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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個反對梵二的天主教徒是一種什麼體驗?

例如sspx成員…大概至少會感覺不安吧。


本來我是不想回答這種問題的。

挖坑

點名 @竹節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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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19日更新

上一周較為忙碌,今次回來更新答案。

引子:先教宗聖庇護十世的聖髑在上海的浦東新區的唐墓橋露德聖母堂好好地供著。

儘管已經有朋友邀請我回答該題,但是我一直沒有作答,因為這個問題:「做一個反對梵二的天主教徒是一種什麼體驗?例如sspx成員…大概至少會感覺不安吧。」毫無意義。

問句只是帶有問號的陳述句。你要反對梵二便去反對,你要支持便去支持。來問別人體驗有意義?這個我根本不打算作答。

然而由於本題引發的不可避免的爭端已經導致了對SSPX的污名化現象出現,有些事情必須搞清楚。

本答案由以下部分組成:

Ⅰ.對知乎用戶「竹節貓」其人及答案的批判

Ⅱ.略談SSPX的問題

Ⅲ.略談出缺論問題

Ⅳ.一些公眾號的問題

以以下是正文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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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對知乎用戶「竹節貓」其人及答案的批判

Ⅰ.1. 對知乎用戶「竹節貓」其人的批判

此人已將我在其回答下的評論刪除,然後又跑到我的答案下面亂搞,還要把刪答案的事情拿出來誇耀一番:

那麼我還是同樣的一句話:

你又懂SSPX了?

通過以上兩條截圖證明,我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好,我們來看看這位刪了答案還要來被刪者答案下面耀武揚威一番的答主都是怎麼評價我的:

獎牌歸他、法利賽人、沒有聖德的天主教愛好者、不是真正的基督徒、為了辯論而辯論、盛氣凌人、惡劣的體驗,「微博教宗銀色地平線」、「白鵬」……

微博教宗銀色地平線和白鵬是什麼人關我什麼事?你被他們噴還要跑到我這裡來,在我什麼都沒說的情況下講這一堆廢話是什麼意思?

你又懂SSPX了?」一共四個全形字元、四個半形字元,總計中文筆順二十六畫及四個英文字母。這位刪了我的回答又急於來申白的有聖德的天主教愛好者、真正的基督徒、不是為了辯論而辯論、一點兒也不盛氣凌人、給人如沐春風體驗的與微博銀色地平線(恕在下魯鈍根本沒有聽說過這是誰)和白鵬(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名字會出現在我答案的評論區裡面並且還拿我來跟他比較)戰鬥過的答主給的這些帽子,我就全部收下了,我真是怕自己戴到頸椎斷裂啊~

是誰在把誰批判一番?搞個大新聞???

當然,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這和你對SSPX的污名化行為同出一轍。你是不是以為自己躲在陰暗的角落裡面攻擊一群素未謀面的人不被發現就肆意妄為了?這是自我膨脹到了什麼樣的程度還要讓別人來尊重你?讓我尊重你傲慢的無知還是你那些用心險惡的污言穢語?

你身邊有SSPX的人嗎?SSPX怎麼你了你跟人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Ⅰ.1. 對知乎用戶「竹節貓」言論的批判

我們這位有聖德的天主教愛好者、真正的基督徒、不是為了辯論而辯論、一點兒也不盛氣凌人、給人如沐春風體驗的與微博銀色地平線(恕在下魯鈍根本沒有聽說過這是誰)和白鵬(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名字會出現在我答案的評論區裡面並且還拿我來跟他比較)戰鬥過的答主說了:

很多東西,其實根本不是天主教信仰的一部分,只能算是文化。
文化當作信仰;文化服飾
做騎士做古文學家勝過做基督徒

下了一個小結論:很多傳統派很懷念這些中世紀的制度。

所謂傳統,只是教會被西歐貴族本土化了,只是本地化的結果

然後轟轟烈烈地搖身一變,將本題直接歸結為:

那麼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教徒會崇拜所謂的騎士文化或者傳統呢?

然後再給我們展覽了一下他為數不多的個人藏品:

條頓騎士團,醫院騎士團,聖殿騎士團。甚至耶穌會

點名了幾個騎士團,然後筆鋒一轉

騎士精神的狂熱程度已經超過了對神學的專註。

大筆一揮指點江山:

主要矛盾根本不是什麼傳統自由的問題,只是堅持的文化矛盾而已。
明明追求的是世俗文化,卻要用信仰神化自己的中世紀文化。

這就是我們這位有聖德的天主教愛好者、真正的基督徒、不是為了辯論而辯論、一點兒也不盛氣凌人、給人如沐春風體驗的與微博銀色地平線(恕在下魯鈍根本沒有聽說過這是誰)和白鵬(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名字會出現在我答案的評論區裡面並且還拿我來跟他比較)戰鬥過的答主定了一個大基調:

什麼傳統自由的問題?不存在的。

我試問這位答主,你知道SSPX是什麼嗎?你提了這半天的騎士精神、服飾文化,跟SSPX有半點關係嗎?SSPX做彌撒的祭披跟榮休教宗本篤十六世的祭披不是一種?SSPX的神父和當今教宗方濟各一世穿的常服還是兩個文化的?或者說前階段鬧得風風火火的馬爾他騎士團團長任命問題不存在了?或者說當今教宗方濟各一世被開除出耶穌會會籍了?

更不用提神學的問題了。

你又懂神學了?你也配談神學?

這套信馬由韁而又信口開河的言論並沒有給別人帶來一絲一毫的損害,反而只是在一遍又一遍地展示你的無知和狂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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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名到此為止。那通因為毫無邏輯的東西根本不值得反駁。

以下內容由新浪博客聖教傳統復興及西儒等博文整理。

Ⅱ.略談SSPX的問題

Ⅱ.1. SSPX是什麼組織

其實知乎上面有人提到SSPX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SSPX是什麼組織?到底是一個什麼狀況卻無人提及。多數都是從側面描繪該組織的情況。

(記住這個會標,下面會提及一些事情跟這個會標有關)

中文名:聖庇護十世司鐸兄弟會
拉丁語:Fraternitas Sacerdotalis Sancti Pii X(縮寫FSSPX)
英語:Society of St. Pius X(簡稱:SSPX)
口號:Christus vincit, Christus regnat, Christus imperat(基督得勝! 基督為王! 基督顯權能!)
創辦人:馬賽·勒菲弗總主教(Marcel Lefebvre)
創立時間:1970年11月1日
創立地點:瑞士弗里堡(Fribourg)
總部:瑞士聯邦孟辛根市(Menzingen)
現任總會長:貝爾納·費萊(Bernard Fellay)
網站:http://www.fsspx.org

(圖為勒菲弗總主教年輕時的照片)

(圖為晚年勒菲弗總主教在彌撒中)

Ⅱ.2. SSPX的成立經過

1968年,梵二結束後三年,時任聖神會總會長的勒菲弗總主教因為反對梵二的影響,招致了那些被現代主義影響的聖神會士的抵制,為了不造成修會分裂,1968年9月在羅馬的會議後他辭退了總會長一職。

