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大師不需要任何獎項來證明,魯迅的作品其實早就遠超外國作家
在莫言之前,人們總覺得世界欠我們一個諾貝爾文學獎,可以說,莫言為我們填補了這個遺憾。然而,真正的文學文豪為什麼需要一個獎項去證明呢?魯迅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們印象中的魯迅,就是那個對現實各種不滿,不停地揭露社會腐敗的魯迅,他的文風永遠是一成不變的批判現實主義風格。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當時的世界文壇正在發生著傳統文學到現代派文學的轉變,並且,現代主義文學的勢頭已經逐漸超越了傳統文學。在文學形式上,魯迅絕對稱得上緊跟世界文化潮流。其中,最能體現這一點的就是散文集《野草》。
《野草》作為一部散文詩集,即使放在今天,寫法仍然很前沿。這部散文詩採用了一種當時在西方極其興盛的象徵主義手法,如開頭第一篇的《秋夜》就是這個樣子。看似很朦朧的「棗樹」的象徵,暗示著魯迅堅韌戰鬥的精神。再如《死後》,《一覺》等,都充滿象徵主義的影子。儘管,魯迅借用了當時西方的象徵主義手法,但絲毫不落於俗套。魯迅並沒有完全照搬那些作品,而是在他們的基礎上,與當時中國現實結合,破除了象徵主義的絕望與迷茫感,添上了一筆鬥爭的意味。
在象徵主義出現後,隨之而來的表現主義與意識流,魯迅同樣也能駕馭。《墓碣文》,《頹敗線的顫動》都是運用了西方新出現的表現主義寫作手法。而意識流在《野草》中並沒有多少提現,更多地體現在了小說集《彷徨》中。但魯迅的意識流手法並不是現今我們所熟知的現代派意識流,而是一種現實主義的意識流。這種意識流融合了托爾斯泰的現實主義,更符合中國人的閱讀習慣與審美。
最後,筆者想要說的是魯迅作品的超越性。我們可以看到,魯迅的作品《過客》存在著荒誕派的影子——主角並不知道前方有什麼,但不接受任何人的布施,執著地走下去。這像極了《等待戈多》的故事結構。然而,我們從時間上可以看到,魯迅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荒誕派戲劇。這就說明了,魯迅在運用當時現代派手法的基礎上,更加有所超越,已經觸碰到了未來荒誕派戲劇的影子。
由此可見,魯迅的作品不僅在內容上超過了同時代的外國作家,甚至在形式上也有著創新的影子。魯迅先生這樣的大師,並不是文學獎項所能證明的,真正的大師只能用他的作品證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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