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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皇帝」朱祁鈺:一個大寫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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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初戀」黃軒最近火了,雖然長相儒雅,情話技能滿滿,但在電視劇里一直情路坎坷。《紅高粱》中對九兒情有獨鍾,奈何九兒最終情定余占鰲;《羋月傳》中和羋月青梅竹馬,卻一再錯過。新劇《女醫·明妃傳》中,在與霍建華版朱祁鎮幾乎同時開始的追女行動中,終於算是率先贏得女主芳心,但他扮演的景泰帝朱祁鈺,這一生那真叫一個跌宕起伏!

想想還是大寫地心疼~

如果寫小說的話,明英宗的一生可以寫成非常戲劇化的通俗演義,但代宗皇帝不是,他是一本流動著意識的嚴肅小說,有個一以貫之的主題,權力的誘惑與制度、人性的拷問。明代宗,一看這個廟號就要心疼朱祁鈺,按照正統觀念,皇位不是他的,他只是個代理皇帝罷了。

朱祁鈺是明宣宗朱瞻基唯二的兒子中的小兒子。他的母親吳賢妃,原是超極能作死的那個朱高煦漢王府中的一個侍女,朱高煦被擒後,漢王府女眷被充入宮中為奴,吳氏也在其內。吳氏後來得寵,因為罪人身份,宣宗便將其安排在宮外。

朱祁鈺出生後,吳氏母憑子貴被封為賢妃,不過還是住在宮外,直到宣宗病重。宣宗駕崩前,將朱祁鈺母子二人託付給他的母親張太后。張太后也確實不負宣宗所託,將朱祁鈺封為郕王,並修建王府供他們母子居住。

因為是明英宗朱祁鎮唯一的弟弟,兄弟倆的關係還是不錯的,逢年過節還不忘賞賜朱祁鈺。連當時的直臣李時逸都曾由衷稱讚說:陛下兄弟相親,國之福也。如果沒有意外,朱祁鎮會一直做他的皇帝哥哥,朱祁鈺則是安心作一個藩王弟弟,逢年過節弟弟會登門給哥哥拜年,互致問候。

但命運就是如此不可預知。正統十四年,他的哥哥朱祁鎮御駕親征,在土木堡被俘,當時朱祁鈺監國。皇帝被俘,權監王振被殺,眾大臣的怨氣沒處發,剛好王振的死黨馬順出來了,眾大臣將其打死,王振的外甥王一山也連帶著被當庭打死。

這陣勢把朱祁鈺嚇得目瞪口呆,準備偷偷逃跑的時候被大臣于謙拉住,告訴他:大臣們只是為了懲治王振黨羽,不是沖著他來的。

當時翰林院侍講徐珵,夜觀天象有變,認為國運已去,在朱祁鈺問群臣是戰是守時提出南遷。這當然遭到了于謙、陳循等朝臣的反對,時任兵部左侍郎的于謙當朝斷喝:「敢言南遷者,可斬也!」有南宋的前車之鑒在,朱祁鈺當然也否決了徐珵。這場朝堂上的論爭看似只是龐大戰局裡里的一次波瀾,卻牽動著之後的朝局。

朱祁鈺、于謙,通過這次朝堂論辯明白了:在這場事關大明江山的戰役中,他們兩人是同一戰壕里的隊友。而徐珵在朱祁鈺的眼裡卻不那麼光彩,後來當于謙向朱祁鈺舉薦他為國子監祭酒的時候,朱祁鈺聽到這個名字,就說:「是那個提議南遷的徐珵嗎?此人為人險詐,將會壞學生們的心術。」徐珵由此十分沮喪,聽了陳循的建議,改了名字叫徐有貞。八年後,這個不得勢的人物攪弄朝局,改變了明代宗兄弟二人的命運。

當時他的侄子朱見深才兩歲,為免主少國疑,不受瓦剌所制。于謙等大臣稟明英宗之母孫太后,最終擁立朱祁鈺為帝,改年號為景泰,朱祁鈺從藩王一躍成為皇帝。這一年,他22歲(虛歲)。

朱祁鈺登基後,重用于謙等賢臣,清除王振黨羽,並取得北京保衛戰的勝利,明軍也多次擊敗瓦剌。瓦剌見討不了便宜,便想放了明英宗,藉此求和。但權力最是蝕人心,一旦嘗過,又有幾人能放下?朱祁鈺也是如此。接回來,這皇帝是誰當?

