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克服或緩解對死亡的恐懼?
我是一個普通且逗比的高二學生 就如描述一樣 普通的逗比 唯一令我苦惱的是 我總是會不看控制的想到死亡 然後就陷入到恐懼中 這個問題從我記事起就一直困擾我 這給我帶來了很多不好的回憶 我知道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 但我覺得我的年齡不是糾結這種問題的時候 但我又確實在糾結。。。我曾經以為是因為我沒有信仰的問題 但我對宗教又確實持懷疑態度 這個問題實在太沉重 讓我有些崩潰
請珍惜你的恐懼
——————沒記錯的話是ent翻譯的這個漫畫
對死亡的恐懼是本能,像你這個年齡,很多人並不恐懼,是覺得自己離死亡很遙遠,所以,一般老人比年輕人更怕死。每個人都怕死,但是,人們會下意識迴避或者說逃避這個問題,就是,忽略自己會死這個事實。許多人以建功立業功業不朽來讓自己不被忘記,覺得這樣自己就不算死了,曹操短歌行等詩里就有這種寄託。而普通人則以後代的延續來彌補自己的恐懼。春江花月夜中人生代代無窮已,就有此種含義。你對死亡的恐懼是正常的,從古到今,人們都在感嘆人生苦短,蘇軾也有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不窮。你也可以看看蘇軾的赤壁賦,也許會有所思考。
是又要講故事了嗎,還是我來吧。
自己經歷過一次,還有一次是聽母上大人講給我的,當時我還少不更事。
壹:
第一次直面死亡是奶奶去世,現在想想不知是巧合還是天意,每每想起都會感動到流淚。
奶奶是個愛美的老人,即便是卧床也每天要洗漱,據說奶奶以前是當地地主的女兒,非常注重形象愛乾淨,卧床後因為吃喝拉撒睡都在一張床上就要換床單。
初一那年冬天寒假在四姑家蹭電腦,眼看就要過年了,老爸說你趕緊給我爬家來,四姑就騎著摩托把我送回家了,順便看一下奶奶,奶奶當時已經看不清是誰,但還是聽出了聲音是四姑,四姑很開心,家長里短的聊了聊,傍晚了說家裡還有點事得回去,奶奶一再挽留吃個飯再走,但還是拒絕了。
晚飯過後,爸爸的牌友打電話就走了,媽媽說新年了給奶奶換個床單被套啥的,我就不情願的幫忙,把奶奶搬到另一邊,換完了看奶奶低著個頭像睡著了,媽媽叫了一聲,奶奶沒有答應,然後就想叫醒奶奶,發現奶奶再也不會醒了。我就看著媽媽跪在奶奶身前哭,叫我找爸爸回家,找大媽來幫忙後世,夜裡一路上眼淚竟未凍結。
爸爸到家就放聲大哭,因為沒看見那最後一眼,爸爸後來連做夢都在看最後一眼,甚至有一次爸爸說他夢到奶奶的遺體到火葬場排隊的時候奶奶又活過來說想回家喝口水。
最後悔的是四姑,得知奶奶去世後四姑連夜趕回,對著奶奶不停的叨念著自己不該回家,應該陪奶奶吃晚飯。
海日生殘夜,江春入舊年。
這一年我家並沒有過年。
貳:等等吧,沒空寫了。
【中哲】被命令堵死的人性升華之路
前言:許錫良說過,中國傳統道德從不讓人好好活,認為死比傷好,重傷比輕傷好,傷比無傷好。鍵盤俠、聖母婊都認為見義勇為者不應該介意並後悔流血流淚,然而他們自己會不會死道友不死貧道就難說了。這文章,就是給所謂的鍵盤俠、聖人婊的。 也希望這文章能幫助人類克制明哲保身、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壞毛病,避免狗咬狗骨、吃裡扒外、屈膝投降的醜劇。被命令堵死的人性升華之路——戎夷寒死張遠山