勒菲弗總主教從總會長退休後來到羅馬的修院,卻從在羅馬深造的法籍修生那邊聽到他們因為堅持傳統而被支持梵二改革的教會高層們排擠的狀況。本身也反對梵二的影響的他最後將這些修生們帶到了瑞士的弗里堡大學以完成他們的修業。

1970年勒菲弗總主教向洛桑、日內瓦暨弗里堡教區法蘭索瓦·夏禮耶主教(Fran?ois Charrière)申請在他所管轄的教區建立一個司鐸會,並在11月獲得同意的答覆。這個司鐸會就是聖庇護十世司鐸兄弟會。在獲得瑞士教友團體的捐贈下,他們買下了奕孔(Ec?ne)的教會地產成立了最初的神學院。

在慣例上司鐸會若要獲得獨立於教區體系的自主權,必須再獲得教廷的認可。在此之前該司鐸會僅是洛桑、日內瓦暨弗里堡教區內的善會團體。為了加速認證的過程,勒菲弗總主教尋求了幾個教廷部門主管的幫助,並獲得了聖職部部長若望·若瑟·懷特樞機的正面回應。懷特樞機在1971年2月18日寄了封鼓勵的信函給勒菲弗總主教,並期待見到這個團體對於全球司鐸的貢獻。與此同時,庇護十世兄弟會也遭受許多教會成員,尤其是勒菲弗總主教同鄉法國主教們的不待見。尤其是當時的梵蒂岡國務樞機卿讓-瑪莉·維若特(Jean-Marie Villot)。1971年11月法國主教團甚至公開表示不歡迎跟隨勒菲弗的司鐸出現在他們的教區。

(圖為時任聖職部部長的若望·若瑟·懷特樞機給勒菲弗總主教的鼓勵信)

梵蒂岡方面對兄弟會的審查在1974年開始,在1974年11月11日-13日,兩位比利時籍的神父被派去奕孔擔任特使和視察者,這二位特使談及了一些過於急進的改變,如會開放司鐸的婚姻等。對其所言的擔憂導致勒菲弗總主教在稍後的,1974年11月21日,寫下一篇措辭強烈的宣言。其中批判教會的改革風潮,認為現代主義已經滲入教會之中,造成了對整個教會的破壞。這篇宣言對聖庇護十世兄弟會與教廷間造成極大的不愉快。

宣言如下:

1974年11月21日的宣告

對天主教信仰和傳統的守護者,羅馬聖而公教會,我們全心全意地尊重,為了需要保持信仰,我們完全跟隨永恆的羅馬,它是真理和智慧的主權者。在另一方面,我們拒絕,並且一直拒絕羅馬的新現代主義和基督教的傾向,這些傾向充分表現在梵二會議期間以及在會議以後所制定的各種改革方案,事實上這些改革已促使而且正在促使破壞教會,破壞神職界以及崩潰彌撒以及有些聖事的廢除,修道生活的消失,對在大學中的學生以及修道院,教理班中的修生,正在灌輸自由主義和基督教義中所發展的謬論,這些謬論在歷史上已數次被過去數位教宗裁定有罪的。
沒有任何權力,甚至最高級的權威,也不能強迫我們放棄或遞減我們的天主教信仰,這信仰是兩千年來教會的最高權威曾明確地表示和宣告過的。
聖保祿宗徒在致迦拉達書信(1:8)「無論是誰,即使是我們,或是從天上降下的一位天使,若給你們宣講的福音,與我們給你們所宣講的福音不同,當受詛咒。」
今天至聖聖父不是也在重複這些話嗎?但假若在他的言語和行為中有矛盾的話,那末我們當忠心於過去教宗們所教導的,同時對破壞教會的新事物,聽若無聞。
新潮彌撒是根據新的教理,新的司祭,一新修道院,新大學,新教會……。所有這些都是真誠和永不變更的教會所反對的。這種改變,從自由主義和現代主義而來,是十足腐朽的,它從異端而來,也結束於異端,即使不一定在所有的行為在形態上都是異端的。但對有良心的忠貞信友而言,不可能用任何方式擁護這些改革。對教會唯一忠誠的態度,對救贖我們最合適的天主教教理是對這些改革的完全拒絕接受。如果沒有叛逆,不受痛苦,如何去追求我們對司鐸的培養工作,我們確信我們不能為我們的教會,教宗和下代服務。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必須緊緊地記住教會以前一直所教導和實踐的(這些都在梵二會議以前的書中所記載的),有關信仰,道德,神職,教理,司鐸的培養和教會的訓導等。一直到真正傳統的光芒撥開永恆羅馬陰暗天空中的朦朧為止。
藉著天主的恩寵,聖母瑪利亜,大聖若瑟,聖庇護十世的幫助。我們堅信能做到這些,,忠心於羅馬聖教會,忠於伯多祿的繼承人,同時成為吾主耶穌基督奧跡,天主聖神的忠誠傳道者。

+ 馬賽?勒菲弗
*羅馬部門是由樞機們監控的。例如:信理部等等。

而在1975年時情勢產生了變化,由於勒菲弗總主教所做的宣言,導致洛桑、日內瓦暨弗里堡教區的時任主教皮埃爾·瑪米(Pierre Mamie)的注意,1975年5月6日在徵詢修會部部長指示後,瑪米主教決定通知勒菲弗總主教必須撤銷聖庇護十世兄弟會的教區善會團體的資格。同時,勒菲弗總主教也收到專為審查庇護十世兄弟會而組成的樞機委員會的回應,告知該組織無法通過審查成為宗座認可的組織,並且同時為瑪米主教的撤銷通知做了背書。

教宗保祿六世在1976年5月24日揀選新樞機的御前會議的文告中針對勒菲弗總主教以及其支持者勸說不要再進行抵抗梵二改革的活動。對此勒菲弗總主教的回應是在6月任命了這段期間在奕孔神學院受訓的修生們為從屬聖庇護十世司鐸兄弟會的司鐸。接著就在6月25日時任教廷副國務卿喬瓦尼·貝內利總主教致函轉達教宗的對於此舉將招致的處罰的警告。勒菲弗總主教在29日再度祝聖了司鐸。

於是在1976年7月1日教廷宣告勒菲弗總主教被停權一年不得任命新司鐸。1976年7月11日,主教部部長塞巴斯汀諾·巴喬樞機(Sebastiano Baggio)致函警告勒菲弗應對其所進行的叛逆行為表示歉意,否則會有更進一步的處罰。勒菲弗總主教致函給保祿六世說在6月29日的行為是合法的,且拒絕服從要求他關閉奕孔神學院的要求。最後在7月22日,主教部發布了對勒菲弗總主教無限期的限制所有主教職權的懲處。

8月29日勒菲弗總主教訪問法國里爾,為一萬多名教友在萬國宮獻彌撒,期間他講到:

