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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清晨,少女在被窩裡睡得正香甜,突兀地被丫鬟喚醒,更衣洗漱,迷瞪著一雙媚眼被僕婦喂完飯,在鬼醫沈括端來的一碗湯藥面前,情緒近乎崩潰。
當然,隨即在推門而入的長風面前,又馬上回復了平靜,乖巧地灌下了一整碗葯湯,苦的齜牙咧嘴。
「準備一下,我們即刻出發。」長風並未久留,目光在四周梭巡了一圈,收穫了女孩瑟縮的表情,便轉身離去。
「去哪?」女孩經過幾日的調養,神志已經清醒了些許,仍是有些懵懂地開口,想讓扶著她的僕婦給她一個解釋。
「姑娘你只要聽從爺的吩咐就好,其他不用多想了。」
「哦。」女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跟著走出去。
院中早已備好馬車。外表看上去與其他並無二致,極為樸實無華的馬車,內里的裝飾卻極盡奢華。
「上來。」長風在車門前伸出手,女孩已經踏上了腳蹬,卻在此時頓住。
「我早說了讓你不要嚇唬她了嘛,」鬼醫咋舌,趕緊探出身去拉住女子的臂膀,「來,歌兒不要怕,坐上車我們就回去了。」
女子一臉茫然,被鬼醫拉上了馬車。
「回哪兒?」
寬敞的車廂內忽然變得靜寂,長風和沈括都盯住了女子,久不言語。
「回你該去的地方。」長風還是給了女子一個回答,「暗門,魅形堂。」
長風說出這句的時候,女孩不禁瑟縮了一下,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但是她就是知道,那裡並不是一個讓她舒心的地方。
忽然她有點想念那處她初時安身立命的地方,那裡有可以避風的柴垛,還有灶膛前鋪了棉褥,尚帶爐火餘溫的小窩。
「你不屬於這裡,」長風不知何時已貼近上來,在她耳邊低語,「你在這裡,只會牽連更多無辜的人。」
女子十分惶恐地搖頭,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咱們這回取道南陽,只怕是不會順遂,南陽那裡來了個朝廷的人,行事頗有幾分手腕。」沈括懶洋洋地支著下巴,好像並沒有多麼擔心。
「媚殺蔓嫵尚在,她行事機警,自會幫我們周旋。」
「不愧是刑堂主長風,果然處事周密。」沈括擊掌讚歎。
此時,鬼醫口中的朝廷來人陳坤正恨得牙根痒痒,原本只是跟地方官員例行巡視。
然而平安集上,出了兩樁命案。
桂嫂的酒館院外,一男子橫屍在地,渾身血脈枯竭狀若干屍,本就平淡無奇的面貌變得格外猙獰。
院內桂嫂蜷距在牆根處,瞪著雙眼早已沒了呼吸,兩眼一片渾濁,顯然已死去多時。
是早起的農戶早先發現了院外的屍體,報了官,待陳坤和地方官員聞訊趕來,查詢線索,又在酒館院內發現了早已死去多時的桂嫂。
「那男子是被人用利器刺穿胸口而亡,但不知兇手用了什麼辦法,抽走了死者渾身的血液,一滴也不剩。」驗屍的仵作忙碌了半響,給出了結論。
「吸幹了血脈……那這個婦人呢?」陳坤不由皺眉,他查案多年,各種窮凶極惡的手段也都見過不少,但這般詭奇的手段,倒是頭回見著。
「這婦人是被人割斷了喉嚨,」仵作如實回答。
「什麼兇器?」陳坤再問。
「這……」仵作也是一臉茫然,他多年的職業生涯首次遇到了挑戰,「小人看不出。」
「為何看不出?」
「大人你來看。」仵作引陳坤上前,伸手拂開屍身上蓋著的白布,「兇手用的當是極鋒銳的兵器,小人初時檢驗只在這婦人喉間只看到了一線紅痕,根本不曾在意,哪想這一線傷口,竟深得切斷了頸脈。」
陳坤上前細看,果然桂嫂頸間只有一道細絲般的傷痕,因為死後血脈凝滯,現今已變成了紫紅色。
「而且大人你看,常人再使用兵器傷人的時候,常常因為施力不同造成傷口的深淺不均,稍有經驗的人都能看出兇手慣用的是右手還是左撇子,但這個傷口,深淺均勻,小人根本看不出深淺……」
「這倒是奇了怪了……」陳坤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娘!娘!」這時一個瘦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從人群里撲將出來,撲倒在桂嫂的屍身上嚎啕,「娘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陳坤見那男孩撲了過來,並未多做阻攔,甚至側了身子向旁邊讓了一讓。
一時間,男孩撕心裂肺的嚎哭聲竟壓過了圍觀眾人的竊竊私語。
「現在桂嫂人也沒了,空兒年紀這麼小以後可怎麼辦才好……」
「天可憐見,桂嫂心善人也好,前一陣還收留過一個女瘋子……」
「這怎麼就好人沒好報呢……」
旁人的私語聲終究沒逃過陳坤的耳朵,女瘋子……會不會與這有什麼關係?
