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岡的政治角力：自由派mafia

在很多人的印象裡面，天主教教宗（教皇/教化皇）似乎是權傾朝野的集權宗教君主。尤其是一些誓反教的朋友們，動輒提出「教皇無誤論」這種子虛烏有的東西，完全把教皇這個職位看作一個加強版的霍梅尼/哈梅內伊，事無巨細都是他一人說了算，不得不說還是too simple, sometimes na?ve。

「所有的新教徒都是秘密的教皇黨人。」

——我忘了出處了，如果有朋友記得，提醒我一下

其實梵蒂岡第二次大公會議（梵二）裡面自由派就是迅速架空了保祿六世，儘管保祿六世再三強調此次會議的「牧靈性質」，但是梵二以後冒出來的自由亂象是什麼樣子，大家也都看見了。其實有一些誓反教的朋友提出「中特天」的概念，用什麼牧徽丑得一b啊、禮儀亂象之類的東西來表達，不得不說還是too simple, sometimes na?ve，跟國外的自由派一比，還是望塵莫及。當然這個話題我們擇日再談。

如果再不迅速扭轉局面，那廣大殉道聖人用鮮血創造出來的天主教會的前途和命運，就面臨著黏眾滴威脅！

今次，我們就在這裡翻出舊聞來品味一番，看一看樞機團和教宗之間的政治角力，從側面來看一看梵蒂岡的政治角力，到底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2015年12月25日]

戈德弗里德·丹尼爾斯樞機承認他是策劃教宗方濟各選舉的神職「黑幫」團伙成員之一。

Cardinal Danneels admits being part of clerical 『Mafia』 that plotted Francis』 electionwww.lifesitenews.com https://www.zhihu.com/video/946646118952566784

當然實際上還有後續報道：

[2017年3月1日]

他們給了教宗方濟各四年時間來「把教會攪個天翻地覆」

They gave Pope Francis four years to 『make the Church over again.』 Here』s how he』s tried.www.lifesitenews.com

這其中提到的mafia（黑幫），就是在瑞士聖加倫秘密的「聖加倫俱樂部」（the Sankt-Gallen club）。就在戈德弗里德·丹尼爾斯樞機(Cardinal Godfried Danneels)傳記的一個發布會上，他自己就透漏了這個團體的存在，當然傳記的兩位作者Jürgen Mettepenningen和Karim Schelkens也透漏了這個內容。我們有一些教內的朋友將這次發布會稱為「自由派的邀功」，無疑是非常恰當的。

「貝格里奧的選舉無疑早就在聖加倫排練過了。這位教宗當選後所要頒布的一些大小事宜早就由丹尼爾斯那一幫人在十年之前討論好了。」

——Karim Schelkens

這個秘密團體在當時的自由派旗手樞機Carlo Maria Martini(1927.2.15-2012.8.31)的號召下，由聖加倫主教Ivo Fürer(1930.4.20-)主持，於1995-2006年間舉行，而2006年以後並未再舉行。傳說中的成員包括如下：

上面提到的比利時樞機Godfried Danneels（1933.6.4-），消息的披露人，1979.12.19開始任比利時梅赫倫-布魯塞爾總主教，並身兼多項比利時要職，並且於1983.2.2當選樞機。2013年以總主教身份退休。2005年參與教宗選舉（有候選資格），不過當時他在教會內部的評價已經很低了，因為比利時的墮胎、安樂死、同性婚姻等合法化，而他有作為這個國家的總主教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時任教宗本篤十六世當選後，丹尼爾斯甚至都未與新當選的教宗和其他樞機一起共進晚餐。2013年參與教宗方濟各的選舉，儘管他並無候選資格（年齡太大），但是他仍然參與了選舉，並且參與了選舉前的討論——他稱之為「我作為樞機身份最有意思的談話」——比2005年的表現要輕鬆得多。新當選的教宗方濟各邀請他出現在了首次接見公眾的陽台上（上面那張揮手圖）。事後他談論起這一次選舉，他稱之為：

"een persoonlijke verrijzeniservaring"

「一場從死中復活的體驗」

這位樞機的藝術品位可謂「不拘一格」，例如在音樂方面，他最愛3B：巴赫、貝多芬和披頭士("the three Bs, Bach, Beethoven and the Beatles")

