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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有篇說瑞士人不可理喻地嚴謹,是真的嗎?

呃 可以搜一下MFS


說一說我身邊的一位瑞士人吧。大衛.托布勒,2012年8月受瑞士總部之命前來中國發展公司AFM業務,同時兼任亞太區AFM經理。

大衛,日耳曼系瑞士人,家鄉位於瑞士東北部,母語是德語,外語是英語和西班牙語。大衛的英語口音不是大不列顛島的英式英語,也非北美洲的美式英語,而是帶有濃重德語口音的英語。大衛說他們的語言與標準德語不一樣,他們口頭用瑞士德語,書面用標準德語。世界很大,世界很小,有一次和大衛一同出差在從北京回蘇州的動車上,大衛聽到後排說瑞士德語的爸爸和女兒時特別激動,聊起來後才發現爸爸和女兒不是瑞士人,而是奧地利人,因為大衛的家鄉與奧地利隔得很近,就在邊境區域。

大衛戴一副黑框眼鏡,一米九的個子,瘦版身形,立體剪裁的高鼻樑,頭小身子長,估計已經超越了九頭身的比例。無論春夏秋冬,大衛大部分時間都是襯衣休閑褲加運動鞋,偶爾,看到他穿西裝西褲和歐版皮鞋,但無論是平日工作里的休閑,還是商務場合里的正裝,大衛的穿著都透著那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品質感。儘管大衛看起來又瘦又高,但他那修身剪裁的襯衣有時候會暴露他的啤酒肚。

大衛說瑞士是一個透著孤獨的國家,特別是像在蘇黎世、日內瓦這樣的大城市,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感很強,且彼此之間不會去互相打擾和侵犯,無論是房屋與房屋之間的距離,還是人心與人心之間的距離,都很遠。大衛並非蘇黎世大城市出生,而是在邊境的小村莊,個性上沒有那麼冷,當他獨自一人來到蘇黎世工作的時候,他竟然也感到了一種孤單和被隔離感。

有一次,他在大街上等公交,等的時間有點長了,他轉過頭跟後排的陌生人說了一句,怎麼這麼久還沒有來。人家說:「你瘋了吧,你在說什麼。」好吧,他住嘴了,在蘇黎世,大家等車間隙,沒有交流,只有靜靜的守候而已。你講一句話,你就是怪物。

他說完,我愕然了。原以為,曉東曾經在瑞士培訓的兩個月是多麼美好的經歷與體驗,只是他從來不提,我們也不問,終於有一次大家在晚宴上喝High了之後,他說,「我在瑞士,只有一個日本人請我吃了一次飯,帶我出去玩了一趟,沒有其他任何一個人邀請他一起吃飯或者結伴遊玩」。他待了兩周之後,特別想回中國。在他看來,兩個月是一種巨大的煎熬與折磨,而我們以為這是多麼大的幸運。這就是蘇黎世,並非我們想像中這般美好的城市。

瑞士四分之三的國土是山地,所以瑞士人是典型的山裡人。一過晚上8點鐘,街上便沒了人影,幾乎沒有西方普遍的夜生活,就像蘇州城,晚上過了8點鐘,街上人也不多了,如果要看花花世界不要去瑞士,應該去拉斯維加斯。如果想要High,不要去蘇州,應該去上海。

百度百科上說瑞士人保守,自信。他們辦事井井有條,凡是被允許的,一定給你辦好。但不被允許的事情,他們又十分較真,會禮貌地回絕,沒有通融的餘地。瑞士人自己嚴格遵守規矩,同時也嚴格要求別人,這方面一點也不通融。他們有互相監督並告發不遵守公德人的習慣。

所以當大衛到了中國,看到特別多中國人不好的習慣,包括沒有公德的行為,他會很介意,他會當場說NO,雖然別人不一定聽得懂。他很直,直到得罪了人也常常不知道。《曉說》上高曉松在巴歐羅巴的那些事兒的時候就提到過瑞士這個國家的特點,除了令人激動和興奮的愛的大遊行,還提到了瑞士男人人人蔘軍的國家政策。瑞士之所以一直保持中立態度,與這個民族的勤勞和自立是分不開的。