「對抗教會最高當權者,為各種理由吊銷司鐸職,對一個主教來說,是一件嚴重的事情,會令他面臨十分艱難的處境,如果不是為了非常重要的原因,一個人怎能承受這些呢?確實,這個原因對於我們,對於你們都是重要的,那就是保衛我們的信仰,我在做著我三十年來一直做著的事情,突然,我被吊銷行聖事權,也許,我將很快被絕罰,與教會分離,一個叛徒什麼的,這怎麼可能?三十年來我一直這樣做,為什麼我被終止行聖事的職務。我認為,如果我按照那些新派修院培訓修生的模樣做,我才應當受絕罰,如果我像現在學校里教教理,我才應被叫做異端,如果我像現在他們獻新彌撒一樣,我應當被稱作異端嫌疑者被隔離出教會。我理解不了這些事情,它們意味著教會內已經發生著改變。」

9月份勒菲弗總主教獲得了教宗保祿六世的接見,提議關於自由使用傳統彌撒,但最後遭到否決。

在此後的數年裡,聖庇護十世司鐸會在世界各地開始廣泛建立起保持傳統的堂口,並新建了數個相關修會,勒菲弗總主教亦到世界各地幫助支持傳統的教友和組織。

Ⅱ.3. SSPX與羅馬的齟齬

早於1983年勒菲弗總主教就曾經提及過祝聖主教的想法。

祝聖主教儀式
決定意向及說明文獻

Albano, (羅馬), 一九八三年十月十九日

在出谷紀第二十章中,天主在禁止其子民崇拜邪神後說了這些話:「我,上主,你的天主是忌邪的天主;凡惱恨我的,我要追討他們的罪,從父親直到兒子,甚至三代四代的子孫。」在出谷紀第三十四章中衪又說:「不准你朝拜別的神,因為上主名為忌邪者,衪是忌邪的天主。」
公義和理所當然地,天主應重視其唯一及永恆所擁有的一切;重視衪為無限、永恆的大能者;重視其光榮、真理和仁愛;重視其唯一創世者及贖世者之身份;重視其為萬物的終極(諸天神及全人類獲得救恩和真福的唯一道路;重視其一切的始和終。
由衪所創立及賦予所有救恩之財富的天主教亦重視它的主、天主的特權並訓示所有人若要得救及在永遠的福樂中得享天主的光榮當皈依她和在她內受洗。因此教會有著被派遣傳教的使命。她是唯一至聖至公從宗徒傳下來的羅馬教會。
她不能承認除她以外有真宗教,她也不能承認在她以外可以獲救得永生,因為她和吾主天主是一體:「我是道路、真理及生命。」
所以她厭惡與任何假宗教、異端及謬誤的聯繫,因為它們令靈魂離開唯一唯真的天主了。她和吾主都只知在教會內才有真正團結。
為此,她獻上了其殉道者之寶血、其傳道者及司鐸之性命、其神職人員之犧牲及每日的贖罪祭獻。
可是,公教已經被梵二的歪風吹襲。在宗教自由的聲明中,對外對內的宗教自由行為是沒有受任可權力約束。這就是反抗天主權柄之「人權聲明」的原則。教會、國家及家庭均分享著天主的權力。因此,他們有責任傳揚真理、執行天主十誡及保護其屬下免其陷於謬誤和不道德。
此聲明提倡公教國家貶低公教使妳與其他宗教平等。此乃對天主其教會之侮辱。此歪風正正是從前以色列子民常被批評的風氣。這歪風在「基督徒合一秘書處」所提倡的合一主義下更見明顯。這越軌的風氣帶來了禮儀、聖經和教會規法的一連串改革;還帶來一些損害教宗、主教和堂區司鐸權力的主教權力分享(Collegiality)。
這風氣並不屬於天主教而是那被聖庇護十世所譴責的現代主義的惡果。它敗壞了所有的公教機構,特別是神學院和神職人員。在沉浸於梵二會議歪風的神職人員中又豈能找到一個不折不扣的公教徒呢?因此,教會須堅守完整的信仰和由吾主及教會所創立用以堅守信德、傳揚聖寵生命和救恩成果的途徑。
在這差不多二十年來,我們已耐心地和堅守地為令羅馬教廷明白回歸正統的教義和傳統、教會的更新、靈魂的救贖及天主光榮而努力。
可惜,教廷對我們多年來的訴求仍然是不聞不問。反之,他們要求我們向梵二會議及其敗壞教會的改革妥協。沒有人理會我們因天主聖寵而堅守這帶來神聖果實及無數聖召的傳統之苦況。
為保護天主教司祭職以繼續教會的使命,我們需要主教。司祭職現時被現代主義壓迫,所以我們更需要祝聖主教。此事教宗己原則上允許(Ratzinger樞機五月三十日的信)這祝聖主教儀式不單是有效,同時大概也是合法的。不論合法與否,有時我們需要放棄律條去遵守法律的精神。
教宗只可希望司祭職繼續存在,所以我們祝聖主教實在不是裂教的行為。我們也是為幫助教會渡過這些痛苦的日子罷了。如果我們在聖方濟的時代,教宗一定與我們意見一致,因為梵蒂岡在那時還未為共濟會操縱。
我們公開表示對聖座和教宗的服從。我們知道因祝聖主教我們只是繼續服務教會及宗座。
當教會從現代主義者解放出來後,我們會將主教完全交給教宗手上,甚至如果此教宗不願他們繼續主教的職務。
最後我們向童貞瑪利亞祈求,她是多麼愛護她的聖子及其光榮啊。她時常保衛(甚至以武力)吾主的國度免於仇人的襲擊!我們懇求她現在保護我們免受教內外侵害。求她保持世人及聖保祿承繼者的信德,求她保護聖庇護十世修會成員及所有傳統的神父及教友,好能保障我們免於裂教或異端的侵害。
求聖彌額爾總領天神喚起我們他那顆為光榮天主的熱心和他打擊魔鬼的力量。
求聖庇護十世與我們分享他的智慧、學問和神聖好能讓我們在此時分辦善惡。

馬賽·勒菲弗
庇護十二世選定的唯一至聖至公羅馬教會的大主教

後語:這一九八三年的聲明仍然有效。現在只需要一個改正:如果一九八八年四月至五月的會談沒有結果,這是因為新潮羅馬極力要我們接受梵二精神及其改革。

而到了1987年,勒菲弗總主教已經81歲高齡了,因而尋找繼任人成為一個迫切的問題。若是少了主教,那就無法任命新的兄弟會司鐸。1986年,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在亞西西召開大會,與各個宗教的代表共同祈禱,勒菲弗總主教聽聞之後悲痛的說道「這是傳教使命的終結!」。1987年6月,勒菲弗總主教宣布說他打算祝聖新的主教以作為他的繼承者。1988年5月5日信理部部長拉辛格樞機與勒菲弗總主教起草了一份聲明,表示庇護十世兄弟會願意接受梵二的決議,以做為換取推動脫利騰彌撒的權益。而聖庇護十世司鐸兄弟會也能轉型為神職人員的使徒性團體。協議甚至提出由教宗任命一位勒菲弗所提出的候選人為主教,以及成立一個專為解決兄弟會與教廷間的可能衝突的委員會,並由新任命的主教擔任成員。