關於此君的言論，請大家自行理解：

德國樞機Walter Kasper（1933.3.5-），Carlo Maria Martini死後自由派的重要人物，1989.4.17開始任德國第四大教區羅騰堡-斯圖加特教區的主教，1993年就和德國教區的一些其他主教簽署文件要求離婚且民事再婚的教會成員能夠重返聖事的文件，來反對當時的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及拉青格樞機（後來的本篤十六世），而教宗方濟各在2016.4.8發布的《愛的喜樂》(Amoris Laetitia)中恰恰有這一部分的內容，當時有四名樞機（其中兩名已經去世）提請Dubia以澄清敕書內容，不過教宗方濟各至今未對Dubia做任何回應。Kasper於1994年開始任國際天主教會-路德宗對話委員會的聯合主席。2001年由教宗若望·保祿二世認可當選樞機。2005.4.2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去世後，Kasper和其他梵蒂岡官員一樣自動喪失了教宗候選人資格。但他參與了對教宗的選舉。同年4月21日，教宗本篤十六世任其為基督徒合一促進委員會主席(President of the Pontifical Council for Promoting Christian Unity)。2013年教宗選舉中，他是年齡最大的有選舉資格樞機，在本篤十六世退位後不久，他於2013.3.5過了80大壽。2013.3.17教宗方濟各當選後，稱他為「一個明智的神學家，一個好的神學家。」2013.2.21，Kasper向教宗方濟各提請讓離婚及民事再婚者重新參與聖事，不過該項提議隨後遭到了教會內保守派的猛烈抨擊，後來Kasper承認此事並未得到教宗的贊同。

2014年在記者採訪中，Kasper聲稱「非洲、亞洲和中東國家非常忌諱同性戀。」（不要在這裡和我討論中東國家是不是亞洲的問題，我知道你們愛耍這種小聰明。）此一言論遭到保守派樞機伯克(Cardinal Raymond Burke)的指責。Kasper隨後發表了道歉（主要針對非洲國家）。

荷蘭主教Adrianus van Luyn(1935.8.10-), 1993.11.27由若望·保祿二世任命為鹿特丹主教，2000-2006年間任歐共體主教會議委員會副主席，2006-2011年間任主席，2009.10年因批准《里斯本條約》而在愛爾蘭大受歡迎。2011.1.14教宗本篤十六世批准了其辭呈。

以下人員也涉嫌其中：

德國樞機Karl Lehmann(1936.5.16-), 從1967年開始在慕尼黑大學、美因茨大學、弗賴堡大學、圖賓根大學等多所學校教授神學。1983.6.21開始任美因茨主教，2001.2.21由教宗若望·保祿二世認命為樞機，並參與了2005年和2013年兩次教宗選舉。2016.5.16在教宗方濟各的批准下，於80大壽退休。他曾多次表示和聖加倫俱樂部那幫人不一樣，不過他確實說過本篤十六世並非他心中的教宗人選。

義大利樞機Achille Silvestrini(1923.10.25-)，1953-1990梵蒂岡外交部工作，1991-2000任東方教會部部長(Prefect of the Congregation for the Oriental Churches)。他於1979.5.27由教宗若望·保祿二世任命為樞機。此後五年他的工作主要是《拉特蘭條約》50周年更新，並且簽署了一項義大利自1960年代以來飛速世俗化的條約。他還代表梵蒂岡參與了一系列外交事件，如英阿馬島戰爭、尼加拉瓜戰爭等。1993年訪問了義大利著名導演費德里克·費里尼(Frederico Fellini)，並主持了他的殯葬彌撒。

在2013年教宗方濟各選舉之後，他說教會應當「從梵二開始，完成多年未竟的使命」，他把教宗若望二十三世開大公會議的心愿稱為「未完成的任務」，教會「今天需要以一種全新的語言與人類進行對話，特別是新生代們，必須要對現代性給出一個恰當的回答」。2015年教宗開始在他任上擢升第一位樞機時，Silvestrini很可能就是升任Edoardo Menichelli（他的老下屬）的幕後推手。

1990年代開始，Silvestrini就被世俗媒體認為是教宗若望·保祿二世的接班人，但是考慮到他的年齡，實際上可能性並不大。2003.10年滿80周歲後，Silvestrini成為了教宗選舉投票只可由80歲以下的樞機進行的政策的最大抨擊者，他稱之為「保祿六世最讓人不快的改革」。2005年教宗選舉他就因為年齡太大失去資格。選舉前他組織了一次影響樞機選舉的會議，其中就有聖加倫俱樂部的成員。他讓記者們關注英國樞機Cormac Murphy-OConnor，威斯敏斯特總主教。

上面提到的英國樞機Cormac Murphy-OConnor(1932.8.24-2017.9.1), 1977.11.17由教宗保祿六世擢升阿倫德爾及布賴頓的主教，2000.2.15任第十任威斯敏斯特總主教，同年2.21升任樞機，1982-2000年間任安立甘-羅馬天主教會國際委員會(ARCIC)聯合主席，2000年因推動合一運動受到坎特伯雷總主教的嘉獎，2002年於桑德琳漢姆的安立甘晨禱進行講道，成為1680年以來首位在安立甘講道的天主教神職人員。2002年，他在西敏寺【註：此處為將天主教會的Westminster Cathedral與相對更加有名的安立甘的Westminster Abbey區別開來，天主教會採用威斯敏斯特譯名，安立甘選擇西敏譯名】皇室葬禮（女王伊麗莎白之母）上祈禱，成為了1509年以來第一位這麼做的樞機。2005年教宗選舉前， Silvestrini樞機讓記者們注意此位樞機。2013年教宗選舉他因為年齡過大喪失選舉資格。2007年，在對本篤十六世的手諭《歷任教宗》(Summorum Pontificum)的回應中，他說道：