在勤勞這個詞的表現上,大衛是我的楷模。

公司九點上班,大衛自己給自己定的上班時間是八點。大家五點半準時下班趕班車,平常也不會注意老闆們什麼時候下班。有一天快五點才開完會,跟一個供應商打電話太投入,以至於沒有注意到時間,直到放下電話,發現身邊的大家全都走光光了,才發現,不好,要錯過班車了。等我站起來,撩開窗帘向下望時,六輛大巴齊刷刷的衝出了公司大門,馬上奔下去也是來不及的。後來,看到大衛還在講電話,心想可以搭他的順風車吧,不想打擾他講電話,估計是在跟瑞士總部講,因為也聽不懂瑞士德語,於是我默默的收拾慢慢下樓,看到幾輛老闆們的車停在樓下。等了一波又一波自己開車的人都走掉了,卻還沒有大衛的一點兒影子。心想等等就等等吧,可是等到花兒都謝了,他都沒出來,六點半了啊,六點半我都快到家了,終於他下樓了。

大衛是為數不多的效率極高的老闆之一,郵件剛發,我起身想去跟他確認,走到他辦公室門口,剛開口問,他說他已經回復給我了,我在他的辦公室門口瞬間就凝固了,心裡默默想,這速度也忒快了點,快到我們常常跟不上他的腳步,這一點曉東和我都有同感。大衛說話直接到從來找不到拐彎的地方,即便我們出於善意的建議和提醒,他一點兒不動搖。於他而言,一旦決定的事情就按照既定的思路走,從不輕易變更方向,也不會輕易的變更策略。

大家開會,從來沒有廢話,講到重點立馬寫會議紀要,沒有秘書、沒有行政、沒有下屬做記錄,會議結束,他的會議紀要也搞定了,坐到位置上沒兩分鐘,啪,新郵件來了。大衛的每一步都想的很清楚,聊天的時候他說,以前在瑞士遇到幾個非常好的老闆帶他,讓他收穫很大,而後來,升了職位換了部門,漸漸沒有人帶他,甚至可以共同討論的人也剩下不多了。現在的問題是所有都是他一個人做決定,然後他一個人帶團隊帶手下。大衛的話很誠懇,從不拐彎抹角,對任何人都是一樣。

他想法很多,不隨大流,而是根據自己的主線而延伸出適合自身業務的各種分支決策。年底大家紛紛都在統計枱曆統計筆記本的數量,唯獨大衛的團隊一個都沒訂,他說他要做一批自己業務的年終禮物,而不是讓自己的業務淹沒在幾十種業務當中,大而泛的介紹對他沒有意義。

作為沒有架子的老闆,他跟我們一起去廣告公司改視頻、去美術學院講解修改手繪圖片、去奧特萊斯買工作服、去上海做產品手冊、去北京拜訪媒體、去廣州參加展會。自己準備食材,生火烤牛排,做西班牙蔬菜凍湯給大家吃。大衛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不太喜歡跟經銷商一起吃飯,在瑞士,他們都是輪流著與經銷商或者合作夥伴們吃飯,不用每次都去,但中國不是,他場場必到,不同的國度有不同的習俗,關於中國的人情世故他也越來越懂。

大衛不太喜歡麻煩別人,大部分事情都是親力親為,比如自己規划行程,自己訂機票和公寓式酒店,從不擔心自己的溝通有障礙。

有一次我們的一位銷售講,他們一起去出差,銷售拿不準具體的地點,司機師傅也不知道的地兒,大衛掏出他的手機,點開軟體,直接用手機搜索英文地點手機瞬間報出中文導航,然後我們的銷售就在那一瞬間石化了。

大衛很貴,且不是一般的貴,可能用一個部門的中國人的工資才付得起他一個人的費用,但人家貴的相當有理由,你可以創造多少價值決定你的價值。


Office computer does not have Chinese keybord, so many of my views can not be exact expressed.

As a chinese who live at a small village in switzerland and work in Zürich which is German speaking region. i would say 80% above comments about swiss people, switzerland are accurate. haven¨t experience any zürich cold alienations yet bt the village where i live people are quite friendly and sympathetic.

About the society, one popular joke can explan it-----Heave is where the French are chefs,Italians are lovers,British are the police ,Germans are the mechanics and Swiss are organisers. Hell is where British are chefs, French are mechanics, italians are organisers, Germans are the police and Swiss are lovers.

Unfortunately I have a swiss lover, rational, practical and direct, same mentality as above mentioned boss.

In general, swiss german people are strict but not rigid. people respect social rules and obey it. that is the mentality what our chinese have been miss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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