(圖為年輕時的拉辛格樞機,也就是後來的榮休教宗本篤十六世)

但是在5月24日,勒菲弗總主教撤銷了該協議。在他寫給拉辛格樞機的信中,他說明協議並不符和兄弟會的實際要求。如任命至少三位主教,要讓更多支持傳統的人士加入該委員會,以及其他能夠充分保障修會維持傳統的舉措。並表示如果沒有更多的回應,將保持原先於6月30日自行任命主教的計劃。而教廷的回應則是要給他們審核主教候選人的時間,因而一再拖延,在此之後教廷與兄弟會的協調開始走向破裂的方向。

1988年6月17日教廷主教部部長貝爾納德·甘汀樞機發布了正式公文,若是勒菲弗依然堅持在沒有獲得教宗同意的情況下祝聖主教。那麼基於教會法典1382條的規範他將受到立即的自科絕罰。這是教廷首度提出絕罰的警告。1988年6月30日,勒菲弗總主教與巴西坎普斯教區的榮休主教安東尼·德·卡斯特·羅梅耶於瑞士奕孔神學院一起祝聖了四位司鐸貝爾納·費拉伊(Bernard Fellay)、貝爾納·蒂西耶·德·梅爾里拉斯(Bernard Tissier de Mallerais)、理查德·威廉森(Richard Williamson)以及阿方索·加拉雷塔(Alfonso del Gallareta)為聖庇護十世兄弟會主教(輔理主教,非教區主教)。

翌日7月1日甘汀樞機以主教部的角色發表了聲明,表示勒菲弗、卡斯特·羅梅耶,以及那四個接受這非法祝聖的新主教「已經在既成事實上遭受了立即性的自科絕罰」。1988年7月2日,教宗若望保祿二世簽署了自動敕書《天主的教會》(Ecclesia Dei),正式宣告這次的絕罰,並且指責這次的私自祝聖的嚴重性,其所顯示的是對合一的教會之羅馬宗座的輕視以及對其的否定,從而形成了一起分裂行為。不過也對聖庇護十世兄弟會伸出友誼之手,經由該牧函成立了「天主的教會」宗座委員會來專責推動與兄弟會的和好。但此後聖庇護十世會長期被教廷內傾向自由主義的甚至同樣支持傳統的一方指責為裂教,不承認其下教友為天主教徒。

Ecclesia Dei我並不打算放上來了,有興趣者自行閱讀。

Ecclesia Dei (July 2, 1988)

不過也對聖庇護十世兄弟會伸出友誼之手,經由該牧函成立了「天主的教會」宗座委員會來專責推動與兄弟會的和好。並允許普世教會在有限度重新舉行脫利騰彌撒。

而勒菲弗總主教的司鐸們從未被絕罰過,且其所有聖事都是有效的——特別給予兄弟會司鐸的聽告解權在2017年已轉為永久性。並且以勒菲弗總主教與兄弟會自己的角度來說,根據教會法典指明的在特殊情況下,在教會面臨重大危機時,雖然表面上違背法規,但出於挽救教會前途與人靈得救,因而實質上並未違反天主律法,處罰也是無效的。)

就在此事件發生後,十二位司鐸以及部分修生決定離開聖庇護十世兄弟會。並在獲得教廷接受下,成立了使徒性團體聖伯多祿司鐸兄弟會(簡稱 FSSP)。負責在羅馬天主教內維護傳統拉丁彌撒的任務。

1991年3月25日,罹患癌症的勒菲弗爾總主教在瑞士的Martigny醫院裡安息主懷。教廷駐瑞士大使Edoardo Rovida、錫永主教Henri Schwery曾前往探望患病期間的勒菲弗總主教,並為他祈禱。

1991年4月2日勒菲弗總主教的遺體被安葬於奕孔神學院內。

1991年7月28日,蒂西耶主教主禮,加拉雷塔主教與威廉森主教襄禮,在里約熱內盧祝聖蘭赫爾(Licínio Rangel)為巴西坎普斯教區(Campos)主教,以接替於4月25日過世的卡斯特·羅梅耶主教,即共同參與1988年祝聖主教禮的坎普斯教區前任主教,他當時領導著數萬人追隨信眾的Society of St. John Marie Vianney (SSJV) ,拒絕梵二改革,完全舉行傳統彌撒。教廷依然未承認此次祝聖有效,但在2001年8月15日蘭赫爾帶領25位司鐸與教廷主動和解,完全服從教宗若望保祿二世,並為其建立聖若望·瑪利亞·維雅納個人宗座署理區,但他與其繼任者費爾南多·里凡(Fernando Arêas Rifan)與聖庇護十世會的關係開始破裂。

Ⅱ.4. 「Canonically irregular, 教會法層面的非常態」

2000年禧年,聖庇護十世司鐸會主教帶領司鐸與修生前往羅馬朝聖。

2005年新任教宗本篤十六世,即當初與勒菲弗總主教談判的拉辛格樞機,他曾於2005年8月29日親自會晤勒菲弗的繼任者貝爾納·費萊主教。在那次會晤中,教宗表示願意逐步展開修復的步伐。

(圖為SSPX現任總會長貝爾納·費萊主教)

因兄弟會不斷壯大影響越加不可忽視,以及大量年輕教友對於傳統彌撒禮儀更為熱愛。2007年7月7日教宗本篤十六世發布《歷任教宗》(Summorum Pontificum)宗座牧函,該牧函擴張了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在1984年核准聖事部發布的《四年至今》中對於採用教宗若望二十三世的於1962年所核准的採用拉丁語的《羅馬彌撒經書》的允許,並將採行此一彌撒經本的權力開放給所有司鐸,只要他沒受到處罰禁止舉行聖事。在附錄信件中他也強調,之所以有必要為1988年時對傳統彌撒的規範作補齊,主要原因正是要彌補與各個自梵二以來因熱愛傳統彌撒而導致分離的團體與教會間的裂痕。並且說明維護傳統彌撒的司鐸們也不可以就此對新式彌撒完全的隔絕。受此影響,有部分脫離了聖庇護十世司鐸會的小型司鐸會如IBP(Institute of the Good Shepherd)等開始恢復了與教宗共融的關係。