我十分歡迎聖父陛下對教會合一的聖召，特別是對那些堅持舉行1962禮儀的群體。我們確信這項文件的精神已經充分傳達至英格蘭及威爾士的各地，特別是那些自1971年就開始堅守脫利騰彌撒的信眾當中，並確信這將為滿足新規定的要求跨出了一大步。

在2006年世界艾滋病日首相布萊爾質問教會在防艾上的立場，說真正的威脅在於教會不鼓勵人們為了保全性命有一系列這啊那的禁令（禁止使用避孕套），然後Murphy-OConnor樞機回應道：

我覺得我更想向首相大人說的是，如果他肯為數以百萬計的兒童和婦女，在抗逆轉錄病毒藥的研發上投入更多資金的話，情況顯然要好得多。我同非洲的主教們說起這個問題，他們說他們的教區裡面套套泛濫(flooded with condoms)，然後我問：「有用否？」他們回答說：「哎，實際上濫交和艾滋感染愈發不可收拾了。」

2007年Murphy-OConnor樞機致信首相布萊爾反對同性夫妻（同性夫夫？同性妻妻？）收養兒童。

Cormac Murphy-OConnor的前任，英國樞機Basil Hume(1923.3.2-1999.6.17)，1976年擢升威斯敏斯特總主教，同年升任樞機。在此之前，他在安普爾福思本篤會修道院做了13年的院長。在1999年患癌症安息主懷之前，他一直擔任英格蘭及威爾士天主教主教會議的主席。死後葬於威斯敏斯特主教座堂的聖額我略及聖奧思定堂內。他是最後一位擁有Gentiluomo（禮儀場合的貼身護衛）的威斯敏斯特總主教。儘管在生前聲名卓著，Basil Hume卻涉嫌包庇在安普爾福思中學性侵多名兒童的本篤會會士Piers Grant-Ferris神父，2005年，Piers Grant-Ferris神父承認性侵超過20名兒童。安普爾福思中學性侵案並非偶發事件，涉嫌性侵兒童的英國本篤會有伊靈修道院、巴克法斯特修道院、安普爾福思中學、貝爾蒙特修道院、杜埃修道院、Downside School（下坡學校？唐塞得學院？抱歉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翻譯才能夠表達出這種雙關意味），Hume作為本篤會修道院院長時，包庇的戀童癖可能至少有六名。

（不要在這裡和我討論神父性侵兒童的問題，我知道你們愛當巴普洛夫的狗。）

葡萄牙樞機José Policarpo(1936.2.26-2014.3.12)，稱José IV, Patriarch of Lisbon，即里斯本宗主教若瑟四世，非正式場合稱之為"D. José Policarpo", 2001.2.21由教宗若望·保祿二世擢升樞機。2005年教宗安息主懷時，José是教宗競選的有力人選之一。2005.4.11，英國衛報認為他可能會是「教宗競選中的一匹黑馬，可以為歐洲和拉丁美洲的樞機間的裂隙架一座橋樑」。在2013年西斯廷教堂教宗選舉起誓保守選舉秘密的隊列中，他恰好排在貝格里奧之後（見圖）。

他拒絕絕罰支持墮胎合法化的天主教徒這一行為遭到了許多教會內保守人士的批判，認為這種態度是導致葡萄牙墮胎合法化的主要原因之一。然而在2007年，他並未在公開場合否決葡萄牙的神父們拒絕給支持墮胎合法化的天主教徒發聖體的權力，葡萄牙總統Aníbal Cavaco Silva給葡萄牙墮胎法案投了否決票，José樞機並未因此批判他。

2009.1.14，José勸想要嫁給穆斯林的天主教徒三思，他說「與我們的穆斯林兄弟」進行的對話非常困難，他因此受到人權組織大赦國際(Amnesty International)的批評，說他搞歧視、不包容，葡萄牙的穆斯林團體說他們感到十分震驚，但是他的這種說法也被詮釋為對其他宗教的尊重，葡萄牙主教團新聞發布會稱這只是「實用的建議」而不是什麼「歧視」或者「對其他宗教或文化的鄙視」。

