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童 I 山河風物誌001

嚴肅文學【山河風物誌】是銀河通訊社刊物畫一些我看書整理的一些妖怪、異獸。

有許多妖怪以前原本都是神，但由於受到外來的宗教及佛教傳入的影響，而漸漸失去信徒，到最後終於墜落而成妖怪。河童也是其中之一，她們在很久以前曾是受到各地居民所崇敬的水神。喜歡住在河川與沼澤之中。雙腕的骨頭相連，把一隻手縮回來之後另一隻手就會伸出去。這一點和我讀書時養的一隻烏龜一樣，它怕人時把四肢和頭縮進殼裡，但是太胖了導致縮的不是特別嚴實，我戳一下它的爪子，它另一隻爪子一定會伸出來一點，後來我把它放進了漢江，不知道它是否還活著或者被漁夫抓住賣掉了。

據民間傳聞所得，河童長得瘦小，高約60公分至1米，重約45公斤，身上有臭味和黏液，難於捕捉。據說某些地方的河童全身長毛。河童頭部中央有個凹陷部位，呈碟狀，有水時充滿活力，一旦沒水則會全身乏力。頭部顏色各有說法，有說是紅色，亦有說是深藍色。長有會發光的圓眼，眼神銳利。鼻子突出，有著敏銳的嗅覺；口裡上下各有四根尖牙。四肢修長。手臂再生能力強，若被切斷還會再生。每隻手只有四根手指，手指與手指間長有蹼。背上長有甲殼。臀部有三個肛門。

事實上，上述的這一形象來源於中國。根據古書《幽明錄》上的記載，這種生物名叫「水蝹」，又名「蟲童」或「水精」，裸形人身，身長大小不一，眼耳鼻舌唇皆具，頭上戴一盆，受水三五尺，只得水勇猛，失水則無勇力。在《本草綱目》亦有關於「水虎」的記載，說是一種兩棲動物，面似虎，身上有鱗，形如四五歲的兒童。通常都是全身潛入水中，只露出很像是虎爪的膝蓋在水面。

根據日本民俗學家考證的結果，這種生物其實就是日本河童的原型之一，同時也是在中國黃河流域盛傳的「水虎」，又名「河伯」或「水猴子」。

鳥山石燕的《今昔畫圖續百鬼》就引用了上面的內容，並以穿山甲來形容水虎的鱗片。再看日本的九州地區，在那裡，河童又被稱為「河殿下」或者「旅之人」，昭示著其外來者（渡來人）的身份。也就是說，九州地區的河童，就是來自中國的水虎，即水蝹。至少在古時候是這樣。關於這一點，芥川龍之介在其以河童為題材的短篇小說中就曾經提及。

被譽為「妖怪博士」的水木茂更是在其著作《圖解日本妖怪大全》中，描述了水虎所擁有的種種神通：擁有聽得懂魚、鳥和人語的萬能耳，還可以像水母一樣軀體隱形消失，甚至能夠隨心所欲地改變體型大小，據說馬蹄印大小的水窪里就能藏下數千隻水虎。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的是，其實在九州地區的河童傳說中，除了「九千坊」以外，還有著名為「海御前」和「巨勢入道」的河童。

海御前是九州河童的總元帥，據說是壇之浦投水而亡的平教經之妻，被供奉在北九州的天疫神社；而巨勢入道則傳聞是由平清盛的亡魂所化。

九千坊、海御前、巨勢入道，一同在九州地區構築了一個巨大的河童王國。

古賀侗庵在江戶年間所著的《水虎考略》中，就收錄了許多九州地區的河童傳說。下面羅列其中流傳較廣的三例：

• 相傳在肥後國（今熊本縣）天草地區住著大量的河童，它們常常帶小孩子去海邊教其游泳。孩子們有時也會招待河童到家裡來，讓父母們做飯給它們吃。其身形只有小孩子看得到，父母看不到，大人們只能聽見它們吃東西的聲音。河童離開時，飯碗和茶杯都會變空。
• 在日日向國（今宮崎縣），河童也被稱為「咻嘶欸」或是「咻嘶卑」，即咻咻叫的傢伙。據說它們會在秋末冬初的雨夜，一邊發出「咻咻」的尖細的鼻音般的叫聲，一邊在空中成群結隊地從河岸飛往山林深處。在春初漸漸回暖時，河童又會在同樣的雨夜沿著同一條線路，從山裡向河岸啼鳴而來。
• 在肥前國（今佐賀縣和長崎縣一帶），如果有人被河童殺死，那就不能用火葬。從壽衣到棺材也不能選用白色的東西，這被稱為「黑葬」。傳說用這種下葬方式能弄瞎那隻殺人的河童的眼睛，並令其手腕腐朽潰爛至死。此外，也有將鐮刀立起放置在屋內或是在屋外撒麻殼或豇豆可以驅除河童的說法。

順便教大家一句驅逐河童的咒語，根岸鎮衛所寫的《耳囊》中就有記載：「咻嘶卑啊，勿忘舊約。川中人，氏菅原。」同樣，《諸國里人談》也有：「毋忘與咻嘶欸立川事，川中人，我亦菅原。」

最後奉上今日份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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