《歷任教宗》Summorum Pontificum

教宗們自古至今一直非常注意能為基督的教會,向尊威的天主獻上適當的敬禮,「為了讚美並光榮祂的聖名」並「為了祂整個教會的福利」。
  從古代以來及未來,應該遵守的原則是「每個個別教會與普世教會,不但在信理和聖事標記上保持一致,而且對那些承自延續不斷的宗徒傳統、眾所公認的習慣,亦為保持一致。堅持此原則,不僅是為避免錯誤,也是為了傳遞完整的信仰,因為教會的祈禱法則與信仰法則互相呼應」1 。
  對此特別注意的教宗,首推大聖額我略,他不但努力把天主公教信仰,及古代羅馬人所積聚的敬禮和文化資產,傳授給歐洲新興民族。他命令界定並保存在羅馬所舉行的神聖禮儀,無論是彌撒祭獻或是大日課形式。他特別扶持依聖本篤會規生活的男女隱修士,同時他們到各地宣報福音,以其生活彰顯會規的健全意義,「為使以天主的事業為先」(第43章)。如此,依羅馬習俗所舉行的神聖禮儀,不但豐富了信仰和熱心,也豐富了外邦人的文化。可見在每個時代,教會不同形式的拉丁禮儀,激勵了許多聖人的靈修生活,也使許多人加強了宗教德行並豐富了熱心神工。
  為使神聖禮儀這項職務更有效地完成,幾世紀以來,其他多位教宗特別關心,其中最卓著的是聖庇護五世,他由於特利滕公會議的鼓勵,熱心於牧靈,革新全教會的敬禮,修改禮儀經書,並「依教長們的改正意見」出版禮儀書,設法在拉丁禮教會應用。
  在羅馬禮儀書中,特別卓著的是羅馬彌撒經書,它是在羅馬城出生,並在以後世紀中逐步成形,它與現代所用經書非常類同。
  「後期羅馬教宗繼續此計劃,適應新的時代,欽定禮節及禮儀經書,而在我們的世紀開始時,將已有的作較大的修正」2。我的前任幾位教宗克萊孟八世、烏爾朋八世、聖庇護十世3、本篤十五世、庇護十二世及真福若望廿三世都是如此。
  近代梵二大公會議表達了這願望,重申對天主敬禮該有的尊敬,以及適應我們時代的需要。為此,我們前任教宗保祿六世於一九七O年,批准了拉丁禮教會重訂的禮儀書,並在世界各地譯成本地語言,而主教、司鐸及教友欣然接受。若望保祿二世確認了第三版羅馬彌撒經書。羅馬多位教宗如此做法是為使此「猶如禮儀建築能再次顯示光輝和莊嚴」4。
  在某些地區,不少信徒由於他們的文化及精神的深受熏染,對先前的禮儀儀式的深情,繼續喜愛這些儀式。教宗若望保祿二世有鑒於這些信徒的牧靈關懷,於一九八四年由禮儀部發布他「四年至今」特恩,給予他們應用若望廿三於一九六二年所准用的彌撒經書。一九八八年,若望保祿二世再次頒布自動詔書「天主的教會」牧函,奉勸主教們大方將此特權,給予所有申請的信友。
  這些信友們先前已由若望保祿二世審量過的申請,二OO六年三月廿三日我們在御前會議中,聆聽樞機主教們的意見,審慎考慮一切,呼求天主聖神及天主的助佑後,以此牧函決定公布以下條例:
第一條:保祿六世所公布的羅馬彌撒經書,是拉丁禮天主教會「祈禱法則」的正常表達。聖庇護五世所頒布以及若望二十三世再版的羅馬彌撒經書,它是教會「祈禱法則」的特殊表達,由於它可敬和古老的應用,當享該有的榮譽。這兩種教會「祈禱法則」的表達,一點不會帶來教會「信仰法則」的分裂,它們是唯一羅馬禮的兩種用法。因此准許依照真福若望廿三世,於一九六二年所公布而未曾撤銷的羅馬彌撒經書,舉行彌撒聖祭,作為教會禮儀的一種特殊表達。先前的「四年至今」及「天主的教會」文件為這本彌撒經書所訂條件,用以下條例代替:
第二條:在沒有人參加,由任何一位天主教拉丁禮的司鐸,無論是在俗的或是會士,所舉行的彌撒中,可以應用真福教宗若望廿三世於一九六二年所出版,或是教宗保祿六世於一九七O年所公布的羅馬彌撒經書,在任何一天均可,唯聖周四、五、六除外。依以上兩種經書之一舉行彌撒,司鐸不需任何許可,無論是宗座的或其教長得許可的。
第三條:凡獻身生活會和使徒生活團的團體,無論是宗座立案或是教區立案者,願意在會院聖堂舉行團體彌撒時,可以應用一九六二年出版的羅馬彌撒經書。假如單一團體或是整個修會或團體,時常或多次或長久願意舉行此類彌撒,高級上司應依法律規則及特別法和規定作決定。
第四條:依第二條所舉行的彌撒聖祭,也可讓基督信友參與,如果他們自動要求,並遵守該守的規則。
第五條第一項:凡在堂區一直有贊同先前傳統禮儀的信友族群者,堂區主任可以欣然接受他們的要求,依一九六二年版羅馬彌撒經書舉行聖祭。堂區主任當注意這些信友的好處,要與堂區平常的牧靈照顧和諧符合,根據法典三九二條規定在主教治理下,避免紛爭並促進整個教會的合一。
第二項:平日可以依真福廿三世的彌撒經書舉行彌撒;主日及慶日也可以舉行此類彌撒。
第三項:凡信友或司鐸如此要求時,堂區主任司鐸也可在特別情形下,允許舉行特殊形式的彌撒,例如婚禮、殯葬禮或其他情況,如朝聖時舉行。
第四項:凡應用真福若望廿三世彌撒經書的司鐸,應是合格的和非法律所阻止的。
第五項:在非堂區或會院的聖堂,聖堂管理司鐸可給予以上許可。
第六條:凡有教友參與依真福若望廿三世彌撒經書舉行的彌撒,也可用本地語言誦念讀經,應採用宗座認定的版本。
第七條:假如第五條一項所指平信徒族群,向堂區主任申請而被拒時,可向教區主教稟報。主教設法要求司鐸答應他們的申請。假如他無法安排舉行此類彌撒,可將此事向宗座「天主的教會」委員會呈報。
第八條:凡願為平信徒提供此類申請的主教,由於種種原因而受阻時,可向宗座「天主的教會」委員會稟報,此委員會將給他指示與協助。
第九條第一項:堂區主任在妥善審斷後,如果為人靈有益,可以允許應用舊的禮儀,舉行聖洗、婚配、告解及病人傅油聖事。
第二項:假如為人靈有益,教區教長可以照先前的羅馬主教禮典舉行堅振聖事。
第三項:已領聖秩的聖職人員,或可以用一九六二年真福若望廿三世所頒布的大日課經。
第十條:教區教長如認為適當,可以依法典五一八條規定設立人稱堂區,照早先的羅馬禮舉行彌撒,或任命聖堂管理司鐸或專職司鐸,但應遵循該守的法規。
第十一條:若望保祿二世於一九八八5年成立的宗座「天主的教會」委員會,繼續執行其職務。羅馬教宗願意自己指定該委員會的形式,職責及行動規則。
第十二條:此委員會,除了它已享有的權利外,行使聖座權力,注意這些規定的遵行和應用。我們藉此自動詔書牧函所規定的一切,自今年九月十四日光榮十字聖架慶日起,命令遵守,任何相反事宜均不能成立。
                       