最終,還是于謙給他吃了放心丸,承諾皇位還是他的。朱祁鈺這才派人同瓦剌接觸。朱祁鎮作為一個被俘皇帝,沒有任何屈辱條件的被放歸,也稱得上是一大奇談。而在瓦剌期間,朱祁鎮能夠做到不折大明尊嚴,也是足可稱道的。

史料載:使者頻至,請歸上皇。帝不悅曰:「朕本不欲登大位,當時見推,實出卿等。」謙從容曰:「天位已定,寧復有他。」帝顧而改容曰:「從汝,從汝。」

迎接朱祁鎮迴鑾的禮儀本就已經從輕、從簡,朱祁鈺心裡的想法已經很明顯,可是官員們並不順著他的意思來,朱祁鎮過生日了,禮部尚書說要百官去朝賀萬壽節,過新年了,又說要百官去給太上皇賀新年,朱祁鈺當然全都否定了,不許去!明英宗回歸之後,朱祁鈺為防止他同舊屬聯繫,便派人嚴加看管,連食物都只能通過小洞遞入。為免有人接近朱祁鎮,朱祁鈺甚至還把南宮附近的樹木砍伐殆盡,讓人無法藏匿。這一軟禁,便是七年。

因為權位,他還廢掉了侄子朱見深的太子之位,改立自己的兒子朱見濟為太子。因為皇后汪氏的反對,他又廢了皇后,改立朱見濟生母杭氏為後。這之後,景泰帝都在忙著賑濟災民、治理黃河、剿滅匪患,然而景泰四年他的兒子朱見濟死了。此時他才二十五歲,一個年輕小夥子,他心裡雖然難過,卻並不著急,因為他相信自己會有更多的兒子。景泰五年,章綸、鍾同請求重新立英宗的兒子朱見深為太子。耿直,好,去錦衣衛大牢吧!景泰六年,南京有異常現象,還有災害,南京大理少卿廖庄又說讓朱見深做太子。說得好,給我打屁股! 不僅廖庄被打,朱祁鈺還想起了大牢里的章綸、鍾同,於是一起打,直接把鍾同打死了!

杭皇后會不會是劇中女主的原型之一呢?

說實話,朱祁鈺,他是一個好皇帝。在他做皇帝的這八年里,他實行寬仁的政治,遠小人,近賢臣,可惜他的命太苦了,平定叛亂後,大明又總是發生氣候災害。廢了原來的太子,偏偏兒子又死了!本以為自己還有機會生養更多的孩子,卻一直沒有迎來小生命的誕生。根據《復辟錄》的記載,景泰八年,明代宗生了重病,大臣們上書要求重新立朱見深為太子,可是王文、王誠打算立襄王世子為太子。曹吉祥、石亨在正月十七日的早晨聯合了徐有貞去南宮請朱祁鎮複位,發動了「奪門之變」。那時,朱祁鈺已經四天沒有常朝了。忽然聽見奉天殿傳來鼓聲,病中的他問:「是不是于謙造反了?當朱祁鈺得知朱祁鎮複位後,只是說了句:「哥哥做皇帝了,挺好。」(楊暄《復辟錄》中的原話是:哥哥做,好!) 這個「好」字頗耐人尋味。

隨後,朱祁鎮把朱祁鈺廢為郕王,並同樣將其軟禁。一個月後,朱祁鈺去世,年僅30歲。

可能是遺恨未消,朱祁鎮給朱祁鈺封了個惡謚,叫做戾,以親王禮安葬。這位曾經的皇帝,因此成為唯一一個沒有被葬入帝王陵寢的大明皇帝。

被朱祁鈺廢掉的那個太子朱見深,後來成了明憲宗。雖然按常理來看,他該是對這位叔叔有所憤恨,但他卻很是理解朱祁鈺。在大臣們念在朱祁鈺有匡扶社稷之功而感到不平時,朱見深恢復了朱祁鈺的帝號。並按帝王規格,重修了他的陵寢。

如今位於北京市海淀區玉泉山北麓的景泰陵

《國榷》評價朱祁鈺:宗社絲髪,僅系景帝。當時六師新喪,九塞氣沮,乃舍姬旦小節,坐攝羣囂,獨制長策。尤恤飢拯溺,納諫信賢。而或以太上事過責之,斗粟尺布之謠,古人不免焉,政未可以紾臂論也。

什麼意思呢?翻譯成白話就是:當時土木堡之變之後瓦剌直逼京師,國事已經萬分危急了,這時朱祁鈺出來,任用得人,力挽狂瀾,這麼大的功勞,糾結於苛待朱祁鎮的一點小事,未免捨本逐末。

朱祁鈺在位期間成功解決北京之圍,擊退瓦剌,迎回被俘的朱祁鎮,這之後沒幾年也先就死了,瓦剌內部分裂,北方大患消弭於無形。無論如何,朱祁鈺這個臨時皇帝當得還是盡職盡責。而且居上位之時,他雖有所苛責卻並未主動起過殺念,尤其那個「好」字,讓我始終相信,他人性未泯,尤似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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