空兒畢竟年幼,此番橫遭變故,根本無所適從,便有好心的鄉人想上前開解空兒。空兒只甩開他人相扶的手,瞪著一雙通紅的眼,去看陳坤。
「大人可是京城中辦案的官人?」
「我是。」
「大人可知道是誰害了我阿娘?」
「現下未明,」看著空兒一雙眼中泛出奇異的光,向來行事穏沉的陳坤不僅有幾分惻隱。「但我陳坤定當竭力探查,找出真兇。」
空兒擦乾了眼淚,上前一步,撲通一聲跪在了陳坤面前。
「懇請大人收我為徒,教我探案輯凶!」受了傷的膝蓋狠狠跪在地上,鑽了心的疼,但空兒根本不在乎,只是叩首,「終有一日,我穆長空當查明真兇,親手為我阿娘報仇雪恨!」
空兒腦袋扣在地上,砰砰地響。隨行的地方官員趕緊去扯:「你這小子不知好歹,這京城的大人肯幫你查案已是天大的榮幸,你還敢……」
「罷了,起來吧。」見著空兒額頭上已起了血色,陳坤皺起了一雙濃眉,「你我並非師徒,只是你當記得,三法司不留無用之人。」
「謝大人!」空兒接著又要再拜,被陳坤伸手攔下。
此時,酒館不遠處,林間一抹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過,被陳坤眼角餘光掃到。
「誰!」陳坤一聲厲喝,足尖一點便躍出丈餘外,丟下了一臉茫然的眾人,追了出去。
樹林間紅衣魅影閃動,伴隨著鈴音清脆,陳坤緊跟著追了出去。那人身法詭譎,數次幾乎是飄著從陳坤面前掠過,卻讓人摸索不著,若不是幾聲若有似無的鈴聲,陳坤只怕是追丟了蹤影。
幾番下來,饒是陳坤輕功底子紮實,也不禁額頭上見了汗。這番他見到那一抹紅衣掠過松後,待追過去,只見四下無人,不由也是氣結。
「叮——」又是一聲鈴音脆響,
陳坤猛然轉身,直向背後的方向追了過去,身形如鷹隼,誓要將獵物擒於手下。待他衝出丈余,忽然察覺有異。憑著他刀頭劍戟搏殺過無數回的直覺,陳坤猛地頓下了腳步,腳下步伐頓住然而去勢未決,他的身形仍舊往前衝出了將近三尺。
頸間察覺出些微的涼意,陳坤沉著身子向後撤了一步,一抹細小的血痕已經出現在喉結上方,半晌才有血珠緩緩沁出。
陳坤摸了下脖子上的傷口,定睛細看,直覺得脊背發涼。
林間,一抹極細的絲線,橫在當空中,正是男子脖頸的高度,因為太過纖細加之以樹木掩映,所以倉促間人眼根本難以辨識。這時陳坤能夠看得清楚,只因為在那透明的絲線上多了一抹血色,所幸傷的不深,只單單切破了一層皮肉未曾觸及血脈。
若當時慢了一步,只怕在急速運動中撞上了這根絲線,下場只有身首異處這一種。
「叮——」又是一聲脆響,陳坤舉目四顧,只見林間小徑的盡頭,一抹紅色的影子在晨間漸起的迷霧中消散不見。
夜晚吸了人精血的妖魅,到了白日里就要回到巢穴了?
陳坤向來不信鬼神之說,但此時腦子裡竟突兀地冒出了這樣荒唐的念頭。
原來,那傷口是這麼來的——
此時,平安集上,空兒執意要親手為母親操辦葬禮,拖著一條受了傷的腿,奔波著去採買香燭紙錢。
平安集上素來有不少過往來客,一輛路過的馬車自然不會特別顯眼。只是怪那一陣微風拂過,吹起了車窗的簾幕。
空兒不經意抬頭,恍惚中到了一雙熟悉的眼睛,青灰色的,泛著盈盈的波光。
「初七,初七!」空兒抱著香燭,追在車後面喊。
但憑他一個孩童還拖著受了傷的腿腳,哪裡追得上車輪嶙峋的馬車,很快空兒便被落得遠遠的,腳下一個不穩,撲跌在地上。
懷中的香燭紙錢散落了一地,空兒狼狽地趴在地上,再抬頭時,嗓音里已經帶了幾分哭腔:「初七——」
車廂內,女孩被長風死死困在懷裡,捂著嘴呼喊不得、
「別看了,那裡不屬於你,」男子的薄唇貼在少女耳邊,字字句句都是最深刻的詛咒,「初七,這個名字是誰起的?也是夠俗氣的,記住了,你的名字是焚歌,媚行者焚歌!」
少女被鉗制在男子懷裡,動彈不得。青灰色的眼中,瑩瑩淚光滑落,打濕了男人的手掌,卻換不得半分憐憫。
「誒,我說長風,你不能一言不合就動手啊,」坐在對面的鬼醫頗有怨念地碎碎念,「她現在還是個病人,你可別再把她逼瘋了!換得老子一通白費勁!」
長風回頭狠狠瞪了那鬼醫一眼,頓時就讓對方收了聲。
長風鉗制著女孩的手勁略微鬆了一松,但仍未讓她脫出自己的掌控之下,待女孩終於奮力掙脫了長空的掌控,撲到車窗前向外張望,卻只見得車子緩緩駛出了平安集,帶著身後煙塵滾滾,再也尋不到空兒的身影了。
(未完待續,預告:2018年2月15日更新第五章 南柯夢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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