                             教宗本篤十六世
               主歷二OO七年(任教宗職第三年)七月七日發自羅馬聖伯鐸大殿

注釋:
1.「羅馬彌撒經書總論」二OO二年第三版397號。
2.若望保路二世,「第二十五年」牧函(一九八八年十月四日)3:宗座公報81(一九八九)889頁。
3.同上。
4.聖庇護十世「至今二年」自動敕書(一九一三年十月廿三日):宗座公報5(一九一三年)449~450頁;參閱若望保祿二世「第二十五年」牧函(一九八八年十二月四日)3:宗座公報81(一九八九年)899頁。
5.參閱若望保祿二世自動敕書「天主的教會」(一九八八年區七月二日)6:宗座公報80(一九八八)1498頁。

聖庇護十世司鐸兄弟會費萊總會長在2008年12月15日向教宗本篤十六世提出請求寬恕,2009年1月21日教宗本篤十六世於宣布撤銷對聖庇護十世司鐸兄弟會主教的自科絕罰令。同時就教義問題與聖庇護十世司鐸兄弟會開啟會談,使有關教義問題得到澄清,以期克服彼此間存在的破裂。遵從教宗的意願,由聖庇護十世司鐸兄弟會和聖座教義部雙方專家組成的混合研究委員會從2009年10月至2011年4月在羅馬舉行了8次會談。

期間一些自由派教廷高層指控教宗企圖走回頭路,返回梵蒂岡第二屆大公會議之前的狀態。對此教宗在聖座新聞室3月12日公布的寫給全球天主教主教的信中為自己進行了辯解。信中表示兄弟會目前在教會法律中沒有地位,其神職人員不能在教會內合法執行職務,教會不以紀律理由,而以教義問題來處理這個團體的問題。並且兄弟會不可以把教會訓導的權威鎖定在1962年。願意服從大公會議者,他也必須接受教會許多世紀以來所宣認的信仰。教宗進一步指著聖庇護十世兄弟會向全球主教說:「難道可以棄這個團體於不顧嗎?這個團體有491位神父,215位修生,六所修院,兩所大學院校,117位修士,164位修女,還有萬千信徒。難道我們可以一味兒排除他們,當他們是邊緣一群極端派者的代表,而不尋求與他們修好合一嗎?要是如此,將來該怎麼辦?」。

2011年9月14日總會長貝爾納·費萊蒙席前來梵蒂岡,與聖座教義部部長兼聖座天主的教會委員會主席威廉·列瓦達樞機 主教舉行了會晤。聖座教義部秘書長拉瓦里亞總主教和聖座天主的教會委員會秘書波佐蒙席也出席了會談。陪同費萊蒙席前來梵蒂岡舉行會晤的是聖庇護十世司鐸兄弟會的第一和第二總助理普夫呂格爾神父和內利神父。聖座教義部仍舊認為,接納信理前導乃是達致與聖座圓滿修和的基本條件,信理前導闡明了幾項教義原則和詮釋公教教義的準則,為確保忠於教會的訓導和『與教會同感』,這些原則極有必要,同時合理討論個人表達的神學思想或梵二大公會議文件以及隨後的教會訓導中提出的神學解釋。」

2012年3月16日,聖座教義部部長兼聖座「天主的教會」委員會主席威廉·列瓦達樞機主教於梵蒂岡與聖庇護十世司鐸兄弟會總會長貝爾納·費萊蒙席會晤中表示:聖庇護十世兄弟會給予聖座神學文件的答覆,尚不足以克服導致與聖座分裂的教義問題。為避免教會分裂導致無法估計的痛苦,列瓦達樞機邀請費拉伊蒙席在一個月內澄清立場,「以達到如教宗本篤十六世所寄望的:癒合既存的創傷」。

6月13日下午,聖座教義部部長兼聖座「天主的教會」委員會主席威廉·列瓦達樞機與庇護十世司鐸兄弟會的總會長貝爾納·費萊蒙席舉行了會晤。要求兄弟會對教義部2011年9月提出的信理緒論作出答覆。費萊蒙席承諾在合理的時間內給出答覆。列瓦達樞機在與費萊蒙席的會晤中也交給對方一份文件,其中建議把自治團體作為庇護十世司鐸兄弟會今後在教會法典上有可能得到承認的「適當途徑」。

7月19日梵蒂岡新聞室就「聖庇護十世司鐸兄弟會」代表大會聲明發表公告,指出「聖庇護十世司鐸兄弟會」不久前結束代表大會,並為這個團體根據教會法典與聖座建立可能的正常關係公布了一份聲明。此後因不滿費萊主教與教廷尋求和解,兄弟會中的理查德·威廉森主教公開表示不再服從總會長,因此在10月24日遭到開除

10月13日,教廷信理部首長向德國記者表示,梵蒂岡打算不再與分裂的天主教傳統主義者「聖庇護十世會」會談,因為他們堅持天主教會必須廢除五十年前開展的現代化改革。

2013年6月27日兄弟會內的三位主教,共同簽屬一封拒絕梵蒂岡提議的文件,堅持梵蒂岡在梵二會議後已經走上錯誤的道路了。此外在同年接替退位的本篤十六世的方濟各教宗則在同年十月時遭貝爾納·費萊批評為現代主義者。作為回應,新任的教廷信義部部長暨「天主的教會」宗座委員會主席格哈德·繆勒樞機說明聖庇護十世司鐸兄弟會依然處於其造成的裂教狀態,並且說雖然該團體的主教已由本篤十六世寬免其非法的任職及承認有效性,但是其行使主教的許可權依然遭到限制。

2014年9月23日聖座教義部部長繆勒樞機與聖庇護司鐸兄弟會總會長費萊主教在梵蒂岡舉行會談。聖座教義部發表公告指出,雙方逐漸走上「達致圓滿修和」的道路。這項會晤為時兩個小時,雙方在「親切的氣氛下」查看了「幾個有關教義和教會法典的問題,並且同意逐漸走在修和的路上,在合理的時間內克服相關困難,達致所期望的圓滿修和」。

2015年9月1日,教宗方濟各宣布慈悲特殊禧年時(從2015年12月8日聖母始胎無染原罪瞻禮開始,到2016年11月20日基督普世君王節結束)「...考慮到那些基於不同原因,選擇到聖庇護十世兄弟會司鐸的聖堂來領受聖事的信友。慈悲禧年不排拒任何人。來自不同地區的多位主教弟兄曾向我提及這些司鐸的善意和施行聖事的做法,儘管他們的處境,從牧民上而言,仍面對困難。我相信在不久將來,可以找到解決方法,與聖庇護十世會的司鐸和長上,恢復圓滿的共融。此刻,為了該團體信友的裨益,我個人決定,在慈悲聖年期間,那些自該會的司鐸領受修和聖事的信徒,將有效及合法地獲得他們罪過的赦免。」因此聖庇護十世會士們在禧年期間,行使的告解聖事是完全合法的

2016年4月2日周六,教宗方濟各在梵蒂岡接見了聖庇護十世司鐸兄弟會總會長費萊主教。教廷方面提議兄弟會可轉為如主業會那類的國際自治社團,費萊主教向教宗提出了他的觀點,這項會晤非常親切。