2011.6他表示不支持女司祭。

烏克蘭樞機Lubomyr Husar(Любомир Гузар,1933.2.26-2017.5.31),1977年由大總主教Josyf Slipyj在未經教宗同意的情況下祝聖，當時東方教會的規定無需經過教宗認可。1978年被任命為歐洲及美國的大僧院長。2000年，教宗若望·保祿二世任命Husar為烏克蘭希臘傳統利沃夫大總主教區宗徒署理，2001.1由烏克蘭希臘傳統主教會議選舉為烏克蘭大總主教。2001.2.21，教宗若望·保祿二世任命其為樞機。Husar樞機為2005年參與教宗選舉的三名東儀天主教樞機之一，並且有候選資格，同樣也是在這一屆教宗選舉會議中，Husar是作為烏克蘭希臘傳統的天主教會的第一位參與教宗選舉的大總主教及樞機。2005.8.21教區由利沃夫搬到了基輔，他隨後被其追隨者奉為基輔-加利西亞宗主教，此頭銜並未獲得教宗認可。

由於視力越來越差，2011.2.10他被准予提前退休。2013.2.26，僅僅是教宗本篤十六世宣布退位之前的2天，Husar樞機過完了80大壽，並且自動喪失了教宗投票資格。Husar樞機於2017.5.31安息主懷，享年8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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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們可以看到實際上這個聖加倫俱樂部實際上並非完全是由自由派組成，自由派的權勢也並非如想像的那麼大，這個「mafia」的成員由對拉青格樞機（教宗本篤十六世）的厭惡聚到一起，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達成了他們的願望。

其實，這裡面還有一位「帶頭大哥」，這裡且放在最後講。就是

耶穌會士，樞機Carlo Maria Martini(1927.2.15-2012.8.31)，1980-2002年間擔任米蘭總主教，2005年教宗選舉中是自由派的有力競爭者，據義大利報紙La Stampa透露，Martini在教宗選舉第一輪投票中以40票對38票的選票數領先拉青格樞機，然而在後續幾輪的選舉中失勢，最終敗給拉青格，即後來的本篤十六世。根據一位匿名樞機的日誌，他對另一位耶穌會會士布宜諾斯艾利斯的貝格里奧的優勢從來沒有能夠超過一打，後者就是後來的教宗方濟各。2007.2.15，年滿80歲的Martini失去了投票資格。2012.6當教宗本篤十六世思慮退位之事的時候，飽受帕金森病折磨的Martini催促本篤趕緊退位。

Martini於1944年進入耶穌會，1952年被祝聖為神父，1980年當選米蘭總主教——此事並不尋常，因為耶穌會士通常不會擔任主教。他是教廷自由派的代表人物，2002年受帕金森病的困擾從米蘭總主教的位置上退了下來。退休以後，Martini作為聖經研究學者去了教廷在耶路撒冷的學術機構，2008年回到米蘭，並在耶穌會會室度過了餘生。

2012.8.31，Martini安息主懷。教宗本篤十六世表達了深切哀悼。9.3的安魂彌撒中，有超過150,000人經過了米蘭大教堂裡面Martini的靈柩，此安魂彌撒採用了米蘭特有的盎博羅削禮。除了教廷方面的代表，耶穌會總會長Adolfo Nicolás、誓反教、猶太教、穆斯林社區、義大利政府也分別派出了代表。在後來的私葬禮中，Martini被埋在主教座堂面向主祭台的左側。

他死後，義大利日報Corriere della Sera就發表了臨終採訪稿，他在採訪中稱教會「落後時代200年」，「我們的文化已經老去，教堂大而空蕩，教會官僚機構冗員日增。教會必須承認自己的錯誤，開始激進的改革，首先就要從教宗和主教們做起。兒童性侵醜聞迫使我們走上改革之路。」 Martini因其「進步性」的觀點而聞名，比如祝聖女司祭、生物倫理問題（複雜情況下的避孕問題）等。

2006.4，Martini回答費城的湯瑪斯·傑斐遜大學醫院器官移植中心主任Ignazio Marino關於避孕套的使用問題中說道：「避孕套的使用，在一些情況下，可以是較小的惡。」他列舉的情況是合法結婚的夫婦中有一方患有艾滋的情況。但是「較小的惡」是一回事，要把這些事情昭告天下又是另一回事。他認為教會權威還不宜公開支持避孕套的使用，因為會「增加鼓勵不負責任態度的風險」。教會應當鼓勵一些其他在道德上可行的措施，例如守齋。在另一場合，Martini樞機說道：「我認為教會的教導並未被很好地表達……我非常確信我們能夠找到一種更好的表達方式，可以更實際地來理解和解決問題。」Martini關於生命肇始的一些觀點，也遭到梵蒂岡官員的斥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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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梵蒂岡的政治角力中，唯一不確定的因素，就是壽命的長短。

想來，這恰恰是天主無聲的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