戎夷帶著一個弟子,從齊國去魯國。忽起寒潮,氣溫驟降,影響了趕路速度。戎夷和弟子趕到魯國時城門已關,不得不露宿城外。晚上氣溫更低,眼看兩個人都要凍死,戎夷對弟子說:「你把衣服給我,我就能活;我把衣服給你,你就能活。你我只有一個人能活!我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死掉是世界的重大損失。你是極普通的小人物,死掉是世界的極小損失。你應該把衣服給我!」弟子說:「作為沒啥了不起的普通人,我怎能做到捨己救人那麼了不起的事呢?」戎夷嘆息道:「罷了,看來我的學問要失傳了。」於是他脫下衣服給了弟子。戎夷凍死了,弟子活了下來。(譯自《呂氏春秋·恃君覽·長利》)戎夷的第一段話,理直氣壯地論證自己該活而弟子該死,實在豈有此理。說句刻薄話,認定自己該活的人,死了活該。人人生而平等,憑什麼他就高人一等?但是看到結果,我還是被戎夷感動了,似乎他的話並非豈有此理。戎夷用生命證明了自己確實比弟子了不起,他的死確實比弟子的死損失更大。但是請注意,他的理雖對,卻有悖人情。弟子可以同意自己沒啥了不起,但是決不會同意,沒啥了不起就該死。即便在理的層面該死,但「該死」的人卻不可能心甘情願去死。每個人都熱愛自己的生命,這種自愛本能不以自己是否了不起為轉移。因此理與情發生了尖銳衝突。許多赤!裸裸的真理,之所以讓人們覺得豈有此理,並非因為它不是真理,而是因為它與人情發生衝突。人情常常不講理,而不講理的人情未必就錯。真理冷酷,人情自私。冷酷的真理固然對,自私的人情也對。情與理的衝突,正是最重大的對與對的衝突,而對與對的衝突是最難調和的衝突。因此兩個平時在小利益上能夠禮讓為先的高尚者,一旦陷入絕境,也常常變成兩頭為求生存而進行你死我活的殊死搏殺的惡狼。戎夷的了不起,就是他避免了這一人性屈服於獸性的悲劇,用自己的生命證明了人性的光輝。因此我願意糾正上文「戎夷的死確實比弟子的死損失更大」的判斷。然而問題並不如此簡單。倘若戎夷不主動赴死,就無法證明他的死是重大損失。所以我的判斷還得進一步糾正如下:戎夷的赴死並沒證明他的死是個重大損失,他的赴死僅僅證明他確實了不起。戎夷的赴死不僅不是損失,還是一個重大收穫——人性戰勝了獸性。如果弟子主動選擇死亡,那就證明弟子比戎夷了不起,同時也不是損失更大,也只是宣布人性戰勝了獸性。無論是誰,為了他人的利益而犧牲自我都很 了不起。也就是說,兩個人中間,任何一個主動選擇死亡而把生存的機會留給另一個,都證明死去的那個人更了不起,但更了不起的人之主動赴死,並非更大的損失,而是重大的勝利:人性戰勝獸性的勝利。還有比這一勝利更大的勝利嗎?不過儘管戎夷用最後的赴死證明了兩點:一、他比弟子了不起;二、人性可以戰勝獸性。然而他的第一段話仍然豈有此理。因為如果弟子接受他的「真理」:平凡的人更該死,那麼弟子的赴死就只是被迫接受「公正」的審判。那麼弟子就無法用自己的赴死,證明戎夷的赴死能夠證明的兩點:既無法證明自己了不起,也無法證明人性戰勝了獸性。一個凡人,而非神,付出放棄生命而選擇死亡的最高代價,居然僅僅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無價值!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更豈有此理?由此可見,戎夷的「真理」使兩個人的相同行為變得不等價了,所以戎夷的「真理」只是謬論。這一謬論預先剝奪了弟子主動選擇死亡的權利和自由,預先剝奪了弟子主動選擇死亡的光榮和偉大,所以弟子只能選擇生存。戎夷的弟子無不指責,倒是戎夷的謬論,堵死了弟子向人性頂峰的升華之路。心理學有「逆反心理」一說,作為一種心理現象,這一學說確有客觀依據。但這一學說對逆反心理持否定態度,而不是深入批判造成逆反心理的社會根源,則有失偏頗。其實所有的逆反心理,都與命令和強制有關:命令和強制剝奪了自由,逆反心理則是對命令與強制的反抗,是對自由和人權的捍衛。只要剝奪自由的命令和強制存在,逆反心理就會存在。剝奪自由的命令和強制越是蠻橫,逆反心理就越是強烈。