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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里來最香是桂花啊,酒里來啊最甜是我家……」
焚歌想起了桂嫂滿面笑容的哼著曲兒。
「初七,來吃飯,別劈柴了。」
「空兒,快去給初七端飯去,她癲癲的估計都不知道初七是誰。」
「初七,這就是你的窩了,起夜可不能在這屋,去外頭茅房啊。」桂嫂溫柔的囑咐著。
「瘋子,我娘讓我給你端飯,碗底有塊醬肉,真是積德了你遇到我娘。」空兒牢騷著但仍會照顧初七。
「初七,初七。初七!」空兒拖著受傷的腿追著馬車。
「快捉了那妖女,為盟主報仇。」
畫面一轉,焚歌發現自己被蜂擁包圍,周身各種兵器都指向自己,而自己則像衝天的飛鳥,突出重圍。餘下的人兒也不甘示弱,在後面窮追不捨,焚歌獨戰武林群雄,殺人的手法絕美瑰麗,好像在跳一支飛天舞,肅殺而溫柔。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宛如天人又冷如鬼魅,讓人見之恍惚。
或許,這世上所有的好色之徒都會產生如此感慨——死在這樣的女子手中,可謂死而無憾了。
焚歌的兵器叫月色,是一把泛著銀光的好劍,不染纖塵,即使是遇血也不會被污了顏色。
「姣姣飛天客,姿麗艷無雙,月色撲人面,萬物盡調殘。」
焚歌想起有人曾經這樣稱讚自己的功夫。然而面對如此眾多的高手,她漸漸體力不支,身上那鵝黃色舞衣也被血染成了紅色。月色也變得千瘡百孔,不知是誰重創了自己的頭部,自己拼著最後的力氣逃走,卻眼前一黑,腳下一空滾落下去,鳳凰泣血,蝴蝶折翼,就是如此吧。
焚歌記得當時的自己是釋然的,從未有過的自在。由棋子碎裂化作棄子,也不失為一種解脫。
「兵刃不該有情誼,世間一切情誼都是拖垮你們的負累,記住你們是暗門的媚殺,媚殺一出,所向披靡。」
蒙面的師傅在教導著孩童們,即使身處同門也沒有同門情誼,身邊不斷有人死去,也沒人在意。即使是日光照在身上也覺得冰冷,這就是暗門,其中的冰冷殘酷遠非常人可以想像。
「別睡了,歌兒,該喝葯了。」沈括搖著睡夢裡的焚歌,她睜開眼睛,神色中還帶有一點恍惚。
「你是誰?」焚歌問道。
「腦子還沒好利索嗎?我是大夫。乖,把葯喝了,一會再給你開幅治腦子的。」沈括打趣。
焚歌把葯一飲而盡,跟喝水一般沒有半點畏懼遲疑。
「還是瘋瘋傻傻的可愛,那幾天喝葯還別彆扭扭的呢。」沈括說話還是沒個正經樣子。
「我是什麼樣的人?」焚歌突然問道。
「歌兒,永遠是好歌兒,我只是個大夫,對於江湖事,嘿嘿,不了解。」沈括接過葯碗一遍收拾一邊道。
「我跟你關係好嗎?」焚歌又扯住沈括追問。
沈括看了看抓住自己衣袖的纖細手指,又坐了下來。
「你現在是病人,不適合想太多事情,最重要的就是休息。來我幫你針灸下,好讓你恢復的快些。」
於是他拿出隨身的灸包幫焚歌施針。他的目的是讓焚歌放鬆,好好睡一覺。
「大夫,我喜歡初七這個名字,也記得桂嫂,空兒,還有爐火好暖,剛才夢裡我還看到了他們,我想永遠是初七。」
沈括沒有回答,起針片刻後,焚歌便睡著了,收拾停當沈括轉頭看向馬車外走來的人影,神色凝重。
這些暗門的姑娘背負了太多的負累,但這些他無能為力,畢竟他只是一個大夫。
至於自己與焚歌的關係,無非是自己總是逗著著焚歌玩吧,跟逗其它的暗門姑娘一樣,畢竟暗門的生活很無趣。
姑娘們雖然都是絕色,但卻殺人不眨眼。唯有焚歌有些不一樣,仍記得初見時,她與別的媚殺搏殺,那身姿宛若天人,笑容甜美無雙。大概便是因為這傾城一幕便與別人不太一樣吧。
「她恢復的怎麼樣?」迎門而進的人正是長風。
「雖說我醫術高超,但畢竟不是神仙,還得有些時日。」說完,沈括便要趕人。
「有些時日是幾日?」長風追問。
「又有任務?非她不可?她的身體狀況和神志仍然不樂觀,怎麼可以再受刺激!」沈括賭氣似得一口氣說完。
「還需幾日!」長風冷冰冰的再次問道。
「粗略估計,得有三個月,你就是再著急,那也得要一個月。」
「我只能給你十五天,十五天內,我要見到作為『媚行者』的焚歌。」不等沈括說完,長風丟下這一句就走了。沈括內心氣憤,卻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馬車上,女孩靠在墊子上,昏昏欲睡。這幾日來,吃飯睡覺喝葯,都有其他僕從專人打理,讓她根本就沒什麼能夠單獨邁出車廂的機會。