6月28日,費萊總會長於其發表的公報中表示兄弟會仍然堅持以往立場,聲明聖庇護十世修會的首要宗旨是培養神父,並不意在於得到常規法理的認可,特殊的情形即已賦予它為天主教會工作的權利,修會將繼續等待一位堅定地渴望回歸聖傳的教宗。

7月3日梵蒂岡電台採訪聖座「天主的教會」委員會秘書長圭多·波佐(Guido Pozzo)總主教,針對此前的公報,他認為對話並會因此而中斷,重申獲得聖座承認與普世教會共融在法典上的承認是必要條件,教宗方濟各惦記教會的合一以及能促進教會合一的所有工作。

11月20日慈悲特殊禧年結束後,教宗方濟各宣布將聖庇護十世會司鐸的聽告解權轉為永久性。聖庇護十世兄弟會司鐸赦免的也是有效且合法的。「我們相信這些司鐸的良好意願,因著天主的幫助能夠恢復在天主教會內的完全共融,我決定規定慈悲聖年之後,繼續予以他們這一權力,直到相關的新規定(出台)。」

2017那3月波多·圭佐總主教(Archbishop Guido Pozzo)表示,聖庇護十世社會和聖座很快有望達成協議,前提仍然是認可梵二會議文件,但在回到普世教會之後,可以被允許提出對梵二文獻所涉及對教義和教會教導的質疑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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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略談出缺論問題

國內一部分自干愛國會和一部分地下教友指責SSPX屬於裂教(見本答案Ⅱ.3、Ⅱ.4章節內容)、出缺論(Sedevecantism)。對於前一點,我覺得你們自己並沒有能夠做出如此指責的立場,因為連SSPX都算是裂教,那麼一會一團的問題……還有2007年以後的地下問題……我覺得我也不便多說。至於出缺論,你們真的懂這個詞的含義嗎?

梵二以前(梵一,梵蒂岡第一次大公會議)因為反對「宗座無謬」導致「舊天主教會(Old Catholic Church)」在1870年的分裂起,一直到梵二,自由派和傳統派的對抗就沒有停止過,當然這位竹節貓答主斷然否認這種對抗的存在,那我不得不請這位充滿聖德的、真正的基督徒讀一讀以下訓導文獻:

先教宗額我略十六世(Gregory XVI),《論自由主義》(Mirari Vos),1832年8月15日。
先教宗庇護九世(Pius IX),《論確實的教會》(Quanto Conficiamur M?rore ),1863年8月10日。
先教宗庇護九世(Pius IX),《何等關懷》(Quanta Cura),1864.12.8。
先教宗庇護九世(Pius IX),《關於時代謬誤 》(Syllabus Errorum ),1864.12.8。
先教宗良十三世(Leo XIII),《日久》(Diuturnum illud),1881.6.29。
先教宗良十三世(Leo XIII),《永生天主》(Immortale Dei),1885.11.1。
先教宗良十三世(Leo XIII),《論自由對人之地位》(Libertas Praestantissimum),1888.6.20。
先教宗聖庇護十世(St Pius X),《可痛哭》(Lamentabili Sane Exitu),1907.7.3。
先教宗聖庇護十世(St Pius X),《 應牧放主羊 》(Pascendi Dominici Gregis),1907.9.8。
先教宗聖庇護十世(St Pius Ⅹ),《 反對時代主義的誓詞 》(Sacrorum antistitum),1910.9.1。
先教宗庇護十一世(Pius XI),Quas Primas(註:確立基督普世君王節,未有統一的中文譯名),1925.12.11。

梵二以後傳統派的歸屬主要為三個部分:

一. 體制外

1.自封教宗

1449年最後一位對立教宗去世,一直到20世紀又重新出現了19位自封教宗,直接否認梵二以後所有教宗的合法性,稱其因宣揚異端而自動成為異教徒。由於他們確實的屬於裂教,有些還更改了傳統禮儀或教義,因而他們已很難再歸入傳統派陣營,甚至無法再稱其為天主教會。不過因其源自於傳統派,就勉強劃入了此類。

包括Palmarian Catholic Church、True Catholic Church、Apostles of Infinite Love、Conclavist、New Church of the Holy Heart of Jesus、Order of Saint Charbel等。

2.出缺論者(Sedevacantist)

一般認為庇護十二世為最後一任合法教宗,若望二十三世因召開梵二會議促成異端因而自動喪失教宗之位,梵二後的歷任教宗因繼承自宣揚異端者也因此都是無效的,尤其是推行禮儀改革的保祿六世,屬於公開宣揚異端。他們也不承認那些自封教宗者合法,認為至今沒有任何合法教宗,因而是宗座出缺狀態,這種理論就是宗座缺出論。

前越南順化總主教吳廷俶(Ngo Dinh Thuc Pierre Martin),後因越共奪權而流亡海外,雖然他並未明確宣稱宗座從缺,但卻為許多宗座缺出論組織祝聖了大量的主教。期間他又多次反覆地與教廷達成和解。除此之外前波多黎各主教阿爾弗雷德·門德茲(Alfredo F. Méndez)與吳廷俶一樣在梵二後轉為缺出論,梵二後的缺出論主教基本都是經由他們兩位所祝聖。

派別有聖庇護五世會SSPV(Society of St. Pius V, 自SSPX分裂)、無染原罪聖母女皇會CMRI(Congregation of Mary Immaculate Queen)、聖家修道院(Most Holy Family Monastery)、烏克蘭正統希臘禮天主教會UOGCC(Ukrainian Orthodox Greek Catholic Church);

3.教宗劫持論者(sede impeditists)

持該理論者的宗座缺出論者認為前熱那亞的樞機主教朱塞佩·西里(Cardinal Giuseppe Siri)是1958年教宗選舉的勝出者,並取名號為額我略十七世(Gregory XVII),但遭受現代主義者(或共濟會)的威脅而未能就任,因而重新選出的若望二十三世教宗是無效的,這種理論被稱為「Siri thesis」。但西里樞機本人則否認該觀點,因而目前只有很少的人相信這種教宗劫持論,這個理論支持者的群體被教廷稱為「sede impeditists」。

4.潛在教宗論者(Sedeprivationism)

屬於宗座缺出論另一分支,態度較為緩和,認為自庇護十二世教宗去世後的歷任教宗均因召開或接受了梵二因此都是有缺陷的,只能是潛在的教宗,只有在他們放棄了現代主義異端後才能成為合法有效的教宗,因而這種理論被稱為潛在教宗論(Sedeprivationism)。

公義之母協會IMBC(Istituto Mater Boni Consilii/Sodalitium Pianum):在1985年從SSPX脫離。

5.教宗合法論者(Canonically irregular)