剝奪自由、踐踏人性的命令和強制是可憎的,而反抗命令和強制、捍衛自由和人權的逆反心理是神聖的。在人類社會中,至今依然有許多戎夷式的「真理」被視為理所當然,這些「真理」的局部邏輯無懈可擊,但是這些「真理」的大前提錯了,這個錯誤的大前提就是:人與人天生不平等。人與人不僅活著不平等,而且死亡也不等價。我堅決反對這種視為當然的錯誤信念。因此,首先戎夷就不能認定弟子比他更該死(這麼想的人才真的該死),他應該在這種生死關頭為人師表地主動選擇死亡,只有當弟子因長期接受老師言傳身教的道德感化,也主動選擇死亡,並且戎夷因為年老體弱和其他偶發事件等非主觀意志的客觀原因而搶不過年富力強的弟子,那麼在弟子光榮而崇高地死去之後,戎夷才可以不無慚愧(為自己最終活了下來)也不無驕傲(為自己教出了如此了不起的弟子)地活下去。然而不難想像,戎夷平時對弟子的言傳身教距此境界甚遠,因此才會出現開頭的一幕:他豈有此理地命令弟子接受死亡,但弟子非常合理地拒絕用自己的生命證明自己的無價值。由於戎夷豈有此理的開場白,他的最終赴死也減色不少,但戎夷仍然值得尊敬,因為他最終固然略有無奈,畢竟主動選擇了人性的崇高,而沒有墮落到獸性的搏殺。我沒有理由用理想化的徹底性對戎夷求全責備。人性原本就豐富而複雜,天人交戰正是人性之常,戎夷的最終選擇,證明他確有了不起之處。但千萬不要以為戎夷的赴死是其才能的浪費。戎夷的才能用於證明人性的高尚與偉大,用於使一場獸性的搏殺升華為一曲人性的凱歌,絲毫沒有浪費,而是好鋼用在了刀刃上。如果才能有限的弟子死了,留下才能巨大的戎夷,那麼只能證明戎夷所自詡的才能,僅是獸性搏殺的自私才能,而不是捨己為人的人性光輝。那樣的話,戎夷留在世上,其獸性搏殺的才能越大,對世界的破壞性也就越大。這種邪惡才能,與其有,不如無。身處這種極端性的兩難困境:要麼獸性佔上風,於是狗咬狗地搏殺;要麼人性佔上風,於是你謙我讓搶著死。迄今為止的人類歷史,一旦陷於絕境,人性獲勝的次數較少,獸性獲勝的次數較多。但獸性獲勝的次數並非最多,事實上,人性儘管尚未普遍升華到至高境界,但人類畢竟是一種已經基本戰勝了獸性的高貴生命,所以他們在大多數情況下也不會輕易向獸性屈服,他們會在兩難之間選擇一條中間道路:抽籤。道學家可能會反對抽籤,他們認為這貶低了人性。然而道學家在這種極端情景下,是否能像戎夷那樣放棄生命?我願意承認我很可能做不到,尤其在我還沒做到之前,決不信誓旦旦地誇口。所以我贊成高不攀、低不就的抽籤:人人機會均等。雖然沒有升華,但也沒有墮落。而且抽籤同時宣布了一條極其重要的人文公理:人人生而平等。據我所知,所有的道學家都反對這一人文公理,所有的道學家都想證明自己高人一等,所以我把道學家視為人類公敵。最後,我還反對某些聖徒型人物對崇高與神聖的病態追求,聖徒為了證明自己的崇高與神聖,甚至歡迎苦難和渴望考驗。所有的聖徒都是真道學,但真道學往往比假道學造成更大的災難。因為真道學遠比假道學狂熱,而一切狂熱都是災難性的。真道學把人性的正常欲求視為污濁,並且要不惜一切代價加以清洗和整肅。人類歷史上的最大災難,正是由真道學發起的清洗運動和整肅運動。我以為,不發生苦難,或者盡量避免苦難,更符合人性的正常願望。比如說,沒有這一場寒潮,或預知有這一場寒潮而在城門關閉之前趕進城去,豈非更好?這或許有點一廂情願,但我寧願不要激動人心的人間悲劇,而更歡迎和諧歡樂的塵世喜劇。哲學可以幫助我們在不得不面對悲劇時不上演醜劇,科學則能夠幫助我們盡量避免悲劇發生。所以我首先崇尚科學,其次才熱愛哲學。我小時候也有過類似的情況,後來因為其他可以煩惱的事情太多就沒工夫惦記這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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