幾天將養下來,她的神志也逐漸清醒了不少,人也變得陰沉了幾分。時常盯著車棚上的花紋,一看就是半天,原本清亮一片的眼底,逐漸有了昏暗的顏色。
「你該是想起些東西來了吧?」這日鬼醫例行準時端來湯藥,見那雙青灰色的瞳孔中閃過一陣恍惚的神色。
「一點點……」女孩皺起了娟秀的眉,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想起來了?」對面正在閉目小憩的長風睜了眼,金藍色的鴛鴦眼準確地捕捉到女孩眼中的一絲驚慌。
「一些事情,長風。」
「嗯?」
「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
長風聞言好笑地挑起了眉,俯身上前攫住她的下巴,不容抗拒的抬起:「不過是活著的鬼魅罷了,怎麼能算做人呢?」
長風一句話落下,在面前青灰色的眼中掀起了一片驚痛之色。
「不要想逃,有鬼醫在這裡,你也不必急著尋死。」
「我不會尋死的。」女孩輕輕掙脫了長風的手,軟軟地縮回墊子里,一雙明眸逐漸暗沉成了死灰一般的顏色。
一路顛簸,待眾人終於抵達時,已經是七日之後了,初七早就被顛簸的腿腳酸軟,若不是有僕婦在旁扶著,只怕就要從車上滾下來。
初七被一眾僕從們引著進了一處府邸,那宅邸外表看起來毫不惹眼,其實內里極為寬廣,僕從引著她左拐右拐,才來到一個院子前面。
「主子,到了。」
「這是你的院子,」長風不緊不慢地踱步跟在後面,語氣帶著幾分戲謔,「怎麼,不進去看看?焚歌?」
女孩邁進了院子,在房門前躑躅片刻,還是伸手去推了。
房門不曾落鎖,一推就開了,入了廳堂,室內布置極為整潔,除必備床褥傢具再無半點其它裝潢,若不是空氣中漂浮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脂粉香氣,幾乎讓人聯想不到這是屬於女子的閨房。
而那放在卧房門口的半扇屏風,就顯得格外突兀了。
屏風不大,只有半扇,矮的只到人肩膀的高度,淡黃色的底子上,印了只鮮艷的蝶,棲在一朵墨蘭上。
女孩似是對這屏風感到好奇,伸手去摸那朵墨蘭,忽地渾身一哆嗦。這株墨蘭的綉工精美,運針走線靈巧,幾筆就將墨蘭的神韻刻畫得十分傳神。可用來綉畫一朵蘭花的,卻不是什麼絲線,而是美人頭上的青絲!
在看這淡黃色的屏風,哪裡是什麼上好的絲絹,分明是一整張的人皮蒙在架子上做成的,那一隻花蝶,也不是什麼花印,根本就是之前紋在人身上的紋綉!
女孩只覺一陣涼意從指尖遊走遍了全身,兩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捂住漲得發疼的太陽穴,低聲呻吟。
是了,怎麼能忘了呢?那時她叫焚歌,在進暗門的第二年,受不住成日里熬煉筋骨的苦楚,想要離開。還沒等她說出口,就被長風看破。
那日長風領著還年幼的她,在長廊里七轉八轉,被帶進刑堂里一間地下室,長風把她拖進那極為低矮的門後,劈手就把她推到一團模糊的血肉跟前。
她哆嗦著爬起來,垂著眼不敢看面前這團人形的血肉,那人還有呼吸,只是被挑斷了聲帶連呻吟都不能,只是趴在地上,瞪著合不攏的眼,呼呼喝喝地喘著粗氣。另一邊的牆上,晾著一張新鮮的美人皮,還冒著熱氣,在應當是腰的位置上,紋著一隻花蝶……
「怎麼,想起來了?」
長風的聲音將女孩的神識喚回,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衫盡皆被冷汗濕透了。
「怎麼會忘了呢?這可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在我七歲生辰那天。」
女孩背對著長風,坐在地上,讓人根本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
「還記得我當時跟你說過什麼嗎?」
「你說,我還太小,頂多只能做成個扇子。」女孩撐著地緩緩站了起來,側過頭來睨著長風,露出幾分意味不明的笑,「以我如今的身量,應當能夠湊上另半扇屏風了。」
「你!」
這時,屋門口一個身影鬼魅般閃了出來。
「門主召焚歌姑娘去撫琴,請姑娘速速準備。」
那人說完,也不等屋內人回話,就如同煙影般消散了蹤跡。
(未完待續,預告:2018年2月22日更新第六章 公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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