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謙一寫的漢語是什麼派別?
看起來不像是學的現代漢語,所以其實是古代日本人寫字說話就是這種文法嗎(我是指在片假名出現之前)
佐藤謙一在知乎的主頁:佐藤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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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文程度大概只是中國高中生的水準,白話文大概只有中國國中生的水準。因爲文言白話兩者都沒有學得很好,所以說的中文和寫的中文,其實都挺彆扭的。加上詞不達意的情形也是很多,文白不分,且文的部分相當不工整,白的部分又常常很拗口,在中文母語的人看來大概是相當困擾的,我是這麼認爲的。
看到朴趾源先生(???)用漢文寫的書,就覺得這人寫中文怎麼和我挺相似的,譬如典故亂用,文白的問題,有時整段寫的像是模仿水滸的唐宋白話,卻又沒有唐宋白話的真正清爽利落的精神。總之就是這樣的氛圍。在文學水準上我當然不能和先生相比,但在文風和寫作的問題上,我認爲真的是很相似。
在知乎寫了些答案,便有私信來誇獎我漢文寫得好,『寫得美』,我覺得很無奈。我寫中文,能正確表達出心中所思想,已經是我的目標達成了。如果因爲這種水準不高的半白不古的彆扭文風反而令人覺得很新奇,我希望你不要覺得這個是什麼美好的事物。你比我更有天生的能力去掌握真正雅馴的中文,而不是我這樣的常常詞不達意的語言。
加上一點是,因爲我的廣東白話,上海閒話,和中文普通話的水準是相近的,且都不太順暢,所以說話寫字時候常常混用了,自己卻也沒有發現。我大學三年級的時候班上來了一位女生,是中國的交換生,因爲我識得講中文所以和我有些親近。她總是抱怨我的中文看起來「真的像是古墓里爬出來的感覺」。不是什麼好的形容,對吧。
我特別討厭現在中國很流行的假北京話,尤其是播音主持和配音業界。就是那種亂用輕聲,亂用兒音的那種假北京話,「大門兒」、「汽車兒」、「公主墳兒」這一類的,我甚至知道有人說「電影下載兒」的。一聽到這樣的假北京話,我就覺得很不舒服,很討厭。真正的北平話,像是李安先生《推手》里陳太太那樣的,或者隨便看到一位在北京幾場巴士上的售票大媽,那個語言真是好聽,真是好聽。真正的北京話的美。
如果說我的中文是什麼「派別」,我覺得就是這種假北京話和真正雅馴好聽的北京話的區別。雖然看起來相似,看起來美,但終究是工夫不到家的產物。我的中文日進一些,回頭看我之前的所寫,真的會臉紅。
-個人以為這個是語言學範疇內的問題了。我的觀點是,佐藤謙一的語言中因為夾雜了部分古漢語或者說非現代生活化的辭彙,它不是古漢語。1.是用詞使用一些非生活化的詞,現代很少用的詞。
我始終認為自己是一個世界公民,而非一國一土之捍衛者 —— 愛鄉愛土,固然可敬,可這世界之上,誰人不是你的手足呢?
由於時間的長久無涯,民族之間的欽慕與矛盾,隨著時間的發展,終究是會被遺忘的,這與民族性無關,與慘烈程度無關,與理性或感性也無關。五胡之亂,靖康之恥,嘉定三屠,無論它們多麼的殘酷與恥辱,今日之唐人也早已悉數忘卻。惟日本近世之侵華,記憶猶新,也全是因為當事之人尚保留記憶,戰爭之影響也尚且持續存在的緣故。唐人並非只恨日本人,也並非日本人尤其可恨。只因歷史的尺度太短,使得我們無法忘卻。
很多民族都侵略過中國,為何中國人最恨日本人?
下劃線是我加的,大家單看這些詞,受過初等教育的人如果你還認認真真的學過古文的話,都能明白什麼意思,也知道這些簡單的古文語法對吧?但是現在的語言環境下我們不這樣說了而已。如果把無涯換成無限,無關換成沒有關係,今日之唐人換成今天的中國人,早已換成早就已經,悉數換成全部都,忘卻換成忘記。……你還有這樣的感覺嗎?沒了吧?
2.真正的古漢語,我感覺的是從韻律節奏要比他的語言結構短促的多。(我本人非語言學專業,且和文科關聯也並不大,這裡說的都是個人的看法沒辦法引證,大家看看就算了,求真的話還是請教專業的人士吧。)我就試著以古文的形式翻譯一下我引用的佐藤謙一那段話吧。我才學不夠啊,感性與理性這種現代詞不知道該怎麼說好,還有就是句式有些單一,用詞單調,沒用典實在是羞愧啊。意思到了,就好。夫吾終自為,余乃世之公民,非一姓之國一黨之土其衛戍者——愛先輩之業,誠敬之,然世上胡誰兄胞?
嗟夫,時之無涯,民之慕矛,逝者如斯,終忘之。與民心無關,與暴虐無關,與理性與感性亦無關哉。五胡亂華,靖康之恥,嘉定三屠,此皆殘戮數倍,吾等今亦悉數忘之。惟扶桑擾我距近,憶有新,事人尚存之,其害亦存之然也。吾族非妒恨之和人,亦非和人性甚可恨。蓋因清日之害,猶自跨短,族民難捨哉。
自先秦訖兩漢、時士族之語、文言之謂也、夫白話肇於有宋而盛於清季、今人為別今之白話、而謂之古白話也、及民國之初、西學東漸、日語浸淫、時人詣力有所不逮、難竟作以文言、是故不蠲舊語、又雜新詞以書新聞、謂之新聞體也、至乎民國之末、會兵燹,國府敗績、播越臺灣、毛氏擅柄、居中國為天下唱、曰、廢新聞體、悉書白話以喻鄉野芻蕘耳、當是時、白話行、而文言新聞體皆見廢矣、由是觀之、佐藤君所書、故時新聞體耳、
早期白話文哇
看了看,基本語法規範是現代漢語,只不過用了一些類似於復古的修辭
謝邀。
不可謂@佐藤謙一 君之漢語是何派別。
若做學問,如經濟學,則有奧地利學派、凱恩斯派等。若以文筆觀,則有桐城派、公安派,又或浪漫派、寫實派。佐藤君之文,僅為一外人使用文言之例。以外文故,有外人痕跡。
然吾國日用文言已絕,脫有嘗試者,亦難接古人氣味,雖期韓柳再生,恐四紀以內不可得覘。題主問平片假名出現之前日文是何等文法。
平片假名出現之前,日本國純用漢語文言(言文分離,與吾國近古情形略似)。再之前,則無文字矣。然始終自有語言。中國文言之標準體,奠基於司馬子長之史記,自茲以下,中古昭明文選,近世古文觀止,為世準則。佐藤君之文法,並無足研究處。
而思慮可觀,意味深長。天縱少年,正可與研磨切磋。慎毋汲汲於末技。現代漢族人強行寫文言文但寫不來的水平。但是現代漢語水平非常高,謀篇布局,文章立意,都非常好。如果不是中文做母語的人,我是不信的。
夾雜日文用法語境的書面現代中文。白話的本意是口頭語,他的文體非常正式。宋明時候的書面文言跟秦漢時期差別不大。
日本人思維加廣東白話而已,因為我用白話念,順口易明
感覺很像村上村樹筆下的中田<海邊的卡夫卡>。
書生氣的現代白話(不是前面廣東人說的那個廣東白話)文,別想太多。
這濃郁的翻譯腔,你們沒感覺嗎哈哈:真是很困擾吧,我是這樣覺得的。不過也覺得是美好的事物
其實我只想說,有一篇佐藤的回答我居然看懂了……還好還好
通假派
古墓派
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台灣的詞人方文山寫的歌詞風格與佐藤謙一先生的文風超級像么?相對易懂的古代漢語與現代文相揉合。試舉一例:芙蓉水面采,船行影猶在,你卻不回來… 「芙蓉水面采,船行影猶在」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古詩句子,而「你卻不回來」則是地地道道的現代句子。不過我覺得方文山的妙處在於:他將傳統風格與現代風格融合得十分巧妙,近乎天衣無縫的感覺,因此他的中國風的歌詞比很多仿寫者更顯流暢宛轉,大巧若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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