以聖庇護十世司鐸會為代表,其接受非自由化的良性改革,對教廷恢復正常抱有希望,因而並不極力對抗羅馬,專註於保留教會傳統,屬於被動地與羅馬教廷脫離共融關係。在傾向傳統的教宗任內也積極尋求和解,雙方維持友善關係,屬於最容易重新歸於羅馬教廷管轄的陣營,他們被教廷稱為「Canonically irregular」,即尚未擁有正規法律地位。不過其中最保守者並不認為已擁有與羅馬教廷和解的時機,因而並不與羅馬教廷進行來往。

除SSPX以外,還有後來脫離的SSPX Resistance、聖母司鐸會FND(Fraternité Notre-Dame)、聖約薩法特神父團SSJK(Priestly Society of Saint Josaphat Kuntsevych)。

二、體制內

6.歸順共融者

聖若望瑪利亞維亞納司鐸聯盟SJMV(Priestly Union of Saint Jean-Marie Vianney)、聖伯多祿司鐸會FSSP(Priestly Fraternity of St. Peter)、善牧司鐸會IBP(Institute of the Good Shepherd)、至聖救主之子司鐸會FSsR(Sons of the Most Holy Redeemer)、聖文森特費雷爾兄弟會(Fraternity of Saint Vincent Ferrer)、聖母無染原罪之心忠僕會(Slaves of the Immaculate Heart of Mary)等。

7.教廷支持的新團體

基督君王司鐸會ICKSP(Institute of Christ the King Sovereign Priest)、新耶路撒冷司鐸會CRNJ(Canons Regular of the New Jerusalem)、聖十字架司鐸會(Canons Regular of the Holy Cross)、基督的貧苦騎士團(Christi Pauperum Militum Ordo)、耶穌聖母之仆會(Servi Jesu et Mariae)、基督軍旅兄弟會(Miles Christi religious order)、聖若望·坎圖斯司鐸會SJC(Canons Regular of Saint John Cantius)。

8.平信徒組織

英國拉丁彌撒協會LMS(Latin Mass Society of England and Wales)、FIUV(Foederatio Internationalis Una Voce)、FIJ(F?deratio Internationalis Juventutem)、主業會(Opus Dei)

9.傳統修會團體

那些傳統的大型修會如本篤會、方濟會、道明會、熙篤會等在梵二後大多接受了禮儀改革,少數不服從者加入了SSPX等,另外一些修院則是後來教廷放寬舉行傳統彌撒許可權後恢復起來的。值得注意的是,有些修會如多明我會等並不是歷來舉行脫利騰彌撒的,而是在脫利騰大會後就被保留的道明禮,其他如米蘭的安博禮等也都繼續保留著。恢復了傳統彌撒的修院主要有如本篤會的Monastery of Our Lady of the Annunciation of Clear Creek、與Monastery of St. Benedict in Norcia、Monastery of Our Lady of the Cenacle、Abbaye Sainte-Madeleine du Barroux,加爾默羅會的Monks of the Most Blessed Virgin Mary of Mount Carmel、熙篤會的Abtei Mariawald,以及無染原罪聖母方濟會士(Franciscan Friars of the Immaculate)等。

10.新舊混合禮

這一類群現體主要是在2007年本篤十六世教宗任內明確支持傳統禮儀以後出現的,多屬於教區內,他們不排斥新禮,主張新舊禮儀並存,有些偶爾會舉行傳統拉丁彌撒,例如英美等國許多保守的教區等,像是布拉斯加州的林肯教區。有些則只做新禮彌撒,但其禮儀十分接近舊禮的外在形式,如London Oratory,其最嚴格者在彌撒中使用拉丁語誦讀部分經文,穿著傳統羅馬式祭衣,面朝祭台舉祭等,同時他們譴責各種禮儀創新,排斥女輔祭、熱衷額我略聖歌等,他們自稱這是梵二禮儀憲章裡面所允許的,是真正的新禮彌撒,而非保祿六世那種或者更為自由化的彌撒。

11.保守派高層

這類群體在教廷內位居高位,由此而直接與教廷內的現代派較量,但他們卻不便於直接反對梵二的現代主義改革,因而多為一種傾向中立的保守派,他們可分為兩類,一個是經歷了梵二大會雖然對其有意見,但不希望脫離共融關係而保持沉默者,如熱那亞的朱塞佩·西里(Cardinal Giuseppe Siri)、阿爾弗雷德·奧塔維尼樞機(Alfredo Ottaviani)、天主忠僕富爾頓·約翰·施恩總主教(Venerable Msgr Fulton John Sheen)等人,另一種是從自由派轉變為明顯的傳統立場,如經歷過梵二大會後逐漸變得傳統的若瑟·拉辛格樞機(Joseph Ratzinger),即後來的本篤十六世教宗,還有許多從從漠不關心的無立場變為傳統傾向的梵二後新樞機和主教,如美國的雷蒙德·伯克樞機(Raymond Burke)、非洲幾內亞的羅伯特·薩拉樞機(Robert Sarah)、哥倫比亞的卡斯崔隆·霍約斯樞機(Castrillón Hoyos)、德裔吉爾吉斯斯坦人亞他那修·施耐德主教(Athanasius Schneider)等。此外還有1988年建立的天主的教會宗座委員會(Pontifical Commission Ecclesia Dei)成員,專門負責梵二後對傳統禮儀的保護工作,並負責與尚未和教宗共融的傳統派司鐸會如SSPX的談判工作。

自由派、現代派內容略。

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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Ⅳ.一些公眾號的問題

幾個著名的公眾號,其實並不是SSPX的人,其中比較著名的是:

武漢的銀燈台、北京的聖教會傳統(對,就是掛SSPX會徽的那位)。


濃濃的釣魚感啊。就算反對濫用梵二也不至於反對梵二本身 。身為天主教徒首先要承認每一屆大公會議的合法性。


反對梵二的天主教徒倒是沒遇到,但是反對錯用、濫用所謂「梵二精神」並自覺抵制這些不正常行為的教友倒是越來越多了。


這種問題何必知乎問,去修女吧問啊,一堆人可以回答你


我們首先知道,梵二會議決議沒有定斷教義,也沒有動用不可錯權威,因此,理論上我們不需要以對待教義所必須的服從,對待反而決議。

然而我們又知道,梵二真是教宗召集的大公會議,因此我們總該以服從教會的本分,來服從梵二決議。

我個人的傾向是:用梵二之前的歷次大公會議決議和宗座訓導,來詮釋和理解梵二文獻,並以之為個人信仰上的指導和規則。


既然反對梵二了,你也就不是天主教徒了,即使你有天主教徒之名,也是誓反教之實。

信仰不是科研,科研需要質疑和探索,而信仰是用來認同和接受的,你硬要去「質疑信仰」,那乾脆也別再堅守這個信仰了,沒什麼意義了。

另外神學家在專業領域內對教義進行質疑屬於專業人士的研究行為,你,並沒有神學家的專業素養和理論功底,你去做神學家做的事,用一個詞概括就是——民間神學家,簡稱「民神」。

所以一句話送給題主,既然不認同,就別再假裝堅持了。信仰沒了認同,那就是虛偽——看看歷史上那些打著天主的名義干著骯髒勾當的那些腐敗的假神職人員們。


並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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