回歸正義的主題。二十如果大家都沒有被感染,那麼還需要很長的橋段來創造衝突來殺死他。所以編劇決定讓他感染,雖然我沒有看懂怎麼感染的。也許也為後續埋下來伏筆,還有下一季?沒有被咬也會感染,女孩和孕婦也被感染來?不得而已。
「請送我回家啊,我媽媽在家裡等我」。經典的韓式電影台詞。立足的關係也是普通到所有人都了解的親情關係。在打鬥中,終於,男主也被咬了。惡人也掉了下去。總算讓觀眾對惡人的結局滿意。惡人必須死,只是要最後。
最後男主和女兒的告別再一次讓觀眾從刺激的打鬥中陷入憂傷。男主跑到火車頭後面失聲痛哭,與此同時,小女孩的哭聲,叫喊聲和敲打的聲音不斷傳來,這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是一種難以言表的痛,是一種令人窒息的痛。在孩子的叫聲中,不斷穿插著女兒剛開始出生的時候的畫面,作為一個父親,那是一輩子最幸福,最開心的時刻。而此刻,他將告別。
但隨著病毒的發作,男主開始變得坦然,變得釋懷,因為他已經做下決定。為了女兒,他必須跳下車。背景音樂由鋼琴主導,弦樂輔助的憂傷,突然無聲,然後高亢而悲痛的弦樂響起,這是決絕。男主從火車上墜下,畫面凄美。不得不稱讚攝影老師的機位,剛好拍到主人公掉下的影子又完美地避開了下面放著的道具。
就在觀眾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更絕望的事情出現了。軍隊下令射殺不明感染情況的小女孩和孕婦。一切的努力,難道只是為了最後被人所射殺而不是被殭屍咬死嗎?人生為什麼如此絕望?人最終還是敗給來人。軍隊的做法不對嘛?對,也正因為對才讓我們在命運面前顯得更加無力。
然而隨著小女孩歌聲的響起,一切希望又回來了。生活也是這樣。當陷入絕境的時候,也許下一秒,我們就可以拯救自己,收穫希望。
「等到花開時節,我們再相逢」, 但我們不能再相逢。
攝影和配樂
攝影和配樂可以說上乘之作,尤其是配樂。攝影都是比較經典的拍攝手法。比較震撼的三個片段是:(1)車廂中小女孩的哭和老婦女的笑的對比。前景是小孩在哭,背景是兩群人都在為自己的生存做努力,而真正的威脅還在身後,這是絕望的畫面。(2)姐姐和妹妹隔著窗戶對視的畫面,剛好拍到兩個人的臉,一個在探望,一個哭著哭著救笑了,是釋懷的情節。(3)男主從駕駛室跑出來,到火車頭後面,直到墜下去,尤其是墜下去的畫面,視覺衝擊十足,這是抉擇。
配樂方面,父親和女孩在車裡的時候,經典的配樂,緊張而神秘。列車上殭屍咬人的時候的配樂十分驚悚而緊張。
走下第一個站台,然後又趕回火車時的配樂尤其精彩,頗有點《勇闖奪命島》的感覺。(對音樂不懂,無法專業評論,憂傷)。在進入15車廂之前的片段,配樂是憂傷的,是絕望的,也是蘊含能量的,充滿信念的。就像走在暴風雪中的雪山,茫茫雪原沒有盡頭,但我們堅信,我們能活著走出去。
最後殭屍們追著男主和女兒還有孕婦的配樂也很精彩,和火車站被追的片段的背景音樂很相似,應該是一個曲子的不同段。隨著男主哭泣著火車頭的尾部,音樂緩緩響起,舒緩而憂傷。但隨著男主回憶女兒的種種畫面,配樂開始變得溫柔,憂傷減少,直至靜止。當男主墜落時,音樂響起,是悲傷,也是重生的力量。
總結
最喜歡的演技還是小朋友和老姐姐的。即使老姐姐就那麼幾個鏡頭,但是不管是人物形象,還是表演,都覺得非常震撼。小朋友很厲害,哭得如此真實。總之,這是一部很優秀的電影,很值得欣賞和學習。為韓國電影點贊,也希望我國電影可以更好。期待黃渤,徐崢,